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的晨雾还没散尽，就被一阵急促的御剑声划破。商鞅踏着守心剑，剑身上的青光在薄雾中拉出一道残影，念秦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小脸上满是归心似箭的急切 —— 他们在终南山外等了两日，终于等到林墨带着凡间修者的消息回来，确认月圆夜会有近百名修者齐聚黑风谷，这才放心返程。
“娘！我们回来了！” 念秦的声音先一步传到木屋前，阿鸾也振着翅膀从他肩头飞起，尖啸着冲向木屋门口的身影。
白雪正站在石阶上整理晾晒的守心花花瓣，听到声音猛地抬头，手中的竹篮差点脱手。看到那道熟悉的青色剑光越来越近，她快步迎了上去，眼眶瞬间泛起温热。商鞅刚落地，念秦就挣脱他的手，扑进白雪怀里：“娘，我好想你！终南山的魔气好浓，不过我帮爹找到了三块界碑碎片，还画了好多守心纹挡魔气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白雪抱着儿子，指尖抚过他沾着泥土的衣角，又看向商鞅，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的一道浅疤上，“你受伤了？”
“小伤，被黑袍人的魔气蹭到了，不碍事。” 商鞅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白雪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他余光瞥见木屋桌上的木盒，还有摊开的《秦地灵脉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几日仙山没出什么事吧？我看你神色不对。”
白雪拉着父子俩走进木屋，重新关好门，才将木盒推到商鞅面前：“你们走后第三日，黑袍人来偷袭仙山了，幸好防护阵加固得及时，他们没闯进来。不过我在整理书架时，找到了这个木盒，还有这本古籍，发现了一件大事 —— 你当年在凡间的变法，竟和界碑有关。”
商鞅拿起木盒，打开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凡间气息扑面而来。青铜令牌的冷硬触感、麻纸拓片的粗糙纹理、黑发上红丝线的陈旧光泽，瞬间将他拉回百年前的咸阳。他指尖抚过 “商君府” 三个字，秦孝公当年笑着递令牌的模样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连那时咸阳宫的烛火温度，都仿佛还留在指尖。
“这令牌…… 我还以为早就丢在咸阳的废墟里了。” 商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又拿起那张拓片，看着上面模糊的《垦草令》条文，“惠文王虽杀了我，却没废新法，也算不负我当年的心血。”
“不止是这些。” 白雪翻开《秦地灵脉考》，指着记载界碑的段落，“你看这里，古籍说界碑的根基连着秦地灵脉，当年你推行新法，让百姓归心、民力兴盛，反而滋养了秦地灵脉，灵脉旺了，界碑的镇邪纹就更稳固。现在界碑松动，说不定不只是黑袍人的破坏，还有秦地灵脉衰退的原因。”
商鞅俯身细看古籍，一字一句地读着，眼中从惊讶渐渐转为凝重。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察觉凡间灵气复苏时，就觉得秦地的灵气比其他地方更浓，当时只当是巧合，如今才明白，是当年新法种下的因果。“这么说，要加固界碑，不仅要阻止黑袍人的献祭，还要想办法恢复秦地的灵脉？”
“正是。” 白雪点头，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我看观尘镜时发现，现在秦川的灵气虽比其他地方浓，却比仙山差远了，灵脉的气息也很微弱。若是能找到恢复秦地灵脉的方法，既能加固界碑，也能为凡间修者提供更充足的灵气，对抗黑袍人时也多一份底气。”
念秦趴在桌边，看着父亲手中的青铜令牌，好奇地问：“爹，秦川就是你当年变法的地方吗？那里是不是有很多像咸阳宫一样的大房子？”
商鞅放下令牌，摸了摸儿子的头，眼中满是怀念：“是啊，那里有咸阳城，有渭水，还有我当年亲手推行新法的土地。百年前我离开时，咸阳还是土城墙，百姓住的是茅草屋，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念秦眼睛一亮，拉着商鞅的袖子摇晃，“娘说凡间有会跑的‘铁盒子’，还有能说话的‘方块’，我好想看看！而且我们去秦川找灵脉，还能顺便看看爹当年待过的地方，多好啊！”
商鞅看向白雪，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其实在终南山时，他就偶尔会想起凡间的岁月，想起渭水边的农田，想起百姓谈论新法时的笑容。如今界碑的事与秦川有关，又有妻儿在侧，去凡间看看的念头，像种子一样在心底发了芽。
白雪读懂了他眼中的期待，轻声道：“仙山现在有防护阵在，黑袍人短时间内攻不进来。林墨带着凡间修者在终南山附近监视，有消息会传过来。我们暂时离开几日，去秦川看看灵脉的情况，顺便看看两千年后的人间，也未尝不可。”
“真的可以去吗？” 念秦兴奋地跳起来，阿鸾也在他肩头啾鸣，像是在附和。
“可以。” 商鞅点头，心中已有了决定，“不过我们去凡间，要隐去修仙者的气息，装作普通凡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要尽快查明灵脉的情况，早日回来，毕竟月圆夜的献祭还没解决。”
商议已定，三人开始分头准备。白雪去灵田收割成熟的凝魂草，将其晾晒后磨成粉末，装在布包里 —— 这些凝魂草粉末能暂时压制魔气，在凡间或许能用得上。她又从丹炉里取出之前炼制的破邪符和疗伤丹，仔细分类装进行囊，最后还不忘把木盒里的青铜令牌、拓片和黑发小心地包好，放进贴身的布袋里 —— 这些是他们与凡间岁月的联结，她不想留在仙山蒙尘。
商鞅则去加固仙山的防护阵，在每个阵眼的灵纹木上都补画了三层守心纹，又在观尘镜旁设置了预警符 —— 若是黑袍人再来偷袭，观尘镜会自动发出灵光，通知附近的凡间修者。他还将找到的界碑碎片用灵布包好，系在腰间，想着或许到了秦川，碎片能感应到灵脉的气息，帮他们找到灵脉的核心。
念秦的准备最是热闹。他将自己画的守心纹纸一张张叠好，放进竹篮里，又把平时吃的灵谷粒装了满满一小袋，甚至还把阿鸾最喜欢的灵果也塞进包里。阿鸾在他身边飞来飞去，一会儿叼来一根羽毛放在他包里，一会儿又用尖喙帮他整理竹篮，像是在帮他收拾行李。
傍晚时分，林墨带着两名凡间修者来到仙山 —— 他们是来汇报终南山的情况，顺便接守护仙山的任务。林墨看到商鞅一家三口收拾好的行囊，疑惑地问：“仙长，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秦川一趟，看看那里的灵脉情况。” 商鞅将防护阵的加固方法、观尘镜的预警符使用方式，还有灵田的照料细节一一告知林墨，“仙山就交给你了，灵田的凝魂草再过十日就能收割，记得晒干后存放在木屋的陶罐里。若是观尘镜发出预警，立刻用传讯符通知终南山的修者，别独自对抗黑袍人。”
林墨郑重地点头，接过商鞅递来的防护阵图纸：“仙长放心，我定会守好仙山，等你们回来。终南山的修者都已准备好，月圆夜准时在黑风谷汇合，绝不会让黑袍人的献祭成功。”
两名凡间修者也上前一步，抱拳道：“我们会协助林墨仙长守护仙山，仙长尽管放心去秦川！”
商鞅感激地点头，又取出两张破邪符递给他们：“这两张破邪符能抵挡高阶魔气，你们留着防身。”
交代完仙山的事，天色已暗。灵泉的水面映着月光，泛着银色的波光。三人坐在木屋前的石阶上，吃着灵谷粥，聊着对凡间的期待。
“爹，凡间的饭好吃吗？比灵谷粥还好吃吗？” 念秦咬着勺子问。
商鞅想起当年在咸阳吃的粟米饼，笑着说：“凡间的饭有很多种，有粟米饼、烤肉，还有渭水的鱼，各有各的味道，等去了我带你吃。”
白雪看着父子俩的互动，眼中满是温柔：“我听说凡间有‘面’，用小麦磨成粉做的，煮在汤里很好吃，我们到时候可以找找看。”
念秦听得直流口水，阿鸾也啾鸣着，像是在说也要尝尝。
第二日天还没亮，三人就收拾妥当。白雪穿着一身素色的粗布衣裙，将长发挽成简单的发髻，脸上没有施粉黛，看起来就像凡间的普通妇人。商鞅穿着短衫长裤，腰间系着布带，将守心剑藏在布带里，界碑碎片贴身放着，气息完全收敛，与凡间的壮年男子别无二致。念秦穿着小短衫，背着竹篮，阿鸾则藏在他的竹篮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我们走了。” 商鞅最后看了一眼仙山 —— 灵田的凝魂草泛着银光，木屋的烟囱还没冒烟，观尘镜立在青石台上，映着初升的朝阳。这里是他们百年的家，可此刻，他心中却没有不舍，只有对前路的期待。
白雪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放心，我们还会回来的。”
商鞅点头，转身踏上守心剑，将念秦抱到身前，又伸手拉过白雪。他运转丹田的灵气，注入剑中，剑身泛着淡淡的青光，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高飞，只是贴着地面缓缓升起，保持着凡人看不到的高度，朝着秦川的方向飞去。
念秦趴在商鞅怀里，看着下方的景象不断变化 —— 从仙山的茂密山林，到凡间的开阔田野，再到错落有致的村庄。村庄里的房屋都是砖瓦盖的，比他想象的漂亮，村民们穿着短衫，有的在田地里劳作，有的在村口聊天，偶尔还能看到孩子们在路边追逐打闹，笑声传得很远。
“娘，你看！那些房子好漂亮！” 念秦指着下方的村庄，兴奋地喊道。
白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中也满是好奇。她虽在观尘镜中见过凡间的景象，可亲眼看到，还是觉得新奇 —— 凡间的房屋没有仙山的木屋雅致，却多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让人觉得温暖。
飞行了大约两个时辰，前方渐渐出现了城镇的轮廓。商鞅降低高度，落在一处偏僻的树林里，收起守心剑，对两人说：“前面就是城镇了，我们步行过去，别让人看出异常。”
三人走出树林，沿着小路朝着城镇走去。刚走到城镇边缘，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
城镇的城墙不再是土做的，而是用灰色的石头砌成，又高又宽，上面还刻着奇怪的图案。城墙外的道路是平坦的，上面有很多 “铁盒子” 在快速行驶，“铁盒子” 没有马拉，却跑得比马还快，发出 “轰隆隆” 的声音。道路两旁有很多高楼，比仙山的木屋高了十几倍，窗户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有人走动。
“爹，那些‘铁盒子’是什么呀？怎么跑得这么快？” 念秦拉着商鞅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
商鞅也愣住了。他记忆中的咸阳，城墙是土夯的，最高也不过两丈，道路是土路，百姓出行靠步行或骑马，哪里见过这样的 “铁盒子” 和高楼？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先去镇上看看，小心别乱说话。”
三人沿着道路往前走，路上的行人很多，大多穿着短衫长裤，有的背着 “双肩包”，有的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的 “方块”，手指在上面滑动，偶尔还会对着 “方块” 说话。
“娘，他们在跟‘方块’说话吗？” 念秦好奇地问。
白雪也觉得奇怪，摇了摇头，拉着念秦往路边靠了靠，避开行驶的 “铁盒子”—— 她总觉得这些 “铁盒子” 很危险，万一撞到就不好了。
走到一个路口，他们看到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还有几行字。商鞅认出其中两个字是 “咸阳”，心中一震：“这里是咸阳？”
“咸阳？就是爹当年变法的地方吗？” 念秦兴奋地问。
商鞅点头，眼中满是感慨。他记忆中的咸阳，城墙是土黄色的，城门是木制的，门口有士兵守卫，可眼前的咸阳，城墙是灰色的，城门是铁制的，没有士兵守卫，只有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不断行驶的 “铁盒子”，完全是另一番模样。
“变化真大啊……” 商鞅轻声说道，心中既有陌生，也有一丝熟悉。这片土地的气息，和他记忆中的秦川一模一样，只是外在的模样，早已换了人间。
三人走进咸阳城，街道比城外更热闹。两旁有很多店铺，有的挂着 “餐馆” 的招牌，有的挂着 “服装店” 的招牌，还有的店铺门口摆着很多五颜六色的东西，吸引着行人驻足。
“爹，你看那个店铺！上面写着‘修仙器材店’！” 念秦指着一家店铺，兴奋地喊道。
商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店铺门口的海报上写着 “聚灵玉特价销售，助你快速突破引气期”，里面还摆放着很多泛着灵光的石块，和他在之前的城镇看到的 “聚灵玉” 一模一样。
“看来凡间的修仙热，在咸阳也很盛行。” 白雪轻声道，“我们或许可以去这家店铺问问，看看有没有关于秦地灵脉的消息。”
商鞅点头，带着妻儿走进店铺。店铺老板是个中年男子，看到他们进来，笑着迎上来：“三位想买点什么？聚灵玉？还是修仙功法？我们店里的《快速引气诀》卖得可好了，十天就能引气入体！”
商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店铺，问道：“老板，我们是外乡人，刚到咸阳，听说咸阳是块风水宝地，灵气很浓，不知道这里的灵气，是不是和什么灵脉有关？”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位兄弟还懂灵脉？没错，老人们都说咸阳下面有灵脉，所以咱们咸阳的灵气比其他地方浓，修仙也比其他地方容易。不过具体灵脉在哪，没人知道，只知道大概在渭水附近。”
“渭水附近？” 商鞅心中一动，他记得当年渭水岸边的农田，灵气就比其他地方浓，看来灵脉的核心，真的在渭水附近。
“是啊。” 老板一边整理货架上的聚灵玉，一边说道，“前阵子还有几个修者去渭水边探查，说那里的灵气最浓，说不定能找到灵脉的入口呢！不过我劝你们别去，那附近偶尔会有魔气兽出现，不安全。”
“魔气兽？” 白雪心中一紧，“咸阳也有魔气兽？”
“有啊，不过不多，每次出现都会被城里的修者解决掉。” 老板不以为意地说，“你们要是想修仙，就在城里好好练，别去渭水边冒险，不值得。”
商鞅谢过老板，带着妻儿走出店铺。三人站在街道上，看着来往的行人和行驶的 “铁盒子”，心中都有了计较。
“渭水附近灵气最浓，又有魔气兽出现，说明灵脉的核心很可能在那里，而且黑袍人的势力，说不定也渗透到了咸阳。” 商鞅沉声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去渭水边探查，看看灵脉的情况。”
白雪点头，刚要说话，就听到念秦喊道：“娘，你看那个！好香啊！”
两人顺着念秦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家餐馆，门口飘着白色的热气，还传来阵阵香味。餐馆的招牌上写着 “老咸阳面馆”，里面坐满了人，看起来很热闹。
“应该是凡间的面馆，我们去尝尝吧。” 白雪笑着说，拉着念秦朝着面馆走去。
商鞅看着妻儿的背影，又看了看眼前繁华的咸阳城，心中满是感慨。两千年的岁月，让咸阳换了模样，可这片土地的烟火气，却从未消散。他快步跟上妻儿的脚步，走进面馆 —— 或许，从一碗凡间的面开始，他们能更好地融入这个崭新的人间，也能更快地找到恢复灵脉的方法，守护好这片他曾为之奋斗的土地。
面馆里的热气扑面而来，掌柜的笑着迎上来：“三位里面坐！想吃点什么？我们家的臊子面最有名，要不要尝尝？”
“好，来三碗臊子面。” 白雪笑着回答，拉着念秦坐在靠窗的位置。
商鞅看着窗外的街道，看着行人脸上的笑容，心中忽然安定下来。无论凡间变得多么陌生，无论界碑的危机多么严重，只要有妻儿在身边，只要他们还能一起守护这片土地，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很快，三碗热气腾腾的臊子面端了上来。面条筋道，汤汁浓郁，上面撒着肉末和青菜，香气扑鼻。念秦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好吃！比灵谷粥还好吃！”
白雪也尝了一口，温柔地笑了：“确实好吃，很有人间的味道。”
商鞅看着妻儿的笑容，也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熟悉的小麦香气在口中散开，带着渭水岸边泥土的气息，让他想起了百年前在咸阳吃的第一碗粟米饼。那时他刚到秦国，一无所有，只有变法的理想；如今他有妻儿，有仙山，还有守护这片土地的责任。
面条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却让他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 —— 这次来秦川，不仅要找到恢复灵脉的方法，加固界碑，还要守护好这两千年后的人间，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烟火气。
（第 70 章 完）
下章预告：
章七十一：隐去仙踪入尘世，古都咸阳已换新
渭水探查寻灵脉：商鞅一家三口在面馆住下（面馆二楼有客房），第二日清晨便前往渭水边探查。渭水的水流比百年前平缓了许多，岸边修建了石阶，常有百姓在河边散步、洗衣。商鞅取出界碑碎片，碎片在靠近渭水时微微发烫，灵光也变得浓郁，他断定灵脉的核心就在渭水之下。
魔气踪迹现端倪：正当商鞅感应灵脉时，念秦突然指着河对岸的树林喊道：“爹！那里有黑气！” 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树林中泛着淡淡的魔气，还传来微弱的兽吼。商鞅隐去气息，带着妻儿悄悄靠近，发现竟是一头受伤的魔气兽，正躲在树林中疗伤，身上的魔气与终南山的魔气同源。
凡间修者显身手：就在商鞅准备出手解决魔气兽时，几名穿着修仙者服饰的年轻人冲了过来，他们手持长剑，身上泛着灵光，对着魔气兽发动攻击。为首的年轻人喊道：“大家小心！这是二阶魔气兽，要用破邪符配合灵火术！” 几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将魔气兽制服，用特制的铁链将其困住。
灵脉秘辛初听闻：商鞅上前与几名修者攀谈，得知为首的年轻人叫赵毅，是咸阳 “守脉宗” 的弟子。赵毅告诉商鞅：“渭水下面有灵脉，我们守脉宗就是专门守护灵脉的，最近几个月，渭水边的魔气兽越来越多，我们怀疑有人在破坏灵脉。” 商鞅心中一动，追问是否有黑袍人的踪迹，赵毅却摇了摇头：“没见过黑袍人，不过有修者说，在渭水下游的废弃工厂里，见过泛着红光的引魂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