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加军输得底裤都快没了，甲胄扔一地，有的鞋都跑飞，哭爹喊娘的动静传三里。
主帅艾布·苏富扬盯着烂摊子，气得胡子翘上天，抬脚踹飞石头砸逃兵：“一群废物！巫师呢？傀儡呢？”
巫师躲在后面脸煞白：“主、主帅，法术失灵了……”
艾布·苏富扬上去就是一耳光：“没用的东西！”
他咬着牙心一横：“娘的，老子亲自上！再输脸丢到祖宗坟里去！”
手下想劝，他一瞪眼，没人敢吱声。
这家伙进帅帐套上特制铠甲，嵌满黑黝黝的黑曜石，密密麻麻的，摸着凉得刺骨。
太阳底下，黑曜石泛邪乎的暗红光，看着渗人，小兵都不敢靠近，怕沾晦气。
他攥着阿拉伯弯刀，刀柄裹黑皮刻花纹，刀身泛幽绿，还带淡淡腥气——明眼人都知道蘸了毒。
艾布·苏富扬跨上棕黑高头大马，“嘚嘚嘚”冲出阵前，扯嗓子喊：“砍了穆罕默德的头，赏百两黄金！”
穆斯林阵营里，年轻战士哈立德刚参军仨月，听得脸通红，攥枪的手青筋直爆。
他大喝：“我收拾你这狗娘养的！”
脚一蹬地扛枪冲上去，“噔噔噔”的脚步声特响。
艾布·苏富扬嘴角咧出冷笑，压根没瞧上这毛头小子，轻轻一带马缰绳。
战马灵活侧身，哈立德的枪擦着马肚子扎空。
他一愣神，刀光已闪到跟前。
艾布·苏富扬手腕一抖，弯刀快如闪电。
“噗嗤”一声，哈立德喉咙被划开，鲜血“咕嘟咕嘟”往外冒。
哈立德眼睛瞪溜圆，没一会儿头歪身软，血染红脚下沙子。
阿扎尔在旁看得真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攥香料袋的手紧了紧，额角冒细汗——这铠甲不对劲。
他眯眼细看，艾布·苏富扬每杀个人，黑曜石就亮丝红光，是从石头里透出来的，跟饿鬼吸血似的。
没等他多想，老兵赛义德冲了上去。
老赛脸上有道刀疤，拎着柄锈战斧，吼着：“为了哈立德！”
战斧抡圆劈向艾布·苏富扬肩膀，“当”的脆响，斧子被弹飞老远。
赛义德愣了——他这斧子劈过铁板，从没这么费劲。
艾布·苏富扬冷笑，弯刀反手一撩。
赛义德年纪大反应慢，刀光擦腰而过，血瞬间渗出来。
他捂着腰倒地，还想爬，艾布·苏富扬补了一刀。
这下黑曜石红光更亮，隐隐冒起黑雾。
又个年轻战士阿卜杜拉冲上去，拎着短刀想偷袭后背，刚靠近就被战马踹了一脚。
阿卜杜拉摔在地上没爬起，弯刀已架脖子上。
“噗”的一声，第三条人命没了。
艾布·苏富扬气息越来越强，声音变沙哑，眼睛泛红光，盯着穆斯林阵营跟饿狼盯羊群似的。
铠甲上的黑雾裹住他，像层黑纱，风一吹飘散开，带着焦糊味，旁边的草都蔫了。
阿扎尔心里“咯噔”一下：“这黑曜石邪门！吸这么多命，再杀下去咱完犊子了！”
他眼一转，摸向腰间香料袋——里面有星砂。
这星砂是之前在沙漠捡的，金黄细粉，上次破巫师迷阵就靠它，靠谱得很。
阿扎尔摸出小包星砂攥手里，砂粒有点硌，他盯着艾布·苏富扬等时机。
正好艾布·苏富扬跟战士穆萨打起来，穆萨用长枪，过了三招没落下风。
阿扎尔瞅准机会，猫腰跟小偷似的绕到艾布·苏富扬身后。
地上满是尸体兵器，他小心避开，脚步放极轻。
离近了能看见黑曜石红光跳，像小火苗。
阿扎尔深吸口气，手臂伸直，猛地撒出星砂。
星砂划道金黄弧线，全落在黑曜石上，“滋滋”声刺耳，跟热油掉水珠似的。
黑曜石红光飞快褪去，冒起黑烟，焦糊味更浓，黑雾被风吹散没了影。
艾布·苏富扬胸口一阵剧痛，跟火烧似的疼得咧嘴，低头见黑曜石全暗还裂了缝。
“你小子撒什么鬼东西？！”他又惊又怒朝阿扎尔吼。
阿扎尔没搭理，抽腰间短刀，朝着战马马刺过去。
“嘶——”战马吃痛仰前蹄，“嘶鸣”震得人耳朵疼，疯了似的甩身子。
艾布·苏富扬抓着缰绳没抓稳，“扑通”摔地上，尘土飞扬呛得他直咳嗽。
肩甲落地“咔嚓”碎了，碎片溅老远，渗血的伤口露出来，血顺着胳膊染红袖子。
他狼狈爬起来，腿有点瘸，脸上又惊又怒，盯着阿扎尔眼神要吃人。
穆罕默德在旁看得清楚，骑白马上高举权杖，声音洪亮传遍战场：“真主的信徒们，胜利在眼前，冲啊！”
穆斯林军队跟潮水似的涌向麦加军，战士们喊着“冲啊！为了真主！”，脚步声震得地面抖。
麦加军见主帅受伤，巫师傀儡也没影，顿时慌了神。
有的扔武器跑，有的想抵抗，没两下就被冲散。
这一仗穆斯林大获全胜，粮草堆成小山，印着麦加标记；武器缴获不少，刀枪剑戟摆一地。
战士们欢呼雀跃，举武器喊的、互相拍肩的、扶伤员的，哈立德的尸体被抬来，几个年轻战士红着眼给他擦脸血。
可阿扎尔没心思庆祝，捏紧拳头踢开脚边弯刀，心里琢磨：“麦加贵族背后有大阴谋，拜占庭神秘教派跟他们啥关系？得查！”
清理战场时，个年轻战士跑过来喊：“阿扎尔大哥！巫师身上有东西！”
阿扎尔走过去，巫师躺地上眼还睁着，脸歪向一边。
他蹲下小心摸巫师怀里，指尖碰到硬东西，掏出来是枚青铜徽章，比巴掌小圈。
徽章正面是拜占庭双头鹰，翅膀上刻的花纹有点模糊，背面符文歪歪扭扭，跟黑曜石护身符上的一模一样。
阿扎尔盯着徽章眉头更紧：“麦加贵族早跟拜占庭神秘教派勾搭上了，这‘信仰之战’没这么简单！”
他把徽章揣怀里，青铜的冰凉透衣服传来，像块石头压着。
穆罕默德走过来拍他肩：“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阿扎尔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仗没结束。”
穆罕默德看他一眼没多问，转身去安抚伤员。
从那以后阿扎尔更警惕，一点不敢松懈，每次摸怀里徽章都觉得沉甸甸的——背后藏着大秘密。
他知道更大的挑战在后面，得做好准备应对未知危险。
夕阳西下，战场的血被风吹干，留下一片片暗红印记。
那枚青铜徽章像个解不开的谜团，在阿扎尔怀里，等着他找答案……
阿扎尔抬头望向远方，拜占庭的方向，隐约有乌云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