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恭喜宿主陈最通过一星级难度,霸道总裁强制爱世界,通过适应期。”
系统:“生命值+5分。”
系统:“三秒钟后将抹除宿主陈最在霸道总裁世界的所有记忆。”
系统:“宿主记忆清除完毕,即将传送至二星级难度,阴湿男鬼强制爱世界,倒计时十…九……三…二…一!”
陈最整个人沉浸在虚无的世界当中,脑海一片空白,走马灯似的每一个片段都顷刻间消失匿迹。
在下一刻睁眼时,周围的环境漆黑无比。
陈最左右乱看,呼吸更是急促起来,不多的氧气支撑着陈最伸手去挣扎。
往左右两侧摸去,冰冷潮湿的木质板让陈最感觉到空间的狭小。
扭过身用力推,发现一动不动。
面对阴暗潮湿的环境,陈最不由产生一丝恐惧。
挺起身的那一刻,脑袋硬生生的像是被硬木板给撞了。
陈最当场躺了回去,捂住自己的额头吃痛的吸了一口冷气。
空间内的氧气越来越稀薄,陈最抬起手想要撑起头顶上的木板。
很可惜于事无补…
陈最用尽吃奶的力气,把木板往外推,沉重的“咯吱”声音划响耳朵。
一抹月光淡淡地洒进来。
陈最胸膛频繁起伏,呼吸着阴冷的空气,撑着两边爬起来。
望向周围,死寂一片。
泥泞不堪的泥巴路铺满了白色的纸钱,再低头看!
陈最的心瞬间咯噔了一下!
自己竟然是躺在棺材内……
难以置信的陈最背后一阵一阵发凉,扭头去看。
自己身后点燃的白蜡烛火影摇晃,陈最眨眼的瞬间,火灭了!
卧槽!
陈最一边大喊系统,一边从棺材内爬了出来。
系统:“宿体记忆已经传送给你了,保重!”
撂下一句话就自动屏蔽的系统,陈最内心无论怎么大喊,都于事无补。
记忆袭来的瞬间。
陈最彻底傻了眼!
“陈最,老槐村的村民,二十六岁。”
“因为是八字属阴,被村民迷晕,放进棺材里。”
“冥婚。”
“嫁给恶鬼,乞求恶魔放过村民和他们的后代。”
几句话的阐述让陈最全身发麻,刚要踏进门口时。
破旧的木门像是有无形之手把它关上。
一瞬间。
周围的阴冷像是加了倍一样,阴森森的让人发抖。
陈最想要破门而出,刚想用身躯去狠狠撞开!
结果整个人竟然飘起来,上升悬在半空中,不等陈最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控制的又倒回棺材内。
陈最疯狂挣扎,却在下一秒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棺材关闭。
草啊!
开局就这么刺激吗?!
陈最承受不住啊…
再次陷入漆黑当中,陈最蹬腿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没叫两声。
陈最的唇被堵住,严格来说是被吻住。
一阵凉意穿进身体内,恐怖的是,陈最被吻住的同时,眼前却看不到人的踪迹。
活见鬼了…
恶鬼来阳气了,救命…
不等陈最绝望,无形的一股凉意形成一个怀抱把陈最抱在怀里。
被紧紧抱着的触感让陈最差点呼吸不过来,有实无形。
“我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秉持着勇于拼搏的精神,啊啊啊啊啊……老子跟你拼了!不要脱我裤子!”
陈最凄惨的大喊,鬼影子没看见,被一股阴冷的力量折磨着,纠缠着。
现在耍起流氓来了!
到底是恶鬼还是流氓鬼啊?
干脆给自己一个痛快得了!
“去你妈的,我的内裤…”
陈最后面那句话都还没说完,嘴再次被堵上,甚至隐隐约约在耳边听到阴森恐吓。
“别动,我的新娘~”
“……”
外头邪风大作,风声鬼哭狼嚎,而许多年都没有人居住的破旧屋子,发出一声一声由棺材内摇动的声音…
还有一些细碎和冷笑声音,直至天明。
*
陈最醒来时,整个人浑浑噩噩,从一张极为精致的梨花木床上爬下来。
结果刚落地,走了一步就摔了。
救命啊!
陈最战战兢兢爬起来,刚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躺椅上躺着一个男人。
手中拿着扇子悠闲晃着,男人长得极美,长发及腰如黑色瀑布般。
此时,他正看向醒来的陈最。
“醒了?我的妻子?”
“……”
陈最听着低沉的嗓音,同时也注意到了周围的一切。
摆设精致,高级幽雅的屋子,床边还放了一个香炉。
完全不是之前那般败落阴森景色,再往外看去,更是一副小桥流水的精致宅院模样。
没有泥泞的泥土,只有青砖瓦片。
陈最可以肯定昨晚无形之鬼是面前这个俊美男人。
哄自己的声音是一模一样。
“傻了?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认识了?”
男人放下扇子,起身缓缓走过来,惹得陈最频频往后退。
“需不需要我帮你恢复记忆?”
“你把我带到哪儿了?还是这一切都是你弄出来的幻境?”
陈最不敢坐到床边,只能隐忍着疼靠在床边。
“你想回去?”
男人轻轻一问,不紧不慢露出微笑。
“……”
陈最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笑意太诡异,太渗人。
生怕下一秒惹他不开心,他就会露出丑陋恐怖的面孔杀了自己。
“你是谁?”
陈最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反问男人的来历。
系统给自己的记忆里,没有他的大概情况。
唯一知道的是。
他是一只恶鬼。
杀人如麻的恶鬼。
其他不管是暗处还是明面上的事情,自己更是一窍不通。
“呵呵,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乖乖回答。”
男人的笑越来越可怖,他那副阴柔美的皮囊,人看多了只会陷入他的秘境中。
陈最不敢多看,同时也给予他沉默应对。
“啪!”
不轻不重的一声,打在陈最的屁股上。
“你大爷的!”
陈最吸着冷气,额头微微冒汗起来。
“你很不乖,隔壁房间放着你的嫁妆,要不要去看看?”
男人面色苍白,眼珠子诡异转动了一圈,眨眼更是迟缓。
鬼模鬼样的举动让陈最吞咽了一口气息。
瞧着自己老婆害怕的模样,猛地凑过去凝视着他。
“我叫…刀藏锋。”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
陈最的第一反应是,极具杀伤力的震慑名。
跟他这张脸完全成对比。
俊美阴柔的男人,名字却凶煞不已。
“怎么?不喜欢我的名字吗?”
刀藏锋伸手抚摸着献祭而来的老婆,他的名字倒是普通。
陈最。
沉醉……
是要沉醉于他吗?
“挺好的。”
每个人的名字都是爹妈长辈取,陈最虽然排斥这个变态恶鬼。
但不在意他人名字。
“饿了吗?我让管家端东西给你吃。”
不等陈最说话,刀藏锋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走路不同正常人那般灵活,几乎每走一步就僵硬的停了半秒又开始行走。
甚至仔细发现,他整个人弱不禁风,摇摇晃晃的。
陈最潜意识觉得,这个管家不是人…
倒像是个纸扎人…
盘子上有小米粥,还有配菜,点心。
管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刀藏锋伸手牵着陈最的手,往饭桌上带,结果没走两步就被陈最给甩开。
“我不想吃东西,你放我走吧。”
陈最不想跟这恶鬼扮演什么夫妻恩爱的把戏。
人鬼殊途。
注定自己和他不是一条路的。
刀藏锋望着陈最,妻子不愿意,抗拒自己,只可惜他向来喜欢强求。
喜欢强取豪夺。
喜欢吃强扭的瓜。
不过……自己倒是很愿意跟他玩一玩,自己最擅长的不就是令人绝望。
令人窒息害怕么?
刀藏锋露出微笑,再次伸手勾着陈最的下巴,诡异地左看右看。
看得陈最心里发毛。
“我放你走。”
低低的嗓音像是在吟唱什么一般,在陈最耳朵里像是恶语。
有这么好心?放自己走?
陈最打心底怀疑他的行为,僵在原地迟迟没有行动。
“不走?那吃东西。”
“……”
不等刀藏锋牵人,陈最转身往房间外奔走,先是绕过庭院,然后快速地往外直直走去。
尽管遇上伪装的人,却忽视陈最当作没有看见。
陈最望着前方古色古香的大门。
走过去推开的瞬间。
不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也不是最开始暴露现实的泥土村路。
而是……
一模一样的宅院,门内门外都是一样的光景。
这种感觉宛如鬼打墙,陈最不死心往侧门出去。
最后的结果依旧一样。
脑袋嗡嗡响的陈最,也不顾后面酸疼感,一个晃眼抬头。
看到刀藏锋靠在朱红色的柱子上,依旧是那抹微笑,无辜且装的无害。
“你早就知道我出不去?”
陈最慢慢地走过去,看着创造这一切的恶鬼。
结果被一把捞进了他的怀里。
“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又或者…是你没本事?”
“走开!”
陈最挣扎着,不痛快地想要挣脱开面前这个戏耍人的东西。
可惜…
越挣脱,刀藏锋的双手像是一把捆绳死死勒住陈最。
身体更是想要融合进陈最里面一样。
陈最终于明白了一个词。
阴魂不散。
就是现在陷入绝境的自己。
“看着我。”
刀藏锋眼色冰冷,身躯随着不受控制开始冷得像块冰床。
“我为什么要看着你?!”
陈最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硬气,竟敢跟恶鬼硬干!
二人瞬间陷入僵局。
刀藏锋直接把人轻松搂起来,像是举手那么简单。
等陈最反应过来时。
他没想到恶鬼把自己瞬间移动到了一间漆黑无比的小房间。
什么话也不说。
直接把陈最关在里面,一双眸子在外死死盯着他。
“放我出去!!”
“刀藏锋,你放我出去!!”
恶鬼伸手嘘了一声,示意陈最不要吵闹。
“想出来吗?陈最。”
“想出来就乖乖听话,他们那群人眼光不错,我很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不杀他们,但是…首先你要听话~”
刀藏锋阴邪地告知,他的语气像是潮湿冰冷的空气,往陈最身体里钻,无孔不入。
随着他的离开。
陈最低头坐在地面上,独自面对昏暗的环境。
同时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自己来到这个强制爱世界前,宿主的记忆只有简短的片段。
宿主和父母是老槐村的村民,父母早早病逝离开,很小的时候就寄人篱下在叔叔家。
好不容易勤工俭学去大城市读书,以后在一家大企业实习。
有一天宿主被叔叔婶婶叫回来。
说是村里要统一给逝去的亲人挪坟,让自己回来一趟,给自己的父母处理。
谁知。
回来没多久,就被叔叔婶婶的一碗饭给迷晕过去。
接下来的一切就成为现如今自己所遭受的局面。
想想就匪夷所思。
没想到会被一只恶鬼给强制了。
昨夜他未曾幻化成人形,像一团迷雾钻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种感觉…
像是被人搅乱了所有,在那狭小且封闭的地方。
想到这里,陈最痛拍自己大腿!
这恶鬼真是毛巾成精了!
又扭曲又阴湿。
那瘆人的微笑,出现在那么俊美的容颜上,简直就是个败笔。
不知道被关了多久,陈最又饿又难受,等想要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时。
整个人已经没意识的倒在地上。
滚烫的热和虚软让陈最翻来覆去,闷哼乱叫。
直到袭来一阵冷飕飕的风,包围着自己。
陈最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维持了一会儿这般痛快,可又发现可以缓解自己的冰凉竟然离开了。
陈最下意识伸手去抓。
却什么也抓不到,摸不到。
“不要走……”
陈最张嘴眷恋挽留,整个人像是在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炸一样。
凉意再次袭来,陈最紧紧搂抱着不放手,这一棵救命稻草自己一定要抓住。
等迷迷糊糊再睁开眼来时。
陈最第一眼看到的是刀藏锋,是抱着自己不放手的恶鬼。
躺在自己身边,而自己醒来,他也很快察觉,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还难受吗?”
“我……怎么了?”陈最停顿了许久,终于问了出来。
刀藏锋凝视着陈最,猛然靠近吻住他。
唇相碰的吻,很快被陈最无情拒绝。
“对不起,把你做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