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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梦书屋 >  历史杂烩 >   第7章 合项

沈砚之指尖的合欢花瓣还未停稳,忽闻殿外传来金戈相击之声。领头太监捧着的龙纹玉佩突然迸出裂纹,不是摔碎的脆响,是玉佩夹层里藏着的银线绷断的轻鸣。

“这玉佩是假的。”他捏起裂成两半的玉,内里露出的不是皇家玉料特有的云絮纹,是染了朱砂的棉纸——正是苏文账簿上缺失的那页。墨迹未干的字里,“圣上”二字被圈了又圈,旁注的小字是先皇的笔迹:“吾儿善藏,勿信宫墙影。”

养女脖颈间的劣品玉佩忽然发烫,背面的“安”字竟渗出血珠。血珠滴在牌位的“柳”字上,那字竟慢慢晕开,显露出底下被墨覆盖的“李”字。“柳郎说这玉佩能换全家性命……”她忽然看向李大人心口的刺青,被墨线划掉的“安”字下,隐约露出半片柳叶纹,“他腕骨内侧的朱砂痣,与先皇画像上的分毫不差。”

李大人撕开的衣襟下,刺青边缘的皮肤突然泛起红疹。那不是墨线,是用太庙柏油混着毒草汁刺的——遇热便会显形的,是先皇后的凤印纹样。“先皇后交给三皇子的不是兵防图,是毒。”他喉间涌上腥甜,“当年在供桌上毒死先皇的,是捧着鸩酒的先皇后。”

沈砚之猛地将断墨掷向香炉。墨芯的青烟与檀香缠在一起,竟凝成个“安”字的残影,笔画末端拖着道极细的金线——是皇家秘库里锁兵防图的锁链纹路。“三皇子教幼子写的不是字,是开锁的密钥。”他盯着汉子拇指的笔茧,那茧上沾着的金粉,与供桌鎏金漆里掺的毒药完全相同,“你才是守陵人,苏文的父亲早在十年前就被你埋进了梅树根下。”

汉子袖中的账簿突然自燃,火光里飘出的纸灰上,“柳郎”二字被烧成灰烬后,剩下的焦痕竟是个“沈”字。沈砚之摸向自己的拇指,那里不知何时也长出了半月形的茧——是昨夜临摹苏文笔迹时,被刻刀磨出的新伤。

东宫的礼乐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宫墙外的厮杀。那对并蒂莲玉佩在香火气里裂开,露出的不是合缝的纹样,是两半拼接的兵防图,图中央的红点,正对着沈砚之此刻站着的位置。

“莲生双蒂,一为饵,一为钩。”他看着掌心的合欢花瓣,瓣心的鹅黄突然褪成墨色,像极了苏文未写完的那个字——原来从始至终,能让所有人安心的,从来不是真相,是愿意相信真相的人。

墨色花瓣落在牌位前的瞬间,沈砚之忽然闻到一缕极淡的奶香——是幼时奶妈总在他襁褓里塞的杏仁酥味道。这味道从养女发间飘来,她鬓角别着的不是珠花,是枚银质长命锁,锁芯刻着的“砚”字,与他贴身玉佩上的小字一模一样。

“柳郎说,找到带‘砚’字的人,就能解开兵防图的最后一环。”养女摸出锁底藏着的绢布,上面绣着的婴孩襁褓里,裹着半块龙纹玉佩——正是方才碎裂的假玉佩缺失的那角,“他还说,沈公子左手虎口的月牙疤,是当年在三皇子府的育婴房里,被沙盘里的碎瓷划的。”

沈砚之猛地攥紧左手。那道疤他自记事起就有,母亲总说是他抓周时碰翻砚台留下的。可此刻掌心的温度里,疤边缘的皮肤竟泛起浅红,与养女长命锁内侧的朱砂印完全吻合——那是皇家新生儿特有的胎记。

李大人咳着血笑出声,指缝漏出的血沫里,混着块碎裂的玉渣。“先皇后当年毒死的不是先皇,是替先皇试毒的乳母。”他盯着沈砚之,“你才是三皇子教写字的那个孩子,‘安’字里藏的不是兵防图,是你的生辰八字。”

汉子突然扯开衣领,心口竟也有个被墨线划掉的“安”字,只是底下露出的不是凤印,是朵半开的莲——与沈砚之母亲临终前交给他的绣帕上的花样分毫不差。“老奴是先皇后的陪嫁侍卫。”他声音发颤,“当年埋在梅树下的,是刚满月的你。先皇后与三皇子演那场戏,不是为了清君侧,是为了让你以‘沈砚之’的身份活下去。”

宫墙外的厮杀声渐渐平息,殿门被推开的刹那,沈砚之看见领头走进来的太监,袖口沾着的金漆里,混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墨香——是母亲书房里常年用的松烟墨。太监捧着的锦盒里,没有兵防图,只有封泛黄的信,字迹是母亲的笔体:“吾儿砚之,所谓真凶,是护你长大的苏家。他们守的不是先皇遗骨,是当年换走你的假皇子的尸身。”

沈砚之低头看向掌心的月牙疤,突然想起苏文账簿最后那道划痕——不是“安”,也不是“沈”,是他幼时学写的第一个字“娘”。而此刻那墨色的合欢花瓣上,正慢慢显出新的字迹,是用他方才滴落的血写成的:“莲生双蒂,一为替身,一为真身。”

原来所有的守护都是算计,所有的真相都是诱饵。他以为自己是揭开棋局的人,却不知从出生那天起,他就是那枚必须被藏好的棋眼。

血字未干,殿外忽飘来片半焦的纸角。沈砚之伸手接住,上面残存的“育”字边缘,洇着圈极淡的水渍——是他幼时在育婴房打翻的奶盏留下的印记,那奶盏底刻着的“苏”字,此刻正与纸角背面的朱印重叠。

“苏家不是换走你的人。”汉子突然扯下腰间的铜牌,背面刻着的“护”字被血浸透后,竟显出“乳”字的轮廓,“先皇后的陪嫁侍卫里,根本没有老奴这号人。老奴是当年给你喂奶的奶妈,你母亲临终前交你的绣帕,针脚里藏的是苏家家谱,你是苏家的长孙。”

养女鬓角的长命锁突然炸开,碎银片里滚出颗蜡丸。蜡融后露出的丝绢上,三皇子的字迹歪扭如孩童:“文儿切记,勿让砚之认祖归宗。先皇临终前在他耳后刺了兵防图,那才是真凶要的东西。”

沈砚之猛地摸向耳后,果然摸到片凹凸的肌肤。李大人咳着笑倒在地上,心口的凤印刺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露出底下的“苏”字胎记——与沈砚之耳后的纹路如出一辙。“先皇后毒死先皇是真,可那毒是先皇自己要的。”他指缝间漏出的血沫里,混着半枚龙纹玉珏,“先皇早就知道兵防图被刺在婴儿身上,他怕真凶找到孩子,才让先皇后演了场弑君戏,好让所有人都以为图随他入了陵。”

那片焦纸突然自燃,火光里浮起行小字,是先皇后的笔迹:“莲生双蒂,一为砚之,一为文儿。苏文不是守陵人的儿子,是当年从你襁褓里掉出来的孪生弟弟。”

沈砚之忽然想起苏文尸身旁的断墨——断面的半月形,根本不是笔茧磨的,是婴儿咬出牙印后,被人刻意修成那样的。而他自己左手虎口的月牙疤,边缘的齿痕与那牙印分毫不差。

殿门再次被推开时,太监捧着的锦盒里,静静躺着半块兵防图残片。图上标注的密道入口,正对着沈砚之此刻站着的地砖——那地砖边缘的磨损痕迹,与他幼时啃过的银锁底纹,竟是同一个模样。

地砖被暗卫撬开的刹那,底下露出的不是密道入口,是个半朽的木匣。匣内铺着的锦缎上,卧着对孪生玉坠,雕的都是并蒂莲,只是一朵莲心嵌着红宝石,一朵嵌着蓝宝石——那是苏家祖传的信物,红宝石属兄,蓝宝石属弟。

沈砚之刚要去碰红宝石坠,养女突然扑过来攥住他的手腕。她耳后不知何时浮出片淡青胎记,形状竟与木匣底层刻着的“莲”字完全重合。“柳郎说过,孪生玉坠能验血脉。”她将蓝宝石坠贴在自己心口,玉坠瞬间泛起温红,“先皇后当年在育婴房抱走的,是我。”

李大人突然从地上弹坐起来,方才咳出的血沫竟在衣襟上凝成个“柳”字。“老奴根本不是奶妈。”他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张与沈砚之七八分相似的脸,耳后同样有片凹凸的肌肤,“先皇临终前刺在婴儿耳后的不是兵防图,是能解天下奇毒的药方。真凶要的不是图,是这方子能救的人——当年害死先皇的毒,早已浸入当今圣上的骨血。”

那对玉坠突然相吸,碰撞处迸出的火星落在苏文的牌位上。牌位裂开的缝隙里,滚出颗蜡封的药丸,蜡皮上的“安”字,笔画里藏着的是幅胎记分布图:沈砚之耳后是药方,养女耳后是兵防图,而苏文心口的朱砂痣,竟是能解开皇家秘库的钥匙纹样。

“柳郎不是别人。”汉子突然扯下自己的假胡须,露出张年轻面容,竟是今早闯入墨砚斋的后生,“是三皇子当年留在民间的暗线。所谓的真凶,早在十年前就被先皇后用毒香灭了满门,如今宫墙里的圣上,是三皇子假扮的。”

沈砚之望着掌心突然发烫的红宝石坠,坠子嵌着的“苏”字正慢慢隐去,露出底下的“赵”字——那是皇家姓氏。匣底的锦缎突然褪色,显露出先皇的亲笔遗诏:“传位于皇孙赵砚之,其弟赵文辅之。”

原来莲生双蒂,从来不是指他与苏文。养女鬓角炸开的银锁碎片里,半张襁褓残片正飘落在地,上面绣着的龙凤呈祥纹里,藏着三个小字:“三胞胎”。

残片落地的声响里,养女发间突然滚出颗珍珠。珠壳裂开,露出的不是珠光,是卷极细的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画着三个并排的襁褓,每个襁褓旁都标着生辰——沈砚之与苏文的日期中间,夹着个被墨点盖住的名字,依稀能认出是“赵莲”。

“柳郎说过,三胞胎里有个是女儿身。”她指尖抚过卷末的朱砂印,那印泥里混着的金粉,与沈砚之耳后胎记的触感完全相同,“先皇后当年生的不是三个,是四个。被藏起来的那个,耳后刺着能号令天下的虎符图。”

李大人——不,那张与沈砚之相似的脸突然扭曲,人皮面具的边缘裂开,露出底下层蜡皮。蜡皮融化的青烟里,显出张女子的面容,眉眼间竟与先皇后的画像分毫不差。“老身才是先皇后。”她抬手抚过耳后,那里的凹凸纹路正慢慢舒展,“当年弑君是假,自焚是真,可烧的是替身。先皇怕真凶对孩子们下手,才让我假死脱身,好暗中护着你们。”

那对并蒂莲玉坠突然炸裂,红宝石里滚出的不是“赵”字,是片干枯的花瓣——是当年先皇后赏花宴上,梅树下埋着的不是沙盘,是包着婴儿脐带的莲瓣。而蓝宝石坠裂开的缝隙里,半枚虎符正泛着冷光,符面刻着的“莲”字,笔锋与养女玉佩上的如出一辙。

“所谓三胞胎,是先皇故意混淆视听。”汉子——那后生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的刺青不是柳叶,是个被箭簇穿过的“赵”字,“老奴是先皇的暗卫统领,当年从火场里抱出的,只有两个男婴。养女根本不是皇家血脉,她是真凶的遗孤,柳郎收养她,是为了让她亲手把假虎符交到三皇子手里。”

沈砚之耳后的胎记突然发烫,竟顺着脖颈往下蔓延,在胸口连成完整的虎符纹样。先皇后手里的羊皮卷突然自燃,火光中飘出的灰烬里,裹着半张撕碎的遗诏,上面“传位”二字被改成了“赐死”,笔迹是三皇子的。

“三皇子假扮圣上不是为了护位。”先皇后盯着后生心口的箭簇刺青,突然惨笑,“当年害死先皇的真凶,就是他。先皇临终前在你们耳后刺的不是药方,是能指认凶手的血咒——只要与三皇子同处一室,胎记便会显形。”

养女突然将那枚劣品玉佩掷向沈砚之。玉佩撞在他胸口的虎符上,竟发出金铁相击之声。玉碎的瞬间,里面藏着的不是兵防图,是根婴儿的指骨,骨头上刻着的“安”字,笔画里藏着的,是先皇用鲜血写的“勿信皇后”。

原来莲生双蒂是假,虎符分两半是真。沈砚之望着自己与苏文牌位上同时亮起的胎记,突然明白——所谓孪生,是指他与三皇子。当年先皇后生的,根本是对龙凤胎,皇子是三皇子,公主是先皇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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