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河慢悠悠地饮了一口酒,才答道:“那是自然。江湖上的美人不少,可有些美人不是那么好碰的,背后牵扯的人物,个个都不是好惹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要是我真让徐凤年把李寻欢的表妹、徐晓峰的未婚妻之类的人抢来,那我不是等于在给自己找麻烦?”
陆小凤听后,笑着伸出拇指:“箫河,你果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我这叫有远见。”
箫河翻了个白眼,“陆小鸡,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张嘴。”
“狡猾就是狡猾,你这家伙做事总是算计好几步,真够阴的,以后我得多提防你。”
“懒得跟你计较。”
箫河撇了撇嘴,目光转向徐凤年。
狡猾?
他要是不多留几个心眼,恐怕早被徐凤年这小子算计死了。
西门吹雪在一旁微微摇头。
陆小凤聪明,江湖上无人不知。
而箫河呢?
他不仅聪明,还更懂得藏锋,也更懂得利用人心。
“箫河,你说的那个女子是谁?她叫什么名字?”
徐凤年脸色阴沉地盯着箫河,没想到自己竟被他抢先一步布局。
该死!
他本想借机挑拨箫河与姬无夜之间的矛盾,顺便救出姜泥和青鸟。
如今计划落空,反倒成了箫河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王语嫣等三女也惊讶地看向箫河。
他没有点名她们?
难道她们可以不用被带走,也不会遭遇那些可怕的事情?
王语嫣低声问身旁的阿朱:“阿朱,我们该怎么办?”
阿朱沉思片刻,低声说道:“表小姐,那位箫河似乎没打算要我们,但我们也不能贸然离开。这里是新郑城,姬无夜的手下未必会放过我们。”
阿碧忧心忡忡地问:“阿朱,我们不逃,难道就在这儿等着被抓?”
王语嫣急道:“是啊,我们快走吧。”
阿朱却摇头解释:“表小姐,阿碧,我们现在离开反而更危险。我猜酒楼外面已经有人在盯着了,我们一踏出门口,就会被他们带走。”
王语嫣和阿碧顿时惊慌起来。
逃不出去?
那她们三人该怎么办?
周围的这些江湖中人,又是否愿意出手相助?
阿朱却神色一松,轻声说道:“表小姐,阿碧,你们别怕。我们待在这儿很安全,哪怕姬无夜亲自来,他也动不了我们。”
她望着箫河和陆小凤,嘴角微微上扬。
她虽然不知道箫河是谁,但她认出了陆小凤。
刚才箫河喊他“陆小鸡”,那不就是陆小凤吗?
他是个出了名的多管闲事、打抱不平、脸皮厚却心地正直的江湖人物。
他绝不会看着她们三女被掳走而无动于衷。
王语嫣与阿碧一脸困惑地望着阿朱。
阿朱刚刚那番话究竟是何意?
她们继续待在此地真会安然无恙?难道是箫河一伙人愿意出手保护?
此时,箫河正思忖着江湖上那些有名气的美人。
让徐凤年去“抢”美人?
那只是随口一提。
箫河对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子都颇为了解,他会让徐凤年去抢夺吗?
他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开口,“徐凤年,徐脂虎有没有许配人家?”
话音刚落,桌案被猛地一拍。
“箫河,你是不是活腻了?”
徐凤年怒不可遏,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恨不得一刀劈了眼前这人。
箫河已经欺负了姜泥与青鸟,这混蛋竟然还敢打他姐姐的主意!
该死!
徐凤年真想将这混账千刀万剐。
箫河也怒吼回去,“喂,你疯了吧?我只是问你姐姐有没有嫁人,你激动个什么劲?”
陆小凤与西门吹雪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明白徐凤年为何如此暴怒。
徐脂虎?
姐姐?
原来徐脂虎是徐凤年的亲姐姐?
难怪他会如此愤怒。
陆小凤望着箫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也算是风流不羁,但跟箫河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箫河不仅抢了徐凤年的两个侍女,如今竟还惦记上人家姐姐。
难道箫河是想让徐凤年放弃复仇,才故意接近他姐姐?
他忍不住问道:“箫河,你打算是要做徐凤年的姐夫?”
姐夫?开什么玩笑!
箫河只是想探听北凉的近况。
如果徐脂虎真的嫁人了,那徐凤年就可能开始为母亲报仇。
不过……
做徐凤年的姐夫似乎也不错?
徐脂虎虽然身子虚弱,但容貌秀丽,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还有徐渭熊,那是个冷若冰霜的女子,神情极少变化。
“陆小鸡,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要是我成了徐凤年的姐夫,他还敢杀我不?”
徐凤年冷冷威胁:“箫河,你要是敢打我姐姐主意,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姐夫?去他的姐夫!
徐凤年对箫河已经忍无可忍。
这混蛋竟敢觊觎自己姐姐,他恨不得立刻斩了他。
“切,你以为我会……”
砰!
轰!
突然,十几个蒙面人冲进酒楼,直奔箫河而去。
一人厉声道:“动作快,集中攻击箫河。”
轰轰作响!
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立刻出手,冲在最前面的刺客被接连击退。
他们没想到会有人来刺杀箫河。
箫河究竟招惹了谁?
徐凤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并未出手,心中甚至盼着箫河被杀。
王语嫣与阿碧、阿朱三人缩在角落,眼中满是惊疑与好奇。
箫河的出身显然不凡,似乎来自显赫世家,否则怎会屡次成为刺杀目标?
他脸色阴沉,眼中透出一丝怒意。
又一次遇袭,对方究竟是谁?
这次来的刺客中竟有四名宗师,其余皆为先天境高手。
针对他的刺杀愈发凶险,大唐境内,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
忽然,箫河心头一紧,察觉到杀意逼近。
他身形一闪,迅速避开危险区域。
轰!
一名蒙面人一掌击碎了他方才所站之处的桌椅,未料箫河竟反应如此迅速。
那蒙面人声音沙哑地开口:“箫侯爷,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本事,难怪几次行动都没能让你倒下。”
侯爷?
他竟然是大唐帝国的侯爷?
箫河抽出清歌剑,指向对方,冷冷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何一次次对我出手?”
他对自己身份的认知并不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