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睁开眼睛的瞬间，第一个念头是：
我靠，这穿越落地姿势能不能优雅点？
他正脸朝下趴在一堆……稻草上？混合着某种动物粪便气味的、潮湿的稻草。远处传来“哞——”的牛叫声。
李狗蛋挣扎着爬起来，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典型的英国乡村牛棚，木质的栅栏，石砌的墙壁，几头花斑奶牛正用好奇的大眼睛盯着他。晨光从木板缝隙透进来，空气中飘浮着灰尘和干草屑。
【叮！成功抵达《哈利波特》世界】
【时间：1994年9月1日上午7时23分】
【地点：英国，霍格莫德村外围，费格太太的牛棚】
【身份信息载入中……载入完成】
【当前身份：李狗蛋，16岁，来自中国西藏的巫师交换生，父母为着名魔法生物研究者李建国、王秀兰，于三个月前在喜马拉雅山脉考察时失踪。经国际魔法交流部批准，由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特许，进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七年级就读。】
【主线任务：掌握三项及以上系统认证的魔法技能（保命\/清场类）】
【支线任务：可选】
【时间限制：30天（本世界时间）】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魔法能量环境，请宿主谨慎使用非本世界能力，避免引起魔法部注意】
“牛棚……”李狗蛋拍掉身上的稻草，检查随身物品。还好，装备包还在，赵日天给的辣条包装有点压扁了，但没破。他摸出怀表看了一眼——hp世界的指针刚走了两分钟，现实的指针几乎没动。
“所以我现在应该……”他回忆计划，“先去霍格莫德村，找到接应的人。今天是开学日，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晚上到站。我得在那之前赶到学校。”
他刚走出牛棚，就看见一个穿着古怪的女人朝这边走来。女人年纪很大，戴着一顶打满补丁的帽子，手里拎着个牛奶桶，身边跟着至少二十只猫——各种花色、各种大小。
“哦！梅林的胡子！”女人看见李狗蛋，惊讶地捂住嘴，“你就是那个中国来的交换生？李……李什么来着？”
“李狗蛋。”李狗蛋努力露出友好的笑容。
女人——费格太太——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狗……狗蛋？真是……独特的名字。我是阿拉贝拉·费格，霍格沃茨的联络员。邓布利多校长让我来接你。但你怎么……在牛棚里？”
“穿越……我是说，门钥匙的落点有点偏差。”李狗蛋随口编了个理由。魔法界有门钥匙这玩意儿，应该说得通。
费格太太上下打量他，目光在他那身明显不属于魔法界的牛仔裤和t恤上停留了一会儿：“好吧，跟我来。你需要换身衣服，还有……学习一些基本规矩。魔法界和你们东方不太一样。”
回费格太太家的路上，李狗蛋见识到了第一个魔法。
一只橘猫试图偷喝牛奶桶里的奶，费格太太头也不回地挥了挥魔杖：“清水如泉！”
一股清水凭空出现，浇了橘猫一身。猫“喵”地惨叫一声逃跑了。
李狗蛋眼睛瞪大了。不是因为这个魔法多厉害——他见过更炫酷的——而是因为……太方便了。不需要结印，不需要调动查克拉或内力，就挥挥棍子念个词，清水就来了。
“清理一新！”费格太太又对李狗蛋身上挥了挥魔杖。
李狗蛋感觉身上一轻，低头一看，所有的稻草屑、灰尘、甚至t恤上的污渍全都消失了，衣服变得像刚洗过一样干净平整。
“这……”他忍不住问，“这个魔法，难学吗？”
“清理咒？二年级的内容。”费格太太不以为意，“不过你们东方巫师好像更擅长符咒和阵法？我听说有些中国巫师能用一张纸符把整个屋子打扫干净。”
“呃……是的。”李狗蛋含糊地应道。他哪知道中国巫师怎么干活。
费格太太的家堆满了猫用品和过期的《预言家日报》。她给李狗蛋找了一套二手巫师袍——深黑色，袖口有磨损，但还算干净。
“穿上这个。你的行李呢？”
“就这些。”李狗蛋拍了拍装备包。
费格太太皱眉：“就这么点？课本、坩埚、羽毛笔、羊皮纸……你都没有？”
“我父母……失踪得突然。”李狗蛋露出适时的悲伤表情，“东西都留在西藏了。邓布利多校长说学校会提供基础用品。”
费格太太同情地看着他：“可怜的孩子。好吧，下午我带你去对角巷买点必需品。现在，先吃早饭。”
早饭是烤面包、煎蛋和红茶——全是费格太太用魔法做的。魔杖一点，面包自己跳进烤炉；再一点，鸡蛋从篮子里飞出来在空中打散，平底锅自动加热，蛋液落下煎成完美的圆形。
李狗蛋一边吃一边观察。每一个魔法都简洁高效，几乎没有能量外泄。在他写轮眼的视野里，魔杖尖端的魔法能量以特定频率振动，引发空气中某种“规则”的共鸣，然后结果就出现了。
“规则……”他喃喃自语。
“什么？”费格太太问。
“我是说，魔法很……规范。”李狗蛋斟酌着用词，“每个咒语都有固定的手势、发音和意图，然后就会产生固定的效果。”
“当然，不然怎么叫咒语？”费格太太觉得这问题很奇怪，“你们东方的法术不这样吗？”
“我们的……更灵活一些。”李狗蛋想到查克拉的性质变化、内力的不同运劲法门，“同样的能量，可以用很多种方式使用。”
费格太太耸耸肩：“听起来很复杂。我就喜欢简单直接的——需要什么，念个咒语就行。”
饭后，费格太太开始给李狗蛋恶补魔法界常识。
“首先，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尤其是未成年人。不过你是交换生，有临时许可。其次，霍格沃茨有四个学院：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斯莱特林。你会被分到其中一个。第三，今年很特殊，要举办三强争霸赛——”
“三强争霸赛？”李狗蛋装作第一次听说。
“欧洲三大魔法学校的竞赛，每五年一次，非常危险。”费格太太压低声音，“已经有几百年没举办了，因为死亡事故太多。但今年不知为什么又重启了。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也会来霍格沃茨。”
李狗蛋心中一动。三强争霸赛时期，学校里有外来学生，他作为交换生混在其中就更不显眼了。
下午，费格太太带李狗蛋去对角巷。
破釜酒吧脏乱差，老板汤姆是个没牙的老头。费格太太介绍李狗蛋时，酒吧里几个巫师投来好奇的目光。
“中国来的？听说你们那儿用筷子施法？”
“你父母是研究龙的吗？我听说西藏有喜马拉雅冰龙……”
李狗蛋一律用“我不清楚”“我还小”搪塞过去。
敲开对角巷的砖墙时，李狗蛋再次被震撼了。不是震撼于魔法的神奇——他见过更壮观的秘境景象——而是震撼于……这整套体系的成熟和完善。
一条街，全是魔法商铺。橱窗里漂浮的扫帚、自动书写的羽毛笔、会咬人的书、还有各种闪着奇光的药剂。巫师们穿着长袍走来走去，猫头鹰在头顶飞过，几个小孩追着一只巧克力蛙跑过街角。
“先去古灵阁取钱。”费格太太说，“邓布利多说学校给你准备了助学基金。”
古灵阁的妖精让李狗蛋再次开了眼界。那些皱巴巴的小生物坐在高高的柜台后，用放大镜仔细检查每一枚金币，态度傲慢但专业。金库在地下深处，乘坐疯狂的小推车沿着轨道俯冲时，李狗蛋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他的金库里有300加隆——据说是“国际魔法交流奖学金”。费格太太说这在学生里算是一笔巨款了。
接着是采购。
奥利凡德魔杖店让李狗蛋头疼了足足两个小时。
“嗯……东方来的客人。”奥利凡德先生——一个眼睛像月亮一样银白色的老头——用卷尺自动测量李狗蛋的臂长、指距、甚至鼻孔间距，“让我想想……你们东方巫师通常用桃木剑或符箓，但既然要来霍格沃茨学习，还是需要一根正规魔杖。”
他搬来一堆盒子。
“试试这个：柳木，龙心弦，十三英寸半，弹性不错。”
李狗蛋接过魔杖，刚挥一下，柜台上的墨水瓶子就炸了。
“显然不合适。这个：橡木，凤凰羽毛，十二英寸。”
这次是书架倒了。
“这个：冬青木，独角兽毛……”
橱窗玻璃出现裂痕。
奥利凡德先生越来越兴奋：“有趣！太有趣了！你的魔法波动很……复杂。充满了矛盾的能量。让我想想……也许需要特殊的组合……”
最后，他翻箱倒柜找出一个落满灰尘的盒子。
“这根魔杖在我这里放了七十年，从未找到主人。紫杉木，夜骐尾羽，十四英寸整。紫杉木象征死亡与重生，夜骐尾羽……只有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夜骐。试试。”
李狗蛋接过魔杖的瞬间，一股暖流从掌心涌入。魔杖尖端迸发出金银双色的火花，在空中组成复杂的图案，然后缓缓消散。
奥利凡德先生拍手：“完美！紫杉木喜欢面对危险的宿主，夜骐尾羽选择见过死亡的灵魂。这根魔杖会擅长黑魔法防御术……以及一些不那么光彩的魔法。谨慎使用，年轻人。”
李狗蛋付了7加隆，心想这根魔杖的描述怎么这么不吉利。
之后是丽痕书店，买了七年级课本和《标准咒语》系列、摩金夫人长袍店，定制了校服和日常袍子、药店买了基础魔药材料……
每到一个店，李狗蛋都仔细观察巫师的施法方式。书店老板用“飞来咒”取高处的书，长袍店的卷尺自动测量尺寸，药店老板用魔杖搅拌坩埚——全都是简单、直接、高效的魔法应用。
“修复如初！”一个女巫不小心打碎了玻璃瓶，魔杖一点，碎片飞回重组，完好如初。
“火焰熊熊！”街头小贩用魔杖点燃烤炉。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一个小男孩让羽毛笔漂浮起来写作业。
李狗蛋越看越心惊。这些在魔法界司空见惯的小魔法，放在末世里每一个都是神技。修复咒可以瞬间修复破损装备，点火咒省去生火麻烦，漂浮咒能轻松搬运重物……更别说幻影移形这种战略级移动能力了。
“系统，”他在心里问，“能分析这些魔法的原理吗？”
【分析中……】
【魔法本质：通过特定媒介（魔杖）、语音（咒语）、手势（动作）及意图（意志），对世界底层规则进行局部干涉】
【与宿主现有能量体系差异：宿主体系为“能量驱动现实”，魔法体系为“规则驱动现实”】
【兼容性评估：中等。宿主可学习基础魔法，但高级魔法需深度理解本世界规则】
【建议：从实用咒语开始，逐步建立对本世界规则的认知模型】
规则驱动现实。
李狗蛋记住了这个词。
傍晚，他们回到费格太太家。李狗蛋换上新的巫师袍——黑色长袍，内衬是深红色，左胸有霍格沃茨的校徽。他照了照镜子，感觉自己像个……神棍。
“时间差不多了。”费格太太看了看钟，“霍格沃茨特快六点抵达霍格莫德站。我带你去车站，会有教授接你。”
去车站的路上，李狗蛋忍不住问：“费格太太，您刚才用的那个让茶壶自动倒茶的魔法……叫什么？”
“哦，那个？是‘指挥咒’的变种，我自己改良的。”费格太太得意地说，“标准咒语是‘茶壶飞来’，但我觉得那样茶会洒。我就加了个小变化——‘茶壶缓行’，让茶壶慢慢飞过来倒茶。很简单。”
“改良咒语？”李狗蛋眼睛亮了，“魔法可以自己改良？”
“当然！很多巫师都会根据需求调整咒语。比如‘荧光闪烁’本来只能让魔杖发光，但有些巫师把它改成了‘荧光闪耀’，能当闪光弹用。”费格太太压低声音，“不过魔法部不太喜欢私自改良咒语，容易出事故。”
李狗蛋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不需要成为魔法大师，他需要的是理解魔法规则，然后……找到最适合末世战斗的改良版。
霍格莫德车站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家长送孩子，也有几个明显年纪较大的学生——应该是七年级的。
“看，那就是今年的交换生？”有人窃窃私语。
“听说从中国来的……”
“长得挺普通嘛，我还以为会穿旗袍什么的。”
李狗蛋假装没听见。他的注意力被车站的魔法设施吸引了：自动报站的牌子，漂浮的行李推车，还有远处那辆深红色的蒸汽机车——霍格沃茨特快。
火车喷着白气进站时，李狗蛋终于看到了接他的人。
一个穿着翠绿色长袍、表情严肃的女巫站在站台最前方。她头发梳成紧紧的发髻，戴着一副方形眼镜，目光锐利得像能看穿人心。
“李狗蛋先生？”女巫的声音像冬天的冰，“我是米勒娃·麦格，霍格沃茨副校长。请跟我来，你需要单独乘坐马车前往城堡。邓布利多校长要见你。”
费格太太朝李狗蛋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李狗蛋跟着麦格教授走向一辆没有马拉的马车——等等，不是没有马，是有一种他看不见的生物在拉车。在他写轮眼的视野里，那是些骨瘦如柴、长着翅膀的黑马，眼睛是白色的。
“夜骐……”他想起奥利凡德的话。
麦格教授看了他一眼：“你能看见？”
“能。”李狗蛋点头。
麦格教授的表情稍微柔和了零点五度：“只有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夜骐。看来你经历过不少。”
马车腾空而起，飞向城堡。李狗蛋从车窗俯瞰霍格沃茨：黑湖、禁林、魁地奇球场，还有那座灯火通明的巨大城堡。
“麦格教授，”他问，“作为交换生，我的课程安排是怎样的？”
“你会被分入七年级，跟随正常课程。”麦格教授说，“但由于你没有前六年的基础，各科教授会给你补课。另外，你需要选择至少三门选修课：占卜、算术占卜、保护神奇动物、麻瓜研究、古代如尼文等。”
“我想学所有的实用魔法。”李狗蛋直截了当，“尤其是防御术、魔咒学、变形术。”
麦格教授挑了挑眉：“野心不小。但恐怕时间不够。七年级要准备N.E.w.t.考试，课程很紧。”
“我会努力。”
马车降落在城堡前的草坪上。麦格教授领着李狗蛋穿过大门，走进灯火辉煌的门厅。巨大的石墙，漂浮的蜡烛，旋转的楼梯——一切都和电影里一样，但亲眼见到更震撼。
“在这里等着。”麦格教授说，“我去通知邓布利多校长。”
她走上大理石楼梯。李狗蛋独自站在门厅里，环顾四周。
墙壁上的画像们在窃窃私语。
“新学生？”
“这个时候才来？开学日都快结束了。”
“看他的袍子，是东方的款式吗？”
李狗蛋注意到，有些画像里的人能从一个画框走到另一个画框——这涉及空间规则。还有些蜡烛永远燃烧不完——能量守恒被打破了。楼梯自己会移动——建筑结构在动态变化。
“规则……”他再次喃喃自语。
“什么规则？”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狗蛋转身，看见一个戴着破旧尖顶帽、穿着补丁长袍的老巫师。他胡子花白，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
“阿不思·邓布利多。”老巫师伸出手，“欢迎来到霍格沃茨，李狗蛋先生。或者，我该称呼你……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旅者？”
李狗蛋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邓布利多的手温暖而有力。他握着李狗蛋的手，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别紧张。”邓布利多微笑着说，“我活了这么久，总能看到一些……不寻常的事情。你的身上有时间旅行的痕迹，还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量波动。但更重要的是——”
他从袍子里掏出一颗柠檬雪宝，递给李狗蛋。
“——你身上有拯救过很多人的光芒。这就够了。霍格沃茨欢迎所有真心寻求知识和保护他人的人。”
李狗蛋接过糖，不知道该说什么。
“麦格教授说你想学所有实用魔法。”邓布利多领着他走向楼梯，“这是个好目标。但我建议你先从理解魔法本身开始。知道为什么‘清理一新’能让东西变干净吗？知道‘荧光闪烁’的光从哪里来吗？知道为什么有些咒语需要挥动魔杖，有些只需要念出来吗？”
他们走到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
“今晚是分院仪式和三强争霸赛的开幕式。”邓布利多说，“你会被当场分院。之后，我会安排斯内普教授和弗立维教授给你补课。现在——”
他推开门。
礼堂里，四张长桌坐满了学生。成千上万支蜡烛漂浮在星空般的天花板下。最前方的主宾席上，教师们已经就座。
当邓布利多和李狗蛋走进来时，整个礼堂瞬间安静下来。
几百双眼睛盯着李狗蛋。
“同学们，”邓布利多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请允许我介绍一位特殊的新生：李狗蛋先生，来自中国的交换生。他将在霍格沃茨完成最后一年的学业。”
窃窃私语声响起。
“现在，”邓布利多示意李狗蛋走到礼堂前方，“让我们进行分院仪式。李狗蛋先生，请坐。”
一把破旧的三角凳被放在礼堂中央，凳子上放着一顶脏兮兮的尖顶帽。
分院帽。
李狗蛋坐下时，听见帽子在他脑子里说话：
“嗯……有趣。非常有趣。一个不属于这里的灵魂，却带着强烈的责任感。见过死亡，制造过死亡，但也拯救过生命。头脑……哦，你的头脑里有很多不该属于这个时代的知识。野心？有，但不是对权力，而是对力量——为了保护他人的力量。”
帽子沉默了几秒。
“很难决定……拉文克劳会喜欢你的求知欲，格兰芬多会欣赏你的勇气，斯莱特林会看中你的决心……但等等，我看到了什么？一种……包容性？你擅长把不同的东西融合在一起？”
帽子突然提高声音，向整个礼堂宣布：
“那就去——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的长桌爆发出欢呼。李狗蛋起身走向那张桌子时，听见帽子在他耳边最后说了一句：
“小心，年轻人。你追求的力量，可能会带来你无法承受的代价。”
李狗蛋在赫奇帕奇长桌坐下，周围都是友好的笑脸。一个圆脸的男生主动和他握手：“我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七年级。欢迎来到赫奇帕奇！”
塞德里克·迪戈里？李狗蛋记得这个名字——三强争霸赛的勇士，后来死了。
他握了握手，目光扫过礼堂。教师席上，斯内普教授正用阴沉的眼神盯着他；弗立维教授兴奋地挥着小手；海格巨人般的身影在角落……
然后他的目光停住了。
在格兰芬多长桌，一个戴着圆眼镜、额头有闪电伤疤的黑发少年正和红头发的朋友说笑。
哈利·波特。
在他旁边，一个褐色卷发的女孩正在看书，时不时抬头看教师席。
赫敏·格兰杰。
魔法世界的主角们，就在眼前。
“那么，”邓布利多站起来，声音洪亮，“在享用美食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今年，霍格沃茨将举办——”
话音未落，礼堂大门被猛地推开。
一群穿着血红色长袍的人大步走进来，为首的举着一根镶嵌宝石的魔杖，杖尖喷出各种颜色的火花，组成“魔法部”的字样。
“抱歉打断，邓布利多。”为首的男人——康奈利·福吉，魔法部部长——表情严肃，“但根据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决定，今年霍格沃茨的交换生项目……需要重新审核。”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李狗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