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透过地下室通风口的缝隙钻进来，在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秦墨是被怀里的动静弄醒的，小焰正揉着眼睛打哈欠，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扇了扇。
“主人早呀。” 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胸口的项链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秦墨低头看了眼腕表，指针指向七点整。他啵唧亲在小焰白里透红的小脸上，随后把头埋入她胸口贴贴，猛猛吸入暖气。
小焰羞红了脸，双手绞着裙摆：主、主人不要......
突然，秦墨想起什么，眼睛一亮：“今天还没签到！”
他从床上弹起：“系统，今日签到！！！”
【叮！系统提示：今日签到成功，获得 c 级物资盲盒与 b 级女仆盲盒各一个】
【b级盲盒开奖概率：b 级 88%，A 级 11%，S 级 1%！】
【c 级盲盒开奖概率：c 级 88%，b 级 11%，A 级 1%！】
【是否开启盲盒？】
“先开物资盲盒！”
空气里泛起微光，一个表面印着各式物资图案的白色盒子凭空出现，随着 “咔嗒”一 声，盒子里溢出阵阵白光，掉落了一箱纯净水和一些常用药品。
【叮！恭喜宿主获得c级物资：纯净水 x12、急救包 x1】
秦墨嘴角上扬，好东西！在末世，水和药品可是必需品！
接着，秦墨带着满满的期待，在心里呐喊：“开女仆盲盒！”
一个散发绿色光芒的盒子随之出现，表面流转着细碎的光泽。“咔嗒” 一声，盒盖缓缓滑开，里面躺着一枚泛着冷光的金属徽章，上面刻着交叉的剑与盾。
【叮！恭喜宿主获得战斗型女仆：凌霜】
【女仆姓名：凌霜】
【能力：剑术精通（初级）、能量探测（初级）】
【装备：合金短刃 x2】
光芒散去时，一个身着黑色女仆装的少女已站在地下室中央。她约莫十八九岁，墨色长发束成高马尾，额前几缕碎发垂落，衬得眉眼愈发锐利。黑色吊带袜包裹着修长的双腿，蕾丝围裙下若隐若现的战术腰带别着两把银亮的短刃。她站姿挺拔如松，眼神里带着军人般的警惕。
“战斗女仆凌霜向您报道，主人。” 她的声音清冷如冰，微微颔首时，马尾辫在身后划出利落的弧线。
小焰好奇地打量着她，悄悄往秦墨身后缩了缩：“你、你好呀。”
凌霜的目光在小焰身上停留片刻，微微点头算是回应，随即转向秦墨：“检测到周围三公里内有生命活动迹象，是否进行探查？”
秦墨一愣：“有活人？”
“根据能量反应判断，大概率是人类幸存者。” 凌霜调出手腕上的微型终端，屏幕上显示着简易的雷达图，“坐标在东北方向，距离我们约两公里。”
“去看看！” 秦墨立刻做出决定，“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三人收拾好东西，带上刚开出来的急救包和水。进入通道，凌霜在前开路，秦墨牵着小焰走在中间，暖橙色的光晕与黑色作战服形成鲜明对比。
通道里的冰壳比昨天更厚了些，凌霜的短刃在冰面上划出清脆的声响，时不时停下侧耳倾听，动作利落得像只黑豹。
“前面有岔路。” 她突然停下，终端屏幕上的光点正在闪烁，“目标在左侧通道。”
刚拐过弯，就听到前方传来模糊的呼救声，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
“有人在打架？” 秦墨压低声音。
凌霜已握紧短刃，眼神变得锐利：“是变异生物的嘶吼声，还有人类的惨叫。”
三人快步向前，通道尽头的景象渐渐清晰 —— 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中年男人正被三只袋鼠似的生物围攻，他手里挥舞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左胳膊已被抓伤，鲜血在冰面上晕开暗红的花。
【叮！警告：检测到一阶变异生物【冰原跳跳鼠】】
“救、救命啊！” 男人的声音嘶哑，钢管挥舞的速度越来越慢，眼看就要被跳跳鼠扑倒。
“凌霜！” 秦墨低喝一声。
“收到。”
黑色身影如离弦之箭般窜出，凌霜的动作快得只剩残影。她避开最前面那只跳跳鼠，手腕翻转间，短刃已划破另一只的喉咙。银亮的刀刃在暖光下闪着冷芒，血珠溅在她的作战服上，像绽开的红梅。
剩下两只跳跳鼠被激怒，同时转向凌霜。她却不慌不忙，左脚轻点冰面，身体突然向后弯折，避开鼠爪的同时，另一只短刃从下往上撩起，精准地刺穿了其中一只的腹部。
最后那只见状想逃，凌霜甩出短刃，“嗖” 地一声钉穿了它的尾巴。跳跳鼠发出凄厉的惨叫，她欺身而上，徒手拧断了它的脖子。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秦墨看得目瞪口呆。
“你没事吧？” 凌霜拔回短刃，用白色手帕擦去上面的血迹，语气依旧平淡。
中年男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看凌霜的眼神像在看怪物：“你、你们是……”
“我们是路过的。” 秦墨走上前，“这附近还有其他幸存者吗？”
男人缓过神，连忙点头：“有！有个临时据点，就在前面的超市里，还有七八个人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刚才想出来找点吃的，没想到遇到这鬼东西……”
凌霜检查了下他的伤口：“伤口需要处理，有感染风险。”
“据点里有药！有药！” 男人连忙说，“你们跟我回去吧，张医生肯定有办法！”
凌霜和秦墨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可以去看看，获取更多情报。”
小焰拿出刚带来的急救包，小心翼翼地帮男人按住伤口：“这个…… 能止血。”
男人看着她胸口的暖光和手里的急救包，眼睛一亮：“小姑娘你这是……”
“她是我的女仆。” 秦墨简单解释，不想过多纠缠。
往据点走的路上，男人自我介绍说叫王强，是灾变前的超市保安。极寒降临后，他和几个顾客躲在地下仓库里，靠着货架上的零食撑到现在。
“你们是第一个找到我们的外人。” 王强叹着气，眼里透着疲惫与黯淡，“之前也有几个人想出去找物资，都没回来……”
通道尽头果然有扇被撬开的防火门，里面是超市的地下仓库。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汗味和食物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个昏黄的应急灯悬在头顶，勉强照亮了这个临时避难所。
仓库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个人，大多面黄肌瘦，看到秦墨一行人时，纷纷投来警惕又好奇的目光。
“老王你可回来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迎上来，看到他胳膊上的伤，惊呼道，“又受伤了？张医生！快来！”
角落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闻声过来，看到凌霜时愣了一下：“这位是……”
“他们是救我的人。” 王强赶紧说。
张医生点点头，也不废话，拿出碘伏和纱布：“先处理伤口吧，别感染了。”
秦墨打量着仓库，货架上的零食大多被掏空，只有些破碎的包装袋散落在地上。墙角堆着几个水桶，应该是收集的融化雪水。
“你们有多久没见过外人了？” 秦墨问王强。
“快一个月了吧。” 王强龇牙咧嘴地忍着疼，“上次来的是伙抢东西的，被我们打跑了……，我们在外面搜索物资的时候发现了几个灰色的盲盒，开出了两箱压缩饼干，又靠着这仓库里的物资，勉强撑到了现在。”
“你们有找见过红色的会发光的石头吗？”秦墨试探性的问道。
“那是什么东西？”王强一脸惊讶。
“没事，随便问问。”秦墨没有多言，至少在确定眼前这伙人是敌是友之前，他不打算透露更多关于灾变晶体的信息。
“看来，灾变晶体还是非常稀有的。”秦墨心想。
凌霜突然碰了碰秦墨的胳膊，低声道：“左侧货架后有金属反光，像是武器。”
秦墨心里一凛，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 —— 果然，有个壮实的男人正往背后藏什么东西，眼神躲闪。
就在这时，那个戴眼镜的女人突然开口：“几位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吧？我们这里虽然挤了点，但总比外面安全。” 她的笑容有些僵硬，目光在凌霜的短刃上停留了很久。
秦墨笑了笑，没接话。他突然明白，这看似平静的避难所里，恐怕藏着不少猫腻。
凌霜的手悄悄按在腰间的短刃上，眼神冰冷。
暖橙色的光晕在秦墨掌心轻轻跳动，映着他若有所思的脸。这是他遇到的第一批幸存者，却让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今晚，恐怕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