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熊号”载着临时拼凑的“消杀小队”跃迁至旧日疆域边缘，眼前是翻涌不息、吞噬光线的“永寂灰雾”。
伊万诺夫看着探测器上乱跳的“未知腐朽性能量”警告，腿肚子转筋：“爹，咱的茶叶蛋能驱散这玩意儿不？”
林凡没说话，只是从帆布包里掏出一瓶“六神花露水”朝舷窗外喷了两下。
下一秒，前方足以腐蚀神明的灰雾如同遇到克星般尖叫着退散，露出一条笔直通道！
经过紧锣密鼓（主要是伊万诺夫在嗷嗷叫地催促）的准备，由魔改版“北极熊号”战舰领航，搭载着林凡、伊万诺夫以及一批自愿（主要为了茶叶蛋）报名的各维度“精英清洁工”的临时“消杀小队”，根据【行程卡】的导航，进行了数次惊心动魄的维度跃迁，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旧日支配者疆域的边缘。
战舰刚脱离跃迁状态，所有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没有星辰，没有光亮，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缓缓翻涌着的、仿佛由无数绝望与死寂凝结而成的——永寂灰雾！
这灰雾并非简单的雾气，它仿佛拥有生命，在不断蠕动着，吞噬着一切靠近的光线、能量乃至探测波。探测器刚一接触灰雾边缘，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屏幕上数据疯狂乱跳，全是“未知高浓度腐朽性能量”、“规则结构正在被侵蚀”、“警告！存在性危机！”之类的红色提示。
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和厌恶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每个人的心头。几个来自光明天使族或自然精灵族的“清洁工”，甚至开始出现轻微的能量逸散和身体不适。
伊万诺夫看着舷窗外那令人窒息的灰雾，又看了看探测器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警告，刚才出发时的豪情壮志瞬间凉了半截，他凑到林凡身边，声音带着颤抖：
“爹……亲爹……这雾看起来不太友好啊！咱们那茶叶蛋……能……能驱散这玩意儿不？要不咱们先扔几个茶叶蛋进去试试？”
他实在想不出，除了那蕴含混沌龙息的神奇茶叶蛋，还有什么能对抗这种连法则都能腐蚀的鬼东西。
林凡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打开了他那个“华山旅游”帆布包，在里面摸索着。
伊万诺夫和众“清洁工”都屏住了呼吸，期待地看着他，以为他要拿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神器。
然后，他们看见林凡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绿色瓶身的、看起来十分眼熟的东西——六神花露水！
还是经典玻璃瓶装的那种！
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林凡拧开花露水瓶盖，对着战舰的舷窗外，那翻涌的、足以让神明腐朽的“永寂灰雾”，像是夏天驱赶蚊子一样，随意地……喷了两下！
嗤——嗤——
清淡的、带着薄荷和金银花混合香气的喷雾，穿透了战舰的防护力场，融入了那无边无际的灰雾之中。
下一秒，让所有围观者永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那原本死寂、粘稠、充满侵蚀性的灰雾，在接触到那看似普通的花露水喷雾的瞬间，仿佛被泼了浓硫酸的活物，发出了无数尖锐、扭曲、充满痛苦的尖啸声！
灰雾剧烈地翻滚、沸腾起来，如同潮水般向两侧疯狂退避！花露水喷雾所过之处，灰雾像是遇到了天敌，迅速消融、净化，硬生生在无边无际的灰雾之海中，开辟出了一条笔直的、干净的、散发着淡淡花露水清香的……安全通道！
通道的尽头，隐约可见一片更加黑暗、更加扭曲、散发着浓郁旧日气息的诡异大陆轮廓！
整个“北极熊号”内部，死一般的寂静。
伊万诺夫张大的嘴巴足以塞进他自己的拳头，他指着舷窗外那条“花露水之路”，又指了指林凡手里那瓶看起来只值十几块钱的花露水，舌头打结：
“这……这……这……”
一个来自硅基文明的“清洁工”（就是之前被油条敲晕的那个同族），体内的冷却液差点因为过载而沸腾，它的电子合成音都变调了：“不……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无法解析！逻辑崩溃！”
林凡晃了晃手里还剩大半瓶的花露水，满意地点点头：
“嗯，效果还行，国产老牌子，就是靠谱。”
他转头看向还在石化状态的伊万诺夫和一众“清洁工”，皱了皱眉：
“还愣着干什么？”
“通道开了，准备登陆！”
“记得戴好口罩，注意个人卫生！”
伊万诺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着林凡手里那瓶如同圣物般的花露水，眼神炽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乌拉！爹！这花露水……能给我配发一瓶不？我拿十个……不，一百个油田换！”
他一边嚎叫着，一边屁颠屁颠地冲向指挥位，对着通讯器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全体都有！目标正前方！沿着我爹开的路——”
“冲锋！搞卫生去！”
“北极熊号”引擎轰鸣，沿着那条散发着清香的“花露水通道”，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片被旧日阴影笼罩的、未知而恐怖的土地。
林凡将花露水塞回帆布包，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依旧在尖啸退散的灰雾，眼神平静。
“只是开胃菜……”
“正主，应该等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