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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的指尖还残留着法则风暴刮过的刺痛。

他踉跄着扶住身侧的石壁,喉间腥甜翻涌——方才穿越时间长河时,那些由天道法则凝结的冰晶几乎要将他的识海绞碎。

可当他闭眼,青铜钟楼的影子仍在脑海中清晰流转,钟摆每晃一次,命运核心的金光便灼得他后颈的骨塔印记发烫。

“第九层。”他低喘着摸向颈后,那里的刻痕正随着九狱塔的躁动一跳一跳,“你在急什么?”

“天道之音在回响。”玄枢的声音突然在识海中响起,带着罕见的急切,“去听那最初的誓言。初代斩劫者太渊在封印九狱塔时,将誓言刻进了这片山谷的每粒尘埃里。”

林渊抬眼,面前的空间突然泛起水纹般的涟漪。

他伸手一推,那层看不见的屏障便如薄冰般碎裂,冷冽的山风裹着松涛声扑面而来。

入目是被灰雾笼罩的山谷,古松虬结如铁爪,石缝里渗出幽蓝的磷火,连月光都被染成了青灰色——这里的时间仿佛凝固了千年,连空气都带着腐朽的旧剑锈味。

“天道回响之地。”林渊喃喃重复着玄枢提过的名字,靴底碾碎一块碎石。

碎石裂开的瞬间,他分明看见石芯里嵌着半截断剑,剑身刻着“斩天”二字,笔画间还凝着暗红的血锈。

突如其来的震动震得他耳膜发疼。

林渊猛然抬头,只见前方雾霭翻涌如沸,一道黑影从中踏雾而出。

那是个穿玄色大氅的男子,面容隐在阴影里,唯余一双眼睛冷得像淬过九幽寒潭的剑锋:“擅闯禁地者,皆为天敌!”

话音未落,林渊的皮肤便泛起刺痛。

他抬头望去,惊觉整片天空都被法则之光染成了金红——那些本应无形无质的天道规则,此刻竟凝作万千半透明的剑影,每一道都流转着毁天灭地的威压。

最近的那柄离他头顶不过三寸,剑尖垂落的法则流火在他道袍上烧出个焦黑的洞。

“幽冥。”玄枢的声音陡然紧绷,“天道意志的具象化守护者,负责清理所有接近九狱塔秘密的存在。他的攻击……”

“是天道法则本身。”林渊替塔灵说完后半句。

他后退半步,后背贴上冰冷的石壁,却觉那石壁上凹凸不平——伸手一摸,竟是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斩”“破”“逆”这样的字,每个字都深深刻进岩石三寸,像是用剑脊一下下凿出来的。

“所以你才急着催我来。”林渊低笑一声,指腹擦过石壁上的“逆”字,“初代斩劫者太渊,你留在这里的不只是誓言,还有破局的方法。”

万千剑影同时震颤,发出蜂鸣般的尖啸。

幽冥抬起手,最前排的十柄剑影突然加速,带起的气浪将林渊的发带震断,墨发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甚至能看清剑身上的纹路——那哪是剑?

分明是天道法则的具现,每一道刻痕都对应着“生老病死”“因果轮回”这些最根本的规则。

“躲不掉的。”林渊盯着逼近的剑影,瞳孔里映出自己的倒影——那双眼比任何时候都亮,“但我不需要躲。”

他突然闭目,神识如潮水般涌出,精准捕捉到九狱塔第九层的躁动。

塔内传来闷雷似的轰鸣,仿佛有什么沉睡的存在被唤醒。

与此同时,他后颈的骨塔印记开始发烫,热度顺着脊椎窜上识海,将青铜钟楼的影子与石壁上的刻痕重叠在了一起。

“因果线。”林渊猛地睁眼,额角青筋暴起,“我能感觉到……每道法则剑影都缠着我的因果线。”

第一柄剑影刺中他左肩的瞬间,林渊的右手突然按在石壁上的“逆”字上。

某种古老的力量顺着掌心涌入体内,他听见石壁深处传来龙吟般的轰鸣——那是初代斩劫者留下的意志,在回应他的触碰。

“玄枢!”他嘶吼着,“第九层的能力,现在!”

九狱塔的虚影在他背后显化,塔身的刻痕全部亮起金光。

与此同时,幽冥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分明看见,林渊的身影在剑影穿透的瞬间泛起涟漪,像是水面上的倒影被石子打破。

那些本该刺入血肉的法则剑,竟有半数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在身后的石壁上轰出焦黑的坑洞。

“怎么可能?”幽冥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天道法则无物不穿……”

“因为他不是‘现在的他’。”石壁上的刻痕突然泛起青光,一个沉稳的声音自林渊识海深处响起,“初代斩劫者太渊在此。小友,抓住那些松动的因果线。”

林渊的指尖渗出鲜血,却仍死死按在石壁上。

他能清晰感觉到,那些缠在自己身上的法则线正在变松——就像被太渊的意志斩断了一端。

而九狱塔第九层的躁动愈发剧烈,仿佛要挣开最后的封印。

幽冥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抬起双手,剩余的剑影全部凝聚成一柄巨刃,法则之光几乎要将整片山谷照亮:“那就让你看看,天道意志的真正力量——”

林渊望着那柄缓缓落下的巨刃,突然笑了。

他松开按在石壁上的手,掌心里赫然印着个青灰色的“逆”字。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凝成细小的血珠,每颗血珠里都映着青铜钟楼的影子。

“因果剥离。”他轻声说,声音被法则巨刃的轰鸣吞没,“原来这就是你要教我的,太渊前辈。”

当巨刃即将落下的刹那,林渊的身影再次泛起涟漪。

这一次,连幽冥都察觉出了异常——那些缠在林渊身上的法则线,竟有三分之一突然变得模糊,像是被某种力量从因果长河中硬生生扯了出来。

山谷的雾霭突然翻涌得更急了。

林渊望着自己半透明的手臂,能看见皮肤下流动的金色光纹——那是九狱塔第九层即将开启的征兆。

他抬头看向幽冥,眼神里的锋芒比任何法则剑都要锋利:“你说我是天敌?不,我是来给天道送终的人。”

话音未落,九狱塔的虚影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林渊只觉识海一震,青铜钟楼的钟摆竟在此时彻底清晰——钟体内的命运核心正在剧烈跳动,每一下都与他的心跳重合。

而在钟楼最深处,他仿佛看见一道身影背对自己而立,身披锁链,却仍在仰头望向永恒彼岸的方向。

“等我。”林渊对着那道身影低语。

下一刻,法则巨刃轰然落下。

法则巨刃落下的余波如惊涛拍岸,林渊被震得撞在石壁上,喉间腥甜再也压不住,顺着嘴角溢出一缕暗红。

他踉跄着单膝跪地,左手撑地时又按碎了半块嵌着断剑的碎石——那断剑的锈血混着他的血,在石面上洇出个扭曲的“劫”字。

“好强的天道压制……”他垂眸盯着掌心的血珠,能看见每粒血珠里都浮着幽冥的影子,“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法则具现,他连因果链的锚点都攥在手里。”

话音未落,九狱塔的虚影突然剧烈震颤。

青铜塔身的纹路全部亮起赤金光芒,连林渊后颈的骨塔印记都灼得皮肤发红。

一道苍老而沉稳的声音自塔影深处传来,像是从千年古钟里滤过的回响:“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林渊猛地抬头。

他看见雾霭中浮现出一道半透明的身影——那人身披残破的玄铁战铠,左胸处有个碗口大的窟窿,能隐约看见胸腔里流转的星芒;眉眼与林渊有三分相似,却比他多了几分沧桑,像是被岁月磨出了棱角的剑。

“太渊前辈?”林渊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想起玄枢曾提过初代斩劫者的传说,此刻才真正看清对方的面容——那双眼比他见过的任何星辰都要沉静,却藏着一团烧了万年的火。

“是我。”太渊的虚影抬手,指尖拂过林渊额角的血痕,“当年我以剑刻誓,将破局之法藏在这山谷的每寸石里。你方才按在‘逆’字上的手,触发了最后的引信。”

“叛徒!”

暴怒的嘶吼撕裂雾霭。

幽冥的玄色大氅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他脸上的阴影彻底退去——那是张与林渊有七分相似的脸,却没有半分人气,眼瞳里翻涌着金红相间的法则流火:“你封印九狱塔时立过血誓,永不对后世泄露天道真相!如今竟敢引渡外人,你当自己仍是斩劫者?”

太渊的虚影轻轻摇头:“我只忠于‘斩劫’二字。当年天道要将九狱塔炼作囚笼,我宁肯自碎道基也要封死塔门。如今这孩子带着塔灵寻来,便是天道该还账的时候了。”

话音未落,幽冥的指尖迸射出万千金线。

那些金线穿透雾霭,直接缠上了太渊的虚影——竟是天道法则凝成的锁链,每道链环上都刻着“背叛者”的血咒。

太渊的身影顿时变得模糊,像是被风吹散的纸灰:“小友,抓住我的手!”

林渊想也没想便伸出手。

他的指尖刚触到太渊的虚影,九狱塔便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第九层的封印“咔”地裂开道缝,一股滚烫的力量顺着脊椎窜入识海——那是太渊当年封印在塔中的剑意,带着斩破三十三重天的凌厉。

“轰!”

整座山谷突然开始崩塌。

山崖上的古松被法则之力绞成碎末,石缝里的幽蓝磷火被金红光芒吞噬,连月光都扭曲成了螺旋状。

幽冥的身影浮在半空,双手结出复杂的法印:“天道之下,万物皆刍狗。你既敢窥秘,便与这山谷同葬!”

碎石如暴雨倾盆砸下,林渊被一块磨盘大的岩石擦中左肩,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他咬着牙撑起九狱塔的护罩,却见太渊的虚影正在迅速消散,只余下一双眼睛仍亮如星子:“因果链的薄弱点在你与塔的共鸣处……记住,天道的命门不是法则,是‘执念’。”

“执念?”林渊的神识突然一震。

他想起在时间长河里见过的青铜钟楼,想起钟体内那个被锁链困住的身影——那身影的背影与太渊有七分相似,却更年轻,更锋利。

“对,执念。”太渊的声音越来越轻,“当年我斩天道时,他说我是因‘不甘’入魔;可他忘了,天道能镇杀千万修士,却镇不住一个‘不甘’。”

一块碎石砸在护罩上,林渊的护罩瞬间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他望着逐渐消散的太渊,喉间发紧:“前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九狱塔为何是天道的囚笼?苏清璃她……”

“真相在塔的最深处。”太渊的虚影突然抬手,指尖点在林渊眉心,“去第九层,你会看见一切。现在——”他的目光陡然转向天际,“接住这道剑意!”

一道青金色的剑影破空而来。

林渊下意识抬手,那剑影便没入他的识海——是《太虚剑经》的完整篇,最后一页赫然写着“斩天式·破囚”。

“幽冥!”太渊的最后一声怒吼震得山谷都在摇晃,“你锁得住九狱塔,锁不住人心。这孩子会替我走完剩下的路!”

话音未落,太渊的虚影彻底消散。

林渊只觉识海里一空,九狱塔的护罩“砰”地破碎,数块碎石砸在他背上,疼得他几乎站不稳。

“死到临头还嘴硬。”幽冥的声音冷得像冰锥,“既然太渊要你看真相,那我便让你在死前看个清楚——”他抬手一抓,林渊后颈的骨塔印记突然剧痛,九狱塔的虚影被生生拽出体外,“九狱塔,本就是天道为至高存在打造的囚笼。当年太渊强行封印,不过是让刑期延后了万年。如今……”

他的指尖按在九狱塔上,塔身顿时泛起刺目的金红光芒。

林渊望着自己的本命法宝被天道之力侵蚀,心脏像是被人攥住狠狠一捏。

他突然想起苏清璃被混沌侵蚀时的眼睛,想起她最后说“渊哥哥,带我走”时的眼泪——原来有些痛,隔了万年还是会疼。

“够了!”林渊的瞳孔里燃起赤金色火焰。

他咬碎舌尖,鲜血喷在九狱塔上,“玄枢!第九层的力量,给我开!”

九狱塔发出龙吟般的轰鸣。

第九层的封印彻底碎裂,一道光柱直冲天际,将崩塌的山谷照得亮如白昼。

林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识海里苏醒——那是太渊留下的意志,是九狱塔的本源,是他从矿洞开始便不曾熄灭的“不甘”。

幽冥的脸色终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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