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梦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西凉军的投石车渐渐熄火,剑阁关墙上的多数守军趁此时间抱着武器蜷缩在垛口后打盹。张任刚在城墙内侧的简陋营帐里躺下,甲胄都没来得及卸下 —— 连续一天一夜没休息,他的眼皮重得像灌了铅,耳边还萦绕着石弹轰炸的余响。可还没等他合上眼,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撞碎了短暂的宁静,伴随着高沛嘶哑的呼喊:“将军!大事不好了!成都来急报!”

张任猛地坐起身,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踉跄着冲出营帐,只见高沛拄着长枪,一瘸一拐地奔来,左腿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浸透了绑带,顺着裤腿滴落在地上。高沛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水,从怀中掏出一卷皱巴巴的绢书,双手递到张任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将军,您看…… 广汉、江州都丢了!刘璝将军战死,严颜将军被俘!主公派了黄权大人去守广都,还有…… 成都城里的流言已经传开了,说您在剑阁拥兵自重,跟西凉军私下勾结,待价而沽啊!”

“什么?!” 张任一把夺过绢书,手指因用力而颤抖,绢书的边角被他捏得发皱。他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字迹,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扎进他的心脏 ——“广汉失陷,甘宁、王商降敌”“江州破,严颜、吴懿被擒”“流言:张任据剑阁,不援成都,意在谋逆”。这些文字在晨雾中仿佛活了过来,变成一张张嘲讽的脸,围着他打转。

张任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城墙上,胸口剧烈起伏。他想起自己率军驻守剑阁时,刘璋握着他的手说 “益州安危,全在将军”;想起沿途百姓夹道相送,递来的一碗碗热粥;想起麾下士兵跟着他日夜兼程,没有一句怨言。可如今,他坚守剑阁,却被说成 “拥兵自重”;他拼尽全力抵御西凉军,后方却早已糜烂 —— 广汉丢了,江州破了,连成都都开始传他的流言,这益州,真的要完了吗?

“天亡我益州啊!” 张任猛地仰天长啸,声音嘶哑,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庄凯!你好狠的手段!把我钉在这里,再散布流言,整个益州都被你搅得鸡犬不宁!” 他手中的虎头枪 “哐当” 一声砸在地上,枪尖刺入青石板,溅起细小的石屑 —— 这杆陪伴他征战多年的长枪,此刻却重得像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高沛连忙上前,扶住张任摇摇欲坠的身体,急切地说:“将军,现在不是悲愤的时候!广都要是丢了,成都就直接暴露在西凉军面前,到时候我们守着剑阁还有什么用?不如我们现在就率军回援成都,与主公汇合,再图后计!”

张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的绝望已被一丝坚定取代。他推开高沛的手,弯腰捡起虎头枪,枪尖在晨雾中泛着冷光:“不可!我们不能回援!”

“为什么?” 高沛急得跳脚,“成都要是没了,我们就是无根之木,守着剑阁还有什么意义?”

“剑阁是益州的西北门户。” 张任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清晰,“我们若回援成都,西凉军定会趁机拿下剑阁,到时候益州西北诸郡都会落入庄凯手中。他只需派一支军队守住剑阁,便可截断我们与西北的联系,到时候我们就算回了成都,也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成都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我相信黄公衡,他有谋略,又深得民心,定能守住广都。就算广都守不住,成都城池高大,护城河宽阔,还有近两万守军,那支西凉军没有攻城器械,短时间内攻不下来。我们只要守住剑阁,拖垮庄凯的主力,等到主公整合兵力,从成都出兵,北上梓潼攻取葭萌关,再内外夹击,还有翻盘的可能!”

高沛看着张任坚定的眼神,知道他心意已决,只能叹了口气,躬身道:“末将遵令!只是…… 城上的弟兄们要是知道这些消息,恐怕会军心大乱啊!”

张任心中一沉,他知道高沛说得对 —— 守军早已疲惫不堪,若是再听到这些坏消息,恐怕真的会彻底崩溃。他拍了拍高沛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沉重:“消息不要传开,先稳住军心。你去伙房传令,让他们尽快准备热粥,给弟兄们补充体力。我去城上看看。”

城墙上的气氛,比张任想象的还要糟糕。卯时的晨光刚刚穿透晨雾,赵虎便在土台上吼出了攻城的命令,二十座土台上的投石车与床弩同时轰鸣,火石弹带着灼热的尾焰,如同流星般砸向关墙。守军们刚合上眼半个时辰,便被这震耳欲聋的巨响惊醒,有的士兵甚至从垛口旁滚落,摔在地上龇牙咧嘴。

“别打了!我投降!放我回家!”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士兵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抱头,朝着城墙内侧狂奔。他叫陈二郎,是三个月前从蜀郡被强征来的,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母亲。昨夜石弹轰炸时,他亲眼看到同乡的王大哥被碎石砸中,脑浆溅了他一脸,那画面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早已吓破了他的胆。

“回来!你敢当逃兵?!”一名伍长伸手去抓陈二郎,却被他甩开。伍长气得拔出腰刀,就要追上去,却被身边的老兵周武拦住。周武靠在垛口旁,脸上满是胡茬,眼神麻木地看着远处的土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追什么追?追上了又能怎样?你看看我们,守了快一天一夜,没吃一口热饭,没喝一口热水,连轮换的人都没有!跟的这是什么狗屁将军?八万大军守着这屁点大的剑阁,跟缩头乌龟一样,连出城反击的勇气都没有!”

“就是!我听说西凉军都快打到成都了!” 另一名士兵摔掉手中的断箭,箭杆上的羽毛早已脱落,“我当初为什么要给刘璋卖命?他在成都喝酒寻欢,我们却在这里送死!我老家被东州兵抢了粮食,母亲饿死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府里抱着美人喝酒!这样的主公,值得我们卖命吗?”

抱怨声像瘟疫一样在城墙上蔓延,有的士兵开始偷偷收拾包裹,有的则望着成都的方向发呆,连头顶落下的碎石都浑然不觉。吴兰站在城墙中央,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胸口像堵了一块巨石。他何尝不理解这些士兵?他自己的手臂被碎石溅伤,伤口火辣辣地疼,喉咙干得能冒烟,可他是副将,是张任最信任的人,他必须撑住。

“都闭嘴!”吴兰猛地拔出腰刀,刀身映着晨光,泛着冷光,“谁再敢扰乱军心,休怪我军法处置!张任将军自有安排,我们只要守住关墙,就是大功一件!等击退西凉军,主公定会重赏我们!”

可他的怒吼却显得苍白无力 —— 士兵们只是冷漠地看着他,有的甚至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就在这时,张任的身影出现在城墙尽头,他披着一件破旧的披风,甲胄上沾着尘土和血迹,却依旧挺直了脊梁。

“你们下去休息吧。” 张任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平静,“从现在起,每六个时辰轮换一次,伙房已经在准备热粥,每个人都能喝上一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城墙上的士兵,从陈二郎颤抖的肩膀,到周武麻木的眼神,再到那名摔箭士兵愤怒的脸庞,“我知道你们累,知道你们怕,也知道你们心里有怨气。但我想告诉你们,我们守的是益州的百姓,是我们自己的家乡。要是剑阁丢了,西凉军杀进成都,你们的父母妻儿,都会遭殃。”

士兵们看着张任眼中的血丝,听着他温和的语气,原本躁动的情绪渐渐平复。陈二郎停下了逃跑的脚步,周武捡起了地上的断箭,那名摔箭的士兵也低下了头。他们或许不信刘璋,不信 “大功一件”,却愿意相信这个始终与他们并肩作战、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的将军。吴兰看着这一幕,心中松了口气 —— 张任的威望,还是很高。

西凉军的土台旁,庄凯刚走出中军帐。他抬头望去,只见姜冏率领的轩辕营精锐,已列成整齐的方阵,站在土台下方。士兵们身着玄铁重甲,手持钢盾与轩辕大刀,阵列如磐石般稳固,晨光洒在甲胄上,反射出冷硬的光,连呼吸都整齐划一。

“仲奕,你怎么起这么早?” 庄凯走上前,拍了拍姜冏的肩膀,指尖触到他甲胄上的寒霜 —— 昨夜姜冏只休息了三个时辰,眼下却看不到丝毫疲惫,只有眼底的红血丝暴露了他的辛劳。

姜冏直起身,脸上带着几分坚定的笑容:“大公子早。末将已经休息够了,弟兄们也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下令,拿下剑阁。” 他身后的轩辕营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晨露从草叶上滚落,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锐气 —— 这支由庄凯亲自训练的精锐,早已将 “拿下剑阁,平定益州” 的信念刻进了骨子里。

庄凯看着这支军队,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转身走上土台,姜冏与赵虎紧随其后。站在土台上,庄凯望向剑阁关 —— 城墙上的守军虽在轮换,却依旧能看到混乱的迹象:有的士兵在搬运伤员,有的在捡拾散落的箭支,有的则蹲在地上喝粥,连警戒的人都寥寥无几。

“姜冏、赵虎!” 庄凯的声音在晨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末将在!” 两人齐声应道,躬身待命,甲胄碰撞的脆响在晨光中格外清晰。

“子威,” 庄凯首先看向赵虎,他正握着日月双刀,刀身映着晨光,泛着兴奋的光,“你令投石车、床弩,再猛轰半个时辰。重点砸关墙的垛口和残存的箭楼,把守军的防御彻底砸烂。半个时辰后,降低发射频率,用零星的石弹牵制他们,别给他们喘息的机会。随后你亲率一万步兵,携带云梯、攻城锤,从正面攻城 —— 记住,要摆出拼命的架势,吸引所有守军的注意力,给仲奕的楼车创造机会。”

赵虎咧嘴一笑,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如钟:“大公子放心!半个时辰后,我定让那些益州军哭爹喊娘!我的麾下的儿郎们早就憋坏了,就等我下令冲锋,保证把剑阁关的城门砸开!”

庄凯点头,又转向姜冏,语气放缓了几分,却依旧带着威严:“仲奕,你的任务更关键。你从轩辕营里挑一百名精锐,要身手最好、擅长攀爬格斗的,藏在两辆攻城楼车里。等赵虎的步兵发起冲锋,楼车便缓缓推进,靠近关墙后,精锐们从楼车顶层的箭窗跃出,抢占垛口,建立防线,为后续士兵打开缺口。另外,你再率三千轩辕营弓箭手,待楼车推进时,把这些劝降书射进关内 —— 每一支箭都要绑上,务必让城墙上的每个守军都看到。”

说着,庄凯抬手示意,四名亲兵抬着两个大箩筐走上土台。箩筐里装满了折叠整齐的劝降书,上面的字迹工整有力,正是法正在葭萌关亲自撰写的。庄凯拿起一张,展开给两人看 ——“刘璋昏庸,纵容东州兵劫掠百姓,蜀地民不聊生;西凉军伐蜀,非为掠夺,实为解放益州父老。凡归降者,免死,家人平安,愿从军者,与西凉军同饷同禄;顽抗者,城破之日,诛其全家,勿谓言之不预。”

姜冏看着劝降书上的文字,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 这是比石弹更锋利的武器,能直接击碎守军的心理防线。他躬身应道:“末将领命!定让劝降书传遍剑阁关,瓦解他们的军心!一百名精锐我早已选好,都是能以一当十的好手,定能拿下垛口!”

两人领命离去,庄凯独自站在土台上,拿起望远筒望着远处的剑阁关。晨光越来越亮,将关墙上的每一道裂痕、每一处血迹都照得清晰可见。

半个时辰的轰炸,如同一场浩劫。火石弹一颗接一颗砸在关墙上,原本就残破的垛口大多坍塌,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数尺长的裂缝,青黑色的巨石崩裂开来,飞溅的碎石如同暴雨般落在城墙上,砸得守军哭爹喊娘。床弩射出的巨弩箭更是狰狞,有的穿透了残存的箭楼木梁,将躲在里面的士兵钉在墙上;有的则深深扎进关墙,箭尾的羽毛在晨风中剧烈晃动,像一面面嘲讽的小旗。

城墙上的血迹与碎石混在一起,被晨光染成一片暗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与血腥味。一名守军刚端起碗喝了一口热粥,便被一块飞溅的碎石砸中手腕,粥碗 “哐当” 落地,热粥洒在他的伤口上,疼得他满地打滚。另一名士兵躲在垛口后,以为安全,却被一颗火石弹擦中肩膀,滚烫的石弹将他的甲胄烧穿,皮肉发出 “滋滋” 的焦糊味,惨叫声响彻夜空。

“停!” 赵虎的吼声在土台上响起,投石车与床弩的发射声渐渐停止。他从土台上跳下来,日月双刀在手中一转,划出一道寒光,对着身后的一万步兵吼道:“儿郎们!跟我冲!拿下剑阁关,每人赏五十两银子!先登上城墙的,赏百两,升百夫长!”

“冲啊!拿下剑阁!”

一万名西凉步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峡谷回声阵阵。他们有的扛着云梯,有的推着攻城锤,顺着填平的壕沟通道,朝着关墙疾驰而去。赵虎一马当先,双刀挥舞,将城上射来的零星箭矢一一砍断,脚步丝毫没有停顿 —— 他要的就是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要让城上的守军彻底胆寒。

城墙上的张任看到西凉军发起冲锋,脸色骤变。他对着身边的吴兰吼道:“弓箭手!放箭!滚石、礌木,全部推下去!绝不能让他们靠近关墙!”

可回应他的,却是稀疏得可怜的箭雨。吴兰跑过来,脸色惨白地说:“将军,箭矢不够了!滚石和礌木也快没了,只能让弟兄们捡碎石扔下去!”

张任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西凉步兵,看着他们扛着云梯快速靠近,看着赵虎挥舞着双刀冲在最前面,眼中满是不甘 —— 他拼尽全力坚守,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捡碎石!就算用拳头,也要把他们打下去!” 张任猛地拔出虎头枪,对着城墙上的士兵们吼道,“益州的儿郎们!守住这一步,就是守住我们的家乡!跟我杀!”

士兵们看着张任的背影,看着他身上的血迹,终于爆发出最后的勇气。他们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石,有的甚至直接用拳头攥着,朝着下方的西凉军砸去。陈二郎抹掉脸上的泪水,抱起一块比他脑袋还大的石头,咬着牙推下城墙;周武则捡起一支断箭,朝着靠近的步兵掷去,虽然没射中,却依旧不肯放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 “嘎吱嘎吱” 的巨响,两辆巨大的攻城楼车,正顺着步兵冲锋的通道,缓缓向前推进。这楼车高达五丈,比剑阁关的城墙还要高出许多,车身由厚重的楠木制成,外侧裹着浸过水的牛皮,显然是为了防火。

城墙上的守军,大多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庞然大物,瞬间陷入了恐慌。陈二郎指着楼车,声音带着颤抖:“那…… 那是什么怪物?比我们的关墙还高!这怎么打?我们的箭根本够不到上面的人啊!”

“那是西凉军的攻城楼车!” 周武脸色惨白,他曾在葭萌关亲眼见过楼车的威力,“里面藏着弓箭手,能居高临下射我们!我们躲在垛口后也没用,他们的箭能从上面射下来!上次葭萌关就是被这东西攻破的,我们…… 我们完了!”

恐慌像潮水般蔓延,有的士兵开始后退,有的则直接瘫坐在地上,连手中的碎石都掉在了地上。吴兰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他拔出腰刀,对着士兵们吼道:“谁再敢后退一步,我就砍了谁!不过是两辆破车,有什么好怕的?拿火箭来!烧了它们!只要点燃木头,楼车就会着火,里面的人都得死!”

士兵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去找火箭。一名士兵拿着火把,哆哆嗦嗦地给火箭点火,手一抖,火把差点烧到自己的头发。

“快点!他们快靠近了!” 吴兰急得直跺脚。

终于,第一支火箭点燃了。那名士兵深吸一口气,搭箭拉弦,瞄准楼车上未披牛皮的地方射去。火箭带着尾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射中了牛皮外的木头 ——“噗” 的一声,火焰瞬间燃起,顺着木头向上蔓延。城墙上的士兵们见状,纷纷欢呼起来,连张任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希望。

可欢呼声很快就戛然而止。楼车内侧突然传来一阵 “哗啦” 声,几名轩辕营精锐从箭窗探出头,手中拿着水桶,将水劈头盖脸地泼在燃烧的麻布上。火焰 “滋滋” 作响,很快便熄灭了,只留下一片焦黑的痕迹。

“没用的!” 姜冏的声音从楼车后方传来,他率领三千轩辕营弓箭手,已来到楼车两侧。“放箭!把劝降书射进去!”

三千名弓箭手同时搭箭,箭杆上绑着折叠好的劝降书,随着 “咻咻” 的箭声,劝降书如同雪花般,落在城墙上的每一个角落。陈二郎捡起一张,展开一看,当看到 “归降者免死,家人平安” 时,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 他想起了生病的母亲,要是自己死了,母亲怎么办?周武也捡起一张,看到 “东州兵劫掠百姓” 时,拳头紧紧攥起,他想起了被东州兵抢走的粮食,想起了饿死的妻子,心中的防线渐渐松动。

张任看到劝降书,脸色铁青。他冲过去,一把夺过士兵手中的劝降书,撕得粉碎,对着城墙上的士兵吼道:“别信他们的鬼话!这是离间计!西凉军破城后,只会烧杀抢掠,你们的家人只会死得更惨!”

可他的话,却再也没人相信。士兵们看着手中的劝降书,看着远处不断逼近的楼车,看着下方已经靠近关墙的步兵,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正在一点点崩塌。

楼车越来越近,已离关墙只有十步。姜冏拔出腰刀,高声喊道:“轩辕营准备!跃关!”

楼车顶层的箭窗同时打开,一百名轩辕营精锐手持轩辕大刀,纵身跃出 —— 他们如同猛虎般扑向城墙上的守军,大刀挥舞,瞬间便砍倒了几名慌乱的益州军士兵。陈二郎吓得瘫坐在地上,手中的碎石掉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西凉军精锐,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随梦书屋推荐阅读:穿越种田之农家小妹这个大明好像不太一样一缕幽香让你匡扶汉室,你去扶貂蝉蔡琰我有一城,住着历代帝王不让江山我要做首辅家父范疆,开局我大骂张翼德大唐:长乐请自重,我真不想当驸马科举,我书画双绝,诗仙在世手握召唤系统闯不一样的三国铁血虎贲战大明红楼:每年一百万叫我怎么花?魂穿古代造就一世人皇汉末刘尨:现代魂掀乱世风云宋魂大秦:三千大雪龙骑踏咸阳南明:炮火开局,我要反清复明穿越红楼的戏剧人生最佳词作斗罗大陆之我能抽取无限武魂本草纲目之药食同源穿越大唐:李承乾的皇位我保定了明末:只允许一万人穿越大唐:长乐请自重,我是你姐夫我都皇叔了,叫刘备声大哥怎么了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战贞观逍遥王养成记白嫖诗词我权倾朝野乱世枭皇:柴荣三国:我能趋吉避凶倒霉蛋回到古代当法官十日游戏,但全员皇帝穿越古代,穷屌丝的人生逆袭我成了宋朝最有权势的地主开局明末战场,首秀三连杀贺平安一觉醒来变赘婿大乾九皇子贞观大闲人娶妻靠抽签:老婆是在逃女帝这个武圣只想当官被老丈人嫌弃,我说莫欺少年穷逍遥六皇子,父皇恭请我登基家有卷轴通古今,我养成了未来首辅中兴之主穿越:我是老实农夫?你们想多了穿越王朝当咸鱼,日刷三宝世子威猛
随梦书屋搜藏榜:第八冠位汉末:家父袁绍,足矣一手遮天主角们你们玩吧,我要专心搞事业我在明末修仙警官,我是直男冒牌皇叔闭关锁国让大明领先世界数百年换宋宋末争霸:从水浒二龙山开始皇姐和亲,我在敌国杀疯了三国战神天启新篇粉丝建言重塑大明于是我成为了神孤才不要做太子大明:开局我跟朱元璋谈人丁税重生之太子归来我刷的短视频通古代,古人看麻了战争服务公司开局被退婚,路边捡个便宜小娘子颜值太高!人在古代成魅魔了!重生古代:从军户到一统山河!水浒:开局花一块钱彩礼娶潘金莲锦衣当国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苏宋无上仙秦:从绑定大秦国运开始成至高三国之我是皇太子三国:万倍返还,主公我绝不私藏东汉之我都成仙了,还当皇帝无限烽火:坦克大玩家唐砖军旅情路纯情小妞很霸道祁同伟重生武大郎,水浒杀疯了星主三国水浒卧底朱元璋:从梁山开始,覆灭北宋!明末:我是神豪我怕谁我在古代的种田大空间重生:太子要造反计谋天下一品辣妻大唐第一村大姑爷小书生齐襄超级医道兵王喋血王妃:一怒倾天下明末皇太子宋韵流年带着枪炮去大宋
随梦书屋最新小说:泥头车穿越,从杀敌升级开始称霸穿越古代:目标从吃饱饭开始!考工鉴玄:大胤司天策潜龙起西凉我在清末兑军火,从马匪到东北王永历:从流亡到万国来朝撕夜之撑伞人我在大明打造日不落帝国红楼:从养子开始封侯拜相大明新政1582三国:我,刘禅,绝不投降!重生之木匠觉醒:大明自救指南视频通古代,给皇帝们些现代震憾天幕:从带老朱看南京大屠杀开始霸总娘子和她的咸鱼赘婿孤城白发:从安西碎吐蕃开始重生三国不演义钢铁雄心:护国公的异世伟业明祚再续:汉王的续命棋局从瓦岗到长安,开局一个土匪窝大唐:逼我和离李秀宁?我娶无垢太阳能手机:我在大明攀科技历代复仇故事集三国:汉旗不倒,五虎女伴身旁大秦:十六年蛰伏换一次惊世登场三国:智斗三国:隐麟诸葛庆朱标:从洪武元年开始摆烂白石传奇玄国志躺平钓鱼咋无敌了我是大明球霸英雄令权倾天下:大启风云大明卢象升逆命玉麒麟乱世卒行重生之建文大帝铁血红楼:忠勇侯重生汉末:江东我为王百花太子:姑娘越多我越强吾妻观音奴隋澜,我为擎天白玉柱五胡不乱华女奴隶,公主,女帝,都是我的!开局一颗布洛芬,救活大明马皇后大秦:准备造反,才知岳父是祖龙穿越之我在古代混上了公家饭前秦:从太学生到乱世枭雄长生纪:穿越从老太监做起太子谋局:现代灵魂的汉朝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