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曲受限是必然的,你别抱不切实际的幻想。”
放屁!砰地砸了下床板,伤腿突然痉挛,疼得他眼前发黑:我何雨柱还没娶媳妇呢!轧钢厂颠勺的一把好手,变成瘸子还怎么活?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嚷道:我们院儿有个绝症患者都被儿子治好了,现在生龙活虎的!你们这群庸医...
那正好!医生把缴费单拍在床头,找您那位神医邻居治去吧。
不过在这之前——转头对易中海说:先把抢救费结清。”
第298节
易中海盯着账单倒吸凉气:这...这数目不对吧?
嫌贵?医生冷笑,送来时膝盖骨碴子都戳出来了,失血量接近休克阈值。
要不是两位民警同志争分夺秒...说着指了指门外,这会儿你们该在殡仪馆商量买哪个价位的骨灰盒了!
病床上的傻柱闻言一哆嗦,易中海顿时蔫了。
他在路上就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甚至悲从中来,想着连媳妇都没娶就要离开人世,连哭都哭不出来。
幸亏两位民警及时把他送到医院,急诊科医生全力抢救,这才捡回一条命。
他看着易中海叹气道:一大爷,医药费您放心,我都记着呢。
您先帮我垫上,回头新账旧账我一并还您。”
易中海还能说什么?指望着傻柱养老,这投资就得继续。
这么多年都投进去了,现在哪能心疼这点钱?他捏着沉甸甸的缴费单,驼着背一步一叹气地去窗 ** 钱。
等易中海交完费回来,正看见秦淮茹握着傻柱的手说:柱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不是陈平安亲手打的,也跟他脱不了干系!你想想,要不是跟踪他,能被人打成这样?
秦淮茹非要赖上陈平安,是因为当初怂恿傻柱埋伏陈平安的主意就是她出的。
要说傻柱落得这般下场,她起码要负七成责任。
现在为了撇清自己,这口黑锅必须扣在陈平安头上。
秦姐,还是你脑子好使!傻柱被秦淮茹摸着手,智商直线下降,照你这么一说,可不就是陈平安这丧门星害的!他要老老实实挨我一闷棍,哪会出这种事!
他还转头对易中海说:一大爷,等出院回四合院,您可得给我主持公道!咱们开全院大会,非要陈平安给个说法不可!他要敢不赔钱道歉,我就去街道办告状!
易中海听得眼前发黑,差点被这对活宝气晕过去。
他指着傻柱怒道:你是膝盖碎了不是脑子碎了!开大会怎么说?说你跟踪陈平安要打闷棍,结果反被人打残了?这不是自曝其丑吗?你们俩非要把我气死才甘心?
一大爷您这话不对!傻柱不乐意了,您说我行,不能说秦姐!秦姐为 ** 碎了心!那您说,不找陈平安负责,难道干等着派出所抓人?那嫌疑人早跑没影了!
难道我何雨柱就要这样窝囊地当个残废,忍辱偷生?
我难道不要脸面、不娶媳妇、不传宗接代了吗?我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还怎么给你和一大妈养老?
傻柱挥舞着双臂,像疯了一般咆哮!
“住口!柱子!你还在这儿喊冤?
那我找谁说理去?
让你去埋伏陈平安,结果你连人影都没见着,自己反倒进了急诊科,还废了一条腿!
现在冲我撒泼有什么用?你残了是我乐见的吗?我巴不得你变成瘸子?”
易中海捂着胸口,怒火中烧。
陈平安那小子逍遥快活去了,自己却赔了一大笔钱,还得忍受傻柱的怒吼。
这些年对傻柱的投资就换来这结果?简直荒唐!
他的心都碎成八瓣了,谁来安慰他?
这一刻,易中海甚至萌生了一个念头——
这没脑子又残废的傻柱,干脆扔了算了!
否则将来到底谁给谁养老?
跟这傻子耗下去,怕是没指望了。
可他在脑子里筛了一遍四合院的人选:
许大茂那坏种跟陈平安穿一条裤子,首先排除;
阎家和刘家那几个白眼狼更靠不住。
挑来挑去,易中海悲哀地发现——
傻柱竟是他唯一的指望!
好在傻柱残的是腿,不是手。
他一个厨子,只要手艺在,轧钢厂的饭碗就丢不了。
至于娶媳妇的事,易中海早就盘算好了——
等秦淮茹再怀上,就让傻柱接盘。
到时候傻柱有媳妇,他有孩子,秦淮茹有丈夫有依靠,岂不皆大欢喜?
孩子管他叫爹又如何?各论各的!
这么一想,易中海心情又舒畅了,盯着秦淮茹琢磨:今晚得再加把劲……
……
医院急诊科里,傻柱一行人愁云密布。
第299节
与此同时,四合院内。
晚饭过后,许大茂兴冲冲闯进陈平安家,眉飞色舞道:
“平安!天大的好消息!傻柱那缺德玩意儿遭报应了!听说在胡同里被人敲断了一条腿!痛快!今晚我得痛饮三杯!”
“什么?专敲人闷棍的傻柱反被敲了?当年他差点一铁锨拍死我,大茂哥你也挨过揍吧?消息可靠?”
陈平安故作震惊。
“千真万确!我许大茂什么身份?四九城包打听,轧钢厂百晓生!院里大妈们都说——”
易中海和秦淮茹不在家,是因为派出所来人通知,
傻柱在外头被人打晕了,伤得不轻,腿上血流不止,
已经送医院急诊抢救,腿怕是保不住了。
幸亏公安同志送得及时,才捡回一条命。
我正琢磨着挑个时间去趟医院,
这种解气的场面可不能错过。
我就往那儿一站,光冲着傻柱笑,都能把他气死,信不信?要不要一块儿去?”
许大茂满脸兴奋地邀请道。
“我就不凑热闹了,那种人我看都懒得看。
不过大茂哥你去正合适,毕竟傻柱是你死对头。”
陈平安直接回绝,半点兴趣都没有。
开玩笑,傻柱的腿是他废的,连种都给绝了,哪还用得着去医院嘲讽?
他陈平安只喜欢动手,那才叫痛快。
“行,那我自个儿去。
平安你确实没必要跑一趟,傻柱这种货色,不值得你费神。
对了,平安兄弟,
还有个事儿得麻烦你,再帮我瞧瞧脉。
刚才被傻柱这事儿一 ** ,我整个人跟通了窍似的,
总觉得隐疾好像全好了,
这感觉特别明显,所以顺道过来让你仔细看看,图个安心。”
一提隐疾,许大茂笑容立刻收敛,神色严肃。
今天来找陈平安,报喜是顺带,主要目的还是复查。
跟传宗接代比起来,傻柱连屁都不是!
陈平安一听乐了,心想这事儿可真玄乎。
今儿刚用金针绝了傻柱的种,许大茂这死对头居然说自己隐疾好了,还浑身通透,
莫非真是天意?
他伸手搭上许大茂的脉,片刻后笑意更深:
“恭喜大茂哥,你这感觉准得很,
经脉确实通了,隐疾彻底痊愈。
现在直接去你家,
我再给你扎一次金针,完事儿就能放心播种了。”
“真……真好了?平安兄弟!我……我给你磕个头吧!”
许大茂瞬间呆住。
虽然早盼着这天,也对陈平安的医术深信不疑,
可当真听到这句话时,他反而像踩在云里,生怕是场梦。
为了这一天,
为了能有个孩子,
他许大茂不知熬过多少不眠之夜。
没想到傻柱残废的同一天,
喜讯竟从天而降!
许大茂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抱着娄晓娥生的大胖小子在四合院遛弯,
看谁还敢骂他许大茂是绝户坏种——
那才是他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刻!
陈平安没打扰他。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
他觉得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
许大茂这人虽算不上正派,但陈平安从不以好人自居。
合眼缘且立场一致的,便是同道中人,
他向来不屑理会世俗眼光。
为许大茂根治隐疾,正是陈平安的态度宣示——
追随者自有锦绣前程!
至于敌对者?
便如傻柱之流,只配沦落泥淖!
踏入许家时,娄晓娥眼中跃动的希冀清晰可见。
陈平安颔首致意,指间金针翻飞如蝶,
须臾间贯通任督二脉,为许家续上血脉传承。
针尾颤音未止,许大茂骤觉丹田枷锁迸裂,
周身毛孔如沐甘霖,亢奋得险些长啸出声。
此刻他望向妻子的目光炽烈如火,
羞得娄晓娥耳尖滴血,不敢与施术者对望。
陈兄弟大恩...许大茂抖着手从樟木箱底摸出数根金条,
硬塞进恩人衣兜,礼数周全地将人送至院门。
转身便拦腰抱起 ** 冲向里屋,
那虔诚神态宛如朝圣,哪还有半分平日轻浮。
陈平安掂着怀中金块莞尔,
若易地而处,自己怕比许大茂更为急切。
第300节
暮色中归去的背影哼着小调,
衣袂翻飞间隐约传来金属碰撞的清响。
......
四合院东厢忽爆出老妪嘶吼:
我的柱儿怎就残了?天杀的黑心肝!
聋老太干枯五指抓着被褥,混浊泪珠砸在补丁上。
她忽然想起自己瘫塌的半边身子,
再念及傻柱跛足,竟成了对天残地缺。
一大妈冷眼瞧着老太太涕泗横流,
心底嗤笑:这报应来得恰是时候。
医院里的易中海愁眉不展。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傻柱这伤势起码得休养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