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力杰陪着云梦走进区政府办公楼时，走廊里往来的干部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倒不是云梦的穿着有多惹眼——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素净得像朵未染尘的茉莉，实在是秦力杰的身份太过特殊。作为何雨柱的专属司机，秦力杰在区政府大院里也算“半个红人”，能让他亲自陪同办理入职，这姑娘的来头显然不一般。
“王处长，这是云梦同志，何书记安排到秘书一处的。”秦力杰熟门熟路地领着云梦走进秘书一处办公室，对着伏案办公的中年男人笑着开口。
王处长一听“何书记安排”，手里的钢笔“啪”地落在桌上，连忙起身迎了上来，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热情：“哎呀，云梦同志是吧？欢迎欢迎！快请坐，小张，给云梦同志倒杯热茶！”他一边招呼着，一边上下打量云梦，见她眉眼清秀、举止端庄，心里已然有了数——这定是何书记的亲信，说不定还有更深的渊源，必须得好好关照。
小张是刚入职不久的年轻秘书，闻言立马端着搪瓷杯跑了出去，路过云梦身边时，还偷偷朝她挤了挤眼，显然也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王处长拉着云梦坐在沙发上，亲自翻开秘书工作手册，从文件分类归档、会议记录要点，到领导日程安排、接待礼仪规范，一点点细细讲解，连“给何书记泡的茶要晾到60度左右，他胃不好，太烫太凉都不行”这种细节都没落下。
“何书记工作起来是个拼命三郎，经常加班到后半夜，你得多盯着点，提醒他按时吃饭、休息。”王处长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过来人的心照不宣，“不过你放心，跟着何书记干，前途肯定错不了。咱们区里谁不知道，何书记护着自己人，之前跟着他的几个干部，现在要么升了职，要么调到了要害岗位。”
云梦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王处长递来的工作手册，指尖微微发烫。王处长的话像一颗小石子，在她心里激起层层涟漪——她何尝不知道这份工作是何雨柱的特殊关照，可听着旁人直白点出这份“特殊”，还是忍不住心头发烫。尤其是想到“跟着他干”这几个字，脑海里竟不受控制地蹦出更私密的念头：要是能一辈子跟着他，不只是做秘书，而是做他身边更亲近的人……
“云梦同志？云梦同志？”王处长连叫了两声，见云梦猛地回神，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不由得暗自好笑。这姑娘的心思简直写在脸上，看来和何书记的关系确实不一般，自己更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好。
“对不起，王处长，我刚才走神了。”云梦慌忙道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才那念头实在太羞人，怎么能在办公场合想这些？
“没事没事，刚接触新工作，难免紧张。”王处长善解人意地打圆场，将一叠整理好的文件推到她面前，“这些是最近的重点工作简报，你先熟悉熟悉，有不懂的随时问我。对了，何书记的办公室就在三楼最东边，你先去打个招呼，认认门。”
云梦连忙点头，抱着文件站起身，跟着秦力杰往三楼走。走廊里的干部们见她抱着文件往何雨柱办公室去，眼神里都多了几分探究，却没人敢多问——在机关单位里，“领导身边的人”从来都是特殊存在，敬着、捧着总没错。
走到三楼楼梯口，秦力杰停下脚步，笑着说：“云梦同志，我就不上去了，何书记在里面办公呢。你放心，有王处长盯着，没人敢为难你。”他跟着何雨柱两年，很懂何雨柱的心思，这云梦姑娘一看就是何书记放在心尖上的人，自己把人安全送到就行，剩下的不必多掺和。至于自己姐姐秦淮茹，有何书记关照差不了，可惜就是不可能走到一起。
云梦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走到那扇熟悉的办公室门前。门上挂着“区委书记办公室”的木牌，油漆锃亮，透着威严。她抬手敲了敲，里面传来何雨柱沉稳的声音：“进。”
推开门，何雨柱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文件，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侧脸在阳光的映照下线条分明。听到动静，他抬起头，见是云梦，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手续都办好了？”
“嗯，王处长都帮我安排好了，还教了我不少工作要点。”云梦走到桌前，将怀里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声音细弱蚊蝇，“何书记，以后我就是您的秘书了，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不用这么拘谨，就像在院里一样就行。”何雨柱放下文件，揉了揉眉心，“刚开始可能不适应，慢慢学，王处长是老秘书了，有不懂的多问他。对了，你的办公桌就在外面套间，以后就在那里办公。”
云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办公室外的套间，那里摆着一张崭新的办公桌，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她用力点头：“我知道了，何书记。”
正说着，云梦突然想起王处长的交代，连忙补充道：“王处长说您胃不好，喝茶要晾到60度左右，以后我每天提前给您泡好。还有您经常加班，我会提醒您按时吃饭休息。”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失笑：“王处长倒是细心。行，以后这些事就麻烦你了。”他看着云梦认真的模样，心里那点对云朵的愧疚又冒了出来，可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姑娘的怜惜——她把所有的心意都藏在这些细碎的关照里，不声不响，却沉甸甸的。
就在这时，云梦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对了，何书记，粮食局的于副局长刚才来电话，说有工作要向您汇报，问您现在方便吗？”
“于莉？”何雨柱挑眉，随即点头，“让她进来吧。”
云梦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刚到门口就撞上了来人。于莉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干部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化着淡淡的妆，既透着干部的精明干练，又带着几分成熟女人的风情。看到云梦，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随即笑着伸出手：“这位就是新来的秘书同志吧？我是粮食局的于莉。”
“于副局长您好，我叫云梦。”云梦连忙回握，只觉得于莉的手温热柔软，笑容却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
于莉捏了捏她的手，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才迈步走进办公室，还特意回头对云梦笑了笑：“麻烦你帮我把门带上。”
云梦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她总觉得于莉看她的眼神不对劲，还有那句刻意的“把门带上”，像是在宣示某种专属权。摇了摇头，她把这念头压下去——于副局长是来汇报工作的，自己想多了。
办公室里，于莉刚关上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之前的干练端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何雨柱的办公桌前，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胸口的柔软故意蹭着他的胸膛，声音腻得能化出水来：“柱子哥，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我？”
何雨柱被她蹭得心头一荡，伸手扶住她的腰，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是干什么？这是办公室，要是被人看见像话吗？”嘴上这么说，手却诚实地收紧了几分——于莉这女人，天生就是个妖精，尤其是穿着这身制服，那种反差感简直让人把持不住。
“怕什么？外面有你的新秘书守着，谁敢进来？”于莉仰起头，鼻尖蹭着他的下巴，眼神里满是挑逗，“再说，我要是不这么做，你哪会理我？自从你回了四合院，我在家属院等了你多少回，你都没去过。”
何雨柱心里一虚。他确实是刻意避开于莉，一来是刚回区里工作太忙，二来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和孩子。于航是他的亲生儿子，这是他心里最柔软的牵挂，可他和于莉的关系实在太敏感，他现在身份特殊，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最近确实太忙了，电视机厂刚投产，事情太多。”何雨柱找了个借口，想把话题岔开，“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
于莉却不依不饶，手指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突然话锋一转：“柱子哥，于航想你了。昨天晚上还哭着问我，‘何叔叔什么时候来看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于航……”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揪，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上次见面还是年前，小家伙抱着他的腿喊“叔叔”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一股强烈的思念涌上心头，可惜太小，不敢让他叫爸爸。他忍不住问道：“于航最近还好吗？”
“好着呢，就是想你。”于莉见他动了心，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嘴唇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今晚……你来家属院看看他好不好？我把我妈支出去，就我们娘俩等你。”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何雨柱浑身一酥，再想起于航萌萌的样子，哪里还能拒绝？他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好，我晚上过去。”
于莉立刻笑开了花，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扭动着腰肢从他腿上下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制服，又恢复了之前干练的模样。走到门口时，她还回头对何雨柱抛了个媚眼，那风情万种的样子，让何雨柱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妖精。”何雨柱低声骂了一句，却忍不住笑了。这于莉，一旦放开了，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可一想到晚上能见到于航，还有可能和于莉共度春宵，他哪里还有心思看文件？脑子里全是小家伙的笑脸和于莉的风情。
熬到下午下班，何雨柱立马让秦力杰去车库取车。他想了想，又对刚收拾好东西的云梦说：“云梦，你住的地方离区政府远，以后就让秦师傅每天接送你上下班。还有棒梗，他在轧钢厂子弟学校上学，顺路，也让秦师傅一起接上。”
云梦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用了柱子哥，我自己走路就行，不远的。”
“让你坐你就坐，别废话。”何雨柱板起脸，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晚上天黑，走路不安全。秦师傅反正也要回家，顺路的事。”
秦力杰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云梦同志，何书记也是为你好。你就别推辞了，以后每天早上我在胡同口等你。”
云梦见他们都这么说，只好点头答应，心里却暖烘烘的。何雨柱总是这样，把所有的关心都藏在不经意的举动里，不声不响，却让人无法忽视。
安排好云梦和棒梗的接送，何雨柱才坐进自己的三菱500轿车。这是所谓的香江“爱国商人”捐赠的，区里特意分配给了他一辆，黑色的车身锃亮，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何雨柱自己开着车子缓缓驶出区政府大院，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街景，心里既期待又有些紧张——期待见到于航，紧张的是怕被人发现和于莉的关系。
车子很快驶到家属院。何雨柱将车停到了自己楼下，独自来到于莉所楼区，则趁着没人注意，快步钻进于莉家。
何雨柱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小家伙的笑声。他轻轻敲了敲门，门立马被拉开了，于航穿着一身小棉袄，看见他，眼睛瞬间亮了，张开双臂就扑了过来：“叔叔！叔叔！”
何雨柱连忙蹲下身，一把抱住他，心里瞬间被填满了。小家伙在他怀里蹭了蹭，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奶声奶气地说：叔叔，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好想你！”
“叔叔也想你，我的小宝贝。”何雨柱亲了亲他的额头，看着他圆嘟嘟的小脸，眼里全是慈爱。
于莉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见父子俩抱在一起，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回来了？快进屋，菜刚做好。”
屋里的小桌上已经摆好了四个菜：红烧肉、糖醋鱼、炒青菜，还有一碗西红柿鸡蛋汤，全都是何雨柱爱吃的。何雨柱抱着于航坐在桌边，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喂他吃饭。于航张着小嘴，一口一口吃得香喷喷的，还时不时给何雨柱夹菜：“叔叔，你也吃，妈妈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
“好，叔叔也吃。”何雨柱笑着张嘴，心里暖暖的。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吧，有妻子，有孩子，有热饭热菜，简单却幸福。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娄晓娥还在香江怀着孕，他的心又纠结起来——这样的幸福，对他来说……
于莉坐在一旁，看着父子俩温馨的模样，眼眶微微泛红。她多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一家三口永远这样在一起。可她知道，这只是奢望。何雨柱是厅级领导，他们的关系一旦暴露，不仅会影响他的仕途，连她和于航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她甚至有些怨恨自己的母亲——当年若不是母亲嫌何雨柱只是个厨师，死活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她现在早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何夫人，哪里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
晚饭过后，于莉哄着于航睡下。小家伙躺在被窝里，紧紧抓着何雨柱的手，嘟囔着：“叔叔，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想让你陪我睡觉。”
何雨柱心里一酸，摸了摸他的头：“叔叔明天还要上班，等周末再来看你，好不好？”
于航委屈地瘪了瘪嘴，还是点了点头：“那叔叔要说话算话。”
“嗯，叔叔说话算话。”何雨柱亲了亲他的额头，看着他闭上眼睛，才轻轻抽出手，跟着于莉走出房间。
刚回到卧室，于莉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嘴唇急切地凑了上来。何雨柱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渴望，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扔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两人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衣服一件件被褪去，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
就在两人缠绵到极致，于莉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时，突然传来“咔哒”一声钥匙开门的声音。
“谁？！”何雨柱猛地停下动作，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于莉也吓得脸色惨白，慌乱地抓过被子裹住自己，眼神里满是惊恐和埋怨——不是让母亲去亲戚家住一晚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肯定是我妈！”于莉压低声音，气鼓鼓地说，“她可真是的！”
何雨柱无奈地捏了捏她的屁股，眼神里满是埋怨。于莉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连忙披起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心里祈祷着母亲千万不要进来。
“妈，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让您在大姨家住一晚吗？”于莉打开客厅的灯，强装镇定地问道。
于母手里提着一个布包，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唉，你大姨家太挤了，我住不惯，想着你交代的事也办完了，就提前回来了。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她说着，目光不自觉地往卧室的方向瞟了一眼。
于莉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挡住她的视线：“没有没有，我们早就睡了，被您开门的声音吵醒的。您一路累了吧？快坐下歇歇，我给您倒杯水。”
于母也没多问，坐在沙发上喝着水，絮絮叨叨地说着在大姨家的事。于莉一边应付着，一边在心里着急——何雨柱还在卧室里，要是被母亲发现，那就完了！
好不容易等母亲回了自己的房间，于莉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溜回卧室。刚关上门，就被何雨柱一把拉进怀里，狠狠吻了下去。
“吓死我了，差点就被发现了。”于莉喘着气，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都是你妈，差点坏了好事。”何雨柱咬着她的耳朵，语气里带着几分懊恼，却又有几分莫名的兴奋。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反而比平时多了几分刺激。
于莉也反应过来，眼神里泛起媚色，主动凑到他耳边：“那我们小声点，别被我妈听到。”
话音刚落，她就主动吻了上去。这一次，两人都放轻了动作，压抑的喘息声、细碎的呻吟声，在寂静的夜里交织在一起，带着几分惊险，更添几分缠绵。于莉紧紧抱着何雨柱，身体柔软得像水一样，每一次迎合都恰到好处；何雨柱则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既怕弄出声音被发现，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