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危机化解后，顾砚辞对嫣曦的态度愈发坦诚，往日的理性壁垒彻底消融，只剩满心的欣赏与在意。
他不再避讳提及她的“方式”，偶尔还会主动问起古籍里的记载，两人相处愈发自然，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暖意。
这日周末，顾砚辞提前结束实验室的工作，往图书馆赶。路过学校的花店时，他犹豫片刻，走了进去，挑了一束白色小雏菊——花瓣清雅，带着浅淡香气，像极了嫣曦给人的感觉。
到图书馆特藏部时，嫣曦正坐在桌后，指尖捏着毛笔，在宣纸上誊抄古籍内容，阳光落在她发间，衬得侧脸柔和，连周身的灵息都透着温润的浅光。
顾砚辞脚步顿住，没敢打扰，静静站在门口看了片刻，心底的暖意愈发浓烈。
“顾教授？”嫣曦察觉有人，抬眼望去，见是他，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今天怎么过来了？不用忙实验？”
顾砚辞走上前，将手里的花递过去，耳尖微微泛红，语气略显局促：“路过花店买的，觉得适合你。”
嫣曦愣了愣，接过花束，鼻尖萦绕起雏菊的清香，混着身上的草木香，格外舒服。她低头看着花瓣，嘴角忍不住上扬：“谢谢，很好看。”
顾砚辞看着她的笑容，心头一松，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他目光落在桌上的宣纸，字迹娟秀工整，忍不住夸赞：“字写得真好。”
“闲来无事练的，不算出众。”嫣曦将花放在桌角，找了个空花瓶插上，“你今天不忙？”
“实验暂时告一段落，过来看看你。”顾砚辞语气坦然，没再遮掩心意，“晚上有空吗？带你去个地方。”
嫣曦点头应下，见他眼底满是期待，心底泛起一丝暖意。她能感知到顾砚辞周身的灵息格外温润，带着明显的欣喜，显然是真心想带她去，而非客套。
傍晚，顾砚辞驱车带着嫣曦往城郊走，一路避开喧嚣，最终停在一片湖边草地。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湖面上，泛着粼粼波光，晚风拂过，带着草木清香，格外惬意。
“怎么想到来这儿？”嫣曦走下车，看着眼前的景色，眼底满是惊喜。
“偶然发现的，觉得你会喜欢。”顾砚辞跟在她身边，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认真，“这里安静，适合放松。”
两人并肩坐在草地上，沉默片刻，顾砚辞忽然开口：“嫣曦，从第一次你帮我调整镇纸，到后来化解线路危机、缓解头疼，再到这次数据恢复，每次有你在，我都觉得很安心。”
嫣曦转头看他，见他眼神专注，带着几分郑重，不由得屏住呼吸。
“以前我总执着于用公式、数据解释一切，觉得未知的都是迷信。”顾砚辞喉结滚了滚，语气带着几分坦诚，“是你让我明白，世界很大，科学之外，还有很多值得接纳的存在，而你，就是我最意外的惊喜。”
他侧过身，认真看着嫣曦，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温柔：“我对你，不只是好奇，更有想一直靠近的心意。嫣曦，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嫣曦心头一颤，看着他眼底的真诚，还有周身愈发浓烈的温润灵息，嘴角忍不住上扬，轻轻点头：“我愿意。”
顾砚辞猛地松了口气，眼底瞬间涌上欣喜，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温热，触感柔软，让他心跳不由得加快。
他紧紧攥着，怕她反悔，又怕握疼她，力度格外轻柔。
嫣曦没抽回手，任由他握着，指尖传来他的温度，心底泛起阵阵暖意。
两人并肩坐在草地上，看着夕阳渐渐落下，湖面的波光慢慢淡去，晚风拂过，带着花与草的清香，气氛格外惬意。
“其实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顾砚辞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笑意，“抱着古籍，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却敢直接跟我讲‘能量场’，一点都不怯生。”
“你当时可不待见我，满是嘲讽。”嫣曦笑着反驳，想起第一次办公室的场景，忍不住打趣。
“是我目光短浅。”顾砚辞坦然承认，握紧她的手，“以后不会了，我会试着了解你懂的一切，也想让你走进我的生活。”
嫣曦点头，能感知到他周身的灵息与自己的渐渐相融，温和又契合，显然是心意相通的迹象。
夕阳彻底落下，夜色渐浓，星星慢慢爬上夜空。顾砚辞起身，扶着嫣曦站起来，两人并肩往车边走去，手始终紧紧牵着，不愿松开。
回程路上，车内很安静，却不尴尬。顾砚辞偶尔侧头看一眼嫣曦，见她靠在车窗上，眼神温柔，心底满是满足。
他忽然觉得，比起破解复杂的物理公式，握住她的手，更让他觉得踏实。
到宿舍楼下，嫣曦解开安全带，转头看向顾砚辞：“今天谢谢你，很开心。”
“我也是。”顾砚辞看着她，语气认真，“明天我来接你，一起吃早餐？”
“好。”嫣曦点头，推开车门，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才转身走进宿舍楼。
顾砚辞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收回目光，指尖还残留着她的触感，心底的暖意久久不散。
他抬手摸了摸胸口，心跳依旧很快，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终于等到了这份心意，也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固执地否定一切，才能遇见嫣曦，拥抱这份跨越认知的爱恋。
而宿舍楼里，嫣曦靠在门边，抬手摸了摸脸颊，还有些发烫。
她能清晰感知到顾砚辞周身的温柔灵息，还有那份真挚的心意，心底满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