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后汉夜袭？我早设“声光预警系统”
漳河岸边的风裹着湿气，柴荣望着上游后汉士兵忙碌筑坝的身影，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马鞍。水源被断是死局，硬闯筑坝工地会陷入敌军包围，可坐视不管，不出三日邺都就会陷入无水困境。郭荣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荣儿，要不咱们派一队精锐，趁夜去拆了他们的堤坝？”
“不行。”柴荣摇头，“李守贞既然敢筑坝，肯定在附近设了埋伏，咱们去多少人都是送命。而且，他明着断水，说不定暗地里还想趁咱们慌乱时夜袭，得两手准备。”
回到邺都后，柴荣立刻召集将领，分下两项任务：一是让郭荣带领百姓在城内挖井，寻找地下水应急；二是由他亲自设计一套“声光预警系统”，防备后汉夜袭。将领们虽不解“声光预警”是什么，却也知道柴荣总有奇招，纷纷领命而去。
当晚，柴荣带着士兵在城外忙活起来。他们沿着城墙根，每隔三十步埋下一根削尖的木桩，木桩上拴着一串铜铃，铜铃外罩着草席——这是“绊马索预警”，只要有骑兵或步兵靠近，碰倒木桩就会触发铜铃。接着，又在城墙上每隔五十步挂起一盏“烽火灯”，灯旁放着硫磺和硝石，约定“一处遇袭，点燃烽火灯，相邻三盏灯依次响应”，确保全城能快速知晓敌情。
“公子，这铜铃和灯笼真能管用？”负责巡查的张武还是有些怀疑，“要是后汉士兵小心避开木桩，不就没用了？”
柴荣笑着递给他一个陶罐：“这里面装的是石灰粉，你让人在木桩附近撒上一圈。夜里视线差，他们就算避开木桩，也会踩上石灰粉，留下脚印，咱们顺着脚印就能找到他们的踪迹。”张武接过陶罐，彻底服了——这一套组合下来，简直是天罗地网。
与此同时，郭荣带领百姓挖井的事却遇到了麻烦。连续挖了五口井，全是枯井，百姓们渐渐失去耐心，有人抱怨：“挖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还不如早点逃出去！”郭荣急得满头大汗，却只能一遍遍地安抚：“大家再坚持坚持，说不定下一口井就能出水！”
就在这时，柴荣巡查回来，看到百姓们的情绪，立刻让人抬来一块木板，在上面画了一张“邺都地下水位示意图”——这是他根据现代地理知识，结合邺都的河流走向推测出来的。“大家看，”柴荣指着示意图，“咱们之前挖井的地方都在地势高的地方，地下水少。咱们往城南的低洼处挖，肯定能找到水！”
百姓们将信将疑，跟着柴荣往城南去。果然，在城南的空地挖了不到三尺，就有清水冒出来。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拿起工具开挖，短短一夜就挖了八口井，暂时缓解了缺水危机。
可柴荣心里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彻底解决问题，还得夺回漳河水源。他正想再琢磨对策，就听到城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铜铃声——“叮铃铃！叮铃铃！”
“不好！后汉夜袭了！”柴荣立刻拔出佩剑，朝着城墙跑去。城墙上的烽火灯已经点燃，一盏接一盏，很快就照亮了半边夜空。守城士兵们按照之前的岗位分工，迅速登上城楼，弓箭上弦，滚木就位。
柴荣登上西门城楼，借着烽火灯的光，看到城外有两千多后汉士兵正朝着城墙冲来，为首的正是李守贞的副将赵能。“果然是夜袭！”柴荣冷笑一声，“传我命令，等敌军靠近五十步，再放箭！”
后汉士兵以为邺都还在为断水的事慌乱，毫无防备地往前冲。可刚走到离城墙五十步的地方，城楼上突然箭如雨下，士兵们纷纷倒地。赵能见状，大喊：“冲！拿下城墙有赏！”
士兵们硬着头皮继续冲，却没想到刚靠近城墙，就被城楼上扔下的热油烫伤，惨叫声此起彼伏。赵能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埋伏，连忙下令撤退。可就在这时，柴荣带着一队骑兵从侧门冲出来，截断了他们的退路。
“赵能！留下命来！”柴荣手持长枪，朝着赵能刺去。赵能慌忙举刀抵挡，却被柴荣的长枪刺穿肩膀，摔下马来。后汉士兵见副将被俘，顿时乱作一团，要么被斩杀，要么被俘虏，只有少数人侥幸逃脱。
这场夜袭，后汉军队损失惨重，而邺都士兵只伤亡了几十人。郭荣兴奋地说：“荣儿，你这‘声光预警系统’太管用了！要是没有铜铃和烽火灯，咱们肯定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柴荣却没放松，他看着被俘的赵能，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或许可以从赵能嘴里套出筑坝军队的布防，趁机夺回漳河水源。可他刚想下令把赵能押下去审问，就看到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公子！不好了！漳河上游的堤坝已经筑好了，水流已经变小了，城里的井水也开始水位下降！”
柴荣心里一沉——赵能的夜袭只是幌子，李守贞真正的目的是拖延时间，完成筑坝。要是井水也开始干涸，邺都就真的陷入绝境了。他看着被俘的赵能，又看了看城外漆黑的夜空，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赵能会不会知道更多李守贞的阴谋？他们能在井水干涸前夺回水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