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呐。”
黄子悦和另一人都鼻青脸肿，被绑了起来。
赤虎见他俩还敢求饶，又每人扇了两巴掌，“闭嘴，我且问你们，你们做过几回这样的勾当了？”
黄子悦收住声，害怕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在他的威慑下，继续求饶，“是小的不长眼，各位要打要骂在下都受得，等各位消了气，就把小的放个屁放了就是。”
“那他呢？”赤虎指向尹姓男子。
“他……他……”
尹姓男子吐出一口血沫，“啐，你们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有本事你们就别跑，等我爹知道了，你们全部死定了。”
“呵，”赤虎都被气笑了，他拱手请示祁渊，“主子，属下请求把他的舌头拔了。”
祁渊点点头，指向黄子悦，“先拔他的。”
赤虎得到指令，蹲下身子，按了按拳头，双手一开一合，卸了那黄子悦的下巴，从腰侧取出一把匕首。
黄子悦挣扎起来，啊啊啊个不停。
白光一闪，他的嘴角溢出血来，整个人晕倒在地。
赤虎飞快的在他颈部点了点穴，然后把指尖上碰到的血在他衣服上蹭掉，嫌恶的把他扔到一边。
尹姓男子没有料到他真的会动手，煞白了脸，扯开嗓子开始喊救命。
“别嚎了，你府里的人早就被我们的人放倒了，”赤虎抛出匕首耍了个花刀，然后用匕首在他面前比划了下。
“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
话音刚落，一股骚臭从尹姓男子的裆部传来，他竟吓尿了。
“不不不，我不想死，你、你们别杀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
赤虎沉吟道:“是吗？我们要血芝，你也有？”
“血芝？我知道哪儿有，只要你们放过我，我、我带你们去找。”
赤虎收回匕首，看向祁渊。
祁渊眸光微黯，露出一副极有兴趣的模样，“哦？你说来听听。”
尹姓男子咽了咽口水，又被赤虎凶狠的眼神慑住，含糊道:“这东西极为珍贵，百年才能长成，是薛家的传家宝，我爹曾见薛岛主他爹举办六十大寿的时候见过一回，后来听说薛岛主把它收起来了，应该是放在了……”
“应该是放在他们的藏宝阁，只是这个地方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在哪儿。”
“你说的这些是废话，”赤虎打断他，拿匕首拍了拍他的脸，“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别别别，我说，三天后岛主的小儿子娶亲，我爹肯定收到了请柬，你们要是放我走，我可以带你们进去，不过只能带一、一个人。”
“啊啊啊啊——”
赤虎笑了声，扎向他的腿，又极快的点了止血穴。
“给你一次重新说话的机会，再说瞎话，我就不知道扎哪儿了！”
尹姓男子涕泗横流:“可以带带两个人，我对天发誓没说瞎话。”
祁渊抬了抬手，三颗药丸出现在他的指尖。
赤虎上前接住，走到黄子悦旁边，在他背上重重地点了下穴，他慢慢睁开了眼，还未反应过来，一颗药丸混合着血沫入了喉。
赤虎站起身，打了个响指。
不过三息的功夫，黄子悦七窍流出乌血，倒地而亡。
尹枫瞪大了眼睛，看着赤虎越来越近，仿佛见到了煞神一般。
他挣扎着往后缩，似是要把自己揉进墙里。
“怕什么，留着你的命还有用，”赤虎摊开掌心，两颗一大一小的药丸立于手心，“要么现在就死，要么把这两颗吃进去，七日内不会毒发，只要你听话，事成之后自然会给你完整的解药。”
“但是，如果你想耍小聪明，”他语气一转，“那位就是你的下场。”
尹枫看了看黄子悦的死状，抖了抖，闭着眼点了点头，“我吃。”
……
“过来。”
“公子有何吩咐？”
“你在躲我。”
“奴婢不敢。”
“为何？”
宋雯低着头，“奴婢没有。”
祁渊伸手攥住宋雯的手腕，探入她的衣袖，捉住了那只躲闪的手。
面前模糊的一团光影渐渐变得朦胧，依稀看见一道红色身影，五官却仍是模糊一团。
他缓缓靠近，近到两人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还是看不清。
“你怕我。”
宋雯后退一步，默认了这句话。
之前她差点被祁渊掐死，后来好了伤疤忘了疼，仗着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好几次在祁渊面前踩着他的底线蹦哒，以为他所说的那些只是吓她而已。
可是经过上次黄子悦的事，她真实的意识到眼前这位，真的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煞神。
要是之前她没有在情急之下说出那句话，那黄子悦的下场也就是她的下场。
一想到黄子悦的死相，宋雯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左手被祁渊的指节叩住，他慢慢的摩挲，五指如毒蛇一样阴冷。
“我不会杀你，”祁渊薄唇轻启，“这样说，你可以不怕了吗？”
宋雯看向他的眼睛，“对于殿下而言，奴婢怕与不怕有区别吗？”
“有，本殿不喜欢，”祁渊说。
宋雯深吸一口气，“殿下可以保证不会杀我吗？”
“可以，只要你不背叛本殿。”
“也不逼我吃毒药吗？”
“……不逼。”
宋雯放松下来，试探道:“那殿下跟我拉个勾。”
祁渊问:“什么？”
“就是这样，”宋雯把他的手拿下来，摆成了一个六字。
然后自己伸出右手，勾住了他的小指，摇了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猪八戒。”
“猪八戒是何物？”
“猪八戒就是一个猪头人身的妖怪，青面獠牙，长相十分丑陋。”
“……”
“你反悔了吗？”
祁渊摇摇头。
“那你跟我一起说一遍，这个是契约，你如果不跟我一起说的话是无效的。”
祁渊沉声道:“你在得寸进尺。”
宋雯抖了抖，作势要收回手，“奴婢不敢。”
祁渊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继续。”
宋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试探着说:“拉勾……”
祁渊沉声复述:“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猪……”
“猪八戒！”
“……猪八戒。”
看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个名字，宋雯忍住笑，按住他的大拇指，“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