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材到底怎么回事?不说实话现在就开除你。”
科员终于崩溃,将杨厂长勾结机械厂虚报钢材等级、侵吞差价的事全盘托出。
他早对杨厂长小舅子的勾当心存不满,今日见到亲民务实、与工友同吃食堂的何副厂长,良知最终战胜了恐惧。
举报信很快引起重视。
调查组进驻当天,涉案人员接连被带走,杨厂长从此再未现身。
轧钢厂内暗流涌动,停产谣言四起。
五日后的大会上,调查组宣布:杨厂长因 渎职被撤职查办。
其小舅子虽企图嫁祸,但倒卖齿轮的罪证确凿,最终被开除并没收赃款。
关键时刻,上级破格提拔何雨柱担任新厂长。
他即刻起用三车间组长为副手,全力推进国家重点项目数控机床的研发。
消息比何雨柱更早传回四合院。
当他踏进院门时,家门早已被邻里围得水泄不通。
刚放学的关小关站在人群 ,怔怔望着这个突然成为焦点的男人。
关小关推辞不过,来人硬把土特产留下就走了。
她正收拾着,何雨柱踏进了屋。
秦淮茹立刻迎上前,眼里闪着光:柱子当厂长了?瞧我这记性,现在该叫何厂长了,往后可得多照应姐啊!她刻意挺直腰杆,眼波流转。
何雨柱头也不抬地拎包进屋。
这些年他早领教过这张抹蜜嘴里的毒,权当耳旁风。
见何雨柱不理睬,秦淮茹反倒盯着他背影出神。
暗中观察的一大爷气得直磨牙:人都走了还看!秦淮茹回眸一笑,一大爷顿时筋骨酥麻——这事有门儿。
精明的她心里明镜似的:何雨柱指不上,还得靠这个老馋虫。
关小关张罗了满桌好菜庆贺丈夫高升。
何大清乐呵呵开瓶茅台,抿着嘴说:老何家祖坟冒青烟喽,往后要出大官了!
突然院外炸开尖叫:快来人!三大爷喝药了!父子俩撂下碗筷冲出去,人群自动让开道。
三大妈瘫坐在地哭嚎:这孽障偷了棺材本,老头子想不开喝了老鼠药!
急救车呼啸而去。
幸亏药性温和,三大爷捡回条命。
被刘光天押回来的刘光福杵在墙角,面对追问支吾道:本钱...全赔在生意上了。”说的正是杨厂长小舅子那档事。
来还炉子的四大爷凑到何雨柱跟前:记得刘海中吹牛要打断儿子狗腿吗?今儿可有好戏看咯!屋里刘海中正瘫在床上,四大爷高声揶揄:老刘,当初笑话我们家阎解成那股劲呢?现在轮到您表演打断腿啦!
阎埠贵憋着恶气反讽:您这是落井下石!我专程来看您教训儿子的!四大爷叉腰大笑。
刘海中愤怒地抄起桌上的空盘子对准阎埠贵吼道:滚出去!
刘海中,你别不识抬举!阎埠贵见目的达成,趁刘海中发怒赶紧开溜。
刚出门就撞见院里的街坊邻居。
四大爷,三大爷为啥跟你置气啊?有人好奇问道。
他自己管教不好儿子,我说他几句还不爱听,活该!阎埠贵振振有词。
您还真没资格数落三大爷,旁边人接话,您家阎解成带人把床都搬走了,听说您现在天天睡地上?
阎埠贵顿时涨红了脸。
这时房门砰地打开,刘海中指着他就骂:阎埠贵你个老 !当年我说你几句,现在看我遭难就跑来看笑话?滚!往后咱俩老死不相往来!
阎埠贵翻了个白眼,就你家这破地方,求我都不来!
目送阎埠贵离开,刘海中重重摔上房门。
刘光福做生意赔光了家底,现在连卖房钱和养老本都没了。
三天前他还笑话阎埠贵穷酸,转眼自己也成了穷光蛋。
转念一想阎埠贵欠了一身债,家徒四壁,自己好歹还能过日子。
四合院最近鸡飞狗跳,街坊们议论纷纷:
这哪还像长辈的样子。”
两家孩子都一个德性,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刘海中闭门不出,阎埠贵天天拾荒度日。
闯祸的刘光福硬着头皮去找何雨柱求助:何厂长,我真走投无路了......
何雨柱自顾自吃饭没抬眼。
关小关招呼他坐,他哪敢真坐。
早听您的就好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何雨柱冷笑,当初问你还不说实话,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您随便安排个扫地的活都成......
轧钢厂是公家的,不是我何雨柱开的。”何雨柱放下筷子,回去告诉你爹,厂里没空缺。”
要技术没技术,要本事没本事,刘光福灰溜溜回家,气得刘海中直跺脚。
“何雨柱,当上厂长就嚣张了是吧?等我哪天翻了身,看我怎么收拾他!”
“爸,”
刘光福不耐烦地打断,“都这境地了还说大话?人家现在既是厂长又是招商办主任,随便一个头衔都能压死你。
还是想想咱家以后怎么过日子吧!”
“混账东西!要不是你惹的祸,咱家能这样?滚出去!”
刘海中抄起鞋底就往儿子身上抽。
“这种破家我还不想待呢!”
刘光福把门摔得震天响,头也不回地走了。
……
冉秋叶盯着教职工下岗名单,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
最后留在学校打扫卫生的机会也没了。
周围下岗的人越来越多,她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其中一员。
工作迟迟没有着落,只能整天闷在家里。
直到有天在电视里看到何雨柱——当年的熟人如今已是轧钢厂厂长。
镜头前的他神采奕奕,让冉秋叶不禁想起往事。
曾经她对何雨柱有过好感,阴差阳错没能在一起。
但她始终敬佩他的为人。
后来他结婚升职,自己被安排做清洁工,身份悬殊便断了联系。
经过整夜辗转,冉秋叶终于鼓起勇气来到轧钢厂。
崭新的厂牌下,她徘徊的身影引起了门卫注意。
“找何厂长?他开会去了。”
希望落空的刹那,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她身旁。
车窗降下,竟是何雨柱。
“冉老师?真是您!”
“何厂长...”
她局促地攥紧衣角。
厂长办公室里,茶香氤氲。
何雨柱将茶杯推到她面前:“听说现在下岗潮...”
“我就在名单上。”
冉秋叶苦笑,“看到新闻说您发明的机床获奖,特地来祝贺。”
寒暄间,何雨柱忽然正色道:“我新成立的养老公司缺个部门经理,您愿意来吗?”
这些年托关系找他的人无数,连杨厂长都被婉拒。
但面对这位故人,他放下了原则。
何厂长提议让冉秋叶担任经理一职,她却有些犹豫:我从未接触过管理岗位,担心无法胜任。”
何雨柱微笑着回应:冉老师,您学识丰富,品性优良,我认为您完全具备这个能力。”
冉秋叶眼中泛起感动的泪光:这段时间四处求职屡遭拒绝,没想到您不仅提供工作机会,还给予如此重要的职位。”
公司正值发展期,急需优秀人才。
您虽非管理专业出身,但教师经历展现了出色的组织能力和文化素养,是最理想的候选人。”
历经生活磨砺的冉秋叶深谙世情冷暖,而何雨柱的真诚依旧如初。
坦白说,这次拜访本不抱太大期望。
无论结果如何都心存感激。
既然您信任我,我定当全力以赴。”
在养老公司担任部门经理的冉秋叶,获得远超教师待遇的薪资,感到人生迎来了崭新篇章。
与此同时,刘海中在徒弟的帮助下获得纺织厂主任职位。
这个拥有三万职工的大型企业职务,让他顿时趾高气扬。
儿子刘光福立刻前来奉承:爸您真是深藏不露,这徒弟确实靠谱。”
当年要不是我资助他念大学,哪有今天?刘海中得意洋洋。
三大妈嘀咕道:自家孩子读书都要借钱...
妇人之见!这叫投资眼光。
咱家孩子没出息,我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刘光福暗自腹诽父亲的偏心,但此刻也只能赔笑:您这是多元化投资,稳赚不赔。”
至少证明我没看走眼!如今是正儿八经的厂领导,看谁还敢小瞧我!
阎埠贵抱着旧椅子躲躲闪闪地进门,特意避开上班高峰,更怕遇见春风得意的刘海中。
偏巧撞见刘海中迈着官步迎面而来,阎埠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阎啊,又捡破烂呢?好歹是个文化人,注意点形象。”刘海中故意扬声说道。
管好你自己吧!阎埠贵没好气地回怼。
理解你心里不平衡,我现在可是堂堂主任...
少得意!靠徒弟谋的差事罢了,就你那两把刷子,在院里耍耍威风还行。”
刘光福从屋里走出来,“哎,我说四大爷,您这话说的不对吧?我爸现在是纺织厂主任了,您跟领导说话得注意态度!”
“小崽子,他算哪门子的领导?你又算什么玩意儿来教训我?滚一边去!”
阎埠贵拎着板凳扭头就走。
刘光福还想争辩,被刘海中拦住:“光福,别跟他计较,他是眼红我现在的地位。”
“爸,您都是主任了,四大爷还敢这么嚣张。”
“别理他,阎埠贵没脸见我,混得连破烂都得捡了。”
刘光福撇撇嘴:“可不是,他现在就是个捡破烂的。”
“这院里就数何雨柱职位比我高,人家是一把手。
不过就算这样,他现在跟我说话也得客客气气的。
行了,不说了,我得去报到了。”
第一天上班,刘海中特意提前出门,想给领导留个好印象。
院门口停着一辆轿车,街坊们正围着议论。
“这车是来接谁的?”
“会不会是刘海中的专车?”
“他一个主任能有这待遇?”
“我看八成是来接柱子的。”
刘海中走过来,有人问道:“三大爷,这是您的专车吗?”
“我哪有这个级别。”
刘海中讪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