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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镜中狐影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透,法租界边上的石库门弄堂里已经有了动静。白辰推开客堂间那扇吱呀响的木门,凉飕飕的空气裹着远处煤炉味和早点香涌进来。他身后,徐子东正龇牙咧嘴地套干净藏青色外套,动作扯到背上没好透的淤青,疼得直抽气。

“嘶…辰哥,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上药跟受刑似的。”徐子东抱怨着,凑到门后模糊的水银镜前照了照,镜里那张俊脸还带着点青一块紫一块的印子。

白辰靠在门框上,扫了眼徐子东的伤处,语气平淡却带着股不容反驳的劲儿:“疼?疼才记得住教训。下次再被漂亮脸蛋勾得晕头转向,可就不只是这点皮肉疼了。桃花劫也是劫,真栽进去,没人能替你扛。”

徐子东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刚想辩解两句,杨紫端着碗冒热气、满是草药味的汤药走了进来。

“药好了,趁热喝。”她把碗塞到徐子东手里,看他那苦大仇深的表情,忍不住叹口气,“行了别皱脸了,喝完药收拾东西,去火车站。”

“真要走啊?”徐子东捧着药碗,有点不甘心地朝弄堂口瞥了眼,“那董钰…”

“她就是个麻烦,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白辰打断他,语气没得商量。贴身口袋里的寻龙引透着微弱的暖意,指向东南的指针跟无声的催促似的。“上海滩这浑水,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徐子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回去,认命地捏着鼻子,咕咚咕咚把苦药汁灌了下去,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

行李早收拾好了。三人拎着简单的藤箱走出石库门,融进清晨有点凉的街道里,目的地是北火车站。

街角一个黄包车夫看见他们,赶紧拉着车小跑过来。

“先生、太太、少爷,坐车不?去哪儿啊?”车夫一口浓重的苏北口音问道。

“北站。”白辰简短短回答。

车夫停下放下车杠,徐子东刚把藤箱放上车,弯腰要跨上去,目光习惯性地扫过马路对面——时间仿佛在这一秒卡住了。

就在对面“大壶春”生煎铺冒腾的热气旁边,一个穿素色碎花棉布旗袍、拎着那个他死都不会认错的半旧藤条箱的窈窕身影,正侧对着他们,好像在等刚出锅的生煎。

是董钰!

这些天憋的委屈、愤怒,还有被耍的憋屈,跟浇了汽油似的“轰”一下窜上徐子东头顶!什么使命、什么离开,瞬间全被抛到脑后!

“董钰!”一声炸雷似的怒吼从他喉咙里冲出来,带着攒了好几天的火气,一下子撕破了清晨的安静!

街对面的董钰身子猛地一僵,跟受惊的兔子似的,飞快侧头瞥了一眼。看清是双目冒火、正不管不顾冲过马路的徐子东,还有他身后脸色骤变、赶紧跟上的白辰和杨紫时,那张清秀的侧脸瞬间没了血色,只剩惊慌!她连刚付钱买的生煎都没顾上拿,死死攥紧藤条箱提手,转身就跟道影子似的“嗖”地钻进旁边那条堆满杂物、光线昏暗的“宝裕里”!

“站住!把话说清楚!”徐子东怒吼着,几乎是撞开挡路的行人,紧跟着冲进了弄堂。

白辰和杨紫也赶紧跟上,脸色都凝重得很。徐子东这口气憋得太狠,现在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根本拦不住。两人对视一眼,只能跟进去,确保他别再出事。

“宝裕里”又窄又绕,两边高墙夹着,头顶横七竖八的晾衣竿挂满了“万国旗”。董钰的身影在前面十几米处晃着,那件碎花旗袍在昏暗光线下跟片飘来飘去的叶子似的。她显然对这儿的地形熟得很,在挑担子的小贩、拎马桶的妇人、追着打闹的小孩中间灵活穿梭,速度飞快,专挑拐角和堆杂物的缝隙钻。

“让让!都让让!”徐子东急得不行,粗暴地推开挡路的人,惹来一片骂声。他眼里就盯着那个飘着的碎花旗袍背影,恨不得立马抓住她,问清楚为啥害自己,为啥一次次耍自己!

追到一个岔路口,旁边是个卖橘子、苹果和梨的水果摊,箩筐堆得老高。董钰的身影在水果摊后面闪了下,好像拐进了右边那条更窄、更暗的支弄“福康弄”。

“这边!”徐子东毫不犹豫地追过去。福康弄窄得几乎只能两个人并排走,光线更差。他冲进去几米,一眼就看见前面几步远,一个穿同样素色碎花棉布旗袍、拎着相似藤条箱的背影,正背对着他,好像在看旁边箩筐里的苹果。

一样的背影!一样的衣服!一样的箱子!这次绝对不会错!

这些天的憋屈和火气在这一刻全爆发了!徐子东跟离弦的箭似的冲上去,右手跟铁钳似的猛地扣住那女人的左肩,使劲把她扳了过来!

“董钰!我看你这次往哪儿跑!”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可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完全陌生、带着惊愕和点怒气的圆脸!大概四十岁上下,皮肤粗糙,颧骨有点红,眼角还有细纹。她挎的也不是藤条箱,而是个装着几颗蔫白菜的竹篮。

“哎哟!你干什么呀!发神经啊!抓着我不放干嘛!”妇人被吓了一跳,接着使劲甩开徐子东的手,用上海话尖声嚷嚷,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徐子东脸上了。

徐子东瞬间僵在原地,跟被雷劈了似的!他死死盯着这张完全陌生的脸,脑子一片空白。不是她?怎么可能?!那背影、那衣服、那走路的样子…明明就是她啊!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真对不住!”徐子东脸涨得跟煮熟的虾似的,在妇人愤怒的指责和周围人看笑话的鄙夷目光里,连连鞠躬道歉,狼狈地往后退。

白辰和杨紫这时候也追了上来,看到这场景,两人眉头皱得更紧。杨紫警惕地扫过窄窄的福康弄,哪儿还有董钰的影子?就剩那个还在絮絮叨叨抱怨的妇人和几个看热闹的邻居。

“走了。”白辰声音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用力拍了拍徐子东的肩膀——后者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没精打采。“先离开这儿。”

三人挤出渐渐围过来的人群,满肚子疑惑和挫败感地离开福康弄。徐子东垂着头,脚步沉得很,刚才的火气全被巨大的荒唐感和自我怀疑给压下去了。

就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弄堂口的瞬间,水果摊旁边,那个刚才被认错、还在愤愤不平骂“外地小子神经病”的“圆脸妇人”,拎着菜篮子,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混进了另一条弄堂的人流里。转身的刹那,借着旁边水果摊上一个装清水、给水果保鲜的破瓦盆里的模糊倒影,那张带着怒气的平凡圆脸跟投了石子的水面似的,瞬间模糊晃动起来,五官线条跟橡皮泥似的飞快蠕动、重组!就一个呼吸的功夫,倒影里的脸褪去了粗糙和皱纹,重新变得清秀年轻,眼神里带着点劫后余生的狡黠和冰冷的嘲讽——正是董钰!

她对着水影里自己的真容,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脚步轻快地消失在弄堂深处,好像从没出现过。变脸对她来说,跟呼吸一样自然,是她在上海滩活下去、屡试不爽的护身符。

接下来的两天,成了白辰三人跟董钰之间一场无声又让人抓狂的“猫抓老鼠”。

徐子东像是被激起了执念,只要一出门,眼睛就跟雷达似的扫着每个穿素色旗袍、身材窈窕的背影。白辰和杨紫虽然觉得无奈,但董钰身上那层神秘的面纱,还有她可能拥有的异能,让他们没法真的不管。三人跟猎手似的,在上海滩的大街小巷里转来转去。

在人挤人的城隍庙九曲桥边,他们曾看到一个穿董钰那天在后台穿过的洗白蓝布旗袍、拎着藤条箱的熟悉背影,消失在卖五香豆和梨膏糖的摊位后面。徐子东激动地拨开人群追过去,结果只在人堆里找到个背影相似、也穿蓝布旗袍的中年妇人——对方正大声吆喝着卖栀子花白兰花,回头却是张饱经风霜、跟董钰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陌生脸。

在霞飞路一家新开的咖啡馆外,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杨紫眼尖地瞥见一个梳着董钰在百乐门时挽过的优雅发髻、侧脸轮廓特别像的女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小口喝咖啡,身上穿的是件质地普通但款式相近的银灰色旗袍。三人立马冲进咖啡馆,那女人好像察觉到什么,起身朝后门的洗手间走。等他们追到洗手间门口,门开了,走出来的却是个穿同样银灰色旗袍、但脸完全不一样、带着点慵懒风尘气的舞女,还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们一眼。

每一次都是这样:一样的身材轮廓、一样的穿衣风格,连那个标志性的藤条箱都时隐时现,可每次一靠近,最后看到的,都是一张张完全不同、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脸!每次认错,都引来对方要么惊愕、要么鄙夷、要么怒骂的反应,把徐子东的挫败感堆到了顶点,也让白辰眼里的锐利越来越浓。

“真是见了鬼了!这上海滩是被下了什么咒吗?!”又一次在南京路永安百货扑了空,看着眼前那个一脸无辜、穿相似亮片旗袍却完全是陌生脸的舞女,徐子东烦躁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廊柱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杨紫皱着眉,低声说:“辰哥,这肯定不是巧合。像是…像是有人故意用一样的装束和背影骗我们,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换了人’。”她回想每次目标消失前那微妙的瞬间,“而且,那目标好像总能提前察觉到我们要靠近。”

白辰没马上说话。他站在百货公司亮得能照出人影的旋转门旁边,目光平静地扫着进出的人流。口袋里的手指无意识地摸着那块温润的寻龙引。刚才追进洗手间通道时,他试着跟蹲在消防栓顶上舔爪子的玳瑁猫沟通。借着猫那慵懒又清晰的视角,他“看”到那个穿银灰色旗袍的女人走进了洗手间。可就在那扇门关上之前的最后一眼,猫眼清楚地捕捉到:门缝透进来的光线下,那女人侧对着洗手间里的大梳妆镜,身影好像极其短暂地模糊、扭曲了一下,跟信号不好的老电影画面似的。等门彻底关上,几秒钟后再打开时,虽然衣服没变,但走出来的女人,气质和细微的动作都变了种说不出的、根本上的改变。可惜,猫的注意力很快被个掉在地上的小发卡吸引,移开了视线。

“不是因为人多。”白辰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能穿透周围的嘈杂。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徐子东和杨紫,眼神跟要出鞘的刀似的锐利,“是脸。”

“脸?”徐子东愣了下,重复道。

“对,脸变了。”白辰一字一句,说得肯定,“想想我们每次快抓住‘董钰’的时候,最后看到的,都是穿她衣服、身材像她,但脸完全陌生的女人。这绝不是巧合撞衫或者背影像。”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杨紫,“还记得前天在‘瑞蚨祥’旗袍店的事吗?”

杨紫眼里瞬间闪过道亮光,那天旗袍店老板的话清晰地冒了出来:“‘巧了,刚才进来的那位女士,跟您穿的是一样的旗袍,你们身材也像。’”当时只觉得是随口感慨,现在一想,跟惊雷似的炸在耳边!

“那老板的意思是…”杨紫的声音带着点不敢相信的颤抖,“在他转身拿布料的短短几秒钟里,他以为‘刚才那位女士’走了,而‘新来的’董小姐穿了一样的衣服进来!但实际上,人根本没走!是同一个人,就趁他转身的功夫——脸变了!”

这个结论跟醍醐灌顶似的,又像盆冰水浇在徐子东头上!变脸?这世上真有这么诡异的本事?可回想这几天跟鬼打墙似的遭遇,回想董钰在百乐门后台那判若两人的样子,回想那一次次从指尖溜走的“幻影”…除了这个解释,再也没别的可能!

一股寒意裹着巨大的震撼和隐约的兴奋,瞬间抓住了三个人。追一个狡猾的女骗子,和找一个有“千面”异能的御兵卫同伴,根本不是一回事!

“千面狐仙…”白辰低声念出这个称号,目光扫过周围繁华却藏着危险的街景——那些高楼的玻璃幕墙跟无数面大镜子似的,映着来往的人群。“董钰…她那一张张变来变去的脸背后,藏着的,恐怕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第十四罗汉!”

弄堂深处,董钰把藤条箱里最后几件换洗衣物叠好,对着墙角巴掌大的破镜子,指尖轻轻拂过脸颊。镜里的脸跟水波似的晃了晃,从个有点愁苦的少妇,变成个眉眼精明的女职员,最后定在一张带着点学生气的清纯脸上。

“哼,几个外地来的愣头青,还想抓我?”她对着镜子里的“新脸”扯了扯嘴角,露出点不屑的冷笑,“就算你们想破头,也猜不到老娘的手段。”她摸了摸藏在贴身衣袋里那块沉甸甸的怀表——这是从徐子东那儿顺来的,冰凉的触感让她安心了点,“今晚…‘大世界’的刘老板,该上钩了吧?”

她满意地拿起装廉价香粉的小铁盒,想给这张“新脸”再添点楚楚可怜的劲儿。窗缝透进来的微光,照着她眼里那纯粹的、对钱的渴望,还有对自己异能近乎本能的运用,完全没察觉那“千面狐仙”的宿命之网,已经悄悄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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