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观音嘴角微扬,接话道:“正是,衣物、干粮、清水都能存放其中,极为便利。”
箫河将二人拥入怀中,分别吻了吻她们的额头。
随即转向石观音低声叮嘱:“你将戒指交给邀月时,务必避开他人耳目。”
“我知晓了。”
慕容秋荻忽然抬眼望向远处,“夫君,你师父与逍遥子正朝这边走来。”
箫河眉间微蹙,开口道:“观音,你去把戒指送过去;秋荻,你先回峨嵋那边等候。这两个老家伙来了,我得单独会一会。”
“遵命,夫君。”
慕容秋荻应声退下。
石观音柔声提醒:“我们在广场右侧木楼内,若有变故,唤我们一声便可。”
“记下了。”
箫河点头后,坐在一旁青石台阶上,神情平静。
独孤求败到来并不出奇,
可逍遥子为何也同来?
莫非独孤求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前几日他还听师傅提起,说自己收服了逍遥子的徒弟……
想到此处,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独孤求败走近,冷声道:“坐在这儿装清高?”
箫河一笑回应:“师尊驾到,我只是不想掺和武当之事,看个热闹罢了。”
“哼,先前我助张三丰,你背后可骂过我?”
箫河耸肩道:“不曾。您与张真人交情深厚,出手相助理所应当。”
独孤求败抚须点头:“说得还算明白。”
“我只帮一次,毕竟你与张三丰并非一路人。”
这时,逍遥子怒目圆睁,直指箫河:“小混账,你究竟和我哪个徒弟搅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箫河装作不解。
“还装!我三个女弟子里,哪个成了你的女人?”
见箫河依旧沉默,逍遥子气得拳头都快攥紧。
荒唐!
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染指年岁堪比长辈的女子!
在他心中,箫河定是个只贪美色、不顾伦常的无耻之徒。
箫河脸色阴沉,冷声道:“前辈,你误会了。我和她们毫无瓜葛。”
心里却暗骂:你那三个神志不清的女徒弟,谁碰了才算倒霉,谁会认这种女人做道侣?
箫河与李秋水的交集仅止于一次短暂相逢,
那次见面充满火药味,毫无温情可言。
他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咬上她胸口的画面,
那一幕若让李秋水回想起来,怕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逍遥子眯起眼睛,语气带着讥讽,“小混账,你说这些,当真以为我会信?”
“我……”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老人冷哼一声,“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对我的哪个徒弟动了手?”
箫河咬牙,低声道:“李秋水。”
“李秋水?”
逍遥子微微一怔。
这个名字从唇间滑出时,他显然没料到答案竟是三徒弟。
李秋水这一生本就坎坷,
无崖子心中所念是她的妹妹李苍海,
可李苍海不愿委身于他,最终娶的却是面容相似的李秋水,如同一场替代的婚姻。
想起无崖子,逍遥子心头怒火翻涌,
那个不争气的徒儿,早该被逐出师门。
片刻沉默后,他忽然开口:“小混账,我不拦你和李秋水的事。”
箫河低头站着,神情黯淡。
他本不想提李秋水,但形势逼人,
若再否认,眼前这位老者恐怕会直接出手惩戒。
见他不语,逍遥子又问:“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听见了。”
箫河声音平静,却藏着无奈。
“李秋水命苦,往后你若敢负她,我绝不饶你。”
“前辈,您了解她的过往?”
“自然知晓。”
逍遥子目光深远,“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把逍遥派搅得支离破碎,内里纠葛,我一清二楚。”
箫河抬头看向他,眼中浮现疑惑:“既然知道,为何不出手阻止?”
逍遥子缓缓摇头,“等我知道时,一切早已发生。尘埃落定,回天乏力。”
顿了顿,他又道,“你也该唤我一声师傅。”
箫河嘴角微撇,并未回应。
师傅?
这话听来荒唐。
若李秋水得知今日之事,怕是要亲手取他性命。
更让他不解的是,逍遥子明明洞悉一切,为何任由李秋水与巫行云生死相搏?
为何不去救治瘫痪多年的无崖子?
这门派上下,似乎没有一人活得清醒,连这位号称超然物外的师父,也不过是个袖手旁观的老糊涂。
箫河忽而抬起头,语气转冷:“师傅,把您的独孤九剑传我吧。”
他记起灭绝师太的遗愿,唯有掌握此剑法,才能弥补那份亏欠。
独孤求败闻言轻笑,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秘籍,
递过去时说道:“书中有我亲笔批注的修炼要诀。你已领悟两种剑意,修习此剑,定能事半功倍。”
他对箫河极为满意。
年纪轻轻便参透剑意,且不止一种,如此天赋,足可承继衣钵。
独孤一脉,终有传人,不必再担忧断绝之忧。
独孤求败打心底里对箫河满意——
这小子年纪轻轻便能领悟剑意,而且一领悟就是好几种,有这样的传人在,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本事后继无人了。
箫河接过秘籍,顺势问道:“师父,那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风清扬那小子曾去过我的修炼之地,在石壁上找到了独孤九剑的简化版罢了。”
独孤求败语气平淡。
箫河又追了句:“您当初为何没杀了风清扬?”
独孤求败嗤笑一声,满是不屑:“不过是个废物罢了,就算得了简化版的独孤九剑,依旧是块扶不上墙的料,老夫犯不着跟个废物计较,杀他都嫌脏了手。”
“师父,那风清扬已经被我的女人解决了,那简化版的独孤九剑,我也一并收回来了。”
箫河说道。
“这点我知晓,他在天鹅湖被你那位姑娘踩死了。”
独孤求败早有耳闻。
箫河赶紧递过去一壶酒,小心翼翼问:“师父,我想把独孤九剑传给峨嵋派的人,您看可行吗?”
独孤求败顿时瞪大了眼,语气里满是意外:“峨嵋派?你这混小子,莫非是把峨嵋派那些老尼姑给拿下了?”
一旁的逍遥子正摸着胡子,听见这话手猛地一顿,差点没把几根胡子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