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沉吟片刻,咬牙道:行,看在大爷们的面子上,我林丰拼了命也给院里弄五百斤猪肉。
价钱就按市价,八毛五一斤。”
三位大爷眼睛一亮。
现在 猪肉都卖到一块一了,这可是捡了大便宜。
好!我这就去找主任。”易中海乐呵呵地说。
刘海中凑过来谄笑:小风,猪肉来了让我分,我最在行......
我来分!阎埠贵急吼吼打断,我是教书先生,分东西最公平!
俩人争得面红耳赤,差点打起来。
林丰赶紧打圆场:二位一起分吧,一个切肉一个称重。”
妙啊!阎埠贵眉开眼笑,让刘海中切肉,他力气大。
我来称重。”
切就切!刘海中瞪了他一眼,为人民服务,干啥都行!
商量妥当后,一大爷去找主任。
没过几天,还真带回了批文。
转眼到了年关,京城飘起鹅毛大雪。
林丰的五百斤猪肉如期而至。
大伙儿兴高采烈地把肉抬进院子,借来的肉案早已摆好,地面扫得干干净净。
院门一关,百十号人端着盆碗,喜气洋洋地排起长队。
今天是腊月二十二,明天就是小年。
院子里摆着一张方桌,旁边放着三把木凳。
易中海大爷穿着厚棉袄,捧着搪瓷茶缸坐在中间,另外两个位置空着——刘海中大爷正拿着刀分肉,阎埠贵大爷负责掌秤。
刘成家三斤六两,八毛五一斤,总共三块零六分,去林丰那儿交钱。”
秦淮茹家五斤四两,四块五毛九分。”
阎埠贵不愧是算账好手,分肉算钱清清楚楚,大伙儿都心服口服。
林丰陪着老太太坐在一旁,傻柱和何雨水帮忙收钱。
纸箱里堆满了各种面额的钞票,院子里秩序井然,分肉的、交钱的都排着队。
老太太笑得满脸皱纹:好孩子,让全院人都能吃上肉,这是积德啊!
棒梗盯着钱箱眼睛发直,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现在他明白了,院里最厉害的不是傻柱,而是林丰。
轮到秦淮茹交钱时,她递过一把零钱。
傻柱数了两遍:秦姐,少了一毛。”
秦淮茹暗自撇嘴:又不是你的买卖,这么较真干嘛?她朝傻柱使眼色:肯定数错了,你再数数。”
林丰看在眼里,开口道:柱子,秦姐家不容易,这毛钱就算了。”
秦淮茹眼睛一亮看向林丰,却见他转头去看分肉的两位大爷。
没能对上目光,她有些失落,不过省下一毛钱还是让她很高兴:谢谢你啊,小风。”
“秦姐,别客气。”
林丰笑着对秦淮茹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回两位大爷分肉的场景上。
许大茂排在队伍里,心里清楚这批猪肉都是林丰搞来的。
他今天出奇地安分,规规矩矩排队,老老实实掏钱,连傻柱的几句嘲讽都充耳不闻。
但他对林丰和傻柱依旧不服气,只是暂时按捺着,等待时机。
秦淮茹拎着分到的五斤四两肉往家走,身后跟着三个兴奋的孩子——棒梗、小当和槐花。
“今晚有肉吃喽!”
孩子们欢天喜地。
张老太太扭着身子,也乐呵呵地回了屋。
不到一小时,五百斤猪肉被分得干干净净,连一滴猪血都没剩下。
各家各户捧着肉回家,关上门,今晚注定是满院飘香的一夜。
“奶奶,咱们也回吧,让柱子给您做红烧狮子头。”
“好,回家吃肉去!”
老太太眉开眼笑,院里难得这么热闹。
林丰搀着老太太往后院走,傻柱抱着一箱钱,兴冲冲地跟在后面。
“风哥,今天这事儿干得漂亮,必须给你竖个大拇指!”
傻柱腾不出手,只能用眼神表达钦佩。
“是啊风哥,全院人都能吃上肉,大家肯定记着你的好。”
雨水蹦蹦跳跳地凑过来,脸上洋溢着笑容。
林丰回头冲兄妹俩笑笑:“甭管别人怎么说,走,回家吃肉去。”
傻柱的手艺确实了得,转眼间就端出四道菜:回锅肉、东坡肘子、麻婆豆腐、开水白菜,地道的京派川菜风味。
菜香四溢,让人胃口大开。
“柱子,手艺见长啊。”
林丰笑着夸了一句,顺手掏出半瓶西凤酒。
“风哥过奖了。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你弄来这些好料,我也变不出这桌菜。”
“哟,还有酒?西凤可不便宜,供销社卖两块五一瓶呢。”
傻柱眼睛一亮,拉过椅子挨着老太太坐下。
他平时就好这口,今晚有酒有肉,别提多高兴了。
雨水坐在对面,眼巴巴地盯着桌上的菜,早就等不及了。
“雨水,奶奶,你们先吃,我和柱子喝两杯。”
林丰给两人倒上酒,举起杯子。
“风哥,我敬你,多谢你让大家吃上肉。”
“自家人不说客套话,干了!”
叮!
酒杯相碰,一饮而尽。
傻柱的手艺确实没得挑,那东坡肘子炖得软烂入味,入口即化,香得让人停不下筷子。
麻婆豆腐又麻又辣,辣得老太太直吐舌头,却还是忍不住一筷子接一筷子。
回锅肉更是香得让人停不下来,雨水连吃好几块,连连称赞。
那道清淡的开水白菜也颇受欢迎。
这顿饭吃得热热闹闹,欢声笑语不断。
不仅林丰他们吃得尽兴,喝得痛快,整个大院家家户户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当晚,每家的餐桌上都摆上了荤菜。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
各家各户都忙着包饺子。
前一天分到的猪肉,和上白面,调好馅料,正好能包一顿饺子。
一大爷和一大妈没有子女,往年小年都是和聋老太太一起过,今年也不例外。
林丰邀请一大妈去后院陪老太太包饺子,还给一大爷带了一瓶西凤酒和半斤花生米。
这次,一大爷没推辞,爽快地答应了。
“走吧,小风,去后院看看老太太。”
一大爷易中海披着棉袄,和林丰说说笑笑往后院走。
“柱子,快点!雨水和老太太都和好面了,就等你了。”
林丰回头招呼傻柱。
“来了,风哥!”
傻柱应了一声,提着两个饭盒跟了上去。
秦淮茹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动静,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什么呢?自家的面还没和,光顾着看别人?”
张老太太戴着老花镜,手里纳着鞋底,“要不我来和面,你把鞋底赶完?”
“不用,还是我来和面吧。”
秦淮茹系上围裙,开始揉面。
“对了,你表妹京茹对傻柱印象咋样?他俩有戏吗?”
张老太太用针在头发上蹭了蹭,继续纳鞋底。
“她压根没看上傻柱,嫌他太邋遢,被子不叠,屋子也不收拾。”
秦淮茹苦笑着摇头。
“什么?她还看不上傻柱?一个农村姑娘,眼光倒挺高!”
张老太太没好气地说,“男人娶媳妇不就是让媳妇收拾家的吗?下回见她,我得好好说说她!”
“可不是嘛,她眼光是高,没看上傻柱,倒看上大院里另一个人了,你猜是谁?”
秦淮茹无奈道。
“啊?相亲没成,反倒看上别人了?谁啊?”
张老太太放下鞋底,瞪大了眼睛。
“林丰。”
秦淮茹吐出两个字。
“林丰?!”
张老太太嗤之以鼻,“人家是轧钢厂广播员,厂长的红人,再说已经和于海棠领证了,让你妹妹别做梦了!”
“谁说不是呢,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一个小村姑,仗着长得好看点,还真当自己是娘娘了?”
秦淮茹抱怨道,“等过年她再来,我得好好劝劝她,傻柱可是食堂班长,工资三十七块五,这年头饿不着厨子,可她就是不听。”
“行了,别提她了,听着就来气。
今天小年,咱们包饺子,让孩子们好好吃一顿。”
张老太太放下针线,下床帮秦淮茹调馅。
后院聋老太太的屋里暖意融融,林丰、傻柱兄妹、一大爷夫妇围着老太太一起包饺子,欢声笑语不断。
隔壁许大茂家却冷清得可怕。
这倒霉蛋昨晚炉子熄了火,屋里冷得像冰窟窿,冻得他直打哆嗦。
许大茂最近烦心事不少。
原本母亲托人介绍的相亲对象娄小娥,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
后来才知道,娄小娥每周都跟着林丰学广播,似乎对林丰有意思。
这可把许大茂气得够呛:又是林丰这个 坏我好事!
如今父母搬出了大院,许大茂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不过他最近盯上了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那姑娘长得水灵。
只是听说秦淮茹正撮合她和傻柱处对象,许大茂顿时火冒三丈——买自行车输给傻柱就算了,现在连找对象都要被这傻大个抢先?
转眼到了春节,院里张灯结彩。
三大爷阎埠贵照例给各家写春联,邻居们送些花生瓜子他就乐得合不拢嘴。
这是林丰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春节,鞭炮声、欢笑声让他记忆深刻。
年后秦京茹来走亲戚,带了些土特产和一只鸡。
秦淮茹特意安排她和傻柱见面,林丰也很支持这事。
这天中午,林丰回大院时,竟撞见许大茂在厕所附近对秦京茹说傻柱坏话。
听到许大茂满嘴胡言,林丰上去就是一耳光:打你还是轻的!
林丰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挥拳就是一顿猛揍,打得许大茂弓着身子直喊疼。
住手!林丰,你凭什么打我?
拳头继续落下。
风哥,别打了...我肋骨要断了...
许大茂疼得眼泪直流,连连求饶。
林丰,你怎么动手打人?许大茂可是咱们大院的邻居。”秦京茹上前劝阻。
让开!不用你管!林丰怒道,这傻妞听许大茂胡说八道什么?这小子满肚子坏水,刚才他说柱子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林丰又是几脚,把许大茂踹倒在地,秦京茹怎么拉都拉不住。
秦京茹没想到看似斯文的林丰竟如此暴躁,暗自庆幸没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