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放轻轻拍了一下马背,马儿缓步而门,众 人跟在马后面一起回家。安子山走出一段路,兴奋战胜了紧张,同时也找到了骑马的感觉,双腿夹了一下马腹,嘴里说了一声驾。那马儿就小跑起来,一下子就把几个人甩在身后。等众人回到家时,安子山早到家了,正在院子外的空地上,教安子良骑马。
安家主家在偏房吃饭,分成男女两桌,夏天,地里瓜果蔬菜多,安家饭桌上也有五六个菜,虽然不是顿顿有肉吃,但每个蔬菜里油水都很足。佣人在灶房外的房间里,也是男女分桌吃,桌上的饭菜和主家一样。
吃过晚饭,已是暮色四合,牛羊进厩,雀鸟归林。天地呈现出昼夜交替时的静寂和安宁。安子娴坐在水池边的凉亭里,小丫环喜鹊送上一杯荷叶茶,这是莲花湖人夏天,家家必备的茶水。
林天放来到安子娴身边,深深做了一揖,开口道:谢姑娘收留之恩。安子娴说:不用谢。林天放说:师尊让我回来听姑娘使唤,他到月底便会回来。
安子娴说:你师尊是谁?林天放沉默了会才说:师尊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我也不知他是谁。安子娴说:是不是戴银色面具,穿一身黑色大氅?林天放说:是。
安子娴说:林天放,林统领,我知道你身份不凡,武艺高强。是那天上飞的雄鹰,草原上奔跑的骏马,森林中猎食的豹子。让你在我家看家护院,那是大大的屈才,我都不好意思使唤你。你随时随地都可以离开。我家和你口中的师尊颇有些渊源,他那里由我去解释。
林天放道: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昨日种种犹如昨日死,以后才是林某新生活的开始。林某早已厌倦刀头舔血的日子,十分向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林天放早已经死去,站在小姐面前的是张三。求小姐给张三一个容身之所,张三定会报收容之恩。
安静雅说:你也别叫我什么小姐,叫我安姑娘便是。你愿意留下,对安家而言是荣幸之至。我在这里先谢过林统领。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也别姓张,还叫什么张三。你还是姓林,是我们安家请来的武师。
林天放内心感激,忙抱拳施礼:安姑娘言之有理,倒是林某着了。安子娴说:莲花湖男人都太过偏安一隅,没有争斗之心,也就没有血性。要是遇上动荡和灾难,这群人就是待宰的羔羊,我想请林师傅教他们一些防身的功夫。林天放说:林某定尽力而为。
安子山,安子良兄弟打打闹闹的走过来,安子良说:姐,三哥不让我玩弹弓。安子山说:这是我用来打斑鸠的,威力大,你小孩子没轻重,伤了人怎么办?
安子娴说:都多大年纪了,还玩弹弓。子山你过来,以后跟林武师好好学武艺。安子山说:好,那我明天让娘准备些拜师礼,正式拜师学艺。
林天放急得汗都出来了,那个高人如此护着这家人,他哪敢随便收人家子弟为徒。连忙说:安姑娘,拜师一事休要在题,以后我会尽力教想学武的年轻人,我比少东家年长几岁,如果不介意,以后可以师兄弟相称。
安子山倒也机灵,立马抱拳施礼,叫了一声师兄。林天放忙还礼,也叫了一声师弟。一旁的安子良急道:我也要学武,我也要拜师。安子娴说:你别吵,你师傅去走镖了,等他回来就领你去拜师。你就尽情疯玩吧,等你拜师学艺后,就没有现在这样自由自在了。
安子娴说:子山,你到里正那里告诉他一声,让他通知莲花湖人,以后七岁以上,三十岁些以下的男人,都要跟着林武师习武。一则强身健体,二则是保护村子,不让外面的人欺负。
安子山说:就怕里正说了也没人来学。安子娴说:不愿来的不强求,以后安家作坊招工,学习过武艺的优先录用。安子山眼睛一亮:这个方法好。然后和林天放去里长家。
安子娴正要回家洗澡,安子超洗好澡后披着头发出来,烟灰色长衫合身又得体,成家后,安子超每天的衣服都干干净净的,让人看着都舒心。
安子超坐在安子娴对面,到让她不好意思离开。安子娴问:大哥,稻田里的草都除完了,那些人在做甚呢?安子超说:我安排他们在茨菇,荸荠,茭瓜田里除草,
安子娴说:那些除过草的田要是能施一些肥料就好。特别是水稻,正是生长期,这时施肥才能保证高产。安子超说:许老头也这么说。可惜我们家里没肥料。安子娴问:不知许老头他们那里,怎么解决肥料问题?
安子超说: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他们那里家家都积肥。安子娴说:大哥,你明天把许老头带来,我问问他怎么个积肥?安子超点头答应。
安子娴在后院练功,银貂无聊的在桂花树上跳来跳去。安子娴被闹得心烦气躁,大声说:银宝,你这样跳来跳去,影响我修炼,你知道不?银宝说:就你那傻样,练十年也练出气感。
安子娴被一扁毛畜生小看了,气得想骂人,但眼前是只毛绒绒的灵貂,它不是人。她咬着后槽牙说:你快去找你的冋类玩去,别在这里气我。 灵貂不屑的说:你以为我想待在你身边,是我的主人要我保护你,不准我离开你。
安子娴说:林天放回来了,现在我们安家是安全的,以后他要保护整个宅院的安全。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需要一个帮手。银宝,晚上不睡觉用来看家护院的动物那种最好?
灵貂说:老虎,豹子,豺狗,大蟒蛇,它们晚上都不睡觉。我去把它们抓来给你家看门好不好?。安子娴说:不好,门口守着豺狼虎豹,大蟒蛇。你这是保护我家人,还是想吓死人?馊注意,差评,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