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热络地揽过向导的差事: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要看房子找我带路就行。
秦家孟家我都熟,您想买多少我都帮您搞定!
这番豪言壮语让何富商心花怒放,暗笑这真是个不懂行情的傻子。
想到即将到手的地产,他快乐得眉飞色舞。
转眼间,何雨柱就带着何富商扫遍了海淀农村。
每处破旧老宅都以令人咂舌的价格成交——
两百!
两千!
五百?
五千成交!
最妙的是购房协议里写明:产权先过户,但要等拆迁后才交房。
何富商自以为捡了大便宜,殊不知这场交易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何富商真正看中的并非农民自建的房屋,而是地皮的价值。
他在赌一个未来——随着海淀农村的发展,这些土地将大幅升值。
届时便能推倒旧屋,兴建高楼大厦!
要不了多久,整个海淀都将成为他的产业版图。
但何富商并不知晓,1987年房产交易政策出台后,情况将截然不同。
农村宅基地严禁转让给外地、城镇及外乡户籍,只能在同村村民之间流转。
换句话说,何富商以每间5000元买下的不过是些空置旧屋。
土地权属归村集体所有,即便遇到拆迁补偿,也与他毫不相干,利益全归村民。
若他真想染指农村土地?除非立即入赘海淀农村,或许还能将户口迁入,分得些许拆迁款。
更要命的是,何雨柱与他签订的协议明确:唯有待房屋拆迁后,他才能得到这些破旧房屋。
这意味着他投入的十几万巨资,换来的不过是一堆暂时无法到手的残垣断壁。
待土地改革推进,他最终到手的只会是一片废墟。
真金白银就这样打了水漂,连个响儿都没听见。
这位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只能暗自垂泪……
此刻的何富商尚不知自己将来会悔青肠子,还满心以为何雨柱是。
何雨柱带何富商考察完海淀农村后,又去视察了公私合营的养殖场。
养殖场坐落于海淀农村的区域,周边1500亩耕地已被他长期承包,涉及300余户人家。
眼下地里主要种植小麦和玉米,静待九月秋收。
收割后还可播种冬小麦,来年六月再度丰收。
望着这片绿意盎然的田野,何雨柱已然预见未来高楼林立的繁华景象——五道口、中关村、西三环、远大路、上地……如今还是农村,不久的将来就会蜕变为京城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地段!
何先生,这批房产真是优质资产啊!何富商由衷赞叹。
何雨柱同样感慨:确实,这块地真是宝地!
二人虽然说着相似的话,含义却天差地别。
若何富商将来得知海淀农村早已被何雨柱捷足先登,不知要懊恼成什么样子。
……
当何雨柱带着何富商返回东直门四合院时,许大茂也回来了。
许大茂刚出门就偶遇老熟人——原轧钢厂被开除的李副主任。
李副主任正打算南下鹏城经商,这消息顿时让许大茂热血沸腾!
可惜他囊中羞涩——刚从牢里放出来,身无分文。
情急之下,他直奔秦淮茹讨债。
秦淮茹!别以为我不知道,结婚期间你偷偷去后勤处冒领我的工资,这几个月可攒了不少!
全给我吐出来!
过去一年里,许家遭多次抄查,早已家徒四壁。
许大茂当革委会会长时多领的几个月工资,全被秦淮茹牢牢把控,连喝酒的钱都不给他留。
如今,许大茂竟要向前妻讨要生活费。
但他火急火燎冲进院子时,猝不及防撞见了娄晓娥——另一位前妻!
娄晓娥正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个莽撞的邋遢汉子。
仔细辨认,竟是许大茂?曾经的他还讲究体面,如今须发凌乱、面色憔悴,哪还有半分往日神采。
许大茂瞧见娄晓娥的瞬间怔了怔,转眼却露出讥笑——准又是何雨柱那小子让韩春燕来戏弄他!谁不知道韩家二闺女跟娄晓娥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娄晓娥!许大茂认定眼前是韩春燕假扮的,料定何雨柱在耍花招,顿时嚣张起来。
他绕着人转悠,嘴里不干不净:这皮肉倒比从前水灵了?您今年贵姓啊?要不要考虑我这个钻石王老五?把你家大姐小弟都叫来相看相看?
他故意摆出轻浮嘴脸,就想吓唬韩春燕,好叫何雨柱往后少玩这套把戏。
可万万没想到,这回站在院里的竟是本尊!
娄晓娥拧紧眉头,像看臭虫般盯着许大茂:滚开!
嗬!小辣椒啊?许大茂来劲儿了,阴阳怪气地凑近,如今可不兴抓作风问题了。
要不今晚来我屋里......
我让你滚!
许大茂突然暴起,把积攒多年的怨气全撒在韩春燕身上: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去年要不是老子心软,你们全家早该......
这话像尖刀戳进娄晓娥心窝。
举报的事是她家永远的痛,差点就让许家害得家破人亡!她浑身发抖抄起花生盘就砸,哐当一声正中许大茂脑门。
许大茂捂着脑袋发懵——韩春燕哪有这胆量?莫非......
何大哥快看!何雨柱的喊声炸响在院门口,嫂子正被前夫欺负呢!
穿西装的何富商眼见妻子 ,抄起扫帚就冲上来。
噼里啪啦的击打声中,许大茂新装的假牙漫天飞舞,两片嘴唇空荡荡地蠕动着,活像个漏风的破布袋。
娄晓娥握着半截扫帚微微喘息,往事忽然涌上心头。
此时何雨柱又是一嗓子:姐!您当家的挨了许大茂黑脚!
何富商捂着裤裆疼得面容扭曲。
这可是娄晓娥最担心的事!要是丈夫有个三长两短,她这辈子都别想当母亲了。
娄晓娥顿时红了眼,把积攒多年的怨气全都发泄在许大茂身上。
拳打脚踢间夹杂着女人的独门绝技——指甲挠脸、扯头发、拧耳朵。
很快许大茂的假牙飞了出去,脸上布满血痕,精心打理的发型变得乱七八糟,耳朵也被揪得通红。
就在许大茂捂着脸质问何雨柱时,白发苍苍的一大爷捧着骨灰盒走进院子。
照片里一大妈慈祥的笑容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怎么会......邻居们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前几天还说要借坛子腌酸菜的老邻居,如今竟已阴阳两隔。
满院悲恸很快化作怒火。”就是许大茂害的!刘光天的怒吼像 ,瞬间点燃众人的情绪。
棍棒石块齐飞,连小姑娘阎解娣都举起石砚台狠狠砸向许大茂后脑。
鲜血汩汩流出,许大茂倒地昏迷。
出人命了?何雨柱的惊呼让众人如梦初醒。”快送医院!大家手忙脚乱地抬起血人般的许大茂,原本安静的院子顿时乱作一团。
糟了糟了!人没死还好,要是死了可就是过失 啊!
……
事情都凑一块儿了。
当乡亲们七手八脚把许大茂抬上救护车时,三大妈指名要秦淮茹陪他去市中心医院。
凭什么是我?秦淮茹不解地问。
三大妈顿时拉下脸来,眼里明晃晃写着不知羞耻四个字。”一大妈怎么脑溢血去世的,你心里没数吗?要不是你和一大爷不清不楚,一大妈会和许大茂吵起来?
说到底,都是秦淮茹不检点惹的祸。
好,我去。”秦淮茹不情不愿正要上车,刚服刑期满的棒梗突然回来了。
大半年的牢狱生活让棒梗长高了不少,却瘦得吓人,脸颊凹陷得像骷髅。
看到儿子这副模样,秦淮茹再也忍不住,哭着扑上去抱住他。
我的儿啊!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母子俩抱头痛哭时,救护车上的护士不耐烦地催促:家属还走不走了?
在三大妈和四大妈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一向软弱的秦淮茹只得三步一回头地上了车,临走还不忘叮嘱:在家等着,妈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
等救护车开走,秦京茹第一个冲棒梗翻白眼。
当初就是这个混账偷看她洗澡才害她被人举报作风问题。
院里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对棒梗投去鄙夷的目光。
失去母亲庇护的棒梗站在院子里,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恶意。
他攥紧拳头,眼中的怨毒越来越深。
这半年的牢狱生活已经彻底激发了他内心最黑暗的一面。
既然秦京茹害我坐牢,那 脆一不做二不休......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闪现。
现在这个年代,女人要是告发 ,不光要出庭作证,还得去医院取证。
他断定秦京茹不敢声张。
叔伯婶子们,我棒梗回来了。”他挺直腰板高声说道,阴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院子里的人都打了个哆嗦,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这孩子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说不上来,但就是变了。”
就连妹妹小当和小槐花叫时都带着怯意。
棒梗却兴奋得浑身发抖:等着瞧吧,我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要让整个四合院都姓贾!
刘海中:......
阎埠贵:......
这番豪言壮语还没落地,就被何雨柱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棒梗,你也不小了。
再和姐妹们还有你妈挤在一起住,总归不太妥当。”
众人闻言都愣住了。
他们本没往这方面想。
可这么一说,棒梗确实已经长大成人了。
当初偷看秦京茹洗澡还能说是被许大茂带坏的,如今可是个大小伙子了。
“棒梗,你是该搬出去了。”
“确实该自立门户了。”
“贾张氏不是在保城再婚了吗?你去投奔她吧。”
“好主意!听说贾张氏跟了个街道办主任?那可是门好亲事!”
“说得对!她现在日子过得滋润,棒梗你去保城准没错。”
院里长辈七嘴八舌,棒梗这才慌了神。
他恶狠狠瞪着何雨柱,恨他坏了自己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