天空闪过一道惊雷,暴雨冲刷而下,整个山庄灯火通明,客厅的佣人,跪了一地。
水晶吊顶的冷白灯光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有着一张华美病态的脸,眉眼深邃,五官俊美极了。
明责看了一眼,南宫阙伸过来准备挨打的双手,抬起凌厉的下颌线,冷冷道,“理由?”
“什么?”南宫阙一时间没听懂。
明责忽然攥住他的手腕,拽进了怀里,在他耳边重新说了一遍,“为什么晚回?”
南宫阙倔强着一张脸,不想解释,随口编造,“手机坏了,看不到时间”。
“不仅晚回,还撒谎,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明责捏住他的下巴,嗓音冷的像万丈深渊下的寒冰。
“随便你”。
南宫阙惨然地笑着,眼神中充满了失望。
明责最好把他的爱都消耗完,他就不用内心煎熬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明责并没有发布下一步的指令,只是用那双黑瞳盯着他。
偌大的客厅,阴森森的。
良久,明责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手还疼吗?”语气平平,听不出情绪。
“不疼,你要打就打”,南宫阙鼻尖发酸,情绪上涌,“别在这里假惺惺,三十戒尺而已,我受得住”。
郑威站在一旁,突然咳了一声,对着南宫阙,疯狂使眼色,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少主都有意不计较了,他还犟着一张嘴。
闻言,明责已经平和的气息变得冷厉,眼神也变得残酷起来,“你确实需要好好调教了”。
“随你”。
“郑威,把今天负责接送的司机带过来”。
客厅的一干佣人,都吓得屏住了呼吸,生怕祸及自身。
暴雨下,飘散着海棠花香的山庄,今晚注定要被血腥洗礼。
明责的脸色,比外面的夜色还要暗,“今晚我会让你知道,违背合约和撒谎的下场”。
南宫阙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浓烈的杀意,恶狠狠地,瞪着他质问,“你要对那个司机做什么?你是不是又要因为我的错,迁怒他?”
“你还真是博爱,谁都在意”,明责突然掐住他的后脖颈,眼底布满寒霜,“你今晚好好看着,因为你,他会遭受到什么下场”。
此时,郑威已经带着司机,回到了客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少主”。
司机单腿折地,跪在沙发前的空地上,语气恭敬。
明责抬手,郑威立刻会意,掏出手枪,送到他的手上。
南宫阙的瞳孔,一瞬间放大,想要伸手抢过那把手枪,却被明责洞察,一把将他甩到了沙发上,枪还是落到了明责的手上。
明责慢悠悠地上膛,嗓音阴阴冷冷地对司机说,“给你一分钟阐述遗言”。
他现在浑身充满了暴戾的气息,像来自地狱的邪恶撒旦。
南宫阙的的心,蹦到了嗓子眼,情急之下,他直接扑过去抱住了明责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着急地解释,“不是他的错,是我,是我在办公室看文件,看的忘记时间,他提醒过我的,是我没放在心上,所以才晚了”。
“阙哥,不是每次做错事情,都会被原谅的”,明责咧开唇冷笑,“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下一秒,他扣下扳机,射出果断的一枪,打在了司机的右肩上。
“不要”,南宫阙惊惧一声,已经来不及阻止。
司机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受罚已经是家常便饭,只是闷哼了一声,咬紧牙关捂住伤口,未发一言。
“你这个疯子,是我犯的错,为什么每次都要迁怒别人,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逼我?为什么?为什么?”
南宫阙的拳头,一拳一拳向明责的胸口砸去,泪如雨下,疯狂控诉着他的罪行。
明责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心口发疼。
然而,一想到这个男人的眼泪,都是为了别人而流……
每次低头,都是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
他就嫉妒的发狂,他就止不住地想杀人。
“现在只是开始,你说下一枪应该打在哪个部位?”明责温热的手指,轻轻擦过南宫阙脸上的泪,语气却叫人心惊。
“他已经挨了一枪了,还不够吗?”
南宫阙抬起湿漉漉的脸庞,发出绝望的质问,眼底尽是悲愤。
“不够”。
明责又举起了手枪,转头对准司机,正准备扣动扳机,脚边忽然传来一道沉闷的,膝盖磕地声音。
他低眸一看,南宫阙咬着下唇,双腿屈地,跪在他的脚边。
“你他妈竟然为了一个司机下跪,你怎么敢”。
明责从胸腔发出怒吼,用力地将南宫阙拽了起来,眼尾猩红一片。
“放过他,我……求你,你要怎么……处罚……,冲着我来,你不就是……想把我变成一个……没有尊严,供你玩乐的玩物吗?我答应你……只要你放过他,…你要怎么折磨我……我都不反抗……可以吗?”
南宫阙和明责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无意识地颤抖,拼拼凑凑,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像是受惊过度的小动物。
“少爷,南宫先生的手……”,郑威插话,试图阻止这场闹剧,担心明责情绪过激。
明责的瞳孔剧烈收缩,看向南宫阙的右手……
因为剧烈的动作拉扯,缝合好的伤口,又开始疯狂渗血,已经把纱布染透了。
注意到明责的眼神,好像有一丝担忧,南宫阙脑子一转,装的像个委屈的孩子,摊开右手,抽泣着说,“好疼”。
以前的明责,最见不得他受伤,把他当作个易碎品,方方面面,都照顾的很好。
南宫阙只能借此,希望明责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不要再对司机发疯了。
“昨晚为了霍垣挡刀,今天为了司机,不顾及伤口,疼死也是你活该”。
明责无情讥讽,别过头去,不看他被血染红的右手,却眼神示意郑威,去找医生。
见他态度如此冰冷,南宫阙眼神黯然,心脏像是被穿透了……
南宫阙默默地收回右手,不自觉握紧,血渗的更加厉害,低着头,苦涩地回了句,“确实是我活该”。
越想越委屈,眼圈又开始发红,南宫阙疯狂地将浸了血的纱布,一层层扯掉,嗓音染着哭腔。
“是我活该行了吧,被你欺负是我活该,被你威胁也是我活该”。
“发什么疯?”
明责阴郁着脸,制止了他用力扯纱布的手,盯着他不断流血的伤口,心口黯痛。
“你不是说我疼死活该吗?那我就疼给你看,现在满意了吗?”
南宫阙僵硬的别开脸,所有的委屈都哽在喉咙间,说不出口。
“你就是故意的,非要气死我才甘心”。
明责再也忍不住,掰过他的脸,含住他的唇,狠狠碾磨,舌头在他的口中扫荡。
这该死的男人,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他的,一次次让他痛彻心扉,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明责把所有的怒气,所有的心疼,都转化成了这个霸道的吻,强势表达,不容拒绝。
南宫阙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可好像又从这个吻里,察觉到了一些隐忍的爱意,让他的心,怦然跳动。
这个吻,久到令人窒息,唇瓣分开后,两人凝视着对方,眼底都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爱意,有酸涩,有克制,有心痛,有苦闷。
医生已经在旁边,候了很久,两人的火热让他不敢打扰。
郑威轻咳了一声,硬着头皮开口,“少主,先让医生给南宫先生检查一下伤口吧”。
明责揽着南宫阙,走到沙发上坐下,把他摁到自己的大腿上,沙哑着声音开口,“先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伤口”。
南宫阙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司机,抿了抿嘴说,“你先让司机下去接受治疗,我就包扎”。
他想着明责既然亲了他,估计是消气了,才敢顺势提要求。
听言,明责的目光瞬间恼火起来,“又用自己威胁我?嗯?”
“不是威胁,是交换”。
南宫小声嘟囔着,唇上泛着晶莹的水光。
明责沉默…………
他的黑色真丝睡袍,因为两人动作的拉扯,变得更加松垮,露出了大片饱满的胸膛。
他俊美得如同希腊神话中的雕塑,目光淡淡地扫过单腿跪地的司机,眼神冷冽,似乎还在因为南宫阙为司机求情嫉恨,不想轻易放过。
最终这场赌局,以明责的失败告终,“下不为例”。
“是”,司机捂着伤口,由佣人扶着离开了客厅,接受治疗。
“现在可以了吗?”明责一脸无奈,语气中夹杂着明显的宠溺。
南宫阙点点头,对上他的视线,心脏跳的猛烈。
好像这个男人还是在意他的,只要受点伤,明责再大的怒气都会憋回去。
这个想法,在南宫阙的心底,迅速蔓延,动摇着他的心。
医生走到南宫阙身前蹲下,仔细地为他检查伤口,“不用重新缝针,止血就行了,手部后续不要再用力”。
上药的时候,明责时不时地,对着南宫阙的耳朵吹气,引得他身子一阵阵颤栗,让他忘了伤口的疼痛。
“你安分一点……”,南宫阙低声说着。
医生尴尬着头皮,重新包扎好南宫阙的右手,交代了几句后,匆匆退场。
明责看了一眼郑威,郑威立刻让跪着的佣人们,一并退出了客厅。
“郑威,你去交代一下厨房,备点晚餐”。
“是”。
郑威的身影也消失以后,明责捏住南宫阙的下巴,迫使他对视,眼神阴窒逼人。
“以后再敢为了别人,用自己的身体威胁我,你身边所有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明明是你总喜欢拿人命威胁我,我迫不得已才……”。
话没说完,又被明责重重地咬了一口。
“这么生气,为什么不直接罚我这个罪魁祸首?”
南宫阙回忆了下,好像明责无论生多大的气,都没有对他下过重手,气急了也只是咬咬他的唇瓣。
如果不爱,为什么又要这么包容?他想听听明责的答案。
“为什么不罚你,你心里没数吗?”
明责咬牙切齿地说着,将头埋在南宫阙的颈间,贪婪地吸吮着他的味道,感觉被挖空的心,又被填满了。
“没数”,南宫阙怔了一下,一副乖顺的模样回话。
明责抬起头,瞪着他,冷冰冰地回了句,“你身娇肉贵的,能经得起什么罚?”
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竟然还能问的出,为什么不罚他?
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舍不得。
明责的胸口,瞬间升起了一股难以抒解的郁气。
“我又不是女孩子,怎么会身娇肉贵?”南宫阙偏偏还要不知死活地反问。
“……”。
“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明责精准定位南宫阙的唇,滚烫,热烈,狂乱地啃着他,不过一天没见,想的五脏六腑都在疼。
南宫阙半张着嘴,含着他强势进攻的舌头,感受着他浓烈的情欲,渐渐沉沦。
明责吻了他好久好久,手情不自禁地伸进他的衣服,摩挲着他劲瘦的腰线,甚至想要更进一步的动作……
南宫阙及时按住了他的大手,喘着粗气阻止,“不行,不是还要吃晚餐么?”
明责盯着他泛着薄红的脸,眼神灼灼,“好,先放过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和我解释,为什么晚回了?”
“…………”。
南宫阙内心叹气,感情他刚刚抽泣着说了半天,明责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刚刚和你解释了,我看文件,没注意时间,所以就晚了”。
明责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唇抵在他耳边确认,“真的?”
“不然呢?我一整天都在公司,又没出去过,你要是不信,去查查就是了”。
南宫阙的语气逐渐不耐烦,每次一件简单的事情,总要解释好多次才行,明责的疑心太重了。
明责咬了一口他的耳朵,继续追问,“那为什么要撒谎?”
“你给我好好解释的机会了吗?一进门就吼我”。
南宫阙心里发酸,这个男人真的是让他又爱又恨。
他不知道要怎么相处,才能减少吵架的时间,合约只有三年,他想尽可能地,多留些美好的回忆,而不是现在这样,三天两头发生矛盾。
见南宫阙控诉,明责将他抱的更紧,语气很低,有点不自在,也有点底气不足。
“反正下次你要准时回来,否则你就别想出去了”。
南宫阙眼神变暗,他发现无论怎么讲,明责要的都是,对他的绝对掌控,把他视为私有物。
“知道了,我下次会留意时间”,南宫阙不想再跟他扯,转移话题,“你都不用去霍斯学院么?”
明责的俊脸又僵了,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神情透着一丝怀疑,“你是不是想着,我去了学院,就没时间管你了?”
闻言,南宫阙用力挣扎着,将明责箍着他的手掰开,站起身,气急地骂道,“你的心是蜂窝煤做的吗?天天那么多心眼,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又狠狠地踢了明责一脚,气鼓鼓地往餐厅跑去。
明责被南宫阙一系列的行为,搞得发笑,三两步就追了上去。
从背后打横抱起了他,南宫阙惊呼了一声,手下意识地环住了明责的脖子。
“放我下去,不想看见你这种蜂窝煤”。
“别动,我今天可没吃饭,要是一不小心给你摔地上,我可不管”,明责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眼神也惹人怜爱。
南宫阙果然不动了,任由他抱着,往餐厅走去。
餐厅摆着丰富的餐点,都是南宫阙平时爱吃的。
明责像个连体婴,在餐厅也让南宫阙坐在他的腿上。
他享受伺候南宫阙的感觉,甚至是沉迷。
南宫阙的嘴,被塞得的鼓鼓囊囊的,明责又插起一块食物,准备往他嘴巴里送,被南宫阙阻止,疯狂摇头,示意塞不下了。
明责放下叉子,宠溺地笑了起来,唇贴过去南宫阙的耳边,淫淫低语,“嘴巴这么小,塞这么点就塞不下了,那平时是怎么~?”
还色情地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南宫阙猛地呛了一下,嘴里的食物都喷了出来,开始疯狂咳嗽。
“咳……咳……咳,你……咳咳”。
咳得停不下来,脖子都红了。
明责焦急地给他顺着背,“怎么吃个东西还能呛着”。
南宫阙一边咳,一边瞪着这个倒打一耙的罪魁祸首,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几分钟后,咳嗽声才停止。
明责满脸淫笑,似乎是对刚才的逗弄,甚是满足。
南宫阙气的牙痒痒,拿无赖一点办法没有, 只能拿起叉子,不停往明责嘴里送食物, 直到他腮帮子鼓了起来,得意地说,“现在看你怎么说那些浑话”。
郑威站在一旁,看着这幸福美好的氛围,嘴角也挂起了笑意。
自和明责相认, 明责给他的感觉一直是阴郁的,只有和南宫阙再一起时,脸上才会浮现开心的笑容。
一顿饭,在你来我往中,温馨结束。
用完餐,南宫阙又被明责,抱着回了卧室,他严重怀疑自己是明责的挂件,随时随地被挂在身上。
明责坐在檀木桌前,对着电脑屏幕,神情专注,一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发出了好听的机械音。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简简单单的动作,被他赋予了魅力。
南宫阙坐在明责的腿上,被他圈禁在怀里,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餍丽面容,昏黄的灯光,从他头顶照下,让他的眉眼看起来更加的深邃精致。
南宫阙还是第一次看明责认真处理工作的样子,不知不觉就看的痴迷。
明责处理完事务,一偏头,就对上了南宫阙火热的视线。
见他偏头,南宫阙慌忙地别开脸,挪开视线,脸上有种被抓包的羞恼感,面颊发烫。
明责将南宫阙的头,又掰了回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阙哥,怎么看我看的这么沉迷?”
“你眼睛有问题,我可没看你,我看的是窗外”。
“是吗?窗外一片黑,你能看清什么?”
“黑漆漆又怎样,那也比你好看”,南宫阙嘴硬地回道,用了点力气,挣脱了明责的禁锢,双脚一沾地,就直奔浴室而去。
明责坐在椅子上,看着某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喜欢的紧。
下一秒,起身追了过去,南宫阙关浴室门的瞬间,明责一脚插了进去,阻挡了他关门的动作。
南宫阙警惕地盯着明责,问,“你干嘛?”
“你右手受伤了,洗澡不方便,我帮你”。
明责说的义正严辞,眼神纯净,仿佛是单纯地想帮忙。
“不用,我可以单手洗”。
南宫阙拒绝地毫不犹豫,每次一起洗澡,他都会被明责吃干抹净,他才不会相信是单纯帮忙。
明责的脚,死死地卡在门框,不肯拿走,开始了一套新的死皮赖脸说辞,最终南宫阙战败。
浴室,明责脱掉了黑色真丝睡袍,长手一伸,打开了淋浴蓬头,南宫阙左手解着自己的衬衫纽扣。
“别动,我帮你”,明责抬手,三两下就给他剥了个干净。
明责又叮嘱,“阙哥,注意右手不要沾到水”。
男人点点头。
明责把他按在怀里,轻柔地给他搓洗着,头发。
冲干净头发,又拿来沐浴球,挤上沐浴液,在他身上各处轻轻刷过……
南宫阙近距离地,盯着明责结实的身体,紧绷的肌肉线条,他开始心猿意马。
南宫阙靠在冰凉的玻璃镜上,咬着下唇,极力控制着欲望。
可明责的动作,就好像是在故意挑逗他,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耳垂,喉结,手也不安分地,到处游走点火。
“今天在公司,有没有想我?”
“没……有……”。
“再给你一次机会,有没有想我?”。
明责很清楚南宫阙的欲望点,不急不缓地弄着,故意让他在顶点煎熬着。
直至南宫阙忍受不了,呜呜咽咽地说出正确回答,明责才大发慈悲,让他享受极致。
夜很漫长,情意诉说不尽。
再出浴室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
明责将双腿发软的男人,抱上大床后,去拿了吹风机。
回来时,床上已经传来南宫阙均匀的呼吸声。
明责先吻了吻他的唇角,才打开吹风机的最小档,小心地给已经睡熟的男人,吹着头发。
风声停止,明责爬上了床,从侧面拥着南宫阙。
又拿起男人的手,轻轻地吻了好一会儿。
两具身躯紧贴着,睡梦中的南宫阙感受到异样,睫毛颤动,闷哼了一声。
明责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满足地闭上了双眸
窗外狂风暴雨,床上的两人,却睡的无比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