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本座原本就有伤势在身,怎会让你如此猖狂?!”
“不过,即便如此,本座手段也不是你这异族能相比。”
“血影分光剑!”
张桃礼借势后退,同时袖中飞出九柄薄如蝉翼的血色飞剑。
剑身微微震颤之后,顿时化作漫天血色剑丝。
咻咻咻!
这些血色剑丝,如同疾风骤雨般射向温屃,每一道剑丝都蕴含着洞穿金石的阴毒力量。
“来的好。”
温屃丝毫不惧,甚至不闪不避。
只见她周身血煞之气沸腾,在身前凝聚成一面不断翻滚咆哮的血色墙壁。
无数血色剑丝射入坚壁,仿佛泥牛入海,仅仅激起些许涟漪便被那精纯霸道的血煞之力吞噬消融。
“什么?!”
张桃礼见此一幕眼皮狂跳,对方的防御神通竟也如此诡异强悍。
“不能留手....”
“否则今日还真难以善了。”
张桃礼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肉痛和决绝,而后他猛地一拍丹田,瞬间一口精血喷出,洒在一枚古朴的玉符上。
“神幻剑符!”
玉符炸裂后,一道仿佛能斩断世间万物的恐怖剑气冲天而起。
其威势,赫然达到了元神境后期的程度。
这枚剑符,乃是张桃礼保命的底牌之一。
本以为会用在某位元神境后期强者身上,却没想到竟然会用在这眼前名不见经传的异族身上。
轰轰~轰轰~
凌厉剑气锁定温屃,撕裂长空悍然斩下。
“这股力量....”
温屃紫瞳中终于露出一丝凝重,但她并未退缩,反而战意更盛。
“吼!!!”
温屃仰天发出一声非人般的咆哮,体内血海神躯的力量被激发到极致,周身浮现出古老的血色战纹。
她将战矛交于单手,另一只手握拳,拳头之上血光凝聚,仿佛托着一轮血色骄阳。
“血战八荒。”
“破!”
只见其一拳轰出。
简单,粗暴。
却蕴含着粉碎一切的可怕力量,悍然迎向那道祖师剑符。
当!
无法形容的巨响在洞天之内爆发,呼呼....呼呼....
恐怖的能量风暴席卷四方,若非有赤焰兵蚁群构建的黑红牢笼阻挡,以及洞天本身的空间稳固,恐怕方圆数十里都要化为齑粉。
片刻后,光芒散尽。
只见温屃傲然立于原地,拳头之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鲜血淋漓,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她竟然凭借拳头和血海神躯之力,硬生生轰碎了那道堪比元神境后期的剑气。
“你....这!”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你刚才使出的到底是什么力量?!”
张桃礼看得目瞪口呆,心神俱震,眼前这位银发狂舞的异族人马....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力量。”
“我只知道这是主人的恩赐。”
“主人称这股力量为:血海神躯!!!”
温屃低头低头看着她逐渐愈合的拳头,第一次全力出手她也被自己掌握的力量惊讶到,不过紧接着就是兴奋。
“血海身躯?”
张桃礼捂着发紧的心脏,喃喃自语。
就在张桃礼心神失守的一刹那,温屃瞬间消失。
冲锋!
温屃迈动四蹄再次出现时,已然是在张桃礼面前,速度比之前快了何止一倍,这才是银鬃半人马真正的冲锋天赋,一定距离下已经堪比瞬移。
“不!!”
张桃礼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疯狂祭出好几件防御法宝。
但一切都是徒劳。
温屃的战矛如同死神的叹息,无视了那些仓促亮起的防御光罩,精准无比地刺穿了张桃礼的丹田气海。
噗嗤~
猩红战矛透体而过,狂暴的血煞之力快速涌入,疯狂摧毁着张桃礼的经脉与元神。
“我...咳咳....还没....”
“不....”
张桃礼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
其脸上充满了不甘、恐惧和难以置信。
他张了张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噗嗤!
温屃冷漠地抽出猩红战矛,带出一蓬鲜血和破碎的元神碎片。
张桃礼的尸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甚至敢刺杀徐清泉的元神境强者,最终在这片陌生的洞天世界中,陨落于一位半人马战士的矛下。
实际上,张桃礼能以元神境四层跟元神境六层且激活血海神躯的温屃打了近上百个回合,已经非同凡响的存在。
当然,还有温屃没有趁手兵器的原因。
“看来得给温屃整一件契合她的兵器才行....”
赵桭美滋滋的收下张桃礼的储物袋,除了各种杂物外,总共有两件让他看的上眼的法宝。
一件张桃礼的本命法宝,袭杀之剑,已经被张桃礼温养到下品后期,激发全部威能相当于一位元神境初期顶峰修士。
一件张桃礼中途使用的黑色盾牌,中品法宝,其上面鬼气森森,赵桭已经将其给纪妃萱内定。
......
......
赵桭从七颅坠洞天中出来,神情平静,仿佛只是去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朝着春风楼九层走去。
刚走到楼梯口,便碰见了似乎一直在附近徘徊等待的万素心。
万素心见到赵桭,连忙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询问之色:“木大师,您....您和我的那位故友,可谈妥了?”
她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赵桭脚步未停,面色如常,语气平淡地回应道:“唔....谈的还算顺利。”
“这就好。”
万素心稍稍松了口气,又试探着问:“那....他还在房间里吗?”
赵桭摇了摇头,语气自然无比:“我离开的时候,他好像也准备离开了。”
“或许有什么急事,等他忙完应该会再回来,毕竟他还要找我炼丹。”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
万素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看赵桭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也不敢再多问,只是低声自语了一句:“也是。”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嗯。”
赵桭淡淡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径直走上了九层,来到了奢华宽敞的牡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