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里黢黑，风裹着土腥味钻石缝，就祭坛那点青铜光晃悠，把黑袍人影子拉得老长，贴岩壁上跟块黑布似的。
阿扎尔猫在最里头石缝，后背贴着凉石头，大气不敢喘。
他眯眼瞅黑袍人，对方背对着洞口，青铜手套上的星象图，跟自个儿星砂瓶内壁刻痕一模一样，连纹路都不差。
阿扎尔心里一紧，手摸向怀里羊皮袋，星砂瓶没动静，可他心跳越来越快。
“哈丁战役得用十字军‘信仰之血’浇能量节点，星砂仿制品才能跟圣地气场对上。”黑袍人声儿跟风化石头似的，沙沙拉拉透着阴狠。
他把金线捆的羊皮卷递马哈茂德，那卷儿年头久，边角都磨起毛了。
马哈茂德接的时候，阿扎尔瞅见他手腕银镯子，上面刻着军械库那样的符文。
“萨拉丁要耶路撒冷地盘，咱要宇宙裂隙钥匙，各取所需。”黑袍人补了句，阿扎尔心里“咯噔”一下。
裂隙？这俩想搞啥？难道要开不该开的东西？
他盯着羊皮卷尾露的约柜轮廓，跟千年记忆里所罗门圣殿物件对上，心说绝不能让他俩得手。
阿扎尔深吸口气，猛地从石缝窜出，脚下碎石“哗啦”响，伸手就抓羊皮卷。
马哈茂德反应快，往旁躲，可阿扎尔指尖还是蹭到了卷边。
就这一下，羊皮卷“唰”爆红光锁链，跟长眼似的缠上他手腕，还越收越紧，勒得骨头疼。
没等挣扎，锁链一拽，他眼前一黑，再睁眼，人进了幻境。
周围哪儿还有洞穴？全是无边虚无星空，黑得发沉，就点点星光飘着，看着瘆得慌。
阿扎尔低头，星砂瓶不知啥时浮半空，发淡蓝光，像个小灯笼。
对面飘着裹血的“朗基努斯之枪”虚影，枪上血看着新鲜，滴下来碰虚空就化了。
那枪透着邪气，阿扎尔浑身发毛，想后退，可脚跟钉住似的挪不动。
星砂瓶亮了些，蓝光扩散，投出所罗门圣殿影像，跟放电影似的清楚。
影像里，白袍祭司围着星砂瓶和约柜，念念有词，模样特虔诚。
没会儿，俩物件一起亮，一道光柱“唰”冲天顶连天地，祭司们全跪下来磕头。
可没等阿扎尔看明白，血色长枪突然动，跟离弦箭似的“噗嗤”刺穿光柱！
光柱“哗啦”碎成光点，跟撒碎星星似的往下落。
枪尖掉颗血珠，不偏不倚砸阿扎尔手背，凉得刺骨，往骨头缝里钻，冻得他一哆嗦。
耳边传来低低低语，分不清男女老少：“信仰本是护人盾，成了杀人刀，秩序就崩塌了。”
“你是谁？裂隙是啥？说清楚！”阿扎尔攥紧拳头，可血珠“腾”变黑烟，钻他掌心没影了。
他想再喊，喉咙像被堵，发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长枪虚影。
长枪停半空，枪杆慢慢显出拉丁文“朗基努斯之枪”，字刻得深，透着杀气。
没等细看，虚影化红光“嗖”刺进他眉心！
阿扎尔脑子“嗡”一声，无数画面跟快进电影似的闪，抓不住重点。
先是罗马士兵举枪刺穿粗布长袍人，周围人哭哭啼啼；再是十字军扛枪冲锋，血染红土地。
后来是黑袍人拿枪碎片打磨，眼神阴沉沉的。
最后画面定在哈丁战场，萨拉丁站能量阵中间，把枪碎片往阵眼塞，阵纹跟军械库符文、马哈茂德镯子图案全对得上！
“唰”一下幻境消失，阿扎尔“扑通”跪倒，膝盖磕石头疼得龇牙，额头更疼，跟有针在扎。
冷汗顺着脸往下淌，浸湿衣领，他撑着地大口喘气，脑子乱，可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朗基努斯之枪”是开宇宙裂隙的钥匙之一！
马哈茂德和黑袍人被红光惊到，这会儿瞪着阿扎尔，眼里全是杀气，跟要吃人似的。
阿扎尔知道不能等，再待准完蛋，撑着石头爬起来，手里攥着小半块羊皮卷残片，转身往洞口跑。
“拦住他！别让这小子跑了！”黑袍人吼一嗓子，声音更沙哑，还带着气急败坏。
马哈茂德也不含糊，“唰”拔出弯刀，刀光闪一下，就朝阿扎尔追，脚步声“噔噔噔”在洞穴里响。
阿扎尔边跑边往后瞅，脚没注意，差点被凸起石头绊倒，踉跄下才稳住，心里就一个念头：得把残片和消息带出去，绝不能让他们计划成了！
洞口的光越来越近，是外面晨光，透着希望，可身后马哈茂德脚步声越来越近，弯刀划空气“呼呼”响，快贴后背了。
快出洞口时，他想起幻境里刺穿光柱的血色长枪，心里一寒：真让他们开了裂隙，还不知道蹦出啥怪物，天下要乱套！
他咬紧牙，把星砂瓶能量往腿上引点，脚步又快了几分，“噌”冲出洞穴，阳光晃得眯眼，还接着跑，把俩人远远甩后面。
跑了百十来步，阿扎尔才敢慢下来，靠在橄榄树后大口喘气，胸口起伏厉害，刚才跑太急，肺快炸了。
可歇了没两秒，他又停住：残片还在手里攥着，都被汗浸湿了，得赶紧看上面写啥，说不定有更重要线索。
他蹲下身，借晨光小心展开残片，上面古希伯来文写着三个地儿，字又小又密：哈丁城堡地下、耶路撒冷圣殿遗址、开罗大金字塔心脏。
“这仨地儿，难道是他们说的能量节点？”阿扎尔心里更沉，手指摸残片上的字，凉触感让他清醒：这事儿比想的严重，三个节点全被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远处传来马哈茂德呼喊声，还有人吹哨子，估计在叫人追，阿扎尔不敢多待。
他把残片叠好塞进贴身皮囊，又摸了摸怀里星砂瓶，确定没丢，辨了辨方向，朝约旦河跑，头也不回。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橄榄树清香，可阿扎尔没心思闻，脑子里全是幻境画面和黑袍人话。
接下来的路更难走，说不定还有更多危险，可不管咋样，都得守住星砂瓶，阻止他们开裂隙。
不然天下真要乱套，到时候受苦的，还是普通老百姓。
阿扎尔跑着，脚下泥土溅到裤腿，可他没停，脚步越来越坚定，朝着远方希望，一直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