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语淑那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的“我跟你拼了!”,在这封闭的洞穴里显得既勇敢又无助。
她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着,似乎想找出哪怕一块灵晶、一张符箓,任何能用来抵抗的东西。
这个动作让她那本就凌乱的衣裙更加松散,领口歪斜,露出一侧圆润雪白的香肩和饱满的弧线,
纤细的腰肢因紧张而微微扭动,带动着上方那对沉甸甸、颤巍巍的饱满果实划出惊心动魄的波浪,
裙摆下那双白皙丰腴、线条完美的玉腿因恐惧而微微交错摩挲,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这分明是飞蛾扑火般的姿态,却因她那火爆到极致的身材,莫名带上了一种凄艳而诱人的悲壮感。
变异鼠王那双猩红的巨眼死死盯着这个挡在它“主菜”面前的“开胃小菜”,眼中最初的惊疑迅速被更深的暴戾和一种被挑衅的愤怒所取代。它低吼一声,腥臭的涎液从獠牙间滴落,显然,陈语淑这毫无威胁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它!
“吱——!”
又是一声蕴含着精神冲击的嘶鸣,虽然不如之前面对巨响时那般失态,但也让本就强撑着的陈语淑娇躯一晃,俏脸瞬间血色尽失,大脑一片空白。
鼠王不再犹豫,后肢猛地蓄力,庞大的身躯带着一股腥风,如同一座黑色的小山,径直朝着娇小玲珑的陈语淑猛扑过去!那张开的巨口,足以将她整个上半身吞没!那锋利的爪子,足以将她瞬间撕碎!
“语淑!快躲开!”
靠在岩壁上的时三九目眦欲裂,他想飞一般地冲过去,但胸前的剧痛和身体的虚脱让他连此时行动缓慢,只能发出绝望的嘶吼。
他仿佛已经看到陈语淑那娇嫩的身躯在鼠王爪牙下支离破碎的血腥画面,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陈语淑看着那在瞳孔中急速放大的恐怖身影,闻着那令人作呕的腥风,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地紧闭双眼,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眼看香消玉殒的瞬间——
“轰咔——!!!”
一声远比之前钟乳石碎裂更加恐怖、更加暴烈、仿佛蕴含着天地之威的雷霆炸响,毫无征兆地在这洞穴之中爆开!
不是从洞穴顶部,而是直接从洞穴入口的方向,如同一条狂暴的雷龙,撕裂空气,贯穿而入!
一道炽烈无比、粗如儿臂的金色雷光,后发先至,以超越视觉捕捉的速度,精准无比地轰击在了即将扑到陈语淑身上的变异鼠王那庞大的身躯之上!
“嗷呜——!!!”
变异鼠王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充满了痛苦和恐惧的惨嚎,那声音与之前的嘶鸣截然不同!它那扑击的动作瞬间僵直,庞大的身躯被雷光蕴含的恐怖力量狠狠掼飞出去,如同一个破麻袋般,重重地砸在洞穴另一侧的岩壁上!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整个洞穴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鼠王体表那钢针般的毛发大片焦黑碳化,散发出浓烈的焦糊味和肉香,它瘫软在墙角,浑身抽搐,口鼻溢血,那双猩红的巨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痛苦,显然已经遭到了重创,失去了战斗力。
这突如其来的惊天逆转,让洞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时三九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看着那刚刚还不可一世、差点把他和小师妹当点心的鼠王,此刻像条死狗一样瘫在那里,脑子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
陈语淑也小心翼翼地睁开了一条眼缝,当她看到那倒在远处、浑身冒烟的鼠王,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熟悉而又令人心悸的雷霆气息时,先是一愣,随即巨大的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委屈涌上心头,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洞穴入口处,光线被一道清冷绝尘、婀娜多姿的身影挡住。
沐君雪,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
那身月白色的“流云踏雪霓裳”,纤尘不染,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击与她无关。
她绝美的脸庞上覆盖着一层冰冷的寒霜,那双清冷的眸子先是扫过瘫在墙角、奄奄一息的鼠王,确认其再无威胁后,目光便落在了靠在岩壁上、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时三九,以及那个吓坏了、哭得梨花带雨、衣衫不整(主要是被时三九的血和自己的眼泪弄的)的陈语淑身上。
她的目光在陈语淑那几乎半露的雪白香肩、凌乱衣襟下若隐若现的深邃沟壑、以及那双因为沾满尘土和泪痕而更显楚楚可怜的白皙玉腿上停留了刹那,冰眸中的寒意似乎更盛了几分。
随即,她迈开步伐,那双被霓裳长裤紧紧包裹、曲线惊心动魄的丰腴长腿,踏着稳定而优雅的步伐,走进了洞穴。她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让空气中的雷霆余威尚未完全散去。
她先是走到哭得稀里哗啦的陈语淑面前,伸出纤纤玉手,动作却算不上温柔地帮她将歪斜的衣领拉好,遮住了那诱人的春光,
又用手指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和灰尘,语气虽然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
“没事了。”
“沐姐姐!呜呜呜……”
陈语淑看到亲人,哭得更凶了,一下子扑进沐君雪的怀里,紧紧抱住她。
沐君雪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但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却越过陈语淑的肩膀,落在了时三九身上。
时三九被沐君雪那冰冷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赶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笑容:
“师……师傅……您老人家来得真是太及时了!简直是天神下凡,救弟子于水火!弟子对您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
“闭嘴。”
沐君雪冷冷地打断了他的马屁,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这个动作让她那被霓裳完美勾勒出的、浑圆挺翘的臀部曲线和丰腴修长的大腿线条暴露无遗,但时三九此刻可没半点旖旎心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升到天灵盖。
沐君雪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时三九的手腕上,一股精纯温和却又带着一丝凛冽的“太上清气”渡入他体内,迅速探查着他的伤势。
“灵力耗尽,经脉受损,胸骨断裂……还有腾蛇火毒被引动迹象。”沐君雪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她手腕一翻,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枚龙眼大小、散发着浓郁生机和药香的丹药,不由分说地塞进时三九嘴里。
“吞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润磅礴的药力瞬间散开,流向四肢百骸,胸前的剧痛迅速缓解,枯竭的丹田也仿佛久旱逢甘霖,开始缓缓滋生新的灵力。
时三九知道这绝对是极品疗伤丹药,价值不菲,心中刚升起一丝感动,就听到沐君雪接下来的话。
“这枚‘生生造化丹’,记在你账上,价值五百上品灵晶。”
时三九:“……呕!”
时三九想也不想就用手往喉咙里伸去,可惜丹药入口即化,早就化的渣都不剩了!要不然抠出来一点,怎么说也能省下几十块灵晶!
五百上品灵晶!!
“师、师傅……多、多少?”他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比刚才重伤时还要苍白,声音都在发颤。
把他拆零碎了卖了,不,把他连同旁边那头死老鼠一起论斤称了,也值不了这个价啊!
他浑身上下最值钱的,除了这把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大宝剑”,就是身上这件残破版的流云宝甲了!他可是连最基础的属性功法都还买不起的穷光蛋!
“五百上品灵晶。或者,折算成五十万贡献点。”沐君雪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依旧平淡如水,
“亲师徒,明算账。救命之恩,回去再和你另算!”
时三九只觉得眼前一黑,肚子里那已完全化开的药力瞬间变得灼烫无比,仿佛吞下的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噗——咳咳咳!”
时三九猛地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感觉胸口刚被丹药压下去的闷痛又涌上来了,这次是纯粹的心绞痛!
五十万贡献点?!他拼死拼活接个“变异鼠王”的特殊任务,一次也才四千!这得猴年马月才能还清?这还不算那轻飘飘一句“另算”的救命之恩!
“师傅……弟子、弟子如今身无分文,贡献点更是毛都没有一根……您看这……”时三九哭丧着脸,试图卖惨博取同情,“能不能……弟子给您当牛做马,用工抵债?”
沐君雪那双清冷的眸子在他脸上扫过,似乎将他内心那点小算盘看得一清二楚。
“当牛做马?”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却让时三九心底寒气直冒,
她微微俯身,那张绝美却冰冷的脸庞靠近时三九,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现在的命是我的,修为是我教的,本就该为我效力。想用这个抵债?”
说完她直起身,目光转向一旁已经被这天价丹药吓得暂时忘了哭的陈语淑,轻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带上他,我们出去。”
陈语淑连忙点头,擦了擦眼泪,上前搀扶起如同丢了魂般的时三九。
时三九被陈语淑扶着,脚步虚浮,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回荡:
“五百上品灵晶……五十万贡献点……”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暗无天日、负债累累的悲惨人生。
这伤,好得真他娘的贵啊!这债,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