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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棡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朝会上倒是没什么,论功行赏,定了北伐的调子。只是散朝后去坤宁宫,又跟老头子……咳,跟父皇,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简单提了提与朱元璋那算不上冲突的冲突,以及马皇后在其中的转圜。

常清韵走到他身后,伸出纤纤玉指,力道适中地为他按摩着太阳穴,柔声劝慰:“陛下是天子,亦是严父,王爷性子刚直,偶尔言语冲撞,也是难免。好在母后深明大义,总能从中调和。王爷日后……还需稍加忍耐才是。”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和恰到好处的力度,缓解了朱棡精神上的紧绷。

他舒服地闭上眼,向后靠了靠,感受着那份细腻的关怀。

“忍耐……”他喃喃道,“清韵,有时候我真觉得,在这应天府,在这皇宫内外,时时刻刻都需要忍耐。反倒不如在太原,或是战场上,来得痛快。”

“妾身明白。”常清韵的声音如同春风,“但这里是权力的中心,是天下瞩目之地。王爷志存高远,有些磨砺,是必经之路。”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些,“况且,树欲静而风不止。即便王爷想忍,只怕……东宫那边,也未必肯让王爷安稳。”

朱棡睁开眼,握住她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将她拉到身前,凝视着她清澈的眼眸:“你也看出大哥的心思了?”

常清韵依偎在他身边,低声道:“太子殿下身为储君,王爷却屡立军功,声望日隆,他心中有所忌惮,也是人之常情,此次北伐,王爷还需谨慎,既要为国建功,亦要……懂得藏锋。”

“藏锋……”朱棡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谈何容易。北元不是纸糊的,战场上刀剑无眼,若要取胜,岂能不尽全力?更何况,老头子……父皇他要的是能为他扫平北患的利剑,而不是一把懂得藏锋的装饰品。”

他心中暗道,更何况自己还有系统任务,还有想要守护的人,一味藏锋,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常清韵深知其中艰难,轻轻叹了口气,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无论如何,妾身与妙云妹妹,永远站在王爷身后。只愿王爷凡事三思,平安为上。”

晚膳是在常清韵房中用的,菜品精致而清淡,符合夏日养生之道。

朱棡胃口不错,常清韵则细心地为他布菜,间或聊些王府庶务,或是徐妙云孕期的一些趣事,气氛温馨而宁静。

用罢晚膳,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王府各处陆续点起了灯笼,晕黄的光晕在夜色中连成一片。

朱棡没有再去打扰徐妙云,便宿在了常清韵这里。

烛光下,常清韵为他卸下冠冕,解开繁复的朝服,换上轻便的寝衣。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带着一种夫妻间经年累月的默契。

“清韵,”朱棡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开口,“若是……若是有一天,我与大哥之间,真的到了无可转圜的地步,你会怕吗?”

常清韵为他整理衣带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目光沉静而坚定地看着他:

“自妾身决定跟随王爷的那一天起,无论是生是死,是荣是辱,妾身的心意,从未改变过。”

她的话语没有慷慨激昂,却带着一种磐石无转移的决然。

朱棡心中震动,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常清韵的这份沉静与坚韧,总是能在他心绪不宁时,给予他莫大的安慰和支持。

他嗅着她发间熟悉的淡雅香气,低声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红绡帐暖,烛影摇红。夜色渐深,晋王府也渐渐沉寂下来,唯有巡夜的护卫规律的脚步声,偶尔打破这片宁静。

然而,无论是已然安睡的朱棡,还是宫中仍在批阅奏章的朱元璋,或是东宫之中可能也在盘算着什么的朱标,心中都清楚,随着二次北伐决策的落地,大明王朝洪武七年的这个夏天,注定不会平静。

更大的风浪,正在遥远的北方草原,以及近在咫尺的朝堂之上,悄然酝酿。

而晋王朱棡,已然身处这风暴眼的中心。

夜色如墨,将晋王府深深笼罩。寝殿内,烛火早已熄灭,只余窗外廊下悬挂的气死风灯透进些许朦胧的光晕,在光滑的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影。

朱森躺在床榻外侧,呼吸均匀绵长,似乎已然沉睡。

身侧的常清韵却并未立刻入睡,她侧卧着,在黑暗中静静凝视着夫君模糊的轮廓,耳边回响着他睡前那句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问话,心中思绪翻涌。

她伸出微凉的手指,极轻极轻地拂过他微蹙的眉宇,仿佛想将那无形的忧虑抚平。与太子对立……这条路何其艰难,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不仅是兄弟阋墙,更是与国本、与父皇心中那杆秤博弈。

但正如她所言,自她决意跟随他的那一刻起,无论是当年那个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少年亲王,还是如今这个在朝堂军中渐露峥嵘的镇北支柱,她的心意,从未动摇。

只是,身为他的王妃,她不能只沉浸在情意之中,更需为他看清前路,规避风险。

北伐在即,这既是机遇,亦是巨大的漩涡,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她得想办法,为他多聚拢些力量,哪怕只是微薄之力……想着想着,倦意终于袭来,她缓缓合上眼眸,往他身侧靠了靠,寻了个安稳的位置,沉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隐约的更梆声,已是四更天(凌晨一点左右)。晋王府乃至整个应天府都沉浸在黎明前最深的寂静里。

然而,就在这片寂静之中,一阵极其轻微,几乎与夜风融为一体的衣袂拂动声,自晋王府高耸的院墙外响起。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翻越墙头,落地时如一片羽毛,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黑影身着紧身夜行衣,与夜色完美融为一体,只露出一双精光闪动的眸子,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显然对晋王府内部的巡逻路线和岗哨位置极为熟悉,身形几个起落,便利用假山、树木的阴影,巧妙地避开了两队交叉巡逻的魏武卒护卫,如同融入水中的墨滴,直扑王府核心区域——书房所在院落。

书房重地,即便是深夜,亦有亲信护卫把守。

那黑影潜伏在月门外的阴影里,观察片刻,并未贸然闯入,而是手腕一翻,一枚小巧的、看似普通的鹅卵石带着一缕细微的破空声,精准地投入了书房院落一角的花丛中,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这声响动极其微弱,但在寂静的夜里,却足以引起警觉。

“谁?”守卫在书房门口的两名魏武卒立刻低喝一声,手按上了腰刀刀柄,锐利的目光扫向声音来源。

其中一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同伴留守,自己则小心翼翼地向花丛方向移动探查。

就在守卫的注意力被吸引的刹那,那道黑影动了!他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身形快得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从月门另一侧一闪而入,竟在另一名守卫反应过来之前,如同泥鳅般滑到了书房门口。

他并未试图闯入,而是迅速将一件扁平的、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塞入了门扉与门槛之间一道极不起眼的缝隙里,随即毫不停留,身形暴退,几个闪烁便再次没入黑暗,消失在来时的方向,整个过程不过两三息之间。

那名探查花丛的守卫仔细检查了一番,除了那枚普通的鹅卵石,一无所获。他皱着眉头走回岗位,与同伴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可能是野猫或者夜枭弄出的动静。”先前的守卫低声道。

“嗯,小心些,王爷刚回府,不容有失。”另一人点头,两人重新打起精神,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并未察觉那扇他们时刻守卫的门扉下,已然多了一样不该存在的东西。

天色微明,寅时初刻(凌晨五点),晋王府便开始有了动静。

下人们开始轻手轻脚地打扫庭院,准备热水。

负责书房区域洒扫的小太监福顺,像往常一样,提着水桶和抹布,哈欠连天地来到书房院外,经过守卫查验后,才被允许入内进行每日的清扫。

他先是擦拭廊下的栏杆,然后才走到书房门口,取出钥匙,准备开门。就在他弯腰将钥匙插入锁孔时,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硬物。

福顺“咦”了一声,低头看去,只见门缝底下塞着一个油布包。

“这是什么?”福顺嘀咕着,捡起油布包,入手微沉。他不敢怠慢,王府规矩森严,尤其是王爷的书房,任何来路不明的东西都不能轻易处置。

他拿着油布包,快步走到院门口,恭敬地递给守卫:“两位军爷,这是在王爷书房门口捡到的,不知是何物。”

守卫接过油布包,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他们彻夜值守,并未见到任何人靠近书房门口,此物如何而来?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其中一人沉声道:“你在此等候,我立刻去禀报张统领!”说罢,拿着油布包,匆匆离去。

不多时,张诚便赶了过来,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油布包,外观并无任何标记,包裹得十分严实。

他不敢擅自拆开,立刻带着油布包来到了朱棡寝殿外求见。

此时,朱棡已然起身,正在常清韵的服侍下洗漱。听闻张诚有急事禀报,他皱了皱眉,示意让他进来。

“殿下,”张诚进门后,立刻躬身行礼,双手呈上那个油布包,“这是今早洒扫太监在您书房门口发现的,守卫并未看到是何人所放。”

朱棡接过油布包,掂了掂,又仔细看了看包裹的手法,眼神微凝。常清韵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关切地望了过来。

“你们都退下。”朱棡对殿内侍立的宫女吩咐道。

待殿内只剩下他、常清韵和张诚三人,他才小心翼翼地拆开油布包。里面并无书信,只有一枚半个巴掌大小、触手冰凉的黑铁令牌,令牌样式古朴,边缘有些磨损,正面阴刻着一个狰狞的狼头图案,狼眼处镶嵌着两点微小的红宝石,在晨曦透入殿内的微光中,闪烁着幽幽的血色光泽。

令牌背面,则刻着一个复杂的、类似图腾的符号,以及几个模糊难辨的蒙文。

“这是……北元王庭的‘血狼令’?”张诚倒吸一口凉气,他久在边关,见识过这种令牌的图样,这是北元高层,尤其是负责谍报、刺杀等隐秘事务的核心人物才能持有的信物!

常清韵的脸色也瞬间白了,一枚北元王庭的血狼令,被人在深夜以如此隐秘的方式送入晋王府书房……这若是传扬出去,意味着什么?通敌的嫌疑,顷刻间就能将晋王府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朱棡握着那枚冰冷的令牌,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之前的慵懒和轻松瞬间消失无踪。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好啊,真是好手段。这才刚定下北伐,栽赃陷害的戏码就迫不及待地上演了。是觉得我朱棡碍了谁的路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熟悉他的常清韵和张诚都能感受到那平静之下汹涌的怒意和杀机。

“王爷,此物留不得!必须立刻销毁!”张诚急声道,额角已渗出冷汗。这玩意儿就是个烫手山芋,不,是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

“销毁?”朱棡冷哼一声,“销毁了,岂不是死无对证?送这份‘大礼’的人,恐怕正等着我们这么做,或者等着我们将其藏匿起来,届时再来个人赃并获,那才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摩挲着令牌上冰冷的狼头图案,脑中飞速运转。

是谁?大哥朱标?他有动机,但这手段未免太过直接和凶险,一旦败露,他自己也难逃干系。

是朝中其他看自己不顺眼的势力?还是……北元那边自导自演,意图离间?

“张诚,”朱棡沉声道,“昨夜府中护卫可曾发现任何异常?尤其是书房附近。”

张诚仔细回想了一下,肯定地摇头:“回殿下,各处明哨暗哨均未回报异常。

巡逻的弟兄们也未曾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送来此物之人,身手极高,而且……极其熟悉王府内部的防卫布置。”

“熟悉防卫布置……”朱棡眼中寒光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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