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全场的视线齐刷刷扫向龙国席位，议论声炸了锅。
“我去！龙国真来了？他们不是连个元宇宙影子都没有吗？”
“装大瓣蒜呗，还当自己是老大哥呢。”
“笑死，这是来听训的吧？”
“以前鹰酱懒得理他们，现在欧罗巴可不吃这套。
龙国这回真要掉身价了！”
能来这会场的，除了龙国，全是跟欧罗巴或鹰酱勾肩搭背的主儿。
那些跟龙国交好的国家，连邀请函都没摸着。
此刻的龙国，孤零零坐在角落，像被全世界围住的落单羊羔。
就在一片嘲讽的笑声里，司优缓缓站起身。
他没急着开口，只是慢悠悠扫了一圈那些脸上写着“你不行”的面孔，然后轻轻一笑：
“我承认，虚拟世界，确实是未来一百年、甚至一万年的大方向。”
“但，你们欧罗巴，配当领头羊吗？”
“虚拟世界？谁还没弄出来似的？”
“日不落首相阁下，不好意思啊——就在上周，龙国也搞定了你们说的‘元宇宙’。”
“而且，我们这个，甩你们十条街都不止。”
全场一静。
接着，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龙国也搞出元宇宙了？你信？”
“信个鬼！他们要是真有，早拿出来装逼了！”
“怕是被逼急了，撒泼胡诌吧？”
“哎哟我吓尿了！龙国是不是要开战机轰炸咱们了？”
“放屁！他们不是天天喊‘不主动挑事’吗？真敢动手，咱们一百多个国家一起上，分分钟把他们鸡蛋全磕碎！”
这话听着挺凶，可谁都清楚——龙国的军队，别说一百个，再来一百个，也不够塞牙缝的。
可司优不怒，反倒拍拍手。
马鸿远拎着个小箱子走上来，打开，取出一个黑乎乎的头盔，轻轻放在桌上。
“真假？优劣？试一试，不就明白了？”
司优嘴角一扬，眼神像看傻子：“怎么？没人敢？还是……怕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国际舞台上亮出獠牙。
以前他只是军科委的专家，说话可以温吞。
现在——他是军科委主任。
该硬的时候，一点软都不能露。
露了，就是给龙国丢脸。
他懂，所以从进门开始，每一句话都像淬了冰。
“呵呵，龙国还真以为我们怕？”
这时，一个矮墩墩、西装笔挺、背头油亮的中年男人，慢悠悠站起来。
“我，杰克国首相，彼得·布朗——第一个试！”
这人，平时提都没人提。
欧罗巴联盟里，提到法国、德国、意大利，谁都不会想到杰克国。
他家在联盟里，就像一粒被风吹到墙角的灰。
可彼得不一样。
他有个梦——取代日不落，坐上欧罗巴老大的位子，然后踩着鹰酱，再把龙国摁在地上摩擦。
上台后他咬牙奋斗，憋着一口气要干大事。
结果呢？
还没来得及蹦跶，龙国已经踩着鹰酱上了天，连欧罗巴的底裤都被掀翻了。
他的梦，碎了。
直到欧罗巴宣布突破元宇宙——他眼里的光，重新燃起来了。
果然！龙国慌了，经济又垮了。
第一届论坛，他力排众议，硬是把龙国请来了。
不是心善，是想亲手羞辱他们。
甚至提前安排了人手，等着开骂。
可万万没想到——龙国没等他出手，自己跳出来求打脸？
天赐良机啊！
他一步跨出，满脸得意，眼睛亮得发烫。
看着眼前这个矮个子、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司优一愣，下意识问：“不好意思，您是？”
不止他懵，全场不少欧罗巴联盟的总统和代表也都一脸问号。
这小个子是哪冒出来的？谁家的代表？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彼得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指着自己吼道：“你这个眼瞎的龙国人！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站你面前的，是杰克国首相——伟大的彼得大人！”
“彼得？”司优更迷糊了。
真不怪他，杰克国这名字，跟隐形了一样，平时连新闻都懒得提。
彼得一甩头发，冷哼：“你不是说你们有能碾压我们欧罗巴的‘元宇宙’吗？赶紧开啊！不敢开？那就证明你们根本就是吹牛！龙国根本没有这技术！”
“呵。”司优轻笑一声，低头瞅了眼这货，连自己胸口都够不着，忍不住道：“不好意思，我们那不叫元宇宙，叫‘龙心’。”
彼得一听，当场笑岔气，捂着肚子直打滚：“哈哈哈！龙心？？？这也叫名字？
你们龙国人是不是起名全靠做梦？
龙？那玩意儿不就是条会飞的癞蛤蟆吗？
脏、贪、丑、好色——呸！
你们不就是活成了那副德行？我们欧罗巴可不一样！高贵、优雅、有品位！”
周围一片寂静，没人敢吭声。
司优没生气，只是偏头看了眼马鸿远，语气平平：“让他开开眼，什么叫真正的沉浸感。”
马鸿远心领神会，掏出随身平板飞快敲了两行代码，顺手把智能头盔递过去。
“彼得先生，戴上就行。
待会儿——您可别当场表演失禁啊。”他一脸和气，话里藏刀。
彼得眼珠一转，心里暗乐：龙国技术要是真有两下子，干嘛不敢直播？八成是心虚！既然敢让我上，我正好当众揭穿你们的西洋镜！
他傲慢地扬起下巴：“龙国人，有种把我在里头的影像实时投出来！要是你们不敢，那就证明——你们根本没这玩意儿！趁早滚蛋！”
司优挑眉：“你确定？真不后悔？”
“后悔？”彼得嗤笑，“我字典里，这个词早就被烧了！你们敢不敢？”
司优笑了，笑得像看个刚跳进河里的鸭子——纯属自己找淹。
马鸿远望过来，眼神里是“你真要整这么大？”的询问。
司优轻轻点头：“投。”
“哼，等着瞧！我要让全世界看看，你们的龙心，不过是披了张皮的垃圾游戏！”彼得猛地把头盔一扣，动作干脆得像是上刑场。
马鸿远和司优对视一眼，嘴角同时一勾。
一旁的班雪蓉忍不住问：“诶？老高，你刚才到底加了啥玩意儿？你们俩笑得这么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