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下来，给七中这帮人整不会了。你是说现在这里有6个灵慧级高中生是吗？
一想到下了灵墟就要和这种人竞争，还不止这几位，众人感觉七中的天黑了。
“怪不得老师说不求给长脸只求别丢脸呢，好家伙普高顶尖不如灵高平均，不丢脸都有点挑战性。”
“不过还好我们这届有个S级资质，还是冰系，在这次更有优势。”陶子涵庆幸。
云芊雪弱弱补充道，“呃……但我听说36和8中也都出了S级，而且一中其实是两个SS级……”
“啥玩意？！”陶子涵双手抱头，“开什么玩笑？！几年难有一次的一届三SS，在我们这一届，然后你现在告诉我其中两个都要和我们打？！”
白晨曦淡定点头，“而且本届9个S级有6个也在这次联考。”
“那还说啥了？名次送你们得了呗。”
他们看似是释怀了，实则是没招了。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走到了观景台。
观景台位于古镇边缘一处地势较高的坡地上，由古朴的石栏围成，这边已经来了不少人，五种款式的校服齐全，赫然成为了网红打卡点。
还好观景太够大，时间也还早，即便是一下子来了11个人，依然有最前排的观景位置。
正如王小桃所说，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前方大约五百米里外，山谷仿佛像是游戏加载错误，重叠了本不该生成在一起的地形，而它们的中间仿佛隔着一层起雾的玻璃。
玻璃之后，并非龙虎山的翠绿，而是一片银装素裹、雪松林立的冰雪世界——那便是“雪松原”灵墟。
而入口处是一座军事要塞横跨两片空间，联通的同时又阻隔着两个世界，其灵墟那侧还有荷枪实弹的士兵镇守。
两个截然不同的景象在边界处诡异而又和谐地交融着，充满了超现实的震撼感。
“哇……真的能直接看到里面！”杜卓依惊叹。
“空间重叠……每次看到都觉得不可思议。”凌凛轻声说，冰蓝色的眼眸倒映着远处的雪景，似乎有所触动。
白晨曦眯起她那双湛蓝的眼瞳，仔细打量着灵墟内部。
雪松高大挺拔，林间似乎有薄雾弥漫，看不清更深处的景象，但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和相比外界相当浓郁的灵气已经跨越空间传递过来。
白晨曦深吸一口气，无色无味的灵气此刻竟感觉沁人心脾，仿佛自己本就应该在灵墟乃至另一头的世界生活。
“诶，小夜，话说这些灵兽是怎么来的？或者说灵墟和灵祸是怎么来的？”
此话一出，十双目光都愕然地看向了白晨曦。
“你不知道？”
白晨曦被这么多双眼睛瞬间锁定也有点发慌，“我……应该知道吗？”
“这不是常识吗？”
白晨曦尴尬挠头，不知该如何作答，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者吧？
也真是欠考虑，早知道在网上做好攻略再来了，原来这种东西也是常识吗？
“算了，曦曦总是这样笨笨的，还是我告诉你吧。”
遥想当初第一次在灵祸相见，白晨曦问自己第一句可还是“这里发生了什么？还有这些怪物是怎么回事？”呢，能问出灵兽怎么来的似乎也合理。
“从头从简？”
“从头吧，正好复习一下灵气复苏史。”
“行。”
郑绾夜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解：
“1945年，灵气开始从北极复苏，之后世界各地都开始出现了灵力这种特殊物质，但常人根本不会有感觉，因此这段时期被叫做非正式灵气复苏时代。”
“而到了1955年，世界上第一座灵墟「初始之森」在大夏西南边境出现，过了几个月后世界各地也陆续开始出现灵墟，并带来浓郁的灵气，民间也开始出现觉醒者，从此，才正式进入灵气复苏时代。”
“如果把灵墟比作一片漂在空间夹缝中的巨大且稳定的空间碎片，它在地球的出现就是这块空间碎片在空间层面上和地球发生了重合。”
“并且不止地球，月球上也是有灵墟的，也是世界上最大、最高级、最危险的闭灵墟，也是最大的空间系和精神系灵墟。”
“等等等等！”白晨曦赶忙出言打断。
“啥叫闭灵墟啊？还有开灵墟不成？”
郑绾夜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有啊，不过不叫开，叫通灵墟，那些大型、高级灵墟很多都是通灵墟。”
“那这个闭灵墟和通灵墟又是咋划分的？”
“这就要说到接下来的灵气复苏史了。”郑绾夜娓娓道来：“就在正式开启灵气复苏后，大家都在思考，这灵气既然是灵墟和灵祸带来的，那它们又来自哪里？灵墟里的灵兽、灵祸中出现的灵兽，又是从何而来？”
“直到1959年，世界上第一座通灵墟于太平洋被出现，并在各国派人手过去争夺时发现其内灵兽智慧相当的高，甚至是出现跨种族联合对抗人类与交流的情况，犹如原始部落面对野兽入侵那样。”
“人类被打的节节败退，甚至一度让灵兽占据了太平洋在灵墟附近的海域，直到人类方动用了高杀伤武器，又对灵墟内部发射了一枚核弹，人类才能继续与灵兽抗衡。”
“而这座灵墟被称为通灵墟的原因，也正是其联通两个位面，地球和位于空间夹缝中那座堪比一个行星大小的空间碎片，或者说——位面”
“自此，人类开始了与灵兽的抗争，不断出现的新灵墟中也开始出现通灵墟，人类也因为灵气日益浓郁灵武者数量质量增多，但灵兽也日益强大，甚至也开始学习人类的科技、制度、语言，除了一场场惨烈的种族战争，两方谁也没法压倒另一方。”
“明明总共有十个大等级，却很少见到天启和无量级的灵武者也是因为他们都在世界各地的通灵墟镇守，即便没有开战也不能离开，不然没了威慑一场大战又将发起。”
“至于灵兽位面的灵兽和闭灵墟灵兽之间的关系……就像是黑种野人和大夏人的关系吧，只能说都是一个祖先，但再详细的，我也不知道。”
“不过有个说法，说是灵兽位面如果出现属于那个位面的闭灵墟，灵兽那边会直接把灵墟里成年灵兽除了领主全部杀光，然后把领主和幼年灵兽变成奴隶带回位面，至于灵墟，最后由哪个势力朵下就是哪个势力的领土咯。”
这一条条消息说出来，白晨曦脑子里每听一句话就仿佛传来一阵爆炸声，震撼不亚于当初发现自己穿越到灵气复苏的平行世界结果自己还是白毛萝莉。
“所以，‘雪松原’这种被完全掌控、定期清理的闭灵墟，本质上就是一块稳定的、可再生的战略资源和绝佳的训练场呗？”
白晨曦总结道，语气平静，那双蓝色的眼瞳中闪烁着分析的光芒，“里面的灵兽，与其说是敌人，不如说是……会移动的学分和材料。”
“精辟。”王小桃打了个响指，“所以我们千禧年每次来，除了打架，还会顺手采集点环境数据和特有矿物样本。”
“毕竟闭灵墟落到对面也是被抢的命，我们这边占住了，就是我们的宝地。”陶子涵推了推眼镜，一脸理所当然，“这次联考，就是看谁‘捡垃圾’和‘刷怪’效率更高了。”
众人纷纷点头，气氛轻松而务实。
他们或许会因为实力差距感到压力，但绝不会因为知晓这种基础背景信息而大惊失色。
这本就是他们世界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