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的脚重重跺在哈兰的红土上,扬起细尘。他指着拉班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发颤:“你这老狐狸!当初明明说好娶拉结,如今怎敢塞给我利亚?这不是明着坑人吗!”
拉班叉腰而立,脸上满是理所当然:“我族规矩向来是长女先嫁,你若不乐意,当初便不该应下这门亲!”
唾沫星子在阳光下飞溅,俩人吵得面红耳赤。周围的牛羊早已吓得远远躲开,连风都似在屏息,不敢靠近这剑拔弩张的气场。
阿扎尔缩在雅各身后,大气不敢出。
怀里传来一阵灼烫,像揣了团跳动的火焰,贴身的粗布衣裳都被烘得发烫。他心里咯噔一下,低头便见那卷用麻绳捆着、边缘泛黄的老羊皮卷,正冒着氤氲的热汽,麻绳都快被烤软了。
“好家伙!”阿扎尔眼睛瞪得溜圆,手忙脚乱去解麻绳,手指被烫得连连甩动。
好不容易掏出羊皮卷,他惊得往后退了半步,险些摔坐在地。卷上密密麻麻的星图线条与小点,竟和哈兰夜空的星辰严丝合缝,连最亮那颗星的位置都分毫不差,仿佛把整片夜空直接拓印其上。
周围的争吵还在继续,阿扎尔却已全然顾不上。他死死盯着羊皮卷,心脏“砰砰”狂跳,仿佛要撞碎肋骨。
没等他缓过神,羊皮卷的空白处慢慢浮现出一行楔形字,歪歪扭扭却异常清晰。他凑上前眯眼细看,还小心翼翼擦去灰尘,生怕错过半个字符。
“双生之约,源自星辰分裂。”
这十个字让阿扎尔一头雾水,脑子里像塞进了一团棉花。双生之约是啥?星辰分裂又意味着什么?难不成高悬天际的星星,还能凭空裂开?
他挠着后脑勺转了两圈,越想越糊涂。
正犯嘀咕时,他瞥见羊皮卷上的星轨动了动。再仔细一看,更离奇的事发生了——只要雅各与拉结、利亚凑到一块儿,哪怕只是拌句嘴、闹点感情别扭,星轨便会像拧麻花似的扭成一团,线条都变得模糊不清。
阿扎尔急忙摸出腰间的星砂瓶。那是他之前在沙漠中捡来的,里面装着亮晶晶的星砂。
这会儿,星砂瓶竟像情绪探测器般,跟着冒出不同的光。刚才雅各拉着拉结的手轻声哄劝,俩人甜甜蜜蜜说着悄悄话,星砂瓶便泛出粉嘟嘟的光,透过玻璃看去,里面的星砂闪闪发亮,连周围的空气都似染上了甜味。
可没过多久,雅各便因干活的事与利亚拌起了嘴。利亚红着眼眶指责雅各偏心,雅各也来了脾气,俩人的声音越吵越大。星砂瓶瞬间切换成冷冰冰的蓝光,瓶身都透着刺骨的寒气,看得人心里发毛。
“这俩玩意儿也太邪乎了!”阿扎尔捏着星砂瓶翻来覆去地看,一会儿凑到亮处,一会儿贴到耳边,“难不成是神仙赐予的宝贝?”
他看得太过入神,连雅各和拉班早已吵得没了力气都未曾察觉。
雅各气呼呼地转身想找阿扎尔要水喝,却见他蹲在地上,对着羊皮卷和星砂瓶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跟魔怔了似的。“你在这儿瞎琢磨啥?”雅各皱着眉拍了拍他的肩,语气里还带着未散的火气。
阿扎尔被拍得一激灵,连忙站起身,把刚才瞧见的怪事一五一十地告诉雅各,连星轨如何扭曲、星砂瓶如何变色都没落下,说得口干舌燥,还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雅各听后也皱紧了眉头,他凑过去拿起羊皮卷摸了摸,还能感觉到残留的热乎气,比周围的温度高出不少。“你说这星象秘文,会不会跟咱们的命数有关?”他摸着下巴,满脸疑惑地盯着羊皮卷上的字,“不然怎会跟着咱们的事儿变呢?”
阿扎尔连连点头:“我瞅着指定有关系!星轨拧巴时准没好事,星砂瓶的光也总围着拉结、利亚转,说不定是在预示什么!”
俩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没留神利亚正从帐篷后面偷偷靠近。她刚才跟雅各吵完架心里满是委屈,本想找个地方躲躲,却见雅各和阿扎尔围着两样东西格外上心,好奇得不行。
利亚躲在柱子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羊皮卷和星砂瓶,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
另一边,拉结正站在不远处的帐篷门口,手里攥着没织完的布。看见雅各和阿扎尔说得热闹,还对着两样宝贝摆弄不停,她心里酸溜溜的,满是醋意,连针都扎错了线。
“阿扎尔平时跟我挺亲,有这么神奇的玩意儿,咋不先拿给我瞧?”拉结暗自琢磨,越想越委屈,眼圈都红了。
羊皮卷上的星轨扭得更厉害了,连上面的楔形字都快看不清了。星砂瓶也“唰”地冒出刺眼的微光,既不是粉色也不是蓝色,而是一种奇怪的紫色,晃得人睁不开眼。
阿扎尔和雅各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半步,又立刻屏住呼吸盯着两样宝贝,生怕错过关键变化。周围的人也被光芒吸引,纷纷围了过来。
俩人盯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拉结和利亚,才慢慢反应过来——原来是拉结的醋意与利亚的好奇,让这两样宝贝有了新的反应。
“你们这感情破事儿,可把俩宝贝折腾够呛!”阿扎尔苦着脸叹气,伸手摸了摸星砂瓶,感觉温度又变了,“一会儿粉一会儿蓝,现在又变紫,再这么下去,指不定还会冒出别的颜色!”
雅各也无奈地摇头,一脸愁容:“这可咋整?星象秘文本就看不懂,再加这些怪反应,跟一团乱麻似的,根本理不清,说不定还会惹来更多麻烦!”
阿扎尔眼珠子一转,拍了下手:“别急啊!咱们慢慢琢磨总能弄明白。说不定这里头的秘密,能帮咱们解决跟拉班的矛盾,还能理顺你跟拉结、利亚的事儿呢!”
这话让雅各眼中多了几分期待。
很快,拉结和利亚也凑了过来。拉结蹲在旁边小声问阿扎尔:“这星砂瓶真能跟着情绪变颜色?我现在高兴,它能变粉吗?”阿扎尔连忙点头,星砂瓶果然慢慢泛出浅粉色,看得拉结眼睛都亮了。
利亚也忍不住开口:“我刚才不是故意跟雅各吵架,就是心里委屈……”她的话还没说完,星砂瓶的颜色便淡了几分,仿佛在回应她的话。
几人看得越发惊奇,刚才的矛盾也暂且抛到了脑后。
可这星象秘文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双生之约”指的是谁?“星辰分裂”又会带来怎样的影响?羊皮卷和星砂瓶如此神奇,会给他们的日子带来变数吗?是福是祸?
往后的路,还不知道要因为这两样宝贝闹出多少事,或许会遇到更离奇的情况,或许能靠它们解决大麻烦。
一切,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