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分。
“好了。”沈星辞的声音低沉。
虽然只是一个额吻，远不是陆郁离想要的深吻，但那微凉柔软的触感和父亲主动亲近的事实，瞬间驱散了他心头大半的阴霾和不安。
他脸上立刻漾开甜甜的笑意，欢喜地蹭了蹭沈星辞还停留在她脸颊附近的手。
“谢谢父亲。”他小声说，声音里都带着蜜。
沈星辞收回手，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去那边坐着等。”
“嗯！”陆郁离这次乖乖听话了，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姿态乖巧，但目光却依旧牢牢黏在沈星辞身上。
沈星辞这才重新看向傅琛，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淡：“继续。”
傅琛看着眼前这反差极大的一幕，忍不住摇头失笑，他对沈星辞举了举杯，意有所指道：“行，你们爷俩……感情真好。”
他把“爷俩”两个字咬得有些微妙。
陆郁离听到这个词，微微蹙了下眉，但看到沈星辞没有反驳，便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默默给这个“傅叔叔”又记上了一笔，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接下来的时间，沈星辞和傅琛谈论着一些商业上的事情，陆郁离安静地坐在一旁，听不懂，也不感兴趣。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沈星辞身上，看着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握着酒杯时骨节分明的手指，偶尔蹙眉时眼角的细纹……
他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偶尔沈星辞的目光会扫过他，他便立刻挺直背脊，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傅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对沈星辞刚才那番“一辈子”的言论，有了更直观的理解。
这哪里是养孩子，分明是养了个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小情人，还是黏人到寸步不离的那种。
不过，看沈星辞那副坦然接受甚至隐隐纵容的模样，显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谈完正事，沈星辞起身：“走吧。”
陆郁离立刻跳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傅琛也站起来，送他们到门口，他看着黏在沈星辞身边的陆郁离，忽然笑着开口：“小朋友，下次见。我是傅琛，你父亲的……好朋友。”
陆郁离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看向沈星辞，见父亲没有表示，才小声不情愿地回了句：“傅叔叔好。”
傅琛被他那副“我只听我父亲的”模样逗乐了，笑着拍了拍沈星辞的肩膀：“路上小心。”
回去的车上，陆郁离紧紧挨着沈星辞坐着，更加黏人。
他抱着沈星辞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问：“父亲，那个傅叔叔……是您很好的朋友吗？”
“嗯。”沈星辞闭目养神，简单应道。
“哦……”陆郁离不再多问，只是将脸埋在他臂弯里，深深吸了一口那令人安心的冷冽气息。
只要父亲没有别人，只要父亲还是他的，就好。
他抬起头，看着沈星辞近在咫尺的俊美侧脸，忍不住又凑上去，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缩回头。
沈星辞睁开眼，侧头看他。
陆郁离红着脸，眼神闪烁，却裹着藏不住的欢喜和依恋。
沈星辞看了他几秒，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手臂却任由他抱着，没有抽回。
陆郁离心满意足地靠着他，感受着这份独有的纵容和亲密。
他知道，父亲是他的。
只是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