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窗纱，在帐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金辉。
嫣曦先醒了，身侧的夜宸还睡得沉，呼吸均匀地拂在她颈间，带着温热的气息。
她支起身子，借着微光细细打量他。
褪去了昨夜的狼性与急切，此刻的他眉眼舒展，长睫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鼻梁挺直，唇瓣微抿，竟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纯净。
可再看那收紧的下颌线、脖颈间清晰的肌理，又分明透着成年男子的硬朗——这几年的时光，终究是让他褪去了稚气，长成了能护她周全的模样。
指尖不自觉地伸过去，轻轻描摹他的眉骨，划过他的眼角，又落在他饱满的唇上。
“唔……”夜宸忽然闷哼一声，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眼底的迷蒙迅速褪去，被一层灼热的光取代。
他捉住她还停留在唇上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下，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藏着戏谑：“姐姐醒了就捣乱，看来昨天晚上……还没累到你。”
嫣曦的手被他咬得发痒，想抽回来却被他攥得更紧。
“谁捣乱了？”她脸颊微红，“我就是看你睡得沉……”
“看我？”夜宸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晨光落在他眼底，亮得像淬了火的宝石，“看我，就是为了撩拨我？”
他的吻落得又快又轻，从她的指尖一路往上，划过手腕、手肘，最后停在她的颈窝，细细密密地啃咬。
“你不知道吗？”他的声音混着呼吸，烫得人发麻，“晨起的男人，最不能撩拨。”
嫣曦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推拒的手落在他肩上，却没什么力气：“别闹……天亮了……”
“天亮了才好。”夜宸抬起头，眼底的狼性又冒了出来，像头被惹急的小兽，“正好让姐姐看看，我现在有多‘精神’。”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襟，温热的掌心贴着细腻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昨夜的余韵还未散尽，此刻被他这般缠磨，嫣曦只觉得脑子发懵，连呼吸都乱了节拍。
“夜宸……不要了……”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带着点求饶的意味。
“不要也得要。”他低头咬住她的唇，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谁让姐姐先动手撩我的？”
晨光渐渐爬满床榻，照亮了他汗湿的发梢，也照亮了她泛红的眼角。
帐内的气息重新变得灼热，少年人的精力仿佛永远用不完，带着点耍赖的执拗，将晨间的静谧搅成了缠绵的浪。
直到窗外传来侍从轻叩门扉的声音，问是否需要传早膳，夜宸才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却依旧把嫣曦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滚远点！半个时辰后再来！”
嫣曦被他吼人的样子逗笑，推了推他：“好了，别吓着人家。”
夜宸哼了一声，却没松手，反而在她颈窝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大型犬：“谁让他们打扰我们。”
他顿了顿，又咬着她的耳垂说，“下次再敢趁我睡觉的时候捣乱，看我怎么罚你。”
嫣曦的脸又红了，嗔怪地瞪他一眼，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
她抬手抚上他的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被这头晨起的“小狼”赖上，或许也是件不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