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浓得化不开。
落地灯的光晕被蒸腾的热气揉成一团模糊的暖黄，映得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墙面上晃悠，忽明忽暗。
陆白云趴在沈星辞胸口，银白的发丝汗湿了大半，黏在泛红的颈侧。
他喘着气，鼻尖还泛着水光，却不安分地用脸颊蹭着对方汗湿的皮肤，眼里还带着未散的躁动。
“还要……”
他忽然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带着点未散的水汽和执拗的渴望。
尾巴从身后翘起来，蓬松的毛梢轻轻扫过沈星辞的腰侧，带着点撒娇似的痒。
沈星辞刚平复些的呼吸又乱了半拍，指尖捏了捏他发烫的耳垂：“乖，你累了。”
“不累。”
陆白云立刻反驳，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颈窝蹭了蹭，声音软得发黏，“主人身上……舒服。”
话音未落，他的鼻尖蹭过沈星辞的锁骨，一路往下，带着滚烫的呼吸。
沈星辞浑身一僵，刚想按住他，就被那点湿热的软意惊得倒吸口气。
少年竟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那力道很轻，带着点笨拙的试探，带着笨拙的亲昵，软乎乎的舌尖扫过，留下一串战栗的痒。
“白云……”
沈星辞的声音哑得厉害，指尖插进他汗湿的发间，却没真的推开。
陆白云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事情，眼睛亮了亮，又往前凑了凑。
他没什么章法，只是凭着本能去亲近，下意识地用牙尖轻轻蹭一下。
惹得沈星辞闷哼一声，力道不自觉收紧了些。
“疼吗？”
他抬头看，眼里还蒙着层懵懂的水汽，尾巴却得意地晃了晃，透着点小得意。
沈星辞看着他这副又无辜又狡黠的样子，心头的火又被点燃了几分。
他屈指敲了敲少年的额头，声音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调皮。”
陆白云却没停，反而得寸进尺地含住。
那温热柔软，瞬间攥紧了沈星辞的神经，他忍不住低喘一声，指尖深深陷进对方的发里。
少年的动作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舔舐，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那被他含得愈发红透，连带着周围的皮肤都染上薄红，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别闹了……”
沈星辞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想把人拉开，手腕却被陆白云用尾巴圈住了，毛茸茸的尾巴缠得很紧，带着点耍赖的意味。
陆白云抬起眼，眼底泛着水润的光，嘴角还沾着点水渍，看起来又乖又野。
他没说话，只是用鼻尖蹭了蹭那片发烫的皮肤，然后垂下眼，换了一边，继续轻轻描摹着，动作里带着点孩子气的执着。
他好像格外喜欢，认真又专注，偶尔抬起眼偷瞄沈星辞的反应。
看到对方紧绷的下颌线和泛红的耳根，尾巴就会得意地晃一晃，然后又垂下眼睛，舌尖更轻，透着讨巧的期待。
沈星辞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只能任由他胡闹。
温热的呼吸拂过胸口，伴随着少年偶尔溢出的细碎喟叹，还有尾巴扫过皮肤的痒意，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两人牢牢裹在中央。
直到陆白云自己也累了，才趴在沈星辞胸口喘气，脸颊贴着那片被自己弄得湿漉漉的皮肤，满足地蹭了蹭。
他抬头，鼻尖几乎碰到沈星辞的下巴，声音带着点刚哭过的沙哑：“主人……软乎乎的，好吃。”
沈星辞看着他眼底纯粹的满足，又气又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笨蛋狗狗，那是能吃的吗？”
陆白云却认真地点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尾巴在身后摇得欢快：“能！主人身上的，都好吃。”
说完，他还不忘低下头，在那通红上轻轻啄了一下，像盖章一样，然后把脸埋进沈星辞怀里，满足地打了个哈欠，尾巴松松散散地搭在对方腰上，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沈星辞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少年，指尖轻轻拂过他泛红的嘴角，又碰了碰自己那片依旧滚烫的皮肤，无奈地笑了笑。
这只精力旺盛的小狗，闹了半宿，自己倒先睡熟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对着满室的暧昧气息，和心头那点尚未平息的躁动。
落地灯的光晕依旧暖黄，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悄悄钻了出来，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镀上一层温柔的银辉。
沈星辞收紧手臂，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低头在他发顶轻轻吻了一下，声音低沉而温柔：“晚安，我的贪吃小狗。”
怀里的人动了动，像在回应，尾巴尖无意识地扫了扫他的腰侧，带着点撒娇似的痒。
窗外的月光渐渐爬高，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银辉。
沈星辞低头看了眼怀里睡得安稳的人，陆白云的脸颊还泛着未褪的潮红，呼吸均匀地拂在他颈间，带着点湿热的痒。
他轻轻拨开少年搭在自己腰上的尾巴，那蓬松的毛梢蹭过指尖，格外柔软。
动作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怀里的人，可当他小心翼翼地挪开身体时，陆白云还是嘤咛了一声，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透着依赖。
沈星辞僵了半秒，喉结滚了滚，最终还是咬着牙起身，扯过毯子盖在少年身上。
落地灯的光落在他裸露的脊背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皮肤还泛着薄红。
刚站直身子，就觉得浑身的燥热涌上来，尤其是被陆白云舔舐过的地方，那点湿热的触感仿佛还烙印在皮肤上，烫得人发慌。
他随手抓过件睡袍套上，往浴室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发烫的炭上。
浴室的冷光灯亮起时，沈星辞对着镜子扯了扯领口，镜中的人眼尾泛红，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情欲。
他拧开冷水阀，冰凉的水流“哗”地砸在瓷砖上，激起一阵白雾。
脱了睡袍扔在挂钩上，他深吸一口气迈进淋浴区。
刺骨的冷水瞬间浇透全身，冻得他猛地打了个寒颤，牙齿都忍不住打了个颤。
那股凉意顺着皮肤往骨头缝里钻，试图压下体内翻涌的燥热，可收效甚微。
脑海里总闪过陆白云刚才仰头看他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舌尖舔过唇角时带着点天真的狡黠。
“啧。”
沈星辞低骂一声，抬手抹了把脸，把水温调得更低了些。
冷水顺着发梢滴落，砸在锁骨窝里，汇成细流往下淌，经过胸口时，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那里的皮肤还带着点异样的敏感，稍微一碰，就想起少年扫过的触感，软乎乎的，带着点笨拙的执着。
他抬手按住那片发烫的皮肤，指腹用力碾了碾，试图用疼痛压下那股不合时宜的悸动。
可越是克制，记忆就越是清晰。
陆白云睫毛轻轻颤动的弧度，尾巴得意地翘起来的样子，还有最后那句软乎乎的“主人身上的，都好吃”。
“该死。”
沈星辞闭紧眼，任由冷水冲刷着身体，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些，可小腹处的躁动却反而窜得更凶。
他抬手撑在瓷砖墙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墙面，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水流声在狭小的浴室里回荡，混着他略显粗重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燥热终于退了些，皮肤被冻得有些发僵，指尖都泛了白。
他关掉水阀，扯过浴巾裹住身体，走出浴室时，冷不防对上一双睁得圆圆的琥珀色眼睛。
陆白云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蹲在浴室门口，身上的毯子滑到腰际，露出雪白的肩膀，上面还带着刚刚留下的痕迹。
他仰着头看沈星辞，银白的发丝乱糟糟的，头顶的呆毛倔强地翘着，尾巴在身后轻轻扫着地板，带着点委屈的意味。
“主人……你怎么洗这么久？”
少年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睛里蒙着层水汽，“我醒了没看到你，怕……”
沈星辞看着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眉头瞬间皱起，走过去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怎么不穿拖鞋？想生病？”
陆白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湿漉漉的颈窝，鼻尖蹭过他带水珠的皮肤，小声嘟囔：“找你呀……”
冰凉的皮肤贴着少年温热的身体，沈星辞刚压下去的燥热又有抬头的趋势。
他捏了捏陆白云的后颈，声音还带着点冷水浸过的沙哑：“回床上躺着去，再闹就不给你吃明天的草莓蛋糕了。”
“唔……”
陆白云果然蔫了下，却还是不肯撒手，反而用尾巴圈住他的腰，毛茸茸的尾巴尖扫过他浴巾下的皮肤，“那主人要快点回来。”
沈星辞低头看了眼缠在自己腰上的尾巴，又看了看怀里人那双写满依赖的眼睛，最终还是没舍得推开。
算了，就这样吧。
他抱着人往卧室走，冷水澡带来的凉意渐渐被怀里的温热驱散，心底那点躁动却奇异地平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