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玉一脸颓然的瘫坐在地上,仿佛身上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了,两眼无神,陈父则呼呼大睡,不时还传来呼噜声。
“玉儿,你可千万别吓唬娘,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陈母过去抱住他,陈锦玉就这样气急攻心的晕死过去。“陈母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救命啊!”
店伙计问询发生了什么事,“快去请大夫。”陈母急切的说。
店伙计知道这是荣国县主的母亲,也不敢怠慢,立刻去最近的医馆请大夫,大夫来把脉,扎针一通操作,陈锦玉终于是醒了,双眼无神的望着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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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南离开客栈,并没有着急回大河村,而是另外找了一家客栈先暂时安顿下来,他要看看事情到底要怎么发展。
她和春桃乔装改扮,就躲在原先住的客栈附近,注意着陈父陈母的动静,十三则盯着叶家。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陈父行动这么快。
陈父出了客栈,在街上买了两包点心,就一路打听着去了知府家,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他儿子要去千金小姐了。
他做不了女儿的主,还做不了儿子的主吗?自古就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位小哥,我是荣国县主的父亲,特来拜会叶夫人。”陈父赔着笑脸,满是恭敬,
他深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
“你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陈父乖乖在外面候着。
陈锦南真是鄙夷,这老头真是想攀高枝想疯了,一会就有丫鬟出来,“请问您是荣国县主的父亲吗?”
“草民便是。”
“我们夫人有请,里面已经备好香茶。”
陈锦南眼看着人进去了,隐在暗处的十三适时出现,“夫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宅院你可有办法进的去?”
“夫人尽管放心,有事你尽管吩咐。”
“走,咱们先找个酒楼吃饭,天黑了再说。”
三人在酒楼找了个包厢,点了一大桌子菜,大快朵颐,陈锦南和春桃也饿了。
那狗屁茶话会,就吃了两块点心,啥也没有吃上,那些富家小姐和夫人,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食量小,一个个都说吃饱了,连个午饭没有混上。
天渐渐黑下来,陈锦南开始派活.......
十三悄悄潜进叶府,他也不知道这二小姐到底住在哪里,只能到处找。正走着,前面来了三个人。
“小姐,您就别难过了,免得伤了身子,事已至此,就认命吧。”
十三听到三人的对话,立刻就明白,走在中间的女子就是二小姐,一路尾随至海棠园。
“小姐,您先歇着,我们去厨房给你拿饭菜。”两个丫鬟关上门走了。
叶云婉没有想到,事情竟会这么突然,她都还没有准备好一切,现在该怎么办,明天就要定亲了,她不能害了陈公子,急得在房里来回踱步。
咚咚咚......
谁呀?她将门打开,一个黑影瞬间闪了进来,她刚要喊人,嘴巴就被人堵上了,“小姐莫怕,,我是荣国县主派来的。”
叶云婉点点头,十三这才放开手。
“县主在哪里,我现在就要见县主。”
“小姐,别急,咱们这样,这样......”
两个丫鬟把饭菜端来,放到桌上,“小姐您快吃点吧,午饭就没有吃,可不能晚饭也不吃。”
叶云婉点点头,开始吃饭,两个丫鬟很高兴,这下也能跟夫人交代了。
“你们把盘子收走,我有些乏了,要歇着了,不要来吵我。”
“是,小姐。”
叶云婉把门从里面插上,吹灭烛火。
“小姐,我现在就带你出去。”十三说道。
“公子,我知道那里人少。”
“你不用叫我公子,我叫十三。”
小姐得罪了,十三揽住叶云婉的腰,飞身上墙出了宅子。
“夫人,二小姐来了。”
“云婉见过县主。”春桃赶紧将人扶起。
陈锦南想说,这都火烧眉毛了,礼数还这么周全,这就是大家闺秀和平民百姓的区别吧。
“二小姐,快过来,事出突然,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二小姐别见怪。”
“县主那里的话,我这正不知怎么办呢,县主就派人你来找我,县主以后别叫我二小姐,就叫我婉儿。”
“婉儿,之前你说会想办法脱身,不知道你的办法是什么,现在是否可用。”
“不瞒县主,我偶得一具女尸,与我身形很像,我想让她替我葬身火海。”
“不知那女尸现在何处。”
“尸体被我埋在了城北的一处破庙后面的林子里。”
陈锦南马上让婉儿带路,很快找到了破庙,里面有几个乞丐正在呼呼大睡,十三进去将几人都打晕,立刻进入林子。
挖了一会,便把尸体挖了出来,装进布袋里,一路赶往叶府。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婉儿给女尸带上自己的首饰,穿上自己的衣服,跪在尸体前,连磕三个响头,在屋子里撒上火油,陈锦南和婉儿出了屋子,十三把门从里面插上,从窗子跳出来。
十三先把两人送出宅子,然后自己返回放了一把火,火焰一起,她就立马离开。
一会的功夫,整个屋子就烧烧起来了,巡夜的发现,立马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呀!”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仿若一颗炸弹,威力巨大,府里的下人立刻起来灭火,两个丫鬟哭着说,“二小姐还在里面。”
府里乱成一团,白芷兰和叶知府得知府里走水,也立马出来查看,得知是叶云婉的院子着火,她心急如焚。
这处院子偏僻,火势虽大,但没有影响到其他地方,等火扑灭,屋子也完全被烧毁。
下人们进去查看,就发现一具被烧黑的女尸,而且已经烧的面目全非,皮肉全部烧焦,看起十分的狰狞可怖。唯一能确认的就是身上的戴的首饰。
夫人,这是二小姐带的首饰,小姐她......
“白芷兰啪的甩了小丫鬟一个耳光,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拉下去杖毙。”
“夫人饶命啊,老爷饶命啊,奴婢冤枉啊。”
叶云礼过去将人救下,“母亲,您消消气,别跟那两个贱婢置气。”
这件事,恐怕明天会传的满城皆知,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封住下人的口,别让他们到处乱说。
白芷兰对下人就开始统一口径,“你们都听好了,二小姐是不小心打翻烛火身亡的,其他的你们一概不知,谁要管不住你们那张嘴,我会让它永远闭上。”
“礼儿,明天一大早,你就去客栈,就说这门亲事不结了,要是问原因,你知道该怎么说。”
“白芷兰回到房间,气得大骂,贱人就是贱人,生的也是贱种,白白养了她这么多年。她把一腔的怒火都撒到叶知府身上,这都是你的干的好事,后院没有一个省心的。”
“夫人别生气,都是我的错,人都死了那么久了,何必在揪着过去不放呢。”
“都是你这个窝囊废,什么都听你娘的,他把你放心上了吗?要不是我,能有你的今天。”
叶知府委屈,他又能怎么办,一边是老娘,一边是妻子,他就是个受气包。
陈锦南等天刚亮,就立马出城回大河村,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