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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如怒龙咆哮,撕裂了天穹的尽头。乌云翻滚,仿佛亿万头远古凶兽在苍穹之上争斗不休,电光如银蛇乱舞,每一次劈落都震得整座荒岛颤抖。海浪冲天而起,化作千丈巨墙,狠狠砸向岸边礁石,碎成漫天白雾。

钟七安站在断崖边缘,衣袍猎猎,双目死死盯着风暴中心那道即将被吞噬的身影。

“虾大头!回来!”他怒吼,声音却被风暴碾成碎片。

虾大头回眸一笑,笑容里竟有几分释然。“七安,线索不能丢——你走!”

话音未落,一道紫黑色雷弧自云层深处轰然劈下,正中其身。那一瞬,时间仿佛凝滞。

钟七安瞳孔骤缩,体内灵力疯狂涌动,青色剑意自掌心迸发,化作半圆形护罩横亘于前。可那护罩刚成形,便在风暴的挤压下发出刺耳哀鸣,裂纹如蛛网蔓延。

“不够……还不够!”他咬牙,额角青筋暴起,指尖渗出血珠。

他知道,自己拼尽全力也无法同时护住两人和那枚刻满符文的玉简——圣器最后的线索。

玉简悬浮半空,微光闪烁,像是垂死之人的最后一口气息。

虾大头猛然扑出,将玉简牢牢抱入怀中,随即转身冲向风暴最烈处。他的身影在雷霆中扭曲、拉长,最终被一道幽暗漩涡吞没。

“不——!”钟七安一剑斩出,剑气破空,却只斩碎了一片残影。

风停了。

云散了。

海面归于死寂,仿佛刚才那场毁天灭地的风暴从未存在。

唯有沙滩上一滩暗红血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钟七安跪倒在地,手指颤抖地抚过那血渍。温的,还带着一丝微弱的生机波动。

“你还活着……对吗?”他低声喃喃,嗓音沙哑得不像人声。

脑海中浮现出幼年时的画面:两个瘦小少年躲在破庙角落,啃着发霉的干粮。虾大头把最后一块塞进他嘴里,笑着说:“你是钟家最后的种,得活下来。”

如今,钟家早已覆灭,只剩他们二人相依为命。

可现在……只剩他一人了。

夜风吹过废墟残垣,卷起几片焦黑的布条。钟七安缓缓起身,眼中寒芒如刀。

他闭目凝神,识海中灵识如潮水般扩散而出,细细搜寻每一寸土地的气息残留。忽然,一丝极细微的波动掠过心头——东南方三百步外,有异样。

他疾行而去。

废墟深处,一堆碎石之下压着半件染血的外袍,袖口绣着一只小小的虾形纹路——那是他们年少时约定的信物。

钟七安蹲下身,指尖轻触那血迹,忽然察觉不对。

血的颜色太深,近乎紫黑,且隐隐散发出一股阴冷魔气。

他心头一紧,迅速翻找衣物残片,终于在领口内侧发现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鳞状物。

那鳞片通体漆黑,表面却浮现出淡金色符文,如同活物般缓缓流转。

“这是……魔族遗蜕?”他眉头紧锁,记忆中玄冥子曾提过此类物品,“据说唯有天魔血脉觉醒者,才会脱落此类魔鳞。”

他猛地想起虾大头最后那一眼的笑容——不是诀别,而是某种决绝的牺牲。

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会变成那样?

远处,一道纤细身影踏月而来,裙裾飘动如莲开水面。

“七安。”华瑶轻声唤道,手中提着一盏幽蓝灯笼,照亮了四周残破的石柱。

她目光扫过地上的血衣与鳞片,神色微变。“他……魔化了?”

钟七安没有回答,只是攥紧了那片鳞片,指节发白。

“你不该来。”他说。

“你也不该一个人扛。”她走近,将灯笼放在一旁,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符,轻轻贴在他心口,“你的气息乱了,再这样下去,迟早走火入魔。”

他微微一怔,却没有推开。

良久,他低声道:“我看见他脖颈上有纹路……和古籍记载中的天魔印记一模一样。”

华瑶呼吸微滞。“天魔……不是早已封印万年?为何会在虾大头身上出现?”

“我不知道。”钟七安抬头望向北方,“但风暴中,我听见了声音。”

“什么声音?”

“一个低语……三个字。”他闭上眼,仿佛又回到那雷霆万钧的一刻,“‘北……归……来’。”

华瑶脸色骤变。“极北之地……传说那里是天地初开时的寒渊所在,连飞鸟都无法穿越。”

“可那里,也可能藏着解除魔化的办法。”钟七安睁开眼,目光如炬。

“你打算去?”她问。

“必须去。”他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

“可你知道极北禁地有多危险吗?”华瑶声音提高,“千年无人生还,连元婴修士进去都会迷失心智!而且……”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我的师门典籍记载,极北深处沉睡着一件圣器——‘玄冥冰魄鼎’,若能寻得,或许可逆转魔化之劫。”

钟七安沉默片刻。“所以你早就在打这个主意?”

“我不是隐瞒!”她急道,“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师门的事冒险!可现在,虾大头需要它,你也需要答案!”

风再度吹起,拂动她的长发,露出颈后一道淡淡的莲花烙印——那是隐世宗门嫡传弟子才有的印记。

钟七安看着那印记,忽然意识到什么。

“你师门……是不是早就知道天魔之事?”

华瑶避开他的视线。“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说。”

“那就等你能说的时候再说。”他转身欲走。

“你要去哪儿?”她追问。

“找玄冥子。”他背影孤绝,“这种事,他一定知情。”

“可他已经失踪三个月了!”华瑶追上几步,“自从你说发现第一块魔鳞后,他就消失了!”

钟七安脚步一顿。

是啊,玄冥子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那座废弃的观星台。老人望着北方,喃喃道:“劫数将至,虾儿难逃此命。”

当时他以为那只是预言式的感慨,如今想来,更像是某种无奈的承认。

“他不是失踪。”钟七安低语,“他是躲起来了……因为他知道,一旦插手,就会引来更大的灾祸。”

“那你呢?”华瑶忽然问,“你不怕吗?”

他停下,许久才道:“怕。我怕重演当年家族覆灭的那一幕。我怕救不了任何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可你现在选择去极北,不正是为了改变这一切?”

“所以我更怕……当我抵达终点时,发现自己也成了那个带来毁灭的人。”

月光洒落,照见两人之间短短几步的距离,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华瑶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这一次,别一个人走。”

他低头看她,眼神复杂。

“你不必为我师门拼命,但虾大头是你兄弟。而你……”她声音轻了几分,“也是我唯一愿意托付性命的人。”

钟七安喉头滚动,终是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营地篝火余烬未熄。

华瑶摊开一张泛黄古图,边缘已磨损,墨线模糊,唯有中央一座冰峰清晰可见,标注着“玄冥渊”三字。

“这是我从师门秘库偷出来的。”她指尖划过地图一角,“你看这里。”

钟七安顺着她手指望去,只见极北边缘有一处极淡的红点,几乎难以察觉。

“这是什么?”

“不知道。”她摇头,“但它旁边写着一行小字:‘鼎现之时, twin star 交汇’。”

“twin star?”他皱眉,“这是西域文字。”

“嗯。据说是上古星象术语,指的是两颗命星相遇之刻。每隔三千六百年才会出现一次。”

钟七安心头一震。“今年……正是星历纪元的第三千六百年。”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惊骇。

“所以……圣器即将苏醒?”他问。

“或者,被人唤醒。”华瑶补充。

就在此时,那片魔鳞忽然微微颤动,金色符文竟开始逆向旋转,散发出一丝微弱共鸣。

钟七安猛地将其抓起,贴近耳边。

嗡——

一声极轻的吟响,似远古钟鸣,又似魂魄低泣。

紧接着,一段断续的意识流涌入脑海:

【……我在……下面……不要来……】

是虾大头的声音!

但语气陌生,夹杂着某种非人的嘶哑。

【……它们……在我体内……控制不了……快……毁掉地图……】

“他在警告我们?”华瑶失声。

钟七安却盯着地图上那个红点,忽然发现它正在极其缓慢地移动——像是某种活物,在图中游走。

“这不是标记。”他声音冰冷,“这是一个封印的坐标。而且……它在变化位置。”

华瑶倒吸一口冷气。“说明有人在移动封印?还是……封印本身在苏醒?”

“不管是什么。”钟七安收起地图,将魔鳞小心封入玉盒,“我们都必须赶在它完全开启前到达。”

“可你怎么确定方向?风暴刚过,天地灵气紊乱,罗盘失灵。”

他望向北方,眼中浮现一抹幽蓝光芒——那是玄冥子赐予他的“窥天瞳”,可短暂预知方位吉凶。

“闭眼。”他对华瑶说。

她依言合目。

钟七安催动灵力,右眼骤然爆发出湛蓝光华,一道虚影自瞳孔投射而出,化作星辰轨迹,在空中勾勒出一条蜿蜒路径。

路径尽头,正指向极北。

但诡异的是,那路线并非笔直,而是不断扭曲、分叉,仿佛受到某种力量干扰。

“有问题。”他蹙眉,“前方有禁制,会误导所有探路手段。”

“那就靠直觉。”华瑶睁开眼,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冰蝶吊坠,“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她说只要心中有光,冰蝶就会指引归途。”

吊坠微微发光,翅翼轻颤,竟缓缓升起,悬停空中,翅尖遥指东北偏北方向。

与钟七安看到的星轨略有偏差。

“两个方向……哪个才是真?”他沉吟。

“也许都不是。”华瑶轻叹,“也许……真正的路,藏在两者之间。”

钟七安凝视着那冰蝶,忽然问道:“如果到了极北,发现根本无法救回虾大头呢?”

她沉默良久,才答:“那就让他记住,我们从未放弃。”

他又问:“如果解开封印,会导致更大灾难呢?”

“那你告诉我。”她直视他双眼,“比起苟且偷生,你更怕无法追寻真相,对吗?”

钟七安笑了,笑得凄凉。

“我怕的从来不是真相。”他低声道,“我怕的是……当真相揭开时,我已经认不出自己。”

正午时分,他们启程。

穿过焦土荒原,踏入一片灰雾弥漫的沼泽。空气潮湿黏腻,每一步都陷进腐泥之中,发出咕嘟声响。

雾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像是婴儿啼哭,又像女人呜咽。

华瑶紧紧握住钟七安的手臂。“别看雾里的影子。”

“为什么?”

“看了的人……会看见自己最悔恨的事。”她声音发抖,“昨晚我梦见师父死在我面前,而我……动不了。”

钟七安握紧剑柄,强迫自己前行。

突然,前方雾中走出一个人影。

身形矮胖,满脸憨笑,正是虾大头。

“七安!瑶姐!我没事啊,你们怎么还愁眉苦脸的?”那人笑着招手。

钟七安却脚步未停,剑锋直指对方咽喉。

“虾大头从不叫我‘七安’,他一直喊我‘小七’。”他冷冷道,“你是谁?”

幻影僵住,脸上笑容扭曲,瞬间化作狰狞恶鬼,尖啸着扑来!

剑光一闪,鬼影崩散。

雾气渐稀,前方出现一条结冰的小河,河水黑如墨汁,却冻结成诡异螺旋状。

河中央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八个古篆:

**“北门将启, twin star 临世。

持鼎者生,逆命者亡。”**

钟七安盯着那“twin star”,忽然觉得太阳穴一阵剧痛。

记忆深处,浮现童年一幕:父亲抱着他仰望星空,指着两颗并列的星辰说:

“小七,你看,那是‘双生星’。传说当它们交汇时,天地法则将改写……而掌控它们的人,将成为新的天道主宰。”

那时他还小,不懂什么意思。

现在,他懂了。

圣器不仅仅是救命之物。

它是钥匙。

是足以颠覆整个修仙界秩序的存在。

难怪各方势力都在寻找它。

难怪虾大头会被盯上。

难怪……玄冥子会选择消失。

“我们真的还要继续吗?”华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钟七安没有回答。

他只是抬起手,轻轻抚过石碑上的刻痕。

指尖传来一阵刺骨寒意,随即,碑文竟开始渗出鲜血般的液体,顺着裂缝流淌而下,在冰面上汇聚成一个新的符号——

那是一个眼睛的形状,中间竖立着一道狭缝,宛如……第三只眼。

与此同时,他体内的窥天瞳剧烈跳动,仿佛要挣脱眼眶而出。

而在极北深处,某座万年不化的冰山之下,一双赤红的眼眸,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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