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破妄之瞳 · 碾压邪祟
赵先生——或者说，被“摆渡人”力量侵蚀的使者——捏碎戒指的刹那，VIp室内外如同被投入了异次元。
墙壁上奢华的壁纸剥落，露出后面扭曲蠕动的、如同血肉与岩石混合的诡异结构；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变得泥泞不堪，仿佛踩在某种巨大生物的腔体内部；头顶的水晶吊灯闪烁不定，投射出的不再是光明，而是扭曲跳动的、充满恶意的阴影。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硫磺与腐朽的气息，低沉的呢喃和疯狂的呓语直接钻进每个人的脑海，试图撕碎他们的理智。
“啊——！”
“鬼！有鬼啊！”
黑豹带来的几名手下首先崩溃了，他们惊恐地大叫，对着空无一物的角落开枪，或是抱头蜷缩，涕泪横流，显然陷入了无法分辨的恐怖幻象之中。就连黑豹本人，也是脸色煞白，额头青筋暴起，他死死咬着牙，凭借过人的意志和身体素质硬扛，但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难以动弹。那源自地底意识的混乱精神攻击，直接作用于生命最本源的恐惧。
林子豪更是双眼翻白，几乎要晕厥过去，瘫在椅子上如同烂泥。
唯有那个使者赵先生和阿媚，在黑色的雾气缭绕下，似乎不受影响，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即将得逞的快意。
“感受吾主的愤怒吧！在这片被标记的领域，你们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使者嘶吼着，操控着周围扭曲的景象和精神的低语，集中压向房间内唯一还站着的身影——沈寂。
面对这足以让常人瞬间疯狂的邪异景象和精神冲击，沈寂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依旧平静地站在原地，仿佛周围空间的扭曲、耳边的呓语、扑鼻的恶臭都只是拙劣的全息投影。他的双眸深处，似乎有极其淡薄、几乎不可察觉的金色微光流转了一下，又或许，那只是灯光在他过于清澈平静的眼底产生的错觉。
【检测到高强度混合型精神污染及空间干扰。能量源解析……同源确认。启动自适应净化协议……信息扰流中和中……】
小维的提示在沈寂意识中平静地响起，没有任何波澜。
于是，那足以令黑豹这等人物都心神摇曳的恐怖幻象，在靠近沈寂周身一米范围内时，便如同投入烈火的冰雪，无声无息地消融、蒸发；那些钻入脑海的疯狂呓语，在触及他精神屏障的瞬间，就被某种更高层级的信息流抚平、归零，变得毫无意义。
他动了。
在使者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沈寂迈开了脚步。他走得很稳，很平静，仿佛行走在自家花园的小径上。他所过之处，扭曲的空间被强行“捋直”，泥泞的地面重新化为光洁的大理石，那些蠕动的阴影发出无声的尖啸，惊恐地退散。缭绕在使者身边的黑色雾气，如同遇到了天生的克星，剧烈翻滚着向后退缩，不敢沾染沈寂分毫。
“不……不可能！你怎么能……”使者脸上的疯狂变成了惊骇，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借助“主”的力量布下的领域，会对这个人毫无效果！
恐惧催生了最后的疯狂。使者狂吼一声，将周身所有的黑雾凝聚，化作一只巨大、狰狞、布满痛苦人脸的鬼爪，带着凄厉的尖啸和腐蚀灵魂的力量，猛地抓向沈寂！这是他能调动地下意识力量的极限一击！
面对这足以将钢铁融毁、将灵魂撕碎的恐怖一击，沈寂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他只是随意地抬起了右手，对着那扑来的鬼爪，轻轻一挥。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绚烂的能量光辉。
只有一股无形无质，却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秩序本源的力量，如同拂去灰尘般，平推而出。
那凝聚了使者全部力量和地下意识邪能的鬼爪，在与这股力量接触的瞬间，就如同被投入粉碎机的玻璃，寸寸碎裂，连同其中蕴含的负面情绪和混乱信息，一起被彻底湮灭，化为最基础的能量粒子，消散于无形。
“噗——！”
邪术被强行破除，力量反噬之下，使者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大口散发着恶臭的黑血，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般软倒下去，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眼神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恐惧和绝望。
沈寂踱步走到他面前，低头俯视着这个瘫软在地、如同烂泥般的家伙。他抬起脚，轻轻踩在使者的胸口，并未用力，却让使者感觉仿佛整座山岳都压了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们信奉的所谓‘神’，所谓‘主’……”
沈寂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直达灵魂深处的冰冷与蔑视。
“在我眼里，不过是藏在地底深处，靠着吞噬负面情绪苟延残喘、连自身形态都无法维持的……可怜虫。”
这句话，如同最终的审判，不仅击溃了使者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了刚刚从精神冲击中缓过劲来的黑豹心上。
黑豹看着那个在他眼中如同魔神般不可战胜的使者，在沈寂面前如此不堪一击；看着那足以扭曲现实的邪异领域，被沈寂如同散步般轻易踏平；听着沈寂对那地底“神明”毫不留情的评价……他之前所有的权衡、所有的野心、所有的侥幸心理，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与敬畏。他终于明白，自己在何等可怕的存在面前玩弄小心思，是何等的愚蠢和可笑。这根本不是他能够觊觎或者摇摆的层面！
沈寂解决掉最主要的威胁，目光缓缓转向旁边早已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赌场经理，以及那几个参与做局、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的荷官和侍应生。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冷汗浸透后背、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的黑豹身上。
房间内扭曲的景象已经恢复正常，但那无形的压力却比之前更甚。
沈寂开口，声音不高，却让黑豹浑身一颤：
“豹子，现在，我们该来谈谈，这里的管理问题，以及……”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打在黑豹的心头。
“你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