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壮汉将李红军和吴威海领进一间宽敞豪华的包厢。
灯光昏暗的包厢里立着一位身着淡紫色旗袍，身段极其妖娆的美艳少女。
少女亭亭玉立，清清冷冷得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咯咯咯……我是今晚的当班经理白珊珊。”
清冷的少女在瞧见两人的瞬间，立即媚眼如丝，娇声问道，“两位警官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啊？”
清冷女王瞬间变成娇柔公主的手段，怔得吴威海眼睛发直，心脏狂跳。
李红军神色如常，亮了亮自己的证件，自我介绍道：“在下李红军，是中海国安分局的工作人员。这是我的同事，吴威海。”
随后将兜里的打火机递给白珊珊，随后简明扼要地说明了两人的来意。
“没错，这个打火机确实是红龙会所8至12楼的物件。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确实只有咱们这里才有，别的地方还真没人敢冒用。”白珊珊说话的语气虽然很随意，但言语中不乏自傲和震慑。
“8至12楼？红龙会所的楼层还有区别？”吴威海好奇地问道。
“咯咯，警官有所不知，咱们红龙会所施行会员制，8至12楼是白银会员，上面依次是黄金会员、紫金会员和璀璨钻石会员。”白珊珊随口解释，这些稍稍打听就能知晓的信息，没有隐瞒的必要。
至于顶上的红龙会员全华夏仅有十来人，外人很少知晓，她自然不会提及。
“进入会所需要查验会员卡，你们应该有每个会员的消费记录吧？”李红军试探着问道。
白珊珊略作沉吟，坦言回道：“有。”
毕竟8至12楼只是白银会员，就算得罪他们白珊珊也不会太过在意。
“能否让我们看一下？”李红军见对方松口，趁机问道。
白珊珊没有推诿，让人送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后将8至12楼最近一个月的消费记录拉了出来。
“8至12楼的会员记录都在这里，两位警官慢慢看吧。”白珊珊将电脑交给李红军，自己则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坐在沙发上的白珊珊又变回了清清冷冷的模样。她的两条雪白、光洁的大长腿从旗袍里显露出来，就像两根纤细的魔法棒，无止境地吸引着吴威海的目光。
李红军白了一眼流着哈喇子的新同事，迅速抓起鼠标，开始搜寻消费线索。
十月一日至七日，迎国庆，红龙会所停业七天。
八日，会号银2029，消费1套路易十三、外带两人餐，总计 。
会号银2007，消费1支啸鹰赤霞珠、堂食三人餐，总计 。
……
“白珊珊小姐，你们会所的两人餐、三人餐，是满汉全席吗？为何这么贵。”吴威海瞥了两眼账目，好奇地问道。
他知道酒这玩意根本没底，贵一些也很正常，但他对巨额的餐费有些难以理解。
白珊珊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娇声回道：“都是贵宾的心头好，贵一些也很正常。”
李红军暗自冷笑，身为经验丰富的国安人员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只是他无暇管控那点皮肉生意罢了。
他没有理会，继续翻看密密麻麻的消费记录，只是一笔笔高昂的消费记录还是让他有些感慨：人与人的参差感实在太强了。
李红军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将近一个月的所有消费记录看完。
他站起身空出自己的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严肃地说道：“白经理，我需要这些会员的准确信息，麻烦了。”
“抱歉，这个我不能答应！保护客人的隐私，是我们会所底线。”白珊珊果断拒绝，脸上的神色异常决绝。
“白经理，实不相瞒，我清楚红龙会所的幕后老板姓李，更清楚他的背景。若非逼不得已，我今天绝不会上门追查。”
李红军诚恳地解释了一句，随后又强硬地说道，“但请你相信我，如果这件事卡在红龙会所，你们确实会麻烦不断，至少会面临很长时间的临检。”
白珊珊美眸流转，显然在权衡利弊。
“免得白经理为难，我可以退一步，白经理只需要提供20岁至35岁的会员信息即可。”李红军趁势降低了标准。
“李警官的要求我做不了主，需要请示老板，请您稍后。”白珊珊不等李红军答复，径直起身离开了包厢。
约莫过了五分钟，白珊珊抱着一台新的电脑走了回来，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很是轻松。
她将笔记本电脑亲手交到李红军手上：“咯咯咯……这是所有20至35岁会员的信息，李警官请慢慢查阅。”
“多谢。”李红军没有客气，接过电脑立即翻阅起来。
如他所料，电脑中20至35岁的会员并不多，只有21个。他排除江志林被陷害那日有消费记录的会员之后，只剩下了6人。
看着这六人的信息，李红军掏出手机，当着白珊珊的面拨通了局里的电话：“燕子，帮我查六个人的信息。”
电话那头的燕子手脚非常麻利，仅仅四五分钟就将其中五人的信息播报了出来。
“李哥，最后那个卫东明是西北陕省的一个孤儿，初中辍学之后就没了下落……”
“白经理，我想看一下这个叫卫东明的录像，麻烦了。”
挂完燕子的电话，李红军抬起手指点了点包厢里的几个角落，随即似笑非笑地说道，“白经理，您千万别告诉我红龙会所里没有摄像头哦。”
白珊珊闻言，只得悻悻地将喉咙里准备推脱的说辞咽了回去，娇笑道：“呵呵，我们老板已经交代过了，尽量满足李警官的要求。您跟我来吧。”
李红军和吴威海跟在白珊珊身后，接连穿过几道保安门，最后来到一间摆着密密麻麻显示屏的监控室。
“珊珊姐！”监控室里的八个壮汉见到白珊珊赶忙起身问候。
“阿彪，把8188包房的视频找出来。”白珊珊冲为首的大汉点点头，吩咐道。
“好的，姗姗姐！”大汉应声后在电脑上麻利地操作起来。
“珊珊姐，这是8188包厢里的所有视频。”
一分钟后阿彪找到一个文件夹，点开后介绍道，“这里按年、月、日分成了不同的文件夹，这个文件夹是今年10月份的所有视频。”
李红军俯下身，接过鼠标快速点动，根据卫东明的消费记录找到当日的文件夹，快速点开后看到了赤身裸体的精彩画面。
“靠，原来所谓的两人餐是一夫御二女，三人餐是一夫御三女啊！”吴威海恍然大悟地惊呼。
突如其来的惊呼让整个监控室变得很是尴尬。
白珊珊对哼哼唧唧的视频毫不在意，娇声问道：“李警官，这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听闻‘警官’二字，，所有大汉都十分警惕地瞪向李红军和吴威海，为首的阿彪看向白珊珊，好似在等候对方的指示。
白珊珊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娇笑着解释道：“两位警官，视频里的内容和我们会所可没有半点关系，这可是他们一厢情愿、两情相悦的自愿行为。”
“啧啧啧，这哪里是一厢情愿、两情相悦啊，简直是三头六臂、四面楚歌啊！”吴威海啧啧称奇，连声赞叹。
“白经理不必紧张，这种事情不归我们管！”
李红军直起身，神情严肃地问道，“我猜白经理的老板也不会同意我拷贝这些视频的，对吗？”
“呵呵——”白珊珊娇笑一声，算是默认。
“也罢，能让我们查到这人的长相，我们已经很满足了。我们不拷贝，但可否让我录一段视频？”李红军客客气气地商量。
“咯咯咯……这个没问题！”白珊珊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