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火山朱雀舞，剑影战火光
青铜门闭合的刹那，墨轩将残剑碎片按在玉佩上。金光炸裂，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凝固的空气，两人借着那道裂缝猛地冲出。白虎反手一挥，银光如幕，把后方蔓延的冰晶尽数震碎。
“你去南岭火山，朱雀在那里等你。”白虎声音沉得不像平时，“我拖住它。”
“等等，你一个人——”
话没说完，人已化作流光消失在荒原尽头。
墨轩站在原地，手里破剑还冒着热气，玉佩贴着胸口一跳一跳，像是在倒计时。“大哥，你这操作比甩锅还利索啊。”他嘀咕一句，转身就往南边蹽。
南岭火山老远就能看见，山顶喷着红烟，活像个巨型火锅底料包漏了。越靠近，地面越烫，鞋底都快化了。墨轩一边走一边把草茎叼嘴里，结果低头说话太激动，草又掉进嘴里了。
“呸！这玩意儿是想让我提前体验烧烤风味？”他吐掉湿漉漉的草，抬手指着山顶，“喂！上面那位！我是来应聘舞蹈搭档的，不收简历是不是得先打一场？”
话音刚落，脚下一震。
轰！
岩浆从地缝里喷出来，直冲天际，火柱在半空扭曲、凝聚，渐渐化作一道身影。红袍翻飞，火焰为发，女子立于烈焰之上，双眸如熔岩流淌。
“凡人，扰我清修，可敢一战？”
墨轩抱剑行了个滑稽礼：“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您这出场自带bGm和追光，不接招显得我不懂规矩。”
朱雀指尖一挑，火蛇腾空而起，瞬间缠上墨轩手腕。他反应极快，破剑横扫，火蛇被斩成两截，落地却化作两只火豹扑来。
“大姐，咱讲点效率行不行？”他边退边喊，“直接决赛圈，别搞资格赛！”
火豹扑到跟前，他猛地将玉佩甩向空中。玉佩在高温下泛出奇异光泽，火光折射四散，竟映出七八个墨轩的影子。火豹一顿，扑了个空。
“幻术？”朱雀冷笑，“雕虫小技。”
她抬手一压，整片火山口温度骤升。岩浆沸腾，地面开裂，无数火矛从地下刺出。墨轩左闪右避，裤脚还是被烧出几个洞。
“这可是我最后一身干净衣服！”他怒吼，“你赔不起！”
朱雀不答，身形一闪已至眼前。掌心拍出，火焰化作巨掌迎面压来。墨轩举剑硬挡，整个人被轰飞出去，撞在一块黑岩上，咳出一口浊气。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他撑着剑站起来，手臂发麻，破剑差点脱手。玉佩贴着皮肤滚烫，像块刚出炉的铁板。
“你只有这点本事？”朱雀居高临下，“也配称救世之人？”
“哎哟，谁说我救世了？”墨轩咧嘴一笑，抹了把汗，“我就是个路过蹭饭的，顺便问问有没有广场舞教学群。”
朱雀眼神微动，攻势却更猛。火焰凝成刀网，层层压下。墨轩左支右绌，破剑格挡时火星四溅，虎口崩裂，血顺着剑柄往下淌。
“行吧，既然你不讲武德……”他忽然停下动作，松开剑柄。
破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他双手高举，大声道：“停！我认输！但我有个提议——咱别打了，来段即兴共舞如何？”
朱雀一怔，火焰刀网悬在半空。
“您掌控火焰节奏，我精通人类摆烂艺术，”墨轩笑嘻嘻，“合跳一支《火山蹦迪》怎么样？背景音乐我都想好了——《野狼dISco》火山remix版。”
朱雀沉默片刻，忽然低笑出声：“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火网缓缓消散。
“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她目光微冷，“战斗未止，你就弃剑求和，是怕死？”
“怕倒是不怕，”墨轩弯腰捡起破剑，甩了甩上面的灰，“但我觉得吧，真正的强者，不该只会打架。你看那公鸡打鸣，不靠嗓门大，靠的是准时。”
朱雀盯着他，眼中火焰跳动：“所以你是想用嘴炮赢我？”
“不不不，”墨轩摇头，“我是想用创意打动您。毕竟您在这山头待了几千年，难道就没想过换个节目形式？比如‘朱雀杯全民舞王争霸赛’？我报名当第一期选手，保证收视率爆棚。”
朱雀嘴角微微一扬，随即敛去。
“有趣。”她淡淡道，“但还不够。”
她抬手一指山顶：“想谈条件？先活下来再说。”
话音落下，整座火山猛然震动。岩浆如潮水般涌动，地面裂开巨大沟壑，赤红火流奔腾而出，瞬间将墨轩包围。
他脚下一滑，踩进半凝固的熔岩里，差点栽进去。“我靠！这试炼项目超纲了啊！”
朱雀立于火海中央，红袍猎猎：“刚才那一战，你未尽全力。”
“大姐，我刚才差点把命搭进去，这叫不尽全力？”墨轩挣扎着拔出腿，鞋底已经黏在岩浆上了。
“你一直在躲。”朱雀目光锐利，“躲攻击，躲责任，甚至躲自己的身份。可你逃得了一时，逃不过天命。”
“谁说我在逃？”墨轩喘着气，举起破剑，“我只是战略性转移阵地！再说了，天命又不能扫码点外卖，它找我，我也得有空才接单啊。”
朱雀不再多言，双手一合。火焰旋转上升，形成巨大的火环，缓缓向内收缩。热浪逼得墨轩睁不开眼，破剑几乎握不住。
“最后问一次，”朱雀声音穿透火浪，“你为何而来？”
墨轩咬牙，额头沁出汗珠，又被高温瞬间蒸干。
“因为有人把我踹出山门。”他咧嘴一笑，“说我是救世主。可我觉得吧，救世太累，不如旅游。听说南岭火山风景好，还有美女驻场演出，我就来看看能不能混个后台通行证。”
火环离他只剩三步。
他忽然松开剑，双手插进裤兜，歪头一笑：“而且说实话，您跳得真不错，刚才那几下火焰甩尾，简直是神来之笔。要不咱现在就开始排练？”
朱雀瞳孔微缩。
火环停滞了一瞬。
她缓缓抬起手，火环开始消散。
“你是我见过最不像救世主的家伙。”她轻声道，“也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说‘排练’的人。”
墨轩拍拍裤子上的灰，顺手把破剑插回腰间。
“那您这是……同意合作了？”
朱雀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朝山顶走去。红袍在热风中翻卷，像一团流动的晚霞。
“跟上来。”她的声音随风传来，“如果你能在日落前爬上山顶，而不被烤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