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绳树于火雷边境线上掀起惊涛骇浪,成功吸引了云隐村、雷之国乃至木叶高层所有注意力的时候。
御屋城炎凭借着血之池一族对雷之国地形与贵族阶层信息的熟悉,在边境混乱所提供的绝佳掩护,如同一道没有实体的幽灵,成功地潜入了雷之国那风格粗犷、多以巨大岩石垒砌而成的国都。
雷之国国都的气氛,因为边境突然传来的紧急军情而显得有些紧张和躁动。
御屋城炎伪装成一个来自小国的普通行商,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低垂的眼睑下,是冰冷如刀的目光。
缓缓扫视着那座矗立在城市中心、象征着雷之国最高权力、守卫森严的大名府。
他的目标清晰而明确,那个当年仅仅因为嫉妒血之池族长之女的美貌与才华,便在大名耳边不断进献谗言、编织罪名。
最终导致整个血之池一族被诬陷谋反、惨遭流放地狱谷数十年
受尽折磨的罪魁祸首,那个如今虽已失宠,却依旧在大名府内苟延残喘的恶毒妃子。
通过黑市渠道,他很快就锁定了目标所在的具体宫殿区域。
那女人如今虽风光不再,但毕竟曾是大名的妃子,依旧居住在大名府内相对偏僻却依旧奢华的院落里,由少数仆人伺候着。
“就是因为她的一句谗言,一句嫉妒的谎言,我血之池一族承受了数十年年的囚禁、折磨与绝望!”
“血之池所遭受的屈辱,族人们凋零的生命......”
御屋城炎眼中血光隐现,那深入骨髓的仇恨几乎要破体而出。
“就这样杀了她吗?”
“会不会太便宜她了?”
“她是获得了痛快,但她造成罪恶就被如此轻易的化了了吗?”
他在考虑,以他现在的实力,直接破门而入杀光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难度。
除非三代雷影或者布瑠比亲自过来,否则雷之国想不到还有谁能单独留下他。
但御屋城炎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完成复仇,这么多年的仇恨,根本无法以简单的杀戮去抹平伤痕。
如同最有耐心的猎人,御屋城炎潜伏在阴影中,仔细观察着目标院落守卫换班规律、仆人进出时间。
他决定不能让那个女人这么容易死去。
否则他意难平!
“你的余生都会在受尽折磨中度过,你最珍视的一切也都会离你而去。”
“你的家族也会因为你而受到血之诅咒,一代又一代......”
“这才是对等的报复!”
打定主意,御屋城炎开始研究、提炼毒素,他要给这个女人以及她的家族种下血毒,一种锁死在基因里的血脉诅咒。
“雷之国的大名也是罪魁祸首之一,不能放过!”
“刽子手也是帮凶,参与者都得死。”
御屋城炎一点都没有心软,相反,他想出了可以说是相当恶毒的报复方式。
实在是血之池这些年积累的仇恨真的不是简单杀死这个女人能够宣泄的了的。
他不是丧心病狂,也没有变态的圣母心理。
不管是掌握的是权力还是超凡力量,既然都是利用不对等的实力加以迫害。
那么风水轮流转的时候,谁也不要怪谁。
这才是对等的报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同样的,族仇血债也要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御屋城炎如同融入了雨夜的阴影,同时本体以【溶化】之术,将身体变得如同无形的液体,混着雨水悄无声息地穿过了一道又一道走廊。
他如同血魔鬼魅般,渗透进了大名府的内宫区域,来到了那个目标院落的主卧室门外。
透过被雨水模糊的门棂缝隙,他能听到里面传来一个虽然已显老态,却依旧带着刻薄与尖利味道的女人声音,正在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的抱怨着。
“哼!那个老不死的!又被那个新来的小妖精迷住了!要不是我当年,哼!”
殿内,一个穿着华贵睡袍、风韵犹存但眉眼间满是戾气和岁月痕迹的女人,正对着铜镜顾影自怜,嘴里喋喋不休地咒骂着。
“已经被后宫情爱侵蚀了头脑的蠢货,一天到晚都充斥着愚蠢的念头。”
御屋城炎不再有丝毫犹豫,他悄无声息地流进殿内。
一滩浅紫色血水从门缝缓缓渗入,诡异又可怖。
血水蔓延到榻边,诡异般涌动升起,在那个女人还未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之前,化作人形的御屋城炎眼中血光一闪,强大的幻术对着镜中人视线,瞬间剥夺了她的意识,后者软软倒地。
“你的余生,会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终日惶恐无措,担惊受怕。”
御屋城炎的声音冰冷得如同九幽之下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每天看着自己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溃烂,一点一点的摧毁你的身体。”
“你不会轻易的死去,毒素会间断性的潜伏,但又周而复始,在无尽的折磨之中,日日夜夜煎熬你。”
他没有丝毫的怜悯,一股蕴含着他独特毒系查克拉的能量顺着御屋城炎的手指侵入对方的心脉。
那妃子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又戛然而止。
御屋城炎松开手,看着那具软倒在地、昏迷过去的老妇,心中积压了数十年的血海深仇与无边屈辱,仿佛随着这致命的一扼,宣泄出去了大半。
“接下来是你背后的家族,还有雷之国的大名以及他的子嗣......”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地清理掉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迹,脚印、气息、甚至可能脱落的毛发。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如同融入雨夜的影子,随着雨水,流进一个又一个的房间,还有很多需要被种下毒素的人,他在这个雨夜会很忙碌。
这个夜晚,来自同一个组织的两个成员,一个在雷之国大名府种血毒,一个在雷之国边境种种子。
勤劳的石英联盟,为雷之国献上辛劳,至于会造成多大的后果就不是他们考虑的了。
雷之国不想接也得接着,不想受也得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