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卡—训练场】
基于天幻提供材料搭建的独立空间的训练场,参加训练者不会死亡,可以进行超危险模拟训练。
如今,天童木更与里见莲太郎正站在对方的面前,准备着“决斗”
“妾身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们打起来才能阻止木更姐。”
蓝原延珠看向不知从哪搬了个凳子坐下当观众的天幻,语气中带着不解。
而天幻也耐心地解释道:
“里见莲太郎信任‘正义’到了一种偏执的程度,而天童木更则刚刚完成复仇内心陷入空虚,‘决斗’只是让这两人强行面对对方,达到一个暂时和解的程度罢了。”
听着天幻说了一长串的蓝原延珠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而天幻也没有再解释,而是悄悄递给了她一个东西,准备待会儿使用……
决斗场上,被天幻强行恢复的天童木更举起了刀,眼神中仍然带着空虚,还有对对面执拗的青梅竹马的埋怨
天童木更手握刀柄,冰冷的金属触感似乎也无法驱散她内心的空洞。复仇完成了,支撑她十年的支柱崩塌后,留下的并非解脱,而是无尽的迷茫和一种近乎自毁的倾向。她看着对面的里见莲太郎,那个一直试图用他的“正义”拉住自己的人,此刻心中涌起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怨气——怨他的不理解,怨他那份在自己看来近乎天真的固执。
眼看无法挽回,里见莲太郎也显露了自己的机械皮肤——他同样是原787“新人类创造计划”的一员,早年濒死之际由室户堇主持完成手术后成为一名机械化士兵。
如今,他火力全开,只想劝回已经有些走向深渊的天童木更。
里见莲太郎同样紧张地摆出战斗姿态,他的义眼高速分析着木更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机械义肢和普通的拳头都紧紧攥着。他深知木更现在的状态极其危险,不仅仅是她的剑术,更是她的心境。他不想战斗,但天幻的话语点醒了他,如果不在这里打破某种东西,木更或许真的会彻底滑向深渊。
“木更小姐……”莲太郎试图开口。
“闭嘴,里见。”天童木更冷冷地打断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现在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既然那个男人安排了这场戏,那就用剑来说话吧。”
她微微压低身体,左手拇指轻推刀镡,一抹寒光乍现。
“天童式拔刀术,参型——”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骤然模糊!
好快!
莲太郎的义眼瞬间捕捉到那近乎瞬移般的突进,神经高度紧绷!他几乎是凭借本能向侧方翻滚!
“八番!”
嗤——!
一道凌厉的刀光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背掠过,斩裂空气发出的尖啸令人头皮发麻!即便知道在这里不会真的死亡,那逼真的死亡预感依旧让莲太郎出了一身冷汗。
“一味地躲闪,能阻止得了什么?”木更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他身后响起,带着冰冷的嘲讽。她的眼神依旧空洞,但剑招却狠辣精准至极,每一刀都直奔要害,仿佛要将所有无处安放的痛苦和空虚都通过剑刃倾泻出来!
莲太郎狼狈地躲闪着,他的格斗技在木更精妙绝伦且杀气腾腾的剑术面前显得捉襟见肘。机械义肢猛地砸向地面,激起无形的冲击波试图阻碍木更的动作,却被她以轻盈到不可思议的步伐闪过,同时反手一刀斩向他的手臂!
“铛!”
火星四溅!莲太郎用机械义肢险之又险地格挡住了这一刀,巨大的力量震得他手臂发麻,整个人向后滑行。
“为什么就不能明白!”莲太郎咬牙喊道,试图用语言唤醒她,“杀戮解决不了问题!复仇之后呢?你得到了什么?!”
“我得到了清净!”木更低吼着,攻势愈发急促猛烈,刀光织成一张死亡之网,“至少不用再被过去的噩梦纠缠!不用再看着仇人逍遥法外而无可奈何!你那套天真的说教,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毫无意义!”
“那不是天真!那是底线!”莲太郎艰难地格挡着,手臂上已经被划出几道浅浅的伤口,虽然瞬间愈合,但痛感真实无比,“一旦跨过那条线,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天童木更的刀顿了一下,那刀上反射而出的,是她如今疯狂的脸。
天童木更停下了,而里见莲太郎也犹豫是否要上前安抚她时。
他看到天幻拿着一个棋盘走到了天童木更后面,然后,他举起了棋盘。
里见莲太郎连忙抬起手,想要阻止天幻,但他的身后传来了另一个他熟悉的声音——“对不住了莲太郎!”
两声清脆的“砰!”响过后,世界清静了。
里见莲太郎和天童木更应声倒地,非常干脆地失去了意识。一个额头顶着棋盘印,另一个后脑勺大概率也差不多。那副刚刚还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紧张气氛,瞬间被这极其突兀且略带滑稽的物理性介入给砸得烟消云散。
天幻随手将那“立下大功”的棋盘扔到一边,仿佛只是丢开一件无关紧要的工具。他满意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勾起一个“计划通”的弧度。
“搞定。简单,直接,有效。”
“哇!天幻哥哥好厉害!”蓝原延珠兴奋地跳了起来,啪啪地鼓着掌,小脸上写满了“虽然不太明白但好像很厉害”的崇拜之情。对她来说,阻止了木更姐和莲太郎继续打架就是最好的结果,至于方式嘛……有效就行!
天幻笑着和她击了下掌,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精彩的合作。
至于地上躺着的两位……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这个特殊空间的时间流速被调整,又或许是某种“剧情需要”,里见莲太郎和天童木更几乎同时发出了轻微的呻吟,悠悠转醒。
额头上(和后脑上)传来的隐隐作痛让他们瞬间回忆起昏迷前那“惨无人道”的偷袭。莲太郎捂着额头坐起身,刚想质问天幻这又是什么离谱操作,却一眼看到了身旁同样正揉着后脑勺、眼神还有些迷茫的天童木更。
四目相对。
预想中的怒火并没有立刻燃起。
或许是因为那记“强制冷静敲击”真的有点效果,或许是因为昏迷短暂地清空了大脑里那些极端对立的情绪,又或许……只是单纯被打懵了。
莲太郎看到木更那双总是盛着冰冷或仇恨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被打扰清梦般的惺忪和一丝罕见的、毫无防备的脆弱。她不再是那个浑身是刺、一心只想毁灭(包括自我毁灭)的复仇鬼,更像是最初那个会和他拌嘴、会偷偷吃甜食、也会在深夜因为父母噩梦中惊醒的需要安慰的少女。
而木更也看到了莲太郎眼中的担忧和焦急,那并非对她行为的批判,而是纯粹地、简单地关心着她的状态。他额头上那个清晰的红印子看起来有点可笑,却又莫名地……让人心头发软。
空气中那根紧绷的弦,悄然松弛了下来。
“……笨蛋。”天童木更先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却不再冰冷,反而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埋怨,“……居然用这种办法。”
“……不然还能怎么办。”莲太郎叹了口气,也放下了捂着额头的手,语气里充满了疲惫,却也有一丝放松,“你那时候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沉默再次降临,但这一次,不再是充满敌意和压抑的沉默,而是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正在重新连接和相互理解的静默。
复仇的狂热褪去后,留下的空虚需要填补。而莲太郎那固执的“正义”,在亲身经历了血淋淋的复仇终局和木更濒临崩溃的状态后,似乎也需要重新审视和定义。
他们依然存在着根本的分歧,但此刻,在共同被“棋盘拍晕”这种离谱经历之后,在那短暂卸下所有心防的对视之中,某种更深层的东西——或许是长达多年的羁绊,或许是彼此心底从未真正消失的关心——开始浮上水面,暂时压过了那些分歧。
天童木更缓缓放下了揉着后脑的手,目光低垂,轻声说道:“……抱歉,让你看到那么难堪的样子。”
里见莲太郎摇了摇头:“该说抱歉的是我……没能更理解你的痛苦。”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
天童木更看着他的手,沉默了几秒,最终没有拒绝,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
两人的手一触即分,但某种裂痕,似乎已经开始弥合。
“太好了!木更姐!莲太郎!”蓝原延珠欢呼一声,像只快乐的小鹿般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两人的腰,“你们和好了!”
天幻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勉强算是“和解”的一幕,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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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解的里见莲太郎与天童木更正式接下了委托,在圣天子的名义下,很快有了一支由经过“乐园”洗礼后的民警们为主体的队伍。
而,圣居处,圣天子看着再度前来的天幻,问出了一个问题。
“神大人,以您的力量,为何不直接肃清毕宿五呢?”
而天幻再度说出了一个震撼的事实:
“因为,真正的敌人,马上就要复苏了,那会是一场大战,无论你我,都有自己的战场。”
位于时空封印内,成功突破了限制的海帕杰顿幼虫,已然成长为了完全体。
而牠将为这个世界带来最大的危机……
乐园处,天空已然变得漆黑,如同一团化不开的墨汁,似是危机的前兆。
天幻摸了摸缇娜与千寿夏世的脑袋,安抚着她们的情绪,千寿夏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加入了安抚孩子们的队列。
缇娜不舍得看了一眼天幻后,也出发去协助千寿夏世。
而天幻掏出了一张卡牌。
【幻卡——异界通讯】
“结果还是要麻烦你们呢。”
看着卡牌上熟悉的几人,天幻无奈地笑笑,却又有着一丝怀念。
决战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