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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的藏书阁总带着股陈旧的气息,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泛黄的竹简上投下斑驳的影,像谁在纸上画了幅褪色的画。年轻的史官李膺蹲在书架前,手指拂过一卷卷典籍,指尖沾了层薄薄的灰——他在找陈寿的《三国志·蜀书》,听说那里面藏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后生,找什么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膺回头,见是阁里的老校书郎,正捧着一卷《春秋》,眯着眼打量他。老校书郎在这藏书阁待了四十多年,据说见过当年从蜀地迁来的旧臣,连司马昭宴请刘禅时的酒盏样式,都能说得有鼻子有眼。

“晚辈想找《蜀书》,”李膺站起身,拱手道,“先生可知在哪排书架?”

老校书郎放下《春秋》,领着他往最里层走。那里的书架都快挨到屋顶,典籍上的标签大多模糊不清,空气中弥漫着防虫的药草味。“找《蜀书》做什么?”他边走边问,“寻常史书讲兴亡,无非是‘君明臣贤则兴,君昏臣佞则亡’,这《蜀书》却不一样。”

李膺愣了一下:“何处不一样?”

“它带着蜀地的潮气。”老校书郎指着最底层的一个书架,“你看那卷,书脊都发潮了,陈寿写的时候,怕是总想着锦江的水。”

李膺抽出那卷《蜀书》,竹简沉甸甸的,卷首的“蜀汉先主传”几个字,墨迹深得像要渗进竹纹里。他席地而坐,借着窗棂透进的光翻看起来,越看越心惊——这书里没有太多对刘禅的痛斥,也没有过分渲染姜维的悲壮,反倒写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某年都江堰涨水,百姓如何抢修;某岁蜀锦滞销,织户如何换纹样;甚至写了诸葛瞻小时候,在武侯祠偷摘梅子被先生罚站。

“您看这里,”李膺指着“后主传”里的一段,“写刘禅降魏后,常去洛阳的蜀人聚居区,听他们唱蜀地的歌谣,还跟着学织蜀锦的结——这哪像个亡国之君?”

老校书郎凑过来看了看,笑了:“这才是陈寿的聪明处。他不说‘后主昏庸’,只写他‘乐不思蜀’时悄悄红了的眼眶;不说‘黄皓误国’,只写朝堂上的大臣如何一步步退让;不说‘姜维好战’,只写沓中士兵冻裂的手指和绵竹关下的白骨。”他敲了敲竹简,“真正的亡国,从来不是某个人的错,是无数个‘寻常日子’堆出来的。”

李膺继续往下翻,看到“谯周传”时,停住了。陈寿写谯周劝降,没说他“卖国”,只写他“夜观天象,见荧惑守心,叹曰‘民困久矣’”;写他入魏后闭门读书,却总在案头摆着蜀地的竹编,说“见物如见乡”。

“谯周不是奸臣吗?”李膺喃喃道,“史书上都说他‘一言丧邦’。”

“你去问问洛阳的蜀人,”老校书郎往窗外指了指,“当年从成都迁来的百姓,有多少人念着谯周的好?他们说,若不是谯周劝降,成都城里的血流得能漫过脚背。”他叹了口气,“亡国的痛,当官的记着‘忠义’,百姓只记着‘活着’,谁也别怪谁。”

李膺想起自己老家的事。他祖父曾是魏营的士兵,跟着邓艾翻阴平小道,说那时的蜀军士兵,好多人还穿着单衣,手里的兵器锈得快断了,可冲锋时喊的“汉”字,比魏军的号角还响。“那姜维呢?”他问,“他九伐中原,耗空了蜀国国力,到底值不值?”

老校书郎从怀里摸出块磨损的木牌,上面刻着个“汉”字,边角磨得发亮。“这是当年一个蜀兵的遗物,”他把木牌递给李膺,“那士兵死在绵竹,怀里就揣着这个。他说姜维将军告诉他们,‘就算只剩一口气,也得让魏人知道,咱们蜀人有骨头’。”

木牌上还留着淡淡的血迹,李膺的指尖触到那处凹陷,忽然觉得心口发紧。他想起《蜀书》里写姜维最后的挣扎:“维率部冲杀,身被数创,犹呼‘汉祚未绝’,终力竭而亡。”陈寿没说他“不识时务”,只写他“帐中案上,犹存《出师表》孤本,字已被泪洇透”。

“值不值,得看对谁而言。”老校书郎收回木牌,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对蜀国的百姓,连年征战是苦;可对那些想守住‘汉’字的人,就算耗空国力,也是个念想。就像这木牌,不值钱,却有人肯用命护着。”

日头偏西时,李膺把《蜀书》放回书架,却总觉得那卷书在怀里发烫。他走到藏书阁外,见几个蜀地来的商贩,正围着个老妇人卖蜀锦。那老妇人的锦缎上,织着“锦江春色”的纹样,水流里藏着个小小的“汉”字,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纹样是祖上传的,”老妇人笑着说,“我婆婆的婆婆,是成都织坊的,说当年姜将军路过,总夸这纹样‘有骨气’。”

商贩们啧啧称奇,没人问那“汉”字的来历,只说“织得真好看”。李膺站在一旁,忽然懂了陈寿为什么要写那些“琐碎”——蜀国的灭亡,就像这锦缎上的“汉”字,慢慢藏进了水流里,藏进了寻常日子里,不再是剑拔弩张的符号,却成了抹不掉的印记。

回到住处,李膺铺开纸笔,想写篇关于蜀国灭亡的策论。可提起笔,却写不出“后主昏庸”“黄皓误国”这样的话,眼前总浮现出那些画面:王二的娘在织机前流泪,樊建在武侯祠扫落叶,刘禅在洛阳偷偷学织锦结,还有那个死在绵竹的士兵,怀里揣着磨亮的木牌。

他最终在纸上写了句话:“亡国者,非独君之过,非独臣之过,乃日子久了,人心渐散之过也。然散了的人心,亦可在锦缎里、在香火里、在故纸堆里,慢慢聚回来。”

窗外的月光照在纸上,那行字渐渐有了温度。李膺忽然想起老校书郎的话:“读史不是为了分对错,是为了看看,那些日子里的人,是怎么把‘难’字熬成‘过’字的。”

或许,蜀国灭亡的根本原因,从来就不该用“对错”来评判。就像锦江的水,既能载舟,亦能覆舟;人心既能聚成江山,亦能散作尘埃。可只要还有人记得都江堰的水怎么流,记得蜀锦的纹样怎么织,记得“鞠躬尽瘁”四个字怎么写,那些散了的,总有一天会以另一种方式,重新聚拢。

李膺把纸折好,放进书箱,和那卷借来的《蜀书》放在一起。他知道,明天还会有年轻的史官来藏书阁,还会有人问起蜀国灭亡的原因,而这故纸堆里的余响,会像锦江的水一样,慢慢流进后来的日子里,让每个人都能品出点不一样的滋味——有痛,有憾,有无奈,却也有那么点,不肯熄灭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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