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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十八年春,京城的柳絮飘得正软,司天监的观测架下却不见半分闲情。苏微蹲在青铜仪器旁,鼻尖沾着铜绿,正用细棉线校准刻度;王二柱领着几个匠人,把新铸的测日仪部件往马车上搬,铁件碰撞的叮当声,比街面上的货郎摇铃还热闹。

沈序站在观星台上,手里捏着一叠各地送来的农情奏报,眉头微蹙。最上面一封来自岭南,说按新历“谷雨种棉”的说法下种,却撞上了倒春寒,棉苗冻损了三成;旁边一封是塞北的军报,军屯按新历“清明开犁”,却因风沙推迟了十日——不是新历不准,是京郊的观测点,管不了天南地北的气候差异。

“沈吏,这批测日仪都装车了,西南的匠人催了三回,说再不去赶不上春耕了!”王二柱抹着额头的汗跑上来,粗布褂子都湿透了。

沈序回身把奏报递给她:“你瞧瞧,岭南暖得早,塞北冷得迟,咱们在京郊算的节气,到了地方就差了时辰。单靠这一个观测点,新历再好,也落不到实处。”

王二柱挠挠头:“那咋办?总不能在每个州府都建个司天监吧?”

“还真要这么办。”沈序眼中闪过一丝果决,“我要上书陛下,在全国各州府都设观测点,统一仪器,统一记录,让每个地方的节气,都能算得准准的。”

三日后的早朝,沈序捧着奏折出列,声音朗朗:“陛下,新历推行半载,百姓获利于一时,却困于地域之差。京郊观测点测得的节气,移至岭南则早,移至塞北则迟。臣恳请陛下,在各州府设立基层观测点,统一仪器标准与记录之法,如此方能修订出覆盖全国的精准历法,更能提前预警水旱风沙,保百姓安稳耕种。”

话音刚落,张启就出列反驳,花白的胡子都抖起来了:“陛下不可!全国十三个布政使司,一百八十个州府,每个观测点就算耗银百两,也得一万八千两,更别提养吏员、置仪器的开销。国库本就空虚,这等‘锦上添花’之事,实属浪费民力!”

“张大人这话,臣不敢苟同。”沈序上前一步,“去年江南水灾,朝廷赈灾耗银五十万两;塞北风沙,军屯歉收补粮十万石。若早有观测点预警,提前加固堤坝、推迟开犁,这笔损失便能省下大半。这不是锦上添花,是未雨绸缪。”

苏微这时捧着账册出列:“陛下,臣已核算过。每个观测点用简易测日仪与雨量筒即可,仪器成本不过五十两;吏员可由各州府的户房小吏兼任,只需集中培训十日,无需额外增编。全国铺开,总耗银五万两足矣,不及去年赈灾银的一成。”

李珩接过沈序的奏折,翻到附在后面的观测点分布图,手指在岭南与塞北的标记上点了点:“沈卿说得在理。民以食为天,历法准,则农桑稳;农桑稳,则国库足。这五万两,朕准了!从内帑中拨付,由沈卿全权主持此事,各州府必须全力配合。”

张启还想争辩,李珩已抬手制止:“张卿,去年你说新历是异端,如今江南塞北都获丰收;今日你说观测点是浪费,朕倒要看看,沈卿能不能再给朕一个惊喜。”

退朝后,张启在宫门口拦住沈序,脸色阴沉:“沈大人,你这是要把匠人那套,铺得满天下都是啊。”

沈序拱手笑道:“张大人,我这是要把‘安稳’铺得满天下都是。百姓安稳了,朝廷才能安稳,这道理,大人比我清楚。”

拿到陛下的旨意与银两,司天监立刻忙成了蜂巢。苏微把自己关在工坊里,三天三夜没合眼,出来时眼窝深陷,手里却攥着一张仪器图纸。

“沈大人,你看这个‘简易测天仪’。”苏微指着图纸,“去掉了司天监铜仪的复杂刻度,只留节气与时辰标记,用竹制框架代替铜架,轻便还便宜。下面加个注水的底座,就能校准水平,就算是没读过书的小吏,一看就懂。”

王二柱凑过来瞅了瞅:“这竹架子结实吗?塞北的风沙一吹,不得散架?”

苏微笑着点头:“我早想到了,竹架外面裹一层桐油灰,再刷上防腐漆,比木头还耐用。而且拆装方便,一匹马就能驮两个,偏远州县也能送得到。”

除了测天仪,苏微还设计了“雨量筒”——用陶制的圆筒,筒壁刻着刻度,下雨时接上雨水,就能算出降雨量;还有“风向旗”,用绸布做旗面,杆子上刻着方位,风吹旗动,便能记录风向。这三样东西,被匠人联盟的人称为“观测三宝”。

王二柱领着匠人赶制仪器,却在一个细节上犯了难:测天仪的指针需要用铜做,可铜料不够,一时半会儿也凑不齐。“沈吏,这可咋整?总不能用铁吧,铁容易生锈,指针就不准了。”

沈序看着工坊角落里堆着的旧铜钱,眼睛一亮:“咱们用旧铜钱熔了铸指针!朝廷刚换了新钱,各地收上来的旧钱堆在府库也是浪费,正好派上用场。”

王二柱一拍大腿:“还是沈吏有办法!这旧铜钱含铜量高,熔了铸指针正好。俺这就去户部要!”

不出十日,第一批“观测三宝”就做了出来。苏微带着小吏在司天监试验,测天仪的指针对准太阳,与铜壶滴漏分毫不差;一场春雨过后,雨量筒记录的降雨量,和司天监的精密仪器完全一致。

“成了!”王二柱举着测天仪欢呼,差点把仪器摔在地上,“这下咱们就能给全国的州县送‘准星’了!”

仪器备好,接下来就是培训吏员。各州府派来的小吏,三教九流都有——有识文断字的秀才,有只会记账的老吏,还有连字都认不全的杂役。第一天上课,就有人闹了笑话。

一个来自山东的老吏,捧着测天仪转了三圈,挠着头问:“沈大人,这玩意儿咋用?俺们那儿种地,都是看老槐树发芽,哪用得着这铁疙瘩?”

这话一出,底下的吏员都笑了。沈序没恼,拿起测天仪放在阳光下,指着指针说:“老丈,您看这指针的影子,落在‘清明’的刻度上,就该种高粱;落在‘谷雨’上,就该种棉花。这比老槐树发芽准,因为槐树发芽,还受风吹雨打的影响呢。”

他怕吏员们记不住,还编了口诀:“测天仪,看日影,节气时辰分得清;雨量筒,接雨水,旱涝早知道得明;风向旗,辨风向,风沙来了早防风。”

王二柱在一旁搭腔,拿起一个测天仪演示:“俺再教你们个笨办法,每天正午看指针,影子最短的时候,就是午时正。记下来,连着记十天,就能算出节气的变化。要是连字都不会写,就画道道,一道代表午时,两道代表未时,保证错不了。”

培训到第五天,出了个岔子。一个江南来的小吏,嫌记录麻烦,偷偷把三天的观测数据混在一起写,被沈序抓了个正着。小吏吓得脸色发白,跪地求饶:“沈大人饶命,小的就是一时偷懒,下次不敢了。”

沈序没罚他,而是把所有吏员召集起来,指着观测架下的石碑说:“这石碑上刻着咱们测的节气,一字一句,都关系着百姓的饭碗。你们笔下的每个数字,都比银子还金贵。若是偷懒造假,耽误了农时,百姓就会饿肚子,这罪过,比贪赃枉法还大。”

他顿了顿,又道:“你们回去后,每个观测点都要立一块‘实证碑’,把每月的观测数据刻在上面,百姓能看,朝廷也会派人核查。做得好的,朝廷有赏;做得差的,就地革职。”

小吏们听得脸色凝重,再也没人敢偷懒。培训结束时,每个人都捧着一套“观测三宝”,腰杆挺得笔直——他们手里拿的,不只是仪器,更是百姓的期盼。

第一批吏员返乡后,沈序带着王二柱和几个匠人,亲自去了西南。那里山高路险,气候复杂,是观测点建设最难的地方。

刚到贵州铜仁府,就遇到了麻烦。当地土司听说要建观测点,以为是朝廷要收税,带着苗民拦在山路上,手里拿着砍刀弓箭,气氛紧张。

知府吓得脸色发白,躲在沈序身后:“沈大人,这些苗民民风彪悍,咱们还是先退回去吧。”

沈序却走上前,对着土司拱手道:“土司大人,我们不是来收税的,是来送‘丰收神器’的。有了这东西,你们种的水稻,就能避开洪涝,多收粮食。”

土司是个络腮胡的壮汉,盯着沈序手里的测天仪,一脸怀疑:“这铁疙瘩能让水稻多收?俺不信。”

“信不信,咱们试试就知道。”沈序让人拿出测天仪,“你们这里每年端午前后都要下大雨,对不对?今年按我们的观测,大雨会提前三天来,你们提前收割,就能保住粮食。”

土司将信将疑,让苗民放他们进山。沈序带着匠人,在山顶选了块平坦的地方,搭建观测台。王二柱嫌山路难走,把测天仪的零件拆开,用藤条捆在背上,爬山路时,裤腿都被荆棘刮破了。

观测点刚建好,就来了一场暴雨。按苗民的经验,这场雨要下三天,可沈序根据观测数据,说只下一天。第二天一早,雨果然停了。土司带着苗民来谢罪,对着沈序拱手道:“沈大人,您的神器真管用!俺这就让每个苗寨都建观测点。”

离开铜仁府时,苗民们捧着新摘的杨梅送行,王二柱揣了一兜,吃得满嘴通红:“沈吏,还是你有办法,三言两语就把土司给说服了。”

沈序笑道:“不是我能说,是他们信实效。只要能让他们多收粮食,再难的路,他们也愿意跟着咱们走。”

从西南出来,沈序又去了岭南。此时的岭南,正进入台风季,往年这个时候,海边的渔民都不敢出海,稻田也常被台风淹没。

广州府的观测点刚建好,负责观测的小吏就跑来报告:“沈大人,风向旗一直指向东南,雨量筒的水位涨得很快,是不是要出事儿?”

沈序跑到观测台,看着测天仪上的太阳轨迹,又摸了摸风向旗的绸布:“不好,这是台风要来的征兆!通知沿海的渔民立刻回港,稻田赶紧挖沟排水!”

小吏吓得脸都白了:“沈大人,这要是报错了,百姓们该骂咱们了!”

“报错了我担着,要是不通知,出了人命谁担得起?”沈序斩钉截铁,立刻让人快马通知沿海各县。

渔民们刚开始还不信,说“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台风还要等十天”,直到看到官府的告示,又想起新历的准头,才半信半疑地回港。当天傍晚,台风就登陆了,狂风暴雨席卷了海边,可因为提前做好了准备,没有一个渔民失踪,稻田也只是淹了一小部分。

台风过后,渔民们捧着鲜鱼来谢沈序,一个老渔民握着他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沈大人,您的观测点救了我们全村人的命啊!往年台风,俺们村要淹死好几个人,今年一个都没事儿!”

消息传到京城,李珩龙颜大悦,下旨嘉奖沈序,还让翰林院把观测点预警台风的事编成册子,在全国推广。张启看到圣旨,气得把手里的茶杯都摔了,却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

处理完岭南的事,沈序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塞北。此时的塞北,刚过立夏,却下起了雪,军屯的麦苗都被冻得打蔫了。

萧彻早就等着他了,见到沈序,拉着他去看军屯的麦田:“沈老弟,你再不来,兄弟们的麦子就要冻死了!按京郊的新历,这会儿该浇返青水了,可这儿还在下雪。”

沈序跑到塞北的观测点,看着测天仪上的记录,眉头紧锁:“这里的节气,比京郊晚了整整一个月。以后塞北的观测点,要单独记录数据,报给司天监汇总。”

他让人把观测点的石碑立在军屯的最高处,石碑上刻着“实证观测,保境安民”八个大字。王二柱领着匠人,给观测点搭了个防风的棚子,又在测天仪上裹了层羊皮:“这样就算下暴雪,仪器也冻不坏了。”

刚做好准备,一场特大雪灾就来了。连续下了三天三夜的雪,能见度不足三尺。负责观测的吏员,每天顶着风雪去记录数据,脸都冻肿了,却从没间断过。

萧彻看着观测记录,对沈序道:“沈老弟,按这个数据,雪停后气温会骤升,雪水融化容易引发山洪,咱们得提前挖沟防洪。”

“正是。”沈序点头,“还要通知牧民,把牛羊赶到高处,避开低洼地带。”

雪停后,气温果然骤升,雪水融化成洪流,却因为提前挖好了防洪沟,军屯和牧民的帐篷都安然无恙。牧民们牵着肥壮的牛羊,来给沈序献哈达,用生硬的汉话喊:“沈大人,神仪器!”

离开塞北时,萧彻送了沈序一匹宝马:“沈老弟,这匹马能日行千里,以后你在全国跑观测点,也能省点力气。”

沈序翻身上马,看着远处的观测点在风雪中矗立,像一座座灯塔。他知道,这些观测点,不仅记录着节气的变化,更守护着边疆的安稳,守护着天下百姓的希望。

秋意渐浓时,沈序回到了京城。此时的司天监,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各地的观测数据,像雪花一样飞来,堆满了书房;匠人联盟的工坊里,新的仪器还在不断改良;国子监里,苏微开设的算学课程,挤满了前来求学的年轻人。

“沈大人,这是全国一百八十个观测点的汇总数据。”苏微捧着厚厚的账册走进来,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你看,岭南的台风、塞北的雪灾、西南的洪涝,都有了精准的预警记录;各地的节气差异,也都摸清楚了。咱们可以开始修订覆盖全国的新历了!”

沈序接过账册,一页页翻看,每一个数字,都凝聚着吏员和匠人的心血。他想起了铜仁府山顶的观测台,想起了广州府海边的风向旗,想起了塞北风雪中的石碑,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王二柱跑进来,手里举着一个新的仪器模型:“沈吏,俺们又改良了测天仪,加上了夜间观测的刻度,以后晚上也能记录数据了!”

沈序接过模型,仔细看了看,点头称赞:“好!这样咱们的观测数据,就更完整了。”

此时,太子李烨派人送来一封信,邀请沈序去东宫议事。东宫书房里,太子正对着全国观测点的分布图,一脸欣慰:“沈大人,你这观测体系,真是立了大功。今年全国的粮食总产量,比去年又增加了三成,百姓们都说是‘观测点带来的福气’。”

“这都是陛下信任,太子支持,还有吏员和匠人们的功劳。”沈序躬身道。

太子扶起他:“沈大人不必过谦。朕听说,张启最近也在研究观测数据,还向朕举荐了几个懂算学的文官,说是要协助你修订新历。”

沈序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只要是为了百姓,为了国家,不管是文官还是匠人,都是同僚。”

沈序不知道的是,张启举荐文官,并非真心协助,而是另有图谋。在张府的书房里,张启对着几个亲信,冷笑道:“沈序以为建了观测体系,就稳坐钓鱼台了?他太年轻,不知道朝堂上的水有多深。”

一个亲信问道:“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好办。”张启拿起一本观测数据册,“这些数据都是各地小吏记录的,难免有疏漏。咱们让举荐的文官,在数据核查上做文章,挑出几处错误,放大来说,就说沈序的观测体系漏洞百出,误民误国。”

另一个亲信忧心道:“可沈序的观测体系确实有成效,百姓都信他。”

“百姓信的是丰收,不是沈序。”张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只要咱们能抓住他的把柄,让陛下对他产生疑心,再推出咱们自己的‘改良历法’,就能把他手里的权,一点点抢回来。”

此时的司天监里,沈序正和苏微、王二柱商议修订新历的事,对张启的阴谋一无所知。苏微指着数据册说:“各地的节气差异已经摸清,咱们可以按地域,把新历分成北方版、南方版、西南版和塞北版,这样就不会再出现‘一刀切’的问题了。”

王二柱道:“俺们匠人联盟,已经准备好了新历的雕版,只要数据定下来,立刻就能印刷。”

沈序点点头,目光望向窗外。月光洒在观测架上,银辉遍地。他知道,修订全国性的新历,又是一场硬仗,张启等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但他更知道,只要守住实证的初心,只要手里的数据是准的,只要百姓能因此获得丰收,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夜深了,司天监的灯火依旧明亮。沈序拿起笔,在新历的修订草案上,写下了“民为根本,实证为基”八个字。这不仅是新历的宗旨,更是他前行的方向。

全国的观测点,像一颗颗星星,散落在大靖的土地上。它们记录着日出日落,记录着风雨阴晴,也记录着沈序和伙伴们的初心。而一场新的朝堂博弈,正在悄然酝酿,沈序即将迎来新的挑战。

(第八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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