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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办公室的百叶窗被午后的风轻轻掀动,米白色的叶片像被温水揉软的棉纸,在风里漾着细碎的弧度——不是疾风过境的急促晃荡,是像人浅眠时的呼吸般柔缓,每一次起伏都裹着阳光的温度,落在地板上的影子也跟着轻轻晃,像谁在无声地跳一支慢舞。缝隙里漏出的光像被匠人精心裁剪过的金箔,没有正午阳光那般刺眼的锋芒,只有暮春时节特有的温润,斜斜地、不偏不倚落在一尘手里的申轻书上,给素白的纸页镀了层浅淡的暖,连纸边的毛糙都被这光衬得温柔起来。

纸面是最普通的A4纸,没有特殊的纹路,却被阳光晒得微暖,指尖触到的地方,能清晰感受到纸纤维的细微起伏,像触摸着一段尚未完全展开的时光,每一丝纹理里都藏着未说出口的期待。一尘的指尖反复摩挲着纸边,那道被反复折过的印痕已经有些发毛,边缘泛着淡淡的白,像被岁月的手轻轻磨过的痕迹——从去年秋天第一次在笔记本的空白页写下“半职”两个字,到今天清晨把申请书从打印机里取出来,这短短几个月里,他不知把这个念头在心里翻来覆去琢磨了多少遍。通勤路上的公交里、加班后的深夜台灯下、甚至是茶水间接水的间隙,每一次犹豫、每一次坚定,都像细密的针脚,缝在这道折痕里,成了初心最真实、最鲜活的印记。

办公桌后,李总捏着钢笔尾端,深棕色的钢笔杆泛着细腻的哑光,是他用了五年的老物件——笔帽上还刻着小小的“韧”字,是他刚创业时,一位相熟的老书法家亲手刻的,如今字迹虽有些磨损,边角也没了当初的锐利,却依旧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像李总这些年在行业里打拼的模样。他指节轻叩桌面,“笃、笃”两声,声音不重,却像两颗小石子落在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办公室里只有空调微风的安静。那安静本是温和的,带着午后特有的慵懒,却被这两声轻叩扰出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空调的风是凉的,带着机械运转时不易察觉的轻响,从出风口缓缓漫出来,却吹不散空气里的微妙张力。李总眉梢轻轻挑了挑,那道藏在眉骨下的细纹跟着动了动,像一尾小鱼在眼底轻轻游过,无声地传递着疑惑。他的视线从申请书上“半职申请”四个字移开——那四个字是一尘用钢笔一笔一划写的,字迹比平时在稿件上的签名更用力些,笔画边缘带着细微的墨晕,像水墨在宣纸上轻轻晕开,藏着没说出口的郑重,仿佛多一分力气,就能让这份申请更显真诚,生怕少了一分认真,就辜负了心里攒了许久的期待。李总的目光落在一尘脸上,眼神里带着审视,语气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诧异:“半职?”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又静了下来,比刚才更甚。只有百叶窗偶尔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像谁捧着一捧细沙轻轻撒落,又像谁在耳边轻声诉说着心事,温柔得让人不忍打断。李总手指转了转钢笔,金属笔帽反射着百叶窗漏下的光,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亮斑,晃得人眼微涩,却没让人觉得烦躁,反而添了几分安静的氛围,让人能更清晰地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他看着一尘,眼神里藏着明显的疑惑,语气里带着点不解:“你现在手上三个专栏,哪一个不是拿得出手的?上个月《老城巷陌》那篇写巷口修鞋铺的,不仅破了平台年度阅读纪录,后台留言都快爆了,有读者说‘跟着你的文字走了遍外婆家的巷子,连空气里的烟火气、修鞋铺的胶水味都闻得到’;《人间食帖》刚拿了杂志联盟的新锐奖,上周颁奖礼我去了,评委还特意拉着我问‘这个一尘是哪个团队的?文字里的烟火气太打动人了,读着就像在自家厨房吃了一顿热饭’;下个月评年度编辑,名单我都报上去了,评审组那边反馈特别好,说你是‘最懂生活的文字记录者’——这节骨眼上,怎么突然想折腾半职?”

钢笔在桌面上轻轻转了个圈,笔帽与桌面碰撞,发出“嗒”的轻响,像一声轻轻的提醒,提醒着一尘眼前的机会有多珍贵。可一尘没接话,只是低头看着申请书上自己的签名,笔尖的墨水还透着点新鲜的黑,没有干透的墨渍在光下泛着浅淡的亮,像一颗小小的星星,安静地藏在纸页上,不张扬,却很醒目。他的指尖轻轻落在签名上,能感受到纸面残留的、笔尖划过的细微凹凸,像在触摸自己此刻的心跳。

他没提床头柜里那本深棕色封皮的诗集——封面是他自己用牛皮纸糊的,边角已经被翻得有些磨损,却依旧整齐,没有一点褶皱,像是被精心呵护的宝贝。那本诗集里,每首诗后面都记着日期和简单的备注,有大半是加班到深夜,在公司茶水间就着咖啡机“嗡嗡”的鸣响写的。凌晨一点的茶水间,只有应急灯亮着微弱的暖光,像黑夜里的一颗小月亮,他坐在冰凉的金属椅上,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在脸上,键盘敲击声混着咖啡的苦味,成了诗里最常见的背景音。那些诗句里,有对深夜办公室的描写,有对巷口路灯的怀念,还有对奶奶菜园的牵挂,每一句都带着生活的温度,是他在忙碌工作里偷偷留给自己的温柔。

有一首写《巷尾灯》的诗,末尾记着“11.15,加班至2:30,茶水间的灯像外婆家巷尾的老灯”,字迹里还带着困意的潦草,笔画也不如平时工整,却藏着最真实的心动——那天加班改完《老城巷陌》的最后一版稿子,他走到茶水间冲咖啡,刚按下咖啡机的按钮,抬头就看到应急灯暖黄的光,裹着淡淡的咖啡香漫过来,忽然就想起小时候外婆家巷尾的老路灯。那路灯是铁做的,刷着暗红色的漆,每到晚上就发出暖黄的光,照亮巷子里的青石板路,他放学回家时,总能看到外婆站在路灯下等他,影子被拉得很长。于是他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匆匆写下了这首诗,字句简单,却满是思念。

他也没说上周回乡下,奶奶攥着他的手说的那些话。奶奶的手布满皱纹,像老槐树上的纹路,深深浅浅,却比办公室的空调风更能吹开心里的褶皱。那天下午,阳光落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透过层层叠叠的叶子,洒下细碎的光,落在奶奶的白发上,像撒了把碎银,闪着柔和的亮。老人家坐在藤椅上,藤椅是爷爷生前编的,如今椅面已经有些凹陷,却依旧结实。奶奶手里剥着刚从菜园摘的豌豆,翡翠般的豆子从她指间滚落到竹篮里,指缝里沾着泥土的香,那是自然的味道,是城市里钢筋水泥间没有的踏实,是能让人瞬间静下心来的安心。

奶奶拉着一尘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过来,像一杯温好的茶,暖得人心里发颤。她轻声说:“阿尘啊,奶奶知道你在城里工作累,每次视频都看到你眼底的红血丝,知道你每天抱着电脑熬到半夜,眼睛都熬红了。可你小时候总跟在我身后,拿着个小本子写东写西,说要写‘让人心里暖的东西’,要把巷子里王爷爷的故事、灶台上我煮的粥,都写进纸里。现在怎么反而把自己困住了?天天忙着改稿子、赶进度,连好好写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了。趁还能做梦,就别让梦搁凉了,不然夜里想起来,会心疼的。”奶奶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心尖上,却像一颗石子,落在一尘心里最软的地方,把那些被工作压得快要模糊的念头,又重新敲醒了,让他想起自己最初为什么要拿起笔。

一尘抬起头,嘴角轻轻牵起一个笑,眼角的细纹里落着点光——那光是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的,落在他眼底,像盛了细碎的星星,闪着坚定的亮,没有一丝犹豫。他看着李总,声音比平时更轻些,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坚定,像扎根在泥土里的小草,看似柔弱,却有破土而出的力量:“李总,您还记得我刚来时,面试结束没走,拉着您说想做本杂志吗?”

李总愣了下,指尖停在钢笔上,原本转动的笔杆忽然就停住了,连空气都好像跟着顿了顿。他看着一尘,眼神里的疑惑慢慢淡了,像晨雾被阳光驱散,随即低低哼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嘲讽,只有带着回忆的温和。他身体向后靠向椅背——黑色的皮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是岁月留下的温柔回响,没有刺耳的噪音,只有熟悉的暖意,像老朋友之间的问候。

办公室的绿植在他身后轻轻晃动,那是一盆常春藤,藤蔓顺着花盆边缘垂下来,像绿色的帘子,轻轻搭在椅背上,叶片上的光斑跟着颤,像撒了把碎钻,在深绿色的叶面上跳着舞。李总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里带着回忆的暖,像在翻开一本旧相册:“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你刚毕业,穿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衬衫,领口的扣子扣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褶皱,袖口还卷着两圈,露出细瘦的手腕,手腕上戴着一块旧手表,一看就是个认真、踏实的孩子。眼睛亮得像装了灯泡,比办公室的日光灯还晃眼,说话的时候语速有点快,像怕话没说完就没机会了,却没一点怯意,说起想做的杂志,眼里的光都快溢出来了,把我都感染了。”

他顿了顿,目光飘向办公室的落地窗——窗外是城市的高楼,玻璃幕墙反射着蓝天的蓝,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把天空的颜色都映了进来,却没挡住回忆里的画面。李总继续说:“你当时拉着我的胳膊,力气不大,却抓得很牢,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策划案,纸页边缘都被翻得起了毛,上面还沾着点墨水印,一看就是改了好多遍的,每一处修改的痕迹都透着认真。你说想做本‘能让人读完想叹气又笑出来’的杂志,让人想起心里最软的那些日子,想起妈妈煮的粥、爸爸修的收音机、奶奶缝的袜子。还说杂志要叫《檐角风》,我当时还笑你,说这名字太文艺,不够商业化,你却很认真地跟我解释,说就像老房子檐角的风,不张扬,不喧闹,却能吹过柴米油盐的烟火,能吹走心里的烦躁,也能吹过抬头看云的闲心,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看到这本杂志,就能想起生活本来的样子,想起那些简单的快乐。”

话音落了,李总手指又转起了钢笔,眼神里带着点笑意,像在回忆一个珍贵的秘密,语气里满是怀念:“后来你拿着这个策划案,跟市场部磨了三个月,那股韧劲我现在想起来都佩服。第一次去的时候,市场部王经理跟你说‘情怀不能当销量,读者要的是干货,是能帮他们解决问题的内容,不是这些慢悠悠的故事’,你回来的时候,手里的策划案被捏得皱巴巴的,指印都嵌在纸里,却没跟我抱怨一句,只是坐在工位上,对着策划案发呆,手指在纸页上反复划着,像是在琢磨怎么改才能让别人认可;第二次修改完再去,他们又说‘没有明确受众,年轻人嫌节奏慢,觉得不够潮,中年人嫌不够深刻,觉得没营养’,你没气馁,坐在工位上,对着电脑改到晚上十点,我走的时候还看到你在查读者调研数据,屏幕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表格,鼠标在上面来回点,眼睛都没离开过屏幕;第三次你拿着修改了五遍的策划案去争,回来的时候眼睛红得像兔子,眼角还带着点湿,我问你怎么了,你还嘴硬说被走廊的风迷了眼,可我明明看到你藏在身后的策划案上,有几滴没擦干的眼泪印,把纸上的字迹都晕开了,像一朵朵小小的墨花。”

一尘听着,指尖又摸了摸申请书的折痕,心里像被温水浸过,暖暖的,那些曾经的委屈、不甘和坚持,此刻都变成了温柔的回忆,没有了当时的苦涩,只剩下满满的感动。他想起第一次修改策划案时,因为不懂市场逻辑,被数据表格绕得头晕,那些“用户转化率”“受众画像”“市场饱和度”的术语像天书一样,他只能抱着厚厚的《杂志出版实务》在工位上啃,不懂的地方就用红笔标注,第二天一早就去问编辑部的老同事,直到把每个术语都弄明白;想起第二次去市场部时,为了说服他们,提前做了二十页的读者画像,从18岁到60岁,不同年龄段读者的阅读习惯、喜欢的故事类型、关注的话题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还利用周末的时间,在小区里做了小范围的读者问卷,收集了五十多份反馈,把每个读者的建议都整理成文档;想起第三次被拒绝后,他在楼梯间蹲了十分钟,看着窗外的晚霞把天空染成淡粉色,云朵像一样软,心里又难过又不服气,却还是在手机备忘录里写下“再改一次,最后一次”——他不想放弃,不想让心里的“檐角风”,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就这样被吹散在风里。

那些日子,累是真的,每天下班回家都觉得浑身酸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可也是最踏实的。因为心里有个明确的目标,像黑夜里的一盏灯,照着他往前走,不管遇到多少困难,都觉得有盼头,觉得再累也值得。

李总看着一尘沉默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气里没有失望,只有理解,他把钢笔放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带着点语重心长,像长辈对晚辈的叮嘱:“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这些年你做的专栏,《老城巷陌》写的是市井烟火,把巷子里的人和事写得活灵活现;《人间食帖》记的是三餐温暖,把厨房里的烟火气都写进了文字里,字里行间都是当年想做《檐角风》的影子——你把对杂志的期待,把心里的温柔,都藏在了这些文字里,我都看在眼里。只是现在……”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犹豫,像是怕话说重了会打击到一尘,“你要知道,半职意味着收入会减,每个月的工资会少一大截,未来的机会也会比全职少,明年编辑部的晋升名额,我本来是想给你的,编辑部的老同事也都认可你,觉得你能扛得起更重的担子。”

一尘抬起头,眼神里没有动摇,反而更亮了些,像被点燃的烛火,在风里稳稳地烧着,透着坚定的光:“李总,我知道这些。收入少了,我可以少买点东西,住小一点的房子;机会少了,我可以慢慢等,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怕等。只是这些年,我总在加班写专栏、改稿子,却好久没好好写一首诗,没好好琢磨《檐角风》的策划案了。上次回奶奶家,看到她把我小时候写的诗稿都收在一个木盒子里,盒子是爷爷做的,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诗稿的纸都发黄了,边角也脆了,却还平平整整的,用红绳系着,像珍藏着宝贝。我忽然就怕了,怕再这样下去,那些初心会被慢慢磨掉,像被雨水冲刷的石头,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模样,到时候就算有再多的机会、再高的职位,心里也是空的——我不想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不想让‘檐角风’,只留在回忆里,只变成我跟别人提起时的‘当年想做’。”

他拿起申请书,轻轻放在李总面前,指尖在“半职申请”四个字上轻轻点了点,像在确认自己的心意,也像在传递自己的决心:“我想把下午的时间留出来,重新打磨《檐角风》的策划案,把以前没来得及加的板块都加上,把那些没采访完的故事都补全;也想把那本没写完的诗集收尾,把那些藏在备忘录里的句子都整理好,写成完整的诗。上午我会把专栏的工作做好,提前规划好进度,每天的任务都按时完成,不会耽误团队的安排,您放心。”

办公室里又静了下来,只有空调的风轻轻吹着,带着绿植的清新气息,从窗外飘进来的、淡淡的梧桐叶香也混在里面,漫在空气里,让人觉得安心。李总看着申请书,又看了看一尘眼底的光——那光像极了当年那个穿白衬衫的年轻人,眼里装着“檐角风”的梦,纯粹又坚定,没有一点杂质。他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权衡,然后拿起钢笔,笔尖在申请书上顿了顿,却没有立刻签字,反而问:“《檐角风》现在有新想法了?”

一尘眼睛亮了亮,像星星突然被点亮,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欢喜,像个孩子终于能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秘密:“有!我想加一个‘巷陌故事’板块,去采访老城里的普通人——比如巷口修鞋的张大爷,他修了四十年鞋,每双鞋里都藏着一段日子,有年轻人修完鞋去约会的期待,有老人修完旧鞋的怀念;还有开了三十年早餐铺的李阿姨,她的包子里裹着的,是街坊邻居的回忆,有人从小吃到大,现在带着孩子来吃,说还是小时候的味道。我想把他们的故事写下来,不用华丽的辞藻,就用最朴实的话,让更多人看到,平凡人的日子里,也藏着很多温暖,很多不为人知的感动;还有‘四季食记’,跟着节气写食物,比如清明的青团,要写奶奶在厨房里揉面的样子,青团里艾草的香;立夏的绿豆汤,要写妈妈把绿豆汤放在井里冰镇的清凉;立秋的莲子羹,要写煮羹时砂锅咕嘟咕嘟的响;冬至的饺子,要写一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的热闹,让读者能跟着文字尝遍四季的味道,想起自己家里的节气习俗,想起家人的味道;我还想在杂志里夹一张小小的明信片,印上老房子的檐角,檐角下挂着一串风铃,背面留着空白,让读者能写下想对自己说的话,或者想对家人说的话,这样杂志就不只是文字,还能藏着读者的心事,变成一本有温度的书,能让人捧在手里,觉得踏实。”

他越说越投入,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像在勾勒杂志的模样——他能想象到,杂志的封面是淡米色的,像秋天的阳光那样温暖,封面上印着老房子的檐角和轻轻吹动的风,风里还飘着几片落叶;内页用柔软的纸张,摸起来像棉花一样舒服,读起来不刺眼;每篇文章旁边,都配着简单的插画,画着巷子里打盹的猫、灶台上冒着热气的锅、窗台上摆着的盆栽,满是生活的气息,没有一点商业化的浮躁。

李总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像春风吹开了花苞,他拿起钢笔,在申请书的审批栏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页,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春蚕在啃食桑叶,又像细雨落在泥土里,温柔得像在为这段初心的延续,写下最美的注脚。他把申请书推给一尘,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却藏着满满的支持,像朋友间的鼓励:“行吧,准了。不过你记住,《檐角风》要是真做出来了,第一本得给我留着,我还等着看当年那个‘灯泡眼’的梦,到底能开出什么样的花——可别让我失望,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一尘拿起申请书,指尖触到李总的签名,那字迹有力又工整,带着李总的风格,心里像被暖风吹过,那些攒了许久的忐忑和犹豫,瞬间都散了,只剩下满满的欢喜和感激,像心里装了一捧糖,甜得快要溢出来。他站起身,对着李总深深鞠了一躬,腰弯得很低,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感谢,还有抑制不住的激动:“谢谢您,李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一定会把《檐角风》做好,不辜负您的信任。”

走出办公室时,午后的风刚好又吹过百叶窗,叶片在风里轻轻晃着,漏出的光落在走廊的地板上,像铺了一条金色的路,温暖又明亮,每一步踩上去,都像踩在阳光里。一尘低头看着手里的申请书,那道发毛的折痕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却不再是犹豫的象征,而是初心的印记——它见证了他的挣扎,也见证了他的坚定,是他这段日子里最珍贵的纪念。

他想起奶奶说的“别让梦搁凉了”,想起当年那个攥着策划案、眼里满是光的自己,想起李总刚才的笑容和支持,忽然就觉得,接下来的路,就算会有困难,就算会遇到挫折,也一定是暖的——就像老房子檐角的风,不管吹过多少岁月,不管遇到多少阻碍,总能带着初心的香,吹向想去的地方,把那些藏在心里的温暖,那些关于生活、关于平凡人的故事,都送到更多人的眼前,让更多人能在文字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温柔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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