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的酒吧早没了前厅的喧闹，只有二楼办公室还亮着暖黄射灯。秦锋推开磨砂玻璃门时，龙媚正靠在黑色皮质沙发里，指尖夹着根细烟，脚边散落着两个空威士忌瓶，黑色吊带裙外披的皮衣滑到肘弯，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
“稀客啊秦大保镖。”她抬眼时，烟灰落在酒渍斑斑的茶几上，语气里带着点没遮拦的调侃，“这时候来找我，不是林总又准你‘自由活动’了？”
秦锋关上门，把手里的文件袋扔在茶几上“城郊药厂的后续，需要你码头的兄弟盯紧点，防止他们转移剩下的毒剂原料。”他刚要坐下，龙媚突然伸脚勾住他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盯梢的事急什么？”她把烟摁在水晶烟灰缸里，火星溅起时，眼神扫过秦锋裤袋里露出的手机，林清寒发来消息：“记得早点回，若曦送的凝胶放玄关了。”龙媚的指尖在秦锋手背上划了圈，语气冷了些，“怎么？林总还得定时查岗？你最近忙着跟苏副总核对欧洲分公司的账，跟白芷柔调试解药，倒有闲心来我这递文件？”
秦锋挑了挑眉，顺势坐在她身边，沙发陷下去一块，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他闻到她发间混着烟草和酒的味道，比平时多了点烈意：“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龙媚偏头躲开他的目光，却没松开勾着他手腕的脚，“就是觉得你这‘护花使者’当得太称职，连自己的旧地盘都快忘了。”她突然伸手，指尖捏着秦锋领口的纽扣转了圈，“上次让你陪我练拳，你说要陪林总去试婚纱；前几天码头新到的帝王蟹，你又说苏砚棠要跟你核对财务报表，你是不是觉得，我龙媚好打发？”
秦锋没说话，只是伸手扣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龙媚的后背撞进他掌心时，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随即又软下来，缠上他的胳膊。“码头的蟹我记着呢，”他低头时，气息扫过她的耳尖，“等解决了药厂的事，我陪你吃个够。”
“谁要跟你吃蟹？”龙媚仰头瞪他，眼底却没了刚才的冷意，反而泛着点水光，“我龙媚想要的，什么时候需要等？”她突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吻得又急又狠，带着股破釜沉舟的劲儿，威士忌的烈意混着唇齿的温度，瞬间烧得人指尖发烫。
秦锋扣着她腰的手紧了紧，把人完全压在沙发上。射灯的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黑色吊带裙被蹭得往下滑了些，露出肩颈处淡粉色的旧疤。他低头吻在那道疤上，动作比平时重了些，惹得龙媚闷哼一声，指尖攥紧了他的衬衫领口。
“急什么？”秦锋咬着她的耳垂轻笑，指尖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今晚我不走。”
龙媚的呼吸骤然变粗，伸手撕开他的衬衫纽扣，金属扣落在地毯上发出清脆声响。她看着他胸口未消的浅疤，突然伸手按上去，力道带着点报复性的狠：“知道疼就好，省得你总记不住，还有人在这等你。”
秦锋没躲，反而抓住她的手按得更紧，另一只手扯掉她的皮衣，动作干脆得没一点犹豫。暖黄灯光里，两人的身影在沙发上交叠，皮衣与衬衫散落一地，茶几上的文件袋被碰倒，联络名单飘出来，落在满是酒渍的地毯上，却没人再去管。
龙媚的声音带着点失控的沙哑，却依旧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手指抓着秦锋的后背，留下几道红痕。秦锋低头时，能看到她眼底的火焰，是藏了许久的委屈和在意，一触就燃。他没再说话，只是用动作回应，力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狠，像是要把这阵子的忙碌与紧绷，都揉进这滚烫的夜色里。
沙发扶手撞得后背发疼，龙媚却没哼一声，反而伸手勾住秦锋的脖子，把人拉得更近。窗外偶尔传来码头的汽笛声，混着办公室里压抑的喘息，成了深夜里最烈的酒。
天快亮时，秦锋才抱着龙媚靠在沙发上。她的头埋在他胸口，呼吸渐渐平稳，指尖还攥着他衬衫的碎片。秦锋伸手摸过她的头发，指腹擦过她眼角的红痕。他刚要起身找纸巾，龙媚突然攥紧他的手腕，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去哪？”
“给你拿点水。”秦锋的声音也哑了，低头看到她肩颈处的红痕。
“不用。”龙媚往他怀里钻了钻，鼻尖蹭过他胸口的疤，“再陪我躺会儿。”她没提林清寒，也没说以后，只是安静地靠在他怀里。
秦锋没动，任由她靠着。射灯的光渐渐淡了些，窗外泛起浅灰色的晨光。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等龙媚再次醒时，天已经大亮。秦锋正靠在沙发上看手机，屏幕上是凌玥发来的消息：“药厂外围一切正常，余党没动静。”他见她醒了，伸手把人往身边带了带：“饿不饿？楼下早餐店的豆浆油条还热着。”
龙媚坐起身，吊带裙滑到腰间，露出腰间淡淡的红痕。她没遮，反而伸手捏了捏秦锋的下巴：“怎么？用完就想喂饱我打发走？”
秦锋笑了，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腰上，那里也有几道红痕，“彼此彼此。”他起身时，随手拿起沙发上的皮衣递给她，“我得回去了，清寒那边该等急了。”
龙媚接过皮衣，却没穿，只是看着他扣衬衫纽扣，眼神里没了昨晚的烈，多了点说不清的软：“下次别让我等这么久。”她顿了顿，补充道，“码头的兄弟我已经安排好了，有情况会第一时间报给你。”
秦锋扣纽扣的手顿了顿，回头时，正好撞见她眼底的认真。他走过去，弯腰在她额头吻了下：“知道了。”
走出酒吧时，清晨的风带着码头的咸腥气吹过来，秦锋摸了摸腰间的红痕。他拿出手机给林清寒回消息：“马上回，刚跟龙媚对接完药厂的事。”发送成功的瞬间，他想起龙媚靠在他怀里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