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无赦！！！”
名为颉的强者长戟划破天穹。
留下一道难以磨灭的恐怖裂痕！
好像将天劈开了一般！
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气息澎湃浩荡，从那裂痕中急速扩散！
莫语心中惊叹。
到底是何等强大的生灵才能做到如此？
下一刻。
天地共震！！！
天穹之上，十二道不同色彩的光柱从天而降！！！
立于名为颉的强者身后。
每一道光柱中，都映照着一个身影！
同样强大无匹，光是逸散的气息，就让那些远古巨兽面露惊惧，瑟瑟发抖！
而莫语，则有些愣住了……
那十二道光影中，有三道他无比熟悉……
玄穹……
幽泉……
还有千煞……
他们是冥府的十二神君，但却强大的多得多！
莫语目光落在最前方的男子身上。
能统御十二冥府神君之人……
只有冥尊……
颉。
便是冥尊！！
他所在，是昔年冥府大战之地！！！
莫语恍然大悟！
“这些便是当时大战的烙印？！！”
“他们面对的敌人究竟是什么？！”
震撼与疑惑交织。
莫语心中一颤，感受到了一股视线。
在那黑色面具之下……
颉……
冥尊……
似乎在看着自己！
那目光中带着认可、欣慰与安心……
持续时间很短，却让莫语记忆深刻。
“他，感受到了么？”
“知道，冥府地藏如今在我的身上……”
跨越时空的对视，仅仅持续了一瞬。
四周景象消散。
莫语未见到那场大战的全貌，但却知道结果……
冥府输了……
冥尊陨落，十二神君也只留下了残念……
他的心情突然有些沉重。
“连你们都无法战胜的对手……究竟是什么……？”
莫语身上再次泛起点点白光。
几息之后，他出现在了另一处地方。
与刚刚的大战之地不同，这里山清水秀，显得格外宁静。
前方不远，是一座再也普通不过的院落。
平凡的木屋，简单的篱笆，随处可见。
莫语心念一动，移步上前。
木屋中走出了一名七八岁的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只见他手握长剑，演练着剑招。
看似平凡的一剑，却在恍惚间能够撕裂四周空间！
少年大喜！
“师尊！”
“我练成了，您快来看！”
激动的叫喊声落下，屋内缓缓走出了一名红衣女子……
看着那女子的面容，莫语怔在了原地……
她……
正是自己的师尊！！
原来是这样么……
红衣女子随手轻点，那少年的剑上附上了几条神秘纹路，而后淡淡道：
“再使一遍，为师看看。”
少年闻言，自信满满。
再度挥剑。
却再也挥不出刚才的效果。
“还差得远，继续练。”
红衣女转身回到屋内，只留下了一句话语……
少年并没有气馁，从白天挥到黑夜，日复一复终于再次撕碎空间。
如上一次一样，剑上的纹路再度增加……
他再度挥剑……
不知循环了多少次……
直到那剑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神秘纹路，再没有间隙，红衣女子才轻轻点了点头……
勉强认可……
“师尊，一直都是如此，不苟言笑，十分严厉……”
莫语身边悄无声息出现了一道身影。
“谁！！”
莫语有些警惕，但看清身边之人的面容时，又稍稍一愣。
身边之人，与那少年，有九分相似。
只不过，身躯更加高大，容貌也更加成熟……
“不必紧张。”
“既然你也是师尊的弟子，那便算是我的师弟……”
身边男子笑了笑。
“师……弟……？”莫语心中诧异。
“不对！！！”
“你是冥尊！！！”
感受到那与冥府相似的气息，莫语猛然反应过来。
“我这一生有过许多名字，冥尊算是其中之一。”
“但我更喜欢师尊为我起的名字。”
“颉。”
“寓意如飞鸟一般，仰望着苍穹，高飞而上，直至巅峰……”
莫语心中惊讶无比。
冥尊……
冥府之主……
早已故去不知多少岁月的人，如今竟然活生生站在这里！
“见过前辈。”
冥尊笑了笑，“你我算是同门，无需见外，叫我一声师兄便可。”
莫语微微颔首，问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疑惑：
“师兄，师尊她，究竟是谁？”
“不知。”
“嗯？”
冥尊的回答让莫语意外。
“呵呵，说起来，还是我死皮赖脸缠着师尊，她才肯教我几招而已。”
“至于，师尊的真正来历，无人知晓，或许当世只有师尊自己知道吧。”
莫语沉默了。
“不过，师尊有一个名字。”
莫语双眸一亮。
“那是我从敌人口中得知的，他们称呼师尊为玄女。”
“玄女……”莫语呢喃一声。
虽然没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但至少有了线索。
他尝试着联系幻天神境，但在这奇异的空间中，却是怎么也联系不到。
冥尊笑了笑。
“如今在此的只是你的记忆而已，而我也只是一块碎片……”
“既已逝去，再见也只是徒增悲伤而已……”
“你无需叫出他们。”
莫语一愣。
他知道冥尊口中的他们是谁。
玄穹，幽泉……
还有，师尊……
最终，莫语点了点头，转而开口询问：“师兄，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你的确很聪慧。”冥尊赞赏道。
“自从你进入噬渊开始，我便发现了你，并感受到了冥府和师尊的气息。”
“如今，师尊只剩残魂，便以记忆碎片引你过来。”
“既是为了看看你，也是为了让你看些东西。”
“是那一场大战么？你们的对手究竟是谁？”莫语好奇。
出乎意料，冥尊摇了摇头。
“不知。”
“只知道，他们很强大，强大到令人绝望……”
莫语心中一沉。
“他们似乎对师尊很执着……想要获得她身上的某样东西……”
“未来，你也终将面对他们。”
“到时，我希望，你能赢！”
冥尊凝视莫语，眼中流露出希冀。
莫语闻言，扬起嘴角，自信开口：
“无论是谁，我都会赢的。”
“甚好。”
冥尊朗声一笑，轻轻挥手。
不远处，那木屋以及周围的一切逐渐凝聚，形成了一团赤红色的光簇。
“昔年，师尊陨落之时，神念崩散，留下了数道记忆碎片，自动埋藏在她一生中记忆最深刻之处。”
“这便是师尊的记忆碎片之一，包含了师尊的部分记忆，我将它交于你。”
“待你找到所有的碎片，师尊的记忆将全部复苏。”
“到时，你或许可以知晓所有的一切……”
莫语收起光簇，眼神郑重，“我会找齐的。”
冥尊笑了笑。
“好了，事情交代完了。”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你这位小师弟。”
“身为师兄，总该给你一些见面礼才行。”
话落，不等莫语反应。
冥尊伸手，一指点在了莫语的眉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