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正倚在宿舍门口吞云吐雾,张启山的身影便径直走了过来。
“陈爷,上面已经批了,两天后出发。您这边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尽管开口,我让人去办。”张启山开门见山。
“佛爷费心了,我这儿没什么缺的,您忙您的就好。”陈浩弹了弹烟灰。
“行,您有事随时找我。那我先去忙了。”
“佛爷慢走。”
就这样,接下来的两天里,陈浩在宿舍里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与此同时,这两天,95号四合院里的傻柱,也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春天。
故事要从陈浩离家的第一个晚上说起。那天,95号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爷刘海中,再次竞选小组长失利。在轧钢厂憋了一肚子窝囊气的他,一回到家就把火气撒在了两个小儿子身上,抬手就揍了一顿泄愤。到了晚上九点多,又独自一人灌下半瓶白酒,醉醺醺地栽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刘海中的媳妇二大妈,见老伴脱了衣服躺平,便也凑到床边脱去衣服,推了推刘海中,试探的说道,“老伴,咱们可有阵子没‘唱歌’了,今晚要不就唱一曲?”
酒劲上头,再加上白天在厂里受的委屈,刘海中脑子里猛地闪过二大妈和小日子在一起的场面,顿时火冒三丈,厉声骂道,“滚,要唱找你的小日子唱去。”
二大妈一听这话,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当即嚎啕大哭起来,“你个没良心的,当初要不是为了你,我能那样吗?”
“少废话,滚,看见你就恶心。”刘海中骂完,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头一歪便呼呼睡了过去。
“刘胖子,我敲你玛。”二大妈又气又委屈,哭着胡乱套上件衣服,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屋子。
屋里,两个挨了打的儿子听见动静,老三小声对老二说,“二哥,咱妈哭着跑出去了。”
老二撇了撇嘴,“管她呢,当初咱们挨揍的时候,她不也没拦着,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嘛。”
老三琢磨了一下,“二哥,你说的对。”
“别瞎琢磨了,睡觉。”
“哎,听你的,二哥。”
由于是二月份,夜里的四九城还是很寒冷。二大妈身上就套了件薄衣,在屋外站了不过五六分钟,就冻得浑身打哆嗦,牙齿咯咯作响。想回屋,可那口气咽不下去,实在抹不开面子。只能继续站着,又实在扛不住这刺骨的寒意,正进退两难时,傻柱端着一碗红烧肉,来到了后院。
“柱子。”
“谁?”这会儿都快晚上十点了,四合院里家家户户早已关灯歇息,后院漆黑一片,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喊,把傻柱吓了个激灵,差点把碗里的红烧肉给扔出去。
“柱子,我是二大妈。”
傻柱定了定神,走近一看,“哎哟喂,二大妈,您这大晚上的不进屋睡觉,站在这儿干嘛呢?还穿这么点,这大冷天的,就不怕冻感冒啊?快回家去。”
二大妈眼眶一红,声音带着哭腔,“柱子,我跟你二大爷吵架了,我不想回去。你那,能让我去待一会儿不?”
傻柱连连摆手,“那可不成,我一个大小伙子,您到我那不合适。”
“柱子,二大妈求你了。”二大妈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傻柱一看这架势,顿时没了辙,连忙劝道,“哎哎哎,您别哭啊。这样,我正打算给老太太送肉去,我去跟老太太说一声,您今晚去她那儿凑合一宿,成不?”
“那可太好了。柱子,真是谢谢你了。”二大妈连忙点头。
傻柱应声,转身就往聋老太太的屋门口走,抬手使劲敲门,“老太太,老太太您开下门。”可任凭他怎么敲,屋门始终纹丝不动,想来是聋老太太年纪大了,睡得沉,压根没听见。
傻柱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冻得瑟瑟发抖的二大妈,没别的办法,只能无奈道,“得,老太太估计睡熟了。二大妈,您跟我去我家吧。”
二大妈一听这话,立马快步跟在傻柱身后,往他家走去。
“二大妈,您进来吧。”傻柱推开自家房门,侧身让二大妈进来。
二大妈刚一进屋,目光就落在了屋里的桌上。只见方桌上,摆着两盘下酒菜,旁边还放着一瓶打开的白酒。
“二大妈,您坐。”傻柱麻利地从碗柜里拿出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半杯白酒递过去,“这天儿太冷,您先喝一口暖暖身子,驱驱寒。”
二大妈也不客套,拉过板凳坐下,接过酒杯仰头就闷了下去,发冷的身子立马就暖了过来。
“嘿,二大妈,您这酒量可以啊。”傻柱笑着打趣。
由于喝了急酒,酒劲上来得飞快,二大妈脸瞬间红了起来,眼神也添了几分迷离,一拍桌子,“那可不。再来,柱子,给二大妈满上,今晚二大妈陪你好好喝两杯。”
傻柱见状,也不含糊,立马拿起酒瓶给二大妈倒满一杯,举起自己的杯子笑道,“得嘞。来,二大妈,咱再走一个。”
就这么着,二大妈和傻柱,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酒杯碰得叮当响,一瓶白酒不知不觉见了底,傻柱脸颊发烫,二大妈更是醉眼迷离,原本紧绷的身子彻底松懈下来。
“柱子,你说你二大爷那人,是不是没良心?”二大妈眼眶又红了,“我跟着他一辈子,伺候老的拉扯小的,还要受他的气。”
傻柱挠了挠头,拿起酒瓶想再倒,却发现空了,只能放下杯子,“二大妈,您别往心里去,二大爷就是那臭脾气,心眼不坏。”
“不坏?他要是不坏,能那么对我吗?”二大妈猛地拍了下桌子,眼泪掉了下来,“也就是柱子你心善,今晚还肯收留我。”
说着,二大妈抬头看向傻柱,伸手拍了拍傻柱的胳膊,“柱子啊,你说你这么好的人,咋就没个知冷知热的呢?”
傻柱被二大妈拍得浑身一僵,脸颊更热了,“二大妈,我这挺好的,一个人自在。”
“自在啥呀。”二大妈凑得近了些,“男人哪能没个伴儿?以后你要是有啥难处,跟二大妈说,二大妈帮你。”
傻柱心跳莫名快了几分,低头嘟囔,“谢谢二大妈......”
二大妈看着傻柱憨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替傻柱理了理皱巴巴的衣领,“傻柱子,跟二大妈客气啥......”
二大妈的手指不经意碰到傻柱的脖子,两人皆是一顿,屋里的空气瞬间变得黏稠,连窗外的风声都仿佛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