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崖策马在一座酒楼停下,二楼敞开的窗户上,挂着一张绣着玉兰花的绣帕。
袁青崖唇角微勾,吩咐身后亲卫。
“你们在这守着。”
“是!”
上了二楼,推开紧闭的房门。
一个性感的身影对着袁青崖盈盈一拜。
“妾身见过王爷!”
袁青崖来到女人面前,宽大手掌轻柔的将其托起。
“湘兰,你没让本王失望!”
马湘兰抬起头,含情脉脉的望着面前冷酷成熟的男人。
“能为王爷效劳,是妾身的荣幸!”
袁青崖无视她的情意,自顾自在一旁坐下,马湘兰立即上前恭敬的倒茶。
“王爷,现在全城异种都被唤醒,只要今日我军将这些异种尽数斩杀,王爷您就立下了不世之功,其他人再想染指扬州,就绝无可能了!”
“不!”袁青崖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面容沉静。
“这些异种还不能死!”
马湘兰睫毛微颤,“王爷可是担心那另一个大母?”
袁青崖不置可否,“天下将四分五裂,有一支异种军队可是有了一大杀器,我怎舍得放弃。”
马湘兰嘴唇紧抿,“既如此,那就必须把另一个大母找出来,不然白莲教怀疑上妾身,就会打乱王爷的谋划!”
“只是另一个大母隐藏极深,不到万不得已,白莲教不会将其暴露出来,我们该如何寻?”
袁青崖手指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垂下眼眸静静思索。
马湘兰不敢打扰,待茶水放凉,小心翼翼端送到袁青崖面前。
不过寂静片刻,袁青崖就有了主意,眉心舒展,转头眼眸幽深的看着马湘兰。
“湘兰,你与另一个大母可有感应?”
马湘兰摇头,“并无,白莲教谨慎,特意在每个地方放置两个大母,就是为了防止有大母投靠他人,或擅自操控异种,我们这些大母都是他们的棋子罢了。”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全然忘了,她如今于袁青崖亦是棋子。
“本王记得你曾说过,白莲教有一秘术,可操控你们这些大母。”
袁青崖端起茶杯细细品茗,余光锐利的扫过马湘兰脸上。
马湘兰毫无察觉,乖乖回应。
“只是白莲教在我们大母身上种下的一种蛊术,此蛊术从我们出生起便种下了,能寻到我们的去向,亦能感应到我们的生死。”
袁青崖眉毛一挑,“那若其中一个大母死了,另一个大母自然就会出现了,对吗?”
话音一落,马湘兰就身体一僵,缓缓抬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袁青崖。
“王爷,妾身……妾身……”
她已猜出袁青崖的心思,可她不敢相信。
她赌上一切追随袁青崖,为了爱,亦为了自由。
这个男人曾向她许诺,若助他登上那至高无上之位,便将她从那邪教里拯救出来,替她报仇,还会许她后位。
可现在,男人已称王,却未将自己从深渊中救出。
反而还算计上了自己的命!
这一刻,马湘兰心痛如刀绞!
“湘兰,你曾说心悦于本王,愿以命追随本王,难道都是假的?”
袁青崖伸手托起马湘兰的下巴,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像海底漩涡,似要把马湘兰吸入,粉身碎骨。
马湘兰浑身战栗,脸色瞬间煞白。
此刻她的恋爱脑彻底清醒了。
当初,她追随袁青崖,是见对方强大。
就指着对方带自己报仇,重获自由,得到权利富贵。
此刻她终于清醒,她一直以来都是与虎谋皮。
只是她是羔羊,从来没有与虎并肩的实力,亦没有上桌的资格。
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因为见识过袁青崖的强大,马湘兰无法逃,也不敢逃。
“妾身一直深爱王爷,愿为王爷奉献一切,只是…”
马湘兰咽了咽口水,将最柔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袁青崖面前。
无论这头猛虎信不信,示弱都是她唯一的生路。
“只是妾身为王爷牺牲了,另一个大母若不愿乖乖降服于王爷,王爷该如何操控异种大军。”
这招以退为进,果然让袁青崖动摇了。
他拧眉想了想,有了一个万全的法子。
托起女人下巴的手,缓缓下移来到女人的心口处。
马湘兰只感觉头皮发麻,四肢冰凉。
她已经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了。
“那就让本王实验一下,若你濒临死亡,那些人是来救你,还是唤醒另一个大母。”
马湘兰瞳孔骤缩。
还不待她有所反应,袁青崖的手指就如利剑,猛的刺入她胸口!
“王…王爷……”
马湘兰紧咬着下嘴唇,丝丝鲜血从嘴角渗出。
眼中全是绝望、无助、恐慌,还有愤怒。
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用饱含爱意的声音,一声声轻唤袁青崖。
希望这个无情冷血的男人,能心软留自己一命!
男人的手指一点点深入,马湘兰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五官因痛苦已经扭曲。
但她还是强忍着,没喊一声痛。
只是那弓起的脊梁,越来越弯了,几乎快趴在地上。
袁青崖看着她隐忍痛苦的模样,体内血液翻滚,浑身上下都能感受到兴奋和快感。
这是他的小癖好,喜欢折磨别人,看着别人痛苦。
就像当初那些人对他一般。
“湘兰你得喊出来,你不喊出来,本王怎知你有多痛。”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却似恶魔在低语。
马湘兰陷入深深的绝望,她再不强忍,放声将所有痛苦嘶吼出来。
袁青崖顿时感觉身心愉悦,餍足的闭上眼,静静享受这悦耳的天籁。
欲望一旦开闸,便无法控制。
袁青崖本打算实验一下就收手,现在他反悔了。
于是接下来他的手段更加残忍。
手指一点点向下,挑开马湘兰的衣服,用内力划开她的胸脯。
“本王还未曾看过,你们女人这里,是瘦肉还是肥肉。”
阴冷面容在眼前放大,马湘兰再也压制不住愤怒,一口狠狠咬上袁青崖的脸。
她如野兽般低吼,誓要鱼死网破。
“贱人!我就知道你没有忠心!”
袁青崖一把推开马湘兰,只是脸到底还是没保住。
触目惊心的伤痕占据了半边脸,还有脸皮翻开。
看得出来马湘兰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也要让袁青崖痛苦。
“哈哈哈哈哈!是你没有心!是你没有良心!”
“你跟你娘一样,天生无心!”
“有其母必有其子!只是你袁青崖永远都比不上袁见川!!”
一句比不上袁见川,完全戳到了袁青崖的痛处。
身为那个人的孩子,他生来就背负枷锁,生下就被人比较。
因此他承受了比旁人更多的痛苦。
可那人,却从未给予他母爱!
从未在他身处黑暗时,给他一束光!
“闭嘴!给我闭嘴!!”
“贱人!你该死!”
“你和袁见川一样该死!!”
袁青崖理智崩塌,一掌打在马湘兰的天灵盖上。
下一刻,柔软的身体缓缓倒地。
马湘兰嘴角却露出得逞的笑。
她终于激怒了袁青崖,换来一个痛快的死法。
反应过来的袁青崖,面色扭曲如恶鬼。
在房间里静坐了好一会儿,他才平复好心情,变回那个高深莫测的青王。
忽然,远处传来炮弹的声音。
袁青崖立即起身,来到窗边往声音来源看。
只见那硝烟在港口的方向飘起。
袁青崖心里莫名感到一丝不安,这是许久都未有过的感觉。
他赶忙下楼。
副将策马而来,“王爷,有人炸了我们的战船!”
袁青崖的脸色陡然一变,当即翻身上马。
“可抓到人了!”
副将垂下眼眸,心虚的解释,“我们的人都进城杀怪物了,那人武功高强,竟…竟杀了我们留下的三百精兵。”
袁青崖牙关紧咬,正要策马离去,想到什么,忙吩咐亲卫。
“去,把那女人的尸体带上!”
两名亲卫应下后赶紧上楼。
而袁青崖则先带着副将去港口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