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暗夜部署
将军府书房的烛火彻夜通明,萧惊渊铺开西郊地形图,指尖在破庙位置重重一点。“这里三面环山,只有东侧一条小路可通,是易守难攻之地,李斯必然在此设伏。”
林晚星端来一碗温热的汤药,放在他手边:“你的肩伤还没好,不能全力拼杀。我已将麻醉散改良,制成便携的药粉,遇敌时撒出能让敌人暂时失力,还有这个。”她递过一个布包,里面是用油纸包好的烟雾弹,“关键时刻能掩护撤退。”
萧惊渊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不由握紧:“这次太危险,你留在府中,秦风会保护你。”
“不行。”林晚星抽回手,却将一枚锋利的短匕塞进他腰间,“李斯的目标是你,却用我父亲做诱饵,我若不在,他定会起疑。况且我的医术能及时处理你的伤口,留在府中反而让你分心。”
萧惊渊望着她坚定的眼神,终是妥协:“好,但你必须寸步不离我身边。”他转向秦风,“你带二十名暗卫,分三路埋伏在破庙周围,午时三刻听到信号弹,立刻合围。记住,留活口,我要知道李斯的底牌。”
秦风领命而去,书房内只剩两人。林晚星为他检查肩伤,纱布下的伤口虽已愈合大半,却仍能看到狰狞的疤痕。“明日动手时,尽量避开用左肩发力。”她的指尖轻轻拂过疤痕,“疼吗?”
萧惊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中:“有你在,就不疼。”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温情。
次日清晨,两人换了一身便装,乘坐普通的青布马车,悄然驶向西郊。林晚星将急救包藏在衣襟内,短匕别在靴中,心中虽有忐忑,却因身旁人的存在而安定。
第二届 破庙对峙
西郊荒无人烟,风吹过枯树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破庙的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咳嗽声。萧惊渊示意林晚星躲在他身后,一脚踹开庙门。
庙内蛛网遍布,尘埃厚积,正中央的香案后,坐着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并非李斯本人,而是他的心腹谋士赵德昌。香案旁,两个精壮的汉子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是林承业。
“父亲!”林晚星惊呼出声,想要冲过去,被萧惊渊死死按住。
赵德昌慢悠悠起身,拱手笑道:“将军与夫人果然守信。林大人,您看谁来了?”
林承业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到林晚星,瞬间红了:“晚星,你快走!这是陷阱!”
“陷阱又如何?”萧惊渊上前一步,挡在林晚星身前,“李斯不敢亲自来,派你这种跳梁小丑,是觉得本将军好欺负?”
赵德昌脸色一沉:“将军何必嘴硬?如今林大人在我们手上,只要将军签下这份‘通敌’的供状,再自断一臂,我就放了林大人,还保夫人平安。”他将一份早已写好的供状和一把匕首推到香案上。
林晚星冷笑:“你当我们是傻子?签下供状,我们父女俩只会死得更惨。李斯让你来,就是要让我们和将军同归于尽,你不过是他的替罪羊。”
赵德昌眼神闪烁,显然被说中了心事。他猛地拍了拍手:“牙尖嘴利!给我上!先把这女人抓起来!”
两个押着林承业的汉子立刻松开手,扑向林晚星。萧惊渊早有准备,抽出腰间长剑,剑光一闪,就挡住了两人的攻击。他虽肩伤未愈,但剑法依旧凌厉,几招下来就将两人逼得连连后退。
林晚星趁机冲到林承业身边,解开他身上的绳索:“父亲,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林承业摇了摇头,抓住她的手:“晚星,是爹对不起你,以前不该听信柳氏的话……”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林晚星从急救包里取出一粒解毒丹喂他服下,“您被关押多日,恐中了慢性毒药,这颗药能暂缓毒性。”
第三节 伏兵惊现
“砰!”破庙的窗户突然被撞碎,数十名手持弓箭的黑衣人涌入,箭头直指萧惊渊。赵德昌狂笑:“萧惊渊,你以为就这点人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萧惊渊将林晚星和林承业护在身后,长剑挥舞,挡住射来的箭雨。“晚星,发信号!”
林晚星立刻取出信号弹,点燃后射向空中。红色的信号弹在半空炸开,格外醒目。可就在这时,萧惊渊的左肩突然一阵剧痛,动作慢了半拍,一支冷箭擦着他的胳膊飞过,划伤了一道血口。
“萧惊渊!”林晚星惊呼,从布包里抓出一把麻醉药粉,朝着冲过来的黑衣人撒去。药粉遇风散开,黑衣人吸入后立刻浑身发软,倒在地上。
“没用的!我的人都戴了防毒面具!”赵德昌得意地喊道。果然,剩下的黑衣人都从怀中掏出面具戴上,继续围攻。
萧惊渊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左肩的旧伤被牵动,鲜血浸透了衣衫。林晚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突然想起随身携带的烟雾弹,立刻点燃扔在地上。浓烟瞬间弥漫了整个破庙,黑衣人失去了目标,乱作一团。
“跟我来!”萧惊渊拉着林晚星和林承业,趁机冲出破庙。可刚到庙外,就被另一队黑衣人包围,为首的是一个满脸刀疤的汉子,正是李斯手下的第一杀手,“鬼刀”。
“萧将军,别来无恙?”鬼刀冷笑,“三年前西羌那一刀,没取你的命,今天我定要补上!”
萧惊渊眼神一凛,三年前的旧恨涌上心头,他将林晚星父女推到一块巨石后:“你们躲好,别出来!”说着提剑冲向鬼刀。
两人缠斗在一起,鬼刀的刀法狠辣刁钻,专门攻击萧惊渊的左肩。萧惊渊渐渐落入下风,左肩的伤口越来越大,鲜血顺着手臂流到剑柄上。
“萧惊渊!”林晚星急得浑身发抖,她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块尖锐的石头,灵机一动,从急救包里取出止血粉,用布包好,朝着鬼刀扔去。布包正好砸在鬼刀的脸上,止血粉迷住了他的眼睛。
“卑鄙!”鬼刀怒吼,伸手去揉眼睛。萧惊渊抓住机会,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秦风带着暗卫赶到,黑衣人见状不妙,纷纷四散逃窜。秦风立刻让人追击,自己则跑到萧惊渊身边:“将军!您怎么样?”
第四届 残棋留踪
林晚星立刻为萧惊渊处理伤口,他的左肩不仅旧伤复发,还添了新伤,情况十分严重。“必须立刻回府换药,再晚伤口就要感染了。”她一边包扎,一边忍不住红了眼眶。
萧惊渊握住她的手,笑着安慰:“别哭,我没事。你看,我们赢了。”
赵德昌被暗卫抓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萧惊渊踢了他一脚:“说!李斯让你抓林大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伪造的贪赃证据藏在哪?”
赵德昌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道:“我说!我说!丞相是想拿林大人要挟将军,逼您退出朝堂!贪赃的证据是假的,藏在丞相府的暗格里,钥匙……钥匙在他随身的玉佩里!还有,丞相他……他和北狄有勾结!”
“什么?”萧惊渊和林晚星同时一惊。
“是真的!”赵德昌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这是北狄使者给丞相的信物,凭这个可以调动北狄的卧底!我也是偶然发现的!”
林晚星接过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狼头图案,还有“北狄”二字。她心中一沉,李斯不仅想夺权,还通敌叛国,这可是灭族的大罪。
“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萧惊渊对秦风吩咐道,“另外,立刻派人去丞相府,搜出贪赃的假证据。”
秦风领命而去。林晚星扶着萧惊渊,林承业跟在身后,三人坐上马车回府。车内,林承业看着林晚星,满脸愧疚:“晚星,爹以前对你不好,你却还冒险救我……”
“您是我的父亲,我不能不管。”林晚星道,“只是柳氏卷走府中钱财,带着林惜儿逃跑,您以后打算怎么办?”
林承业叹了口气:“柳氏母女狼子野心,我以后再也不会纵容她们了。等我洗清冤屈,就将她们找回来,严加处置。”
萧惊渊靠在车壁上,看着林晚星和林承业说话,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别担心,林大人的冤屈很快就能洗清,李斯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林晚星靠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心中安定了许多。可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一个暗卫从外面翻身进来,脸色惨白:“将军!夫人!不好了!秦风大人带人去丞相府搜查,却被李斯反咬一口,说我们私闯相府,意图谋反!皇上已经派人将丞相府包围了!”
萧惊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李斯竟然如此狡猾,反将一军。私闯相府可是大罪,若被扣上“谋反”的帽子,后果不堪设想。
“李斯这是要鱼死网破。”萧惊渊握紧拳头,“看来,我们只能去面见皇上,将他通敌叛国的证据交上去了。”
林晚星却皱起眉:“可仅凭一块令牌,恐怕不足以定罪。李斯在朝中根基深厚,皇上未必会信。”
萧惊渊看着她,眼神坚定:“我们还有赵德昌这个活口。只要他在朝堂上指证李斯,再加上贪赃的假证据,一定能扳倒他。”
马车掉头,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林晚星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中充满了不安。她知道,这次面见皇上,是一场赌局,赢了,就能扳倒李斯,洗清所有冤屈;输了,她和萧惊渊,还有林承业,都将万劫不复。
而此刻的皇宫内,李斯正跪在皇上面前,声泪俱下地控诉萧惊渊的“罪行”,皇后站在一旁,不断为他帮腔。这场关乎生死的朝堂对决,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