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入冬,紫禁城里也已经下了好几场的雪。守在火炉旁,用小小的银勺子一口一口吃着香甜的烤地瓜,这样的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
“娘娘,内务府总管黄规全求见。”
苏郁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熄灭了一大半,“他来做什么?本宫不是说了,除夕家宴的所有布置,都是他说了算,不必来回本宫!”
“娘娘,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有些东西黄总管做不了主,娘娘还是要过目的。”
“皇后才是六宫之主,让他去回皇后!”
“皇后娘娘病了,已经把六宫之事都交给娘娘了。”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现在病!她就是成心的!”
“娘娘息怒。”颂芝柔声劝着。
“息不了怒!半点都息不了!皇后想偷懒,本宫就不让她如愿!带着黄规全,咱们去皇后那走一遭!”苏郁说着掀开了毯子,嘶,真冷。这墨狐皮的毯子真暖和,如果她能回去,说什么也得买一条!不过,这东西在现代属于保护动物吧?咦,法律的红线不能踩。
“皇后娘娘,华妃求见。”景仁宫里,宜修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到了剪秋的话,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华妃?她来做什么?”
“华妃带着黄规全来了,说是想汇报除夕家宴的各项事宜。”
“本宫不是让她代理了吗?”宜修说话有些有气无力的。
“华妃说娘娘是六宫之主,有些事还是得请娘娘做主。”
“哼,现在想起来本宫是六宫之主了?早干什么去了?罢了,让她进来吧。”
“可是娘娘,您今日本来就身体不舒服。”剪秋有些担忧地说道。
“无碍,她冒着雪来了,总不能让她这么回去。若是去皇上那里再告一状,皇上少不得又要给她撑腰来了。”想起来那日皇上对她的训斥,宜修就气的牙痒痒。那事明明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都快要冤死了。
“是。”剪秋将一个汤婆子送进了宜修盖着的毯子里,而后让人去领华妃进来。
当门帘被掀开,寒冷的西北风夹杂着雪花被吹了进来。宜修只觉得浑身发冷,小腹处更是坠坠的疼。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苏郁笑着行了个礼。
“妹妹快免礼吧,这么冷的天还要跑过来,剪秋,快去拿汤婆子过来,上热茶。”宜修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快来坐,榻上暖和。”
“多谢皇后娘娘。”苏郁脱下了斗篷交给了颂芝,然后不客气地坐在了榻上,“听闻皇后娘娘病了,臣妾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妹妹有心了,本宫的身体一直都是这样,若不是有妹妹在替本宫打理后宫,本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能帮到娘娘,是臣妾的荣幸,娘娘是哪里不舒服?”看着她的脸色确实是难看,难道是真的病了?难不成电视剧演的她三灾两痛的也都是真的,不是装的?可是怎么觉得电视剧里宜修的身体很好,这个……不太健康啊。
“没什么大事,有些头疼而已。”宜修挪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虚弱,可是刚一动,就感觉身下涌出了不少血,疼得她用力按着毯子底下的虎口。
“娘娘若是身体不适,那臣妾还是改日再来吧。”感觉到宜修确实不是装的,苏郁也不想再打扰。
“妹妹顶着风雪走了这么远,本宫怎么能让妹妹白跑一趟。没事的,有什么需要本宫拿主意的,妹妹说便是。”
看着宜修这么懂事,苏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来都来了,她想听,那就听吧。
“有些话臣妾也说不明白,臣妾带黄规全过来了,让他和娘娘说吧。”
“也好,传黄规全进来吧。”宜修点了点头。
本以为黄规全只是有不明白的小事需要她拿主意,可谁曾想,上到礼仪流程,下到陈列摆设,每一件事黄规全都要询问宜修。整整一个时辰,他没停,宜修听的头都爆炸了。小腹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宜修忍不住抓住毯子呻吟出声。
“娘娘!”剪秋急忙扶住了宜修,“华妃娘娘,我们娘娘今日真的不舒服,有什么事,不能等娘娘好些再问吗?”
“剪秋,住口。”宜修不想在年世兰面前被她看低。
“好了黄规全,你事事都要问,到底谁才是内务府总管?退下吧!”苏郁也没有想到黄规全居然带着这么多的问题。她只是想给宜修添点堵,她也不是成心要为难宜修的。
“是。”黄规全急忙行礼退下了。
“娘娘,若是不舒服,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你这也不像是头疼。”
“多谢妹妹关心,就是头疼而已,用不着请太医。今日本宫有些乏了,妹妹若是没什么事了,就请先回吧。”宜修故作镇静地端起了茶碗,可是她的手一直在抖。
“那臣妾先告退了。”苏郁来到了宜修身边,想要行礼却闻到了血腥味。她疑惑地看向了宜修,却见宜修的嘴唇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血色。皱了皱眉头,她突然猛地掀开了宜修身上盖着的毯子,只见软榻之上,宜修的身下已经一片殷红。
“血!”
“娘娘!娘娘您怎么出了这么多血?娘娘!”剪秋一下子抱住了宜修。
“快!快去宣太医过来!”苏郁立刻说道。
“不……本宫没事……不要宣太医……不要……”宜修伸手阻拦。
“你疯了!出了这么多的血,不宣太医你会死的!”
“本宫用不着你管!出去!你给本宫出去!”
“你简直冥顽不灵!”苏郁被宜修的固执气到了,她推开了剪秋,一把将宜修抱了起来。还以为会很费劲,没想到那么高的宜修,体重居然这样轻。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放开我……”
“不让太医给你治,只能我给你治了!别说话了!”苏郁抱着她就往床上走。
“华妃娘娘,你要做什么!”剪秋急忙追了过去。
“不想让你家娘娘死就听我的!去准备一套针!你们景仁宫里一定有吧!你家娘娘熟知医理的!”
“有……”
“去拿来!快!”
“是!”剪秋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颂芝,去门口守着,除了剪秋不许任何人进来!”苏郁看向了颂芝。
“娘娘……”
“快!”
“是!”颂芝点点头立刻跑了出去。
将宜修放在了床上,苏郁伸手就解着她的衣服。
“你做什么……”
“救你的命!不把衣服脱了,我怎么下针!都是女人,你有什么我没有!”
“粗……粗鄙……”
“粗鄙也比虚伪强!”不顾宜修的拒绝,苏郁将她全身的衣服都脱了下来。
“华妃娘娘,针来了!”剪秋跑进来就看到了一丝不挂的宜修,吓得立刻转过了身子。
“躲什么!你没给你家娘娘洗过澡吗!”
“没有主子的允许,怎么能直视主子的身体,这……这是僭越……”剪秋磕磕巴巴地说道。
“有病!”苏郁骂了一句,拿单子盖住了宜修的身体,随后拿过那套针便打了开来,在烛火上烧了一下后,她用力刺向了宜修的隐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