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吓得一哆嗦,猛地转过身,差点踩到星星的脚。
星星也瞬间绷紧了神经,但很快就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一副妩媚的笑容,声音也变得柔媚起来:“大哥,瞧您说的,这深更半夜的,还能干嘛呀?当然是想找点活儿干,挣点生活费呗。”
那人往前凑了两步,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脸上还有一道刀疤。借着民宿透出来的微弱灯光,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她们,眼中仿佛要伸出手来。
谷雨被他色迷迷的眼神看得不适极了,浑身毛毛的,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长发垂在脸颊两侧,遮住了大半张脸,可即便穿着宽松的棉服,也能看出她纤细的腰肢和匀称的身段。
而星星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虽然身高只有一米五五,在女子里也算娇小,可黑色皮衣和高筒长靴紧紧裹着她的身体,前凸后翘的曲线一览无余,金色短发下的脸蛋算不上绝美,却带着一股野性的风情,尤其是那眼睛,笑起来勾魂夺魄。
刀疤男的眼睛瞬间亮了,原本阴森的表情立刻换成了猥琐的笑容,他搓了搓手:“哟,两位妹妹真是盘儿亮条儿顺呐。正好我们里面有不少兄弟,正闲得慌呢,跟我进来吧,保证让你们挣得盆满钵满。”
星星立刻一副惊喜的表情,拉了拉浑身紧绷的谷雨:“那可太谢谢大哥了!您放心吧,我们手法可好了。”
谷雨被星星拽着,脚步有些踉跄,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出后巷。
推开民宿大门,一股混杂着酒精、烤肉和汗水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让谷雨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民宿的大堂变成了这些“灾祸”的聚餐地,原本的前台被推到了一边,腾出的空地上摆着几张拼在一起的桌子,上面堆满了烤串的签子、啤酒瓶和吃了一半的卤味。
十几个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的男人围坐在桌子旁,有的光着膀子,露出身上狰狞的纹身,有的叼着烟,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整个大堂里都充斥着粗鄙的笑骂声,满是雄性荷尔蒙的野蛮气息。
看到刀疤男带着两个女人进来,大堂里的喧闹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星星和谷雨身上,眼神里的贪婪和欲望几乎要溢出来。
有人吹了声口哨,大声问道:“疤子,这两位妹妹是谁啊?你从哪找来的?”
刀疤男得意地笑了笑,走到桌子旁,拿起一瓶啤酒灌了一口:“这两个妹妹在后巷子转悠,想挣钱,来给兄弟们提供点特殊服务,让大家乐呵乐呵。”
话音刚落,大堂里就爆发出一阵淫邪的哄笑,几个离得近的男人立刻站起身,朝着星星和谷雨走过来。
其中一个留着寸头、胳膊上纹着蛇的男人伸手就去拉谷雨的胳膊,嘴里说着:“这妹妹看着可真清纯呐,来,哥哥带你喝两杯。”
谷雨吓得浑身发抖,赶紧往后躲,双手紧紧护在胸前,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不会喝酒,您别碰我……”
她这一副胆怯小绵羊的样子,反而让男人们更加兴奋。
寸头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行把她拉到桌子旁,拿起装满啤酒的杯子递到她嘴边:“妹妹别害羞啊,喝了这杯酒,哥哥们有的是钱。来,张嘴,哥哥喂你。”
旁边的人也跟着一阵起哄,谷雨拼命挣扎,眼泪都快吓出来了。她无助地看向星星,希望星星能帮她解围,可星星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反而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对着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笑了笑:“这位大哥,我陪您喝一杯?”
壮汉眼睛一亮,立刻拿起自己的杯子和星星碰了一下:“妹妹够爽快!来,干了!”
星星一仰脖,吨吨吨把整瓶啤酒一口吹完,空瓶子咚地一声砸在桌上。她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沫,又拿起另一瓶:“我吹了!大哥您随意!”
“哦哦哦!!!”男人们更加兴奋了,纷纷拿起酒杯和星星拼酒,有人还趁机在她身上摸了一把,星星也不恼,笑着作势躲了一下,继续和他们喝。
谷雨看着星星这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知道,现在不能哭,一旦哭了,会让这些人更加肆无忌惮,只好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
酒过三巡,男人们更加猖狂,到处充斥着被酒精烧红的眼睛和粗重的喘息。
二十几个“灾祸”成员大半瘫在椅子上,啤酒顺着指缝淌在地上,和烤串签子、卤味骨头等食物残渣混在一起,一片狼藉。
那个寸头男从厕所回来,脚步虚浮,醉醺醺凑向缩在角落的谷雨。
谷雨刚想躲,手腕就被他铁钳似的大手紧紧攥住。
那只带着烟酒味和汗味的魔手用力拽着她,米白棉服领口被扯得歪到一边,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白皙的锁骨。
“小宝贝儿,躲什么啊?”寸头男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恶心无比,酒气冲得她胃里一阵翻涌,“继续陪哥哥喝啊。”
谷雨浑身抖若筛糠,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桌沿,指节用力到泛白,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放开我……我不喝了……”
她想往后挣,可寸头男的力气比她大太多,被拽得往前踉跄了一步,正好撞进他怀里。
周围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拍着桌子喊:“蛇哥,这丫头片子不经逗啊!”
还有个人吹了声口哨,伸手就去撩谷雨垂在脸侧的长发,指尖擦过她的脸颊时,谷雨像被烫到似的瑟缩了一下,一滴泪水掉在了手背上。
“别吓着妹妹啊。”寸头男笑得更猥琐了,另一只手伸过去,摸上她纤细的腰肢。
谷雨彻底慌了,拼尽全力挣扎,撞翻了桌上的啤酒瓶,她带着哭腔喊着:“星星!救我!”
可星星那边却是另一番模样,她刚被那个光膀壮汉搂着肩膀灌了半瓶啤酒,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浸湿了领口,她却没恼,反而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眼神迷离地睨着壮汉:“大哥,你喝得太急啦,人家都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