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大门在吴良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龙灵儿那羞愤交加的目光。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杰西卡与卡洛琳姐妹俩，正饶有兴致地围着瘫软在地的安达利尔与贝利尔。她们的眼神，像是经验丰富的猎人，在审视两只刚刚落入陷阱，野性未驯的猎物。
“啧啧，真是两个可怜的小东西。”杰西卡伸出纤长的手指，勾起贝利尔的下巴。那张刚刚被吴良“塑造”出来的绝美脸庞上，此刻写满了生无可恋。
贝利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神中满是屈辱和警惕。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两个魅魔，虽然对主人毕恭毕敬，但对自己，却散发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同类的审视。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小可爱。”卡洛琳咯咯地笑着，声音甜美却带着一丝危险，“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你的‘导师’了。负责教会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女仆。”
“女仆……”贝利尔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她可是谎言王子！深渊的君主！现在却要被两个她以前根本看不上眼的魅魔，教导如何去伺候人？
安达利尔则更加直接，她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滚开！”
“哎呀呀，脾气还是这么爆。”杰西卡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真伤脑筋”的表情，“看来，光靠主人的精神威慑还不够，还得让你们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做‘规矩’。”
话音刚落，杰西卡的身后，浮现出无数暗影触手，每一根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魔力波动。
贝利尔瞳孔一缩。她能认出来，这是魅魔女王独有的天赋能力——【暗影支配】。这种力量，对精神和灵魂有着极强的压制效果。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那些触手便如同活物一般，轻柔而又不容抗拒地缠上了她和安达利尔的四肢。
“你们要干什么！？”安达利尔惊怒交加，奋力挣扎。但在圣域巅峰的杰西卡面前，她那点被禁锢后残存的力量，根本不值一提。
“别紧张，只是‘教学’的第一课而已。”卡洛琳笑吟吟地走到两人面前，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本厚厚的、镶着金边的黑色封皮书籍。
书的封面上，用优雅的通用语写着一行大字——《女仆的自我修养（主人亲授修订版）》。
“这是主人亲自编撰的‘圣典’，每一个被主人选中的姐妹，都必须将它牢记于心。”卡洛琳用一种近乎于传教士般的虔诚语气说道，“现在，我来为你们讲解第一章第一节：‘绝对服从’。”
她清了清嗓子，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念道：“作为主人的所有物，女仆的第一要务，便是无条件、无理由、无时限地服从主人的一切命令。主人的意志，高于一切法则，高于一切真理，高于你们的生命与尊严。”
贝-利尔听得头皮发麻。这是什么见鬼的洗脑教典？
安达利尔则完全听不进去，她还在疯狂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那些滑腻的触手。
杰西卡看着她们的反应，叹了口气：“看来，理论教学的效果不佳，还是得上实践课。”
她打了个响指。
缠绕在两人身上的暗影触手，猛然收紧！
“啊！”
一种奇特的、混杂着酥麻与刺痛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她们的四肢百骸。这种感觉并不致命，却精准地刺激着她们最敏感的神经，让她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现在，跟着我念。”卡洛琳将书本凑到她们眼前，指着上面的文字，一字一句地说道，“主人的意志，高于一切。”
“休……休想！”贝利尔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曾经的骄傲，不允许她念出如此羞耻的话语。
“哦？很有骨气嘛。”杰西卡笑了，加大了魔力的输出。
“呀啊！”贝利尔的身体猛地弓起，那张绝美的脸因为痛苦和一种莫名的感觉而扭曲，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额发。她感觉自己的意志，正在被这种持续不断的诡异刺激一点点地消磨。
旁边的安达利尔已经忍不住发出了压抑的呻吟，她的反抗意志，在这种纯粹的生理折磨面前，显得脆弱不堪。
“我再问一遍。”卡洛琳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她们耳边响起，“主人的意志，高于什么？”
“……”贝利尔紧咬着嘴唇，死不开口。
“看来，你很喜欢这种感觉嘛。”杰西卡舔了舔嘴唇，眼神变得愈发危险，“那就让我们来点更刺激的。卡洛琳，翻到第三章，‘特殊服务技巧’。”
“好的，姐姐。”卡洛琳笑得花枝乱颤，快速地翻动着书页，“我看看……哦，有了，第三章第七节：‘如何用身体取悦主人’。这里面详细介绍了三百六十种不同的姿势和技巧，要不……我们先从最简单的‘迎合’开始，现场教学？”
“不！”
听到这话，贝利尔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
让她去学习那些东西，然后去取悦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不，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我念……我念！”她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屈辱的喊声。
杰西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令人发疯的感觉终于潮水般退去。贝利尔瘫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了一回。
“很好，是个聪明的孩子。”杰西卡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旁还在硬撑的安达利尔，“你呢？痛苦女王陛下？需要我们一对一辅导吗？”
安达利尔身体一僵，感受着贝利尔投来的、带着一丝“你敢不从就死定了”的警告眼神，又看了看杰西卡姐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最终还是屈服了。
她从喉咙里，发出了蚊子般的哼声：“……我……也念。”
“大声点，听不见。”
“我说我念！”安达利尔屈辱地吼道。
“这就对了嘛。”卡洛琳笑眯眯地将书本重新翻回第一页，“那么，我们的女仆培训班，现在正式开课！大家一起朗读——”
“主人的意志，高于一切！”
“主人的命令，必须执行！”
“主人的喜好，就是我的追求！”
……
于是，在法师塔最深处的秘密实验室里，传出了一阵阵整齐划一，却又充满了屈辱和不甘的读书声。
两个曾经的深渊君主，在两位资深女仆导师的“悉心教导”下，开始了她们漫长而痛苦的“自我修养”之路。
而实验室外，刚刚跑开没多远的龙灵儿，耳朵动了动。
她隐约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读书声，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整齐的节奏，让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一副荒诞的画面。
“那个混蛋……居然还搞岗前培训？”
龙灵儿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又好气又好笑。
她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那个魔鬼的恶趣味。
还是去训练场吧，只有把那些精力都发泄在训练上，才能让自己的脑袋冷静下来。
只是，不知为何，那本《女仆的自我修养》，到底写了些什么，这个念头，却像一根小羽毛，总是在她心头，不经意地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